711倭奴起殺孽 先天斷罪來
“爹爹!”“父親!”正在我與眾仙洽談之際,忽然兩聲稚嫩的呼喚,劃破我心中最溫柔的一角。兩個粉飾玉琢的孩童如同紫色白色兩團烈火,狠狠撞進我懷中。“嗚嗚……爹爹你回來啦!琉璃想你!”“猿兒也想!嗚嗚……猿兒還以為父親不要我們了呢!”兩人都整個怪在我身上,淚水將我的衣衫全部染透,卻讓我直感更加心酸。“是爹爹不好。爹爹再也不會離開了。再也不會!從此以后,哪怕是無間輪回,我們一家人永不分離??!”我呼吸著兒女秀發(fā)之中的芬芳。足足二十年光陰,竟沒有讓這種氣息變化分毫。甚至他們的容貌,都沒有什么改變。“父親!永不分離?。 绷鹆е貜?fù)著我的話,可是哽咽卻難以遏制。我抱著兩個孩子,目光卻落在眼前的身影之上。一襲白衣,劍眉星目,跪在眼前的少年,脫去了七分稚氣,多了三分成熟。我顫聲問道:“無禍,我不在的日子,還好嗎?”
“弟子很好,多謝老師關(guān)心!”這個小猴子已經(jīng)多了幾分人性,可是剛一起身,那印在骨子里的猴性卻是難以磨滅,竟湊上前伸手去拉扯猿兒。很明顯,這個家伙對是師弟師妹賴在師傅懷中羨慕嫉妒恨到了極點?!皠e動!”猿兒帶著淚光扭頭哼道,“拉姐姐去!”“咳咳!”琉璃聞言一聲咳嗽,斜眼一瞄,竟是威力超凡——不僅無禍腦袋一縮,連諸天神魔都齊齊退了一步。看樣子這個小公主在無不在的日子里恐怕已經(jīng)成了超級小太歲了呢!“好了,無禍,跟我去人間八。”我看著他急得抓耳撓腮的模樣,笑道,“我想讓你前去通天教主手下修行。”“什么?這怎么可以!”無禍聞言,大驚失色,撲通跪地,連連磕頭,額頭霎時見血,“弟子犯了什么錯,一定改正自新。求老師再給弟子一個機會,不要逐我出門墻?。 薄罢l說要趕你走的?”我見狀失笑道,“我血色無常的弟子只要不欺師滅祖,就永遠(yuǎn)是我的弟子!”小猴子忐忑道:“那您剛才……”“誒!通天道友是盤古遺脈,而且主修法力,底蘊深不可測,更兼截教的教義與我輪回神教多有交叉,我讓你去修行,是希望你能夠兼有兩家之所長,更進一步。至于師徒名分,別說你只是請教,不是拜師,就算真的拜入他門墻,難道就不能繼續(xù)當(dāng)我的弟子嗎?”我笑道,“起身吧!這是你突破瓶頸的機會。”“這……”小猴子猶豫一番,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全憑師尊吩咐?!薄暗?,你要去人間嗎?”琉璃在我的肩上狠狠擦了擦眼淚,興奮道,“我也去!我要一直纏著爹爹!”我寵溺地摸著女兒乳白色的秀發(fā)笑道:“好好好!同去!同去!”“我也去!”猿兒眨著大眼睛懇求道,“父親不能厚此薄彼啊!”我神秘道:“你……咳咳。我交給你一個更重要的任務(wù)?!痹硟汉苁遣磺樵福骸笆裁慈蝿?wù)能比得上陪著父親?”“聽著!替我哄哄你的娘親們。要是我回來挨了揍,就如數(shù)送到你的小屁股上!”“???啊呀!”猿兒一時不察,竟被我送出的巨力拋飛出去,直直掉落輪回神殿之中?!拔也灰。 笨藓奥曉诎肟罩芯镁没厥帯?
