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志涵驚恐的看著溝壑下面,我心裡一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手臂中的蠱蟲還沒有出來,現在又來了蛇。
呂志涵已經是驚恐到了極點,她張牙舞爪的不知道要做什麼。
“你們到後面來。”阿秀說道。
我不知道阿秀這麼說的原因是什麼,可是當呂志涵等人到了我們的後面的時候,那些蛇也就沒有過來了。
因爲那些蛇在我的身後就停了下來,我不敢看,那些蛇就在我的身後吐著蛇信子,似乎是準備隨時對我發起攻擊一般。
“你不要緊張,這些蛇不敢傷你。”阿秀說道。一邊在幫助我把手臂中的蠱蟲給引導出來。
阿秀的話不像是假話,但是我不確定這些蛇是不是真的不敢傷害我?
果然,那些青色的蛇到了離我不遠的地方就開始往回走了,他們似乎是在害怕我?
好奇怪,這些蛇居然不敢靠近我,還有那千年蠱蟲居然會自己從我的身體裡跑出來。
突然,我的手掌出傳來了一陣疼痛,那千年蠱蟲居然已經到了我的傷口的地方。
我看見它漆黑的腦袋小心翼翼的窺視著周圍的環境。阿秀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所有人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來。
我更是擔心道了極點,倘若這個時候發出一點聲音,我不敢保證那千年蠱蟲是不是又會回到我的身體裡面來。
這蠱蟲的腦袋上長著一隻碩大的眼睛,它的眼睛完全佔據了它腦袋的二分之一,我看見的就是一隻眼睛。
那眼睛看上去像是人的眼睛一樣,在它黑色的眼珠裡面還有一個較小的金色的眼球。
眼看那千年蠱蟲就要脫離了我的身體,阿秀這二個時候也是拿出飲水壺然後將那千年蠱蟲給裝了進去。
“總算是出來了。”阿秀看著水壺滿足的說道。
“你拿著蠱蟲有什麼用?”我由於害怕那千年蠱蟲,有些害怕的問道。
阿秀看了看我,說道:“這可是千年蠱蟲,如果不是進來這裡我估計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見到了。”
其他人用同樣的目光看著阿秀,阿秀本身就是蠱女對於蠱蟲的研究更是有一番造詣,對於這種千年蠱蟲自然是有一定的好奇心的。
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那密密麻麻的蠱蟲也應當是同一時期,她爲什麼又只是偏偏對從我身體裡出來的這隻蠱蟲有興趣呢?
蠱蟲的事情解決了,我們也可以鬆一口氣了。
可我們想要去那金碧輝煌的宮殿就必須得走過我們眼前的這條滿是毒蛇的溝壑。
我們自然不是什麼超人,對於毒蛇自然是害怕的,也沒有誰能抵抗毒蛇的毒液。
這是一個難題,可是我們誰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解決眼前的這個難題。
“我們先休息一下,然後再想辦法。”阿秀此刻就是我們這個隊伍的主心骨。
只要有阿秀在我們的難題似乎就能解決。
有時候我在想,阿秀是變了還是怎麼了?我感覺她和我已經生疏了許多。
她的行事作風和我認識的阿秀完全是不相同的,那時候的阿秀沒有現在這麼強勢。
是環境改變了阿秀?還是這個地下城改變了阿秀?
阿秀有沒有變我現在還不能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
休息了一會兒,阿秀站起來到溝壑的邊上看了下,說道:“我們想要通過這個蛇窩就有可能會受傷,或許會比受上更加的嚴重。”
阿秀的話音剛落,我的全身都是冷汗,受傷?比受傷更加嚴重的應該就是死亡了。
也就是說想要去到那金碧輝煌的宮殿就會有人死亡,這就是去那宮殿的代價嗎?
“我要回去。”馬佳玉說道。
她說的斬釘截鐵,阿秀很快就給了否定。
“沒有回去的路了,現在再次穿過那狹隘的巖壁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因爲千年蠱蟲已經被喚醒,現在想要通過那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只怕是剛踏進那巖壁的附近就變成了一堆白骨。”阿秀說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這句話就已經斷定了我們的退路。
“你是個騙子。”馬佳玉憤怒的說道:“你說過只要你找到了夜郎國王城就讓我回去的。”
“我是這樣答應你的,但是你現在沒有回去的路。你如果不怕死就回去,我不阻攔你。”阿秀冰冷的說道。
馬佳玉除了憤怒根本就沒有什麼更好的語言來接阿秀的話了,馬佳玉頹廢的坐在地上。
我更是被阿秀的話嚇得說不出話來,我並不是害怕我們沒有回去的路了。
我更加害怕的是阿秀的確是變了,她已經不管別人的生死,她要找的東西已經佔據了她所有的理智。
那個善良的苗族姑娘阿秀已經不見了,站在我眼前的阿秀和劉佑又有什麼區別?
“要怎麼做?”顧玲玲突然站了起來說道。
“放血!”阿秀說道。
我一聽阿秀口中趕緊利落的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渾身一顫好像是電流穿過我的身體一般。
“放在哪裡?”顧玲玲繼續問道。
“不可以!”烏日娜保住顧玲玲說道。
顧玲玲自從看見了自己的臉之後就有想要尋死的心裡,現在聽阿秀這麼一說她竟然還在想著尋死。
“割開自己的動脈,把鮮血灑在溝裡。因爲這裡的蛇都是經過巫師煉製的蠱,對鮮血極其的敏感,只要你把血放在了溝裡讓所有的蛇都去搶食血液我們就能夠通過了。”阿秀在講解著,可我卻感覺到了她身商散發出來的一股陰寒之氣。
這條路的代價太貴重了,我不能讓顧玲玲用她的生命來換取我們前進的道路。
“娜姐,我想這纔是最好的解決的辦法。讓我用我殘生的力量爲你們做點事情。這樣也不枉我來這個世界一趟。”顧玲玲拉著烏日娜的手說道。
“不可以,我們還會有其他的辦法的。”烏日娜的兩行淚水並沒有讓顧玲玲回心轉意,她一把甩開烏日娜的手就往溝壑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