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的出現徹底擊潰了我的心理防線,這張臉的主人正是那個幾次想要我性命的紅衣女鬼。
我連連後退,可是這個狹隘的洞根本容不得我後退半步。我背靠著溼漉漉的巖壁,我祈求現在能有人將我救起來。
女鬼的臉越靠越近,我連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嘻嘻!果然是個不錯的鼎爐。”紅衣女鬼竟然對著我笑了起來。
聽著她的笑聲我毛骨悚然,全身都是觸手可及的雞皮疙瘩。
“你...你是誰?”我哆嗦了起來,這不是因爲夜晚的寒冷,而是因爲害怕所致。
女鬼聽見了我的話,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他居高臨下的說道:“呵呵,我是誰?”
這句話似乎是在對她自己說又似乎是在問我。
天空的閃電將這個狹隘的山洞照亮,在閃電照亮的時候我竟然沒有看見她。
她不見了?難道是走了?
我全身癱軟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拍拍胸口證明我還活著。
但是,好景不長,在閃電消失的瞬間我又看見了那張泛著綠光的臉。
“我叫夏雨蝶,對我叫夏雨蝶。我要殺死夏玉才,我要殺死夏玉才。”紅衣女鬼反覆的說著這句話。
原本我以爲紅衣女鬼會像那些精神失常的人一樣重複這這句話然後就此離開。這樣一來我就有機會從這個地方慢慢的爬上去。
現實和夢鄉總是無比的殘酷,紅衣女鬼不但沒有離去反而她的面目變得更加的猙獰。
姣好的容貌在一瞬間就變得面目可憎,兩隻眼睛凸了出來,臉上的皮肉開始脫落,最後只看見了森森白骨,她的嘴角上還在流淌著血液。
我在這個時候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腐肉味道,我的胃酸在翻騰,很快就要衝出我的食道,我強烈的壓制著。
紅衣女鬼開始狂躁起來,他伸出鮮紅的雙手用她那冰冷的指甲在我的臉上輕輕的劃過。
我根本不敢動彈,我害怕現在我只要一動的長長的指甲就會劃破臉上的皮膚。
我儘量讓自己蜷縮成球狀,無論我怎麼躲避都避不開她的指甲還有那股腐肉味道。
雨越下越大,我的小腿以下全部都浸泡在水裡。黃色的山水和女鬼身上的血液融合在了一起,那水變得無比的怪異。
突然我的左肩上傳來一股揪心的疼痛。我低頭一看那紅衣女鬼的指甲已經陷入了我左肩的肉裡,我甚至能聽到她的指甲碰到我肩骨的響聲。
在精神和肉體的雙重痛苦之下我叫了出來。
我現在只想擺脫這個恐怖的女鬼,即使被趙剛和鄧師傅打死我也心甘情願。
或許是我的尖叫驚醒了女鬼,也或許是因爲女鬼突然清醒了過來。
紅衣女鬼突然鬆手我的左肩上更加的疼痛,不過這樣的疼痛好過她的指甲繼續留在我的左肩上。那種壓抑的感覺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紅衣女鬼在變化,她的眼睛,嘴巴甚至是那些快要脫落的肌肉組織都在慢慢的消失。然後,又變成了面容姣好的女子。
“你現在幫我做一件事。”紅衣女鬼凌厲的目光看著我說道。
我一聽這女鬼求人即使是什麼再困難的事情這得答應。
我想起夏梓頭七的晚上,也是她要求我去殺死夏玉才,難道她還是要我去殺夏玉才嗎?
倘若我現在不答應他,萬一她一個不高興不就把我弄死在這裡。我點點頭,希望不是要我去殺夏玉才纔好。
“我現在被人控制了,並且控制我的人的目的就是要我來把你弄死。但是,我又答應了我妹妹,要保你在陽間的平安。剛纔你問我叫什麼,我突然掙脫了那人的控制才留下了你這條命。我叫夏雨蝶,是夏玉才的養女,在十八歲的時候被夏玉才剝皮死亡。你剛纔看見的我的模樣就是我死亡時的樣子。”夏雨蝶說道,臉上的表情甚是痛苦。
“你幫我在夏家的游泳池的旁邊找到我的骨灰,並幫我的骨灰送到觀音廟裡找那裡的師太幫我點一盞燈。這盞燈的名字叫祛怨,告訴觀音廟的師太這盞燈不能熄滅。”夏雨蝶說著,臉上的表情時而痛苦。她似乎在忍受著折磨一般。
“你把這一切都做好之後,等到七月十五的時候你一個人去萬人坑找一道只有在七月十五纔會出現的門。記住,這進入這道門的的時候一定不能被任何人發現,不然你就永遠回不來了。”夏雨蝶停了下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一般。
“那道門在哪兒?”我問道。
一聽是萬人坑我的心裡就涼了半截,萬人坑可是個恐怖去處。並且傳言那裡每到夜晚就能聽見痛苦的哀嚎。
“那道門在萬人坑的西南角,並且有一塊無字石碑。你進了那道門之後你往西走,並且你不能走路上。路上的人喊你你也不能答應,你必須在天亮之前找到一株花——彼岸花。”夏雨蝶又出現了痛苦的表情,她剋制了下繼續說道:“你找到彼岸花之後用你的衣服包裹起來,記住一定不能和你的肉體有任何的接觸。完成了這些事情之後你就返回,必須在天亮之前,不然你也回不來。”
彼岸花?
彼岸花又叫曼珠沙華,生在黃泉路上,在佛經裡面有記載。夏雨蝶讓我去找彼岸花,這不是讓去黃泉路上嗎?
雖然心裡很是牴觸,但是在她的面前我也不敢說個不字。
“只要你找到彼岸花,我保你不死。我那妹妹可能也就此不會糾纏與你。”夏雨蝶痛苦的表情越來越嚴重,她忍著痛苦說道:“我的時間不多,你一定要記住我說的。不然下次我就不會這麼好心了。”
夏雨蝶的身影在慢慢的消失,最後直接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夏雨蝶終於走了。
問題又來了,現在我該怎麼出去,況且這洞裡水越來越多,如果這暴雨一直這麼下我估計我會被淹死的。
“兄弟我們快點把蔣高航弄死然後離開這裡實在太詭異了。”洞口外面傳來了鄧師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