“爹爹,干嘛欺負(fù)小猴兒?”琉璃的雙臂掛在我的脖子上,與我一同踏入時空之門。“誒!自從封神大戰(zhàn)之后,截教人才凋零千萬載,已經(jīng)幾乎斷了道統(tǒng)。這個時候一個天資超絕的孩童出現(xiàn)在他面前,我真怕他為了和我搶而玩兒命呢!”我苦笑道,“猿兒天分雖高,卻不如你和無禍。一個是月之精華,一個是混世四猴合體。無禍如果真的被強收為弟子,恐怕無法兩家兼修。到時候我輪回神教豈不是少了一個大才?”琉璃驚道:“爹爹什么意思?難道你想讓我也拜入通天教主圣人門下嗎?”“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闭f話間,天空開裂,混沌中分。再臨的盤古洪荒,再現(xiàn)的烽火亂世,在這一刻拉開嶄新的一卷。
波濤洶涌,怒嘯九天。數(shù)千艘戰(zhàn)船弓矢齊備,刀劍凜冽,成列在海岸線上,顯然來者不善!而在戰(zhàn)船之下,竟然是十萬無辜民眾,被鐵鏈鎖著,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掙扎!他們傷痕累累的軀體浸泡在大海中,顯然已經(jīng)潰爛生膿,鮮血泛著腥味在海風(fēng)中無情飄蕩。一片痛苦呻吟之中,接二連三有人倒下,再也難以站起。海岸另一側(cè),中原高手嚴(yán)陣以待。天劍公子,劍為峰,笑昆侖,獨清子,末世劫,岳千椆等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絕世高手赫然在列,眼中卻是不可言表的陰沉。
“三十年河?xùn)|,四十年河西!這個世界,也該我們倭人做主了!”倭國陣營內(nèi),一名赤l(xiāng)uo著上身的男人露出猙獰狂妄的笑容。他身上一條八頭大蛇緩緩ru動,更顯陰森詭厲的氣質(zhì)。“哼!人皇之位,從來只有人族有資格來選定。你們這些妖魔和侵蝕的傀儡也敢妄想!”岳千椆話音一落,竟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煞白的臉色,看得眾人更加擔(dān)憂。那男人身邊,一個體態(tài)妖嬈、穿著暴露的女子媚笑道:“八歧,看來有人很不拿你當(dāng)回事呢!要不要我?guī)兔?。只要你答?yīng)陪我一個月,我立刻替你殺了他們?!豹毲遄恿R道:“我呸!無恥賤人!死到臨頭還不知覺悟!”“哦?我死到臨頭?哈哈哈……本姑奶奶就讓所有人看清楚,是誰死到臨頭。天照之火!”卻見那女人抬手翻掌,身形快如閃電,一招襲向獨清子。獨清子哪肯中原受辱,提掌運氣,一力擋招。豈料雙方交接的剎那,對方掌中竟然冒出一團黑火,瞬間將他吞噬。“啊!”獨清子慘叫一聲,倒退數(shù)十步,口吐鮮紅!笑昆侖與末世劫立刻贊招,為他驅(qū)逐周身痛苦。可是一動真力,同樣五臟六腑如同火燒,痛苦難當(dāng)!“哈哈哈哈……”東瀛一方,又一名身著鎧甲、帶著鬼頭面具的修行者狂笑道:“八歧大蛇,你的劇毒果然厲害!今天就讓這些中原人見識真正的殘酷!在他們死之前,先讓他們無地自容!殺!”話音一落,他背后一名白衣儒士露出一抹獰笑,一把握住了一條鎖鏈。頓時鎖鏈之上火蛇纏繞游走,瞬間爬滿捆縛之人全身。海水之中,冰火交接,數(shù)百條生命竟在這無邊痛苦之中慘叫而亡。“該死??!”中原一方,卻聞一聲惱喝,天劍公子劍指運化,直指那白衣儒者?!皝淼煤冒?!喝!”鬼面鎧甲悍然拔刀,一招力發(fā)千鈞。李園劍氣與之相觸,霎時沙灘之上塵埃四起,遮天蔽日?!疤靹?,劍圣高足。我就用你的命,來寫下須佐之男無敵的神話!喝!”那人話音一落,竟用左手拎起盾牌狠狠砸向李園。那盾牌如同一座山一樣沉重,一擊落下,竟讓天劍公子雙足深陷至膝蓋,口中吐出了漆黑的血液。“好友啊!”一劍橫掃,自邪神手中救出李園,劍為峰一退百步,竟然難以站穩(wěn),單膝跪落。“哈哈哈……原來,李園你仗著修為高深,居然把他們幾人身上的毒九城吸入自己體內(nèi)。難怪他們還能站在這里!”八歧大蛇滿是嘲諷地笑道,“我該夸你偉大還是愚蠢呢?那可是傳自洪荒時代的劇毒,哪怕只留下百分之一,他們也必死無疑!現(xiàn)在我給你們機會救你們自己和這些可憐蟲。