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真相大白了。
這一切起因出于孫帥的一名女同學,她對孫帥講的家里那只長得跟豬一樣的貓并非常感興趣。于是孫帥出于顯擺的心理,在周四那天把佩奇裝包里給背過去參加生日會,結果炫耀完之后居然徹底忘了還有那只貓。
忘記把貓帶回家的孫帥固然奇葩,更奇葩的是孫帥那名女同學,居然就那樣坦然的繼續(xù)養(yǎng)著了,也沒有詢問孫帥怎么不把貓帶回去,只能說現(xiàn)實比故事更玄幻,難道她以為這就是默認送給她的意思?
順便一提這里還有個插曲,孫帥本來不太樂意把貓要回來,總覺得失了面子。于是柳小葉出主意,讓孫詩久在電話里略微提一下貓的原主人的父親是個舊拳擊手,馬上便成功說服了孫帥。
再順便一提,任務依舊沒顯示完成,估計要那只貓成功回到孫詩久手里才算完,難怪給了三天。
不過萬事屋這個像玩鬧一樣的東西總算是開張了,完成了第一筆委托,100元入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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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
今天上午是久違的全校大掃除,慣例的女生掃地男生拖地,何誠和則是和馬騳骉一起被分配到擦電風扇......那不是我們平時家里吹得那個電風扇,而是掛教室頂上,三個大扇葉轉啊轉的那個。
“班長你沒搞錯吧,這個也要擦?”
何誠覺得這很有問題,于是找到班長提出異議。
前幾次從沒擦過這風扇葉,怎么今天突然要擦,不會班長懷疑徐叔叔背后那字是我建議的,特地報復吧?
假如換做以前何誠肯定不會這么想,可自從那天被班長威脅過一次后,他對班長的行動產生了另外的想法。
班長瞥了何誠一眼,開始解釋道:“天氣徹底轉冷,以后幾個月應該都用不上風扇,所以提前清理一遍。”
“真的假的,一般不是要用的時候才擦嗎?”
何誠有點懷疑這只是推辭。
“你可以去問顧陶陶,她前兩天才跟我反應扇葉上有灰塵落下來,掉到了她的烤腸上。”班長略微不滿的皺起眉,“擦一下扇葉有那么難嗎?看你跟馬騳骉全班最高才安排的,實在不愿意的話就我來擦。”
好吧,其實何誠不想擦扇葉的根本原因是他有點恐高。光站在桌子上勉強還好,可扇葉太高得在桌子上再架個凳子,這就涉及到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但承認這點比較丟人,所以何誠強裝好漢道。
“沒,我擦,我擦。”
雖然這話有點像罵人,但還是表明了何誠的態(tài)度。
教室一共六個電風扇,何誠與馬騳骉一人三個,表面很公平合理,但何誠總覺得他被針對了。就像四川人和重度痔瘡患者同樣吃十串地獄辣烤翅一個道理——前者表示吃完得多喝水,后者直接就是多輸液了。
“何老大,班長居然讓您做這么危險的工作,必須要嚴懲。”
在何誠猶豫的時候,藤紳司拎著塊抹布晃過來了。
“說的這么好聽,咱倆換換怎么樣?”
望著這家伙手里的抹布何誠就氣不打一處來,我這正憂傷呢你居然還敢來嘚瑟。
“別啊老大,我上就得架兩個凳子了。”
藤紳司趕緊晃晃滿身肥肉,示意自己身材不達標。
“那你能干嗎?”何誠反問。
“嘿嘿。”
藤紳司怪笑兩聲:“老大,我雖然沒法替您擦扇葉,但可以幫您出口惡氣啊!而且經過我詳細對比,這件事您恰好能做到啊!”
何誠考慮了兩秒,問道:“怎么出?”
雖然擦扇葉這事在主觀上貌似不是針對何誠,但客觀上確實是惡心了他,于是何誠也有點想出氣。 ¤ тTk Λn¤ ¢O
藤紳司湊近何誠耳畔,低聲道:“如此這般.......”
......
計劃很簡單,而且何誠什么都不用做,于是他點點頭同意了
往桌子上架凳子,何誠心里忐忑不已的站了上去,開始擦起扇葉,你別說這扇葉上面的灰是真的厚厚一層,隨便抹一下便是一大塊黑斑。
而藤紳司則表面真的的替何誠扶穩(wěn)凳子、接臟毛巾、洗好遞回去,一邊左顧右盼,等待一個合適的時間點。
終于,在班上的最后一名男生也晃蕩出教室后,藤紳司低聲說了句“我去了”便向著班長方向前進。
“什么事?”
班長停下擦玻璃的動作,不等藤紳司開口便主動詢問。
“班長大人,幫個忙吧。”
藤紳司捂著肚子做痛苦狀:“我肚子疼得去趟洗手間,幫忙扶一下凳子。”
班長先是掃視班級一圈,驚訝發(fā)現(xiàn)全班男生居然恰好這時候都不在,只好點點頭道:“那你去,我先扶著。”
何誠此時已經重新回到結實的地面,正松一口氣呢,見班長過來便知道計劃順利實施,苦著臉又只好站上了桌子,至于凳子暫時不能上,這是計劃。
“班長你來了,藤紳司那家伙就是懶人屎尿多。”何誠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個招呼。
班長皺了下眉,顯然對著粗俗的比喻不太感冒:“肚子痛一下很正常,誰都會有急的時候。”
呵呵,太年輕了班長,你這是圖樣圖森破啊。
何誠心中冷笑,他瞥到教室后門一個不認識男生鬼鬼祟祟走進教室,便知道藤紳司喊的幫手來了,急忙用對話轉移班長注意力。
“班長,你可扶穩(wěn)了,我要站了啊。”
“放心,我扶的很穩(wěn)。”
班長淡淡道,她的雙手如所言一樣,牢牢抓住了凳子的兩條腿。
“真的很穩(wěn)嗎?”何誠又拖了一句。
“對,能不能別聊天了,先把活干完?”班長有些不耐。
見對方已經成功落位到班長身后并掏出手機,何誠輕吹一聲口哨,在桌子上站直了身體。于是在這個瞬間,何誠的褲腰帶位置、班長的頭部位置以及不認識男生的手機攝像頭構成三點一線,而且是很猥瑣的那種三點一線。
咔嚓。
好死不死的,這個外班男生居然沒關攝像頭聲音,一聲源于耳后的清脆咔嚓聲立刻讓班長警覺的回頭,清楚看到男生滿頭大汗的擺弄手機的樣子。
“你在做什么,為什么要拍照?”
雖然班長沒想明白這么做的原因,但她還是警惕的察覺出其中有問題。
外班男生倒也機靈,也不猶豫就帶著手機直接往外跑,班長原本想追但覺得不太合適,倒也作罷了。
nice,作戰(zhàn)成功,雖然被發(fā)現(xiàn)但拍到就無所謂了。
“你認識他?”
敏銳的班長突然注意到何誠一直盯著那位外班男生的方向,追問了一句。
臥槽這是怎么猜出來的啊?
何誠擺手否認道:“沒,我這不也在好奇他在干啥。”
看著臉色不太對(略微恐高)的何誠,班長露出懷疑的神色,然而沒等她進一步詢問藤紳司便回來替何誠解了圍。
“呼,呼。”
藤紳司一邊喘氣,一邊滿臉堆笑道:“多謝班長大人,接下來我來吧。”
“沒事,不用那么客氣。”
班長點點頭,但臨走時她總覺得哪里不對,還是懷疑的向何誠瞥了一眼。
切,盡管懷疑吧,反正你永遠猜不到的。
何誠暗暗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