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疼得厲害,周圍一片漆黑,我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就只有寒冷。
一種從皮膚外表直接滲透到骨頭裡的寒冷。
我的身邊沒有任何的人和東西,我似乎已經被關進了一間黑屋子之中。
慧靜呢?
我叫了慧靜幾聲,但是都沒有人答應。我仔細回想起來,當時我就我和慧靜兩人,倘若是那夥盜墓賊去而復返那麼慧靜也應當在我身邊纔對。
難道那夥盜墓賊起了色心...慧靜該不會是?
我越想越覺得害怕,我記得慧靜說過什麼借屍還魂我就被人給用什麼東西給敲暈了。
我的後腦勺到現在依舊還有點隱隱作疼,隨手摸去全是溼漉漉的就好像這裡從來就沒有幹過一般。
我的手指上並且還有粘稠的感覺就像是把手放漿糊裡面之後再拿出來一般。
這種感覺讓人很噁心,我到現在才發現這裡又是在黃泉路上那種味道,一股腐臭味道再加上腥味。
我摸了摸我的衣服兜,我的神經瞬間就繃緊了,那個裝有夏梓的玉瓶不見了。
玉瓶能去哪兒呢?
那個玉瓶普通人拿去也沒有什麼用,倘若是拿玉瓶的人知道這其中的緣故那麼夏梓的安危就讓人擔憂了。
我此刻還在擔憂夏梓,我卻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黑暗中我緩慢的向牆角靠去,直到我摸到了冰冷的牆體我纔有了一絲真實的感覺。
牆面很是光滑,手摸在上面就像是摸到了少女的皮膚一樣,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這牆面是冰冷的少女的皮膚是有溫度的。
哐!
我的頭頂上出現了一個天窗,並且有太陽的光線射了進來。接著一個面色冷峻的女人的臉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醒了?”他的話我分不出是嘲笑譏諷還是冷漠的關心。
我沒有說話,藉著光線看著我所處的地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環境。
周圍全是冰冷的黃色,不過牆面的顏色有些奇怪,像是人皮膚更像是刷上了一層薄薄的膩子粉一樣。
在我的前面有一張類似於手術檯的桌子,在桌子上全是鮮豔的紅色,我低頭一看地上也全部都是。
這是血液?
我趕緊用手在我的衣服上擦拭,可是這樣一來我身上就全部都是血跡了。
這還不要緊,更要緊的是在手術檯的下面還擺放著一具屍體,是的,就是屍體。儘管已經是面目全非但是從輪廓上我能分辨出那是一具屍體,並且還是一個女人的屍體。
“放我出去。”我歇斯底里的叫道,心裡的恐慌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那可不行,你已經沒有了出去的機會了。”那張冷峻的臉說道。
他看著我就像是在看一隻正在接受實驗的小白鼠一般。
那人走了,但是他卻沒有關掉天窗,我可以接著射進來的光芒看見這個房間的一切。
每當我低下頭就可以看見躺在地上的屍體,我儘量的不去看,也不敢有絲毫的靠近,我和那屍體就像是已經畫了三八線一般,互不侵犯,互不干擾。
不過話又說回來,一具屍體自然是沒有任何和我有絲毫的交集了。
最終好奇還是戰勝了恐懼,我想看看這具屍體究竟是怎麼死的。
我像是一個小偷一樣,慢慢的靠近然後用手輕輕地戳了一下那具屍體。
突然,屍體動了一下我嚇得連連後退,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我突然想到這概不會是慧靜吧?
心裡有了這個想法自然是想前去辨認一番。
不過是我錯了,我仔細的看了下,眼前這具屍體的皮膚是被人剝了下來。
就算是慧靜我也沒有辦法辨認了。
究竟是有什麼樣的仇恨竟然這樣對待她,我對著屍體恭敬的作揖,也許這就是我這種小人物求得安心的唯一途徑了。
我迅速退到牆角,儘量讓自己蜷縮起來,這個房間太冰冷了,只有這樣我才能感受到一絲的溫度。
我靠在牆角始終感覺牆上的不是膩子粉,就是人皮一樣,嫩滑得就和少女的皮膚一般。
想想那具已經沒有了皮膚的屍體,我心裡一驚,難道這牆上的真的是人皮?
我索性站了起來,用手仔細的摸著牆面,這感覺的確很乖,就像是我的初戀的手一樣。
我慢慢的移動手,往牆的最下面摸去,最先接觸的是冰冷的粘稠的血液,也許是血液中摻了水也不一定。
棱角?
我摸到了菱角,我相信只要我輕輕的用力就能把粘在牆上的東西拉扯下來。
我心裡一陣發麻,呼吸也是變得急促了起來,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地方。那具屍體究竟是不是慧靜?
不敢繼續想下去,我害怕我想的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我什麼都不做,那麼就是等死了。也許我做點事事情就會有所轉機呢?
沒有人能說清楚際遇這種懸疑的事情?
我把心一橫,雙手一使勁“撕拉”牆上瞬間就掉落了一塊牆紙一樣的東西,我繼續使勁,那像是牆紙的東西全部掉落。
我把它鋪在地上,整理好我已經完全不能控制自己恐懼的情緒了。
那根本就是一個人的皮膚,而且還是一整張人皮。
這剝皮的人的技術很好,皮膚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倘若不是我將它撕扯下來,任何都不可能發現這牆上貼的全是人皮。
地上的屍體真的可能是慧靜了。我已經沒有了害怕,心中全是憤怒。
我將牆上所有的人皮都撕了下來,這些人皮足足是有二十多張,看人皮的新鮮程度都應該是剛死不久。
太殘忍了,這也太沒有人道主義了。
我一定要想辦法出去,如若不然接下來我的皮子就可能會貼在這冰冷的牆上。
有什麼辦法,這裡一定是有路出去的,不然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呢?
沒有人可以從天窗進來,然後再從天窗出去。
我瘋狂的在房間裡奔走,尋找著可以出去的路,可是我找尋了半天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
在我沮喪的時候躺在地上的屍體突然動了,並且緩慢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