只要你們幾人答應(yīng)做我的狗,等我們君臨天下之后,可以讓你們和你們中原人作為奴隸活著!哈哈……”“中原,寧死不辱!”李園擦去嘴角鮮血,袖口竟被血液腐蝕!“好骨氣!那就為中原陪葬吧!倭國霸業(yè),由此開端!”須佐之男大喝一聲,抬刀一指,背后士兵如同嗜血猛獸,撲向岸邊中原軍隊。而在海中掙扎的俘虜卻讓這一方根本不敢多做抵抗。一時間,中原人馬竟有傾覆之危!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忽然,一聲旱雷,劈得大海轟然中分,遠(yuǎn)處竟現(xiàn)滔天之勢,將倭國后方的戰(zhàn)船全部送入了怒浪之中!天空中,昊光四射,輝煌奪目。云海翻騰之間,竟是無邊祥瑞奔騰。三道超凡入圣的身影,一者沉雄莊嚴(yán),一者羽扇綸巾,一者仙風(fēng)道骨,踏著人間的最后希望,降下塵寰。
“法治亂世,列缺破而后立?!薄叭鍐柹n生,斷渾噩而歸仁?!薄暗离S清風(fēng),渺生死如一夢?!标疫`已久的詩號,暌違已久的風(fēng)采,就在中原大難臨頭的當(dāng)下,韓非子,素清泓,凌子虛閉關(guān)千載之后,翩然應(yīng)世而出!“這……果然是三先天啊!”笑昆侖心中大喜,情緒起落,引發(fā)體內(nèi)毒素,再一次吐出了一口鮮血。然而此刻他卻已經(jīng)忘記了一身傷痛,指著東瀛倭奴大笑道:“哈哈哈……倭奴,他們?nèi)送瑫r來到,你們授首之期不遠(yuǎn)了!”“嗯?三教余孽!”天照冷笑道,“不過是多了三個送死之輩!”凌子虛一步上前,拂塵一掃,無形氣浪竟將天照推出數(shù)百米,狠狠撞在八歧大蛇身上:“東瀛倭人,識時務(wù)者退出中原!”八歧惱然一怒:“妄自尊大!”話音一落,卻見他身上盤繞的八頭怪蛇邪光一閃,化為一柄八刃鋼叉,直刺道門頂峰?!昂?!真乃不識識時務(wù)之輩!”凌子虛話音未落,拂塵一揚,纏住背后神兵的劍柄,輕輕一抽,寶劍出鞘三寸。頓時一股清圣無瑕的劍氣沖破滿場污穢妖氛,直刺八歧大蛇!“?。 币宦晳K叫,邪魔用來阻擋劍氣的八刃鋼叉竟折去一刃,身體耶倒飛而回!機不可失,趁著眾人駭然之際,劍光掃蕩全場,鎖鏈頃刻斷折。海面上儒風(fēng)飄逸,紫氣騰騰,擋住倭奴大軍追殺的步伐,為中原俘虜們奪得生機?!翱蓯喊。 毖劭捶斠凰查g逃散大半,看守的白衣秀士惱喝一聲,一掌打向眼前之人。素清泓一側(cè)身,抬手接招。轟然驚爆,華光逸散,竟是同源之招對壘的景象?!斑€記得我嗎?素清泓!”那儒士猙獰笑道,“你自作瀟灑的神情,還是這樣讓人厭惡!”“哼哼,無量大海居然沒能吞噬你。六藝狂生(見102章),儒門叛逆,你自甘墮落的模樣,讓我這個師兄都感到羞恥!喝!天理人情!”超絕修為,早已今非昔比。素清泓再不留情,慨然推出儒門絕式。只見金芒掃過,六藝狂生雙臂盡廢,當(dāng)場重傷!“休走!”飛身,踢腿,按掌,鎖喉,連貫的動作,扣住叛徒的命門,將他狠狠按在了海水之中。須佐之男眼看大事不妙,咬牙道:“看來今天不是戰(zhàn)爭的好時候。不如我們各自退兵,改日再戰(zhàn)!”“哦?是嗎?”凌子虛道,“韓非好友你怎樣說?”“哼!”韓非子眉目剛毅,如同無情無私的鐵面判官,“莫臣子者,法理難容!”天照恨聲道:“想要魚死網(wǎng)破嗎?別忘了他們可都中著毒呢!”凌子虛哂笑道“哈!你們認(rèn)為給他們時間,會解不了你們這些野蠻人下的小毒嗎?還是說你們以為一擁而上,將就打得過天下無敵的法門先天和天下無雙的儒門俊首呢?”素清泓聞聲笑道:“誒!當(dāng)然還有曠古絕今的道門第一人凌子虛,更不會袖手旁觀吧!”“你們……”須佐之男又氣又急。數(shù)千年的算計,眼看大功將成,竟是一招潰散,瘋狂漸漸吞沒了他的理智。他竟下令道:“全軍給我殺!殺了這三人,重重有賞!”可是話音一落,背后的士兵卻根本連刀都舉不起來,一個個手腳哆嗦,止步不前。天照勸道:“這三人聯(lián)手,我們沒有勝算。還是退兵吧。死在這里,一切都是枉然。”八歧大蛇苦笑道:“我倒是想退,可是對方……”說話間,卻見三先天同時肩膀一動,三柄罕世神器,三教鎮(zhèn)教至寶,齊齊飛向半空。殺戮之章,即將完納倭人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