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清脆的響聲在莫天面前響起,莫天放眼看下,那一把刀鋒染血的關(guān)刀,刀尖已經(jīng)死死的插入了地面。而等他擡起頭的時候,田宏那無頭之屍,依然堅毅的站立著,那身子甚至都沒有絲毫的傾倒之勢。
莫天捧起手中田宏的頭顱,眼神中劃過一抹堅定之色,他輕輕用手撫過那田宏的雙眼,將其死未瞑目的雙眼輕輕的閉住。而後,他單手托起田宏的頭顱,輕輕的放回了田宏還在噴著鮮血的脖子之上。眼神打量了一眼田宏身上所物,最終在田宏腰間的皮帶上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
皮帶是真皮所制,看起來有種古香古色的味道,而在皮帶之上,內(nèi)外兩面皆是篆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想來便是那田宏所說的田家刀譜。
莫天看著那田宏已經(jīng)被鮮血所染紅的挺拔身姿,深深的嘆了一氣之後,一把將田宏身前的傾古月刀拔了出來。而就在莫天將傾古月刀拔出的一剎那,那田宏原本挺拔的身體,轟然倒塌,頭顱在地面上滾了近七八米的距離,才停了下來。
看著眼前的一幕,莫天叫了幾個暗刺組的人將田宏的屍體扛了起來,簡單的吩咐了一下之後,便帶著田宏的屍體緩緩朝天龍大廈的地方走去。而在這路途之中,莫天便好生打量起這把傾古月刀來。
刀一入手,給莫天傳來的感覺僅僅只有冰涼,而在刀柄和刀鋒之上,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光澤,整把刀身帶有一絲古老的氣息。莫天估算了一下,這把關(guān)刀大概有四十多公斤的重量,莫天雖然能輕鬆拿在手裡,但若是想要揮動還是會有些吃力。但是,莫天一想起那田宏一夫當(dāng)關(guān)的氣勢,心中對這部田家刀法則是更加的充滿了好奇。
關(guān)刀長約兩米,重若四十公斤,刀柄約長一米四,刀鋒約長六十公分,整體看起來與關(guān)公的青龍偃月刀無差,尤其是那沒有絲毫反光的銀色刀鋒,整體看起來倒是有一種古色古香的霸氣。
莫天沒有多想,內(nèi)心並沒有因爲(wèi)得到這把刀和刀譜而感到欣喜,他想起田宏剛纔的一招一式,又想起這個男人在臨死之前對他的託付,還有那挺拔的身姿倒下的時候,和田宏死未瞑目的眼神...
他的內(nèi)心變得亢奮而又複雜...
此刻,在天龍大廈後面,陳陌葬禮的舉行之地。聶君行一個人坐在首位不停的吃著東西,整個人顯得非常的輕鬆,臉龐之上沒有絲毫的擔(dān)憂之色。而再反觀那青雲(yún)和範(fàn)統(tǒng)兩人,此刻已經(jīng)是冷汗連連,他們的眼神都紛紛落在了聶君行的身上,欲言欲止的模樣,倒是將兩人心中的焦急毫無掩飾的展露了出來。
聶君行顯得很若無其事,他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拍了拍自己吃飽的肚子,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竟是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不過,如此不雅的聲音,卻是沒有人敢站出來說些什麼,所有人目光都匯聚在聶君行的身上,想要聽聽後者此刻到底會說些什麼。
青雲(yún)和範(fàn)統(tǒng)似乎已經(jīng)意識到了些什麼,兩人的目光都非常的凝重。從兩人收到自己幫派已經(jīng)進入城東的消息已經(jīng)有半個多小時了,可是在這半個小時中,他們卻是沒有再收到別的消息。而且,從城東的長江中路和長江北路到這裡的路程僅僅不到二十分鐘,如果說自己的人沒有受到阻礙,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尖刀
軍團的駐地踏平了。可是讓他們感到一陣不安的是,兩幫的人自那個電話之後,便一直沒了消息,別說主動打電話來了,就是兩人打電話去,都無人接聽。
就是這一狀況,讓得青雲(yún)和範(fàn)統(tǒng)已經(jīng)隱隱猜到了些什麼,但是他們內(nèi)心卻是一直抱著一絲絲的僥倖和希望,不過,這抹僥倖與希望,隨著時間的溜走,也在一點點的消失。
“哎...大家都吃飽了吧?這麼豐盛的一頓,我是好幾天都沒有吃過了!”聶君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顯得非常的愜意,而後他看了看面前依然蓋的緊緊的銀盤子,隨後對著青雲(yún)輕笑道:“青幫主想必也飽了吧?那這道飯後點心,我還是拿出來的好...”
“青幫主,不知道青源從小對待你們?nèi)值苋绾文兀俊甭櫨邢刃袉柕馈?
青雲(yún)現(xiàn)在的臉色很難看,對於聶君行他一直焦躁不安,所以,在聶君行疑問出口之時,他便板著個臉果斷的答道:“聶君行,你有什麼話儘管說便是,故弄玄虛有意思嗎?”
聶君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見到青雲(yún)這般模樣,嘴角的笑容卻是愈盛,而後他再度輕笑兩聲,對著那青雲(yún)緩緩開口:“說實話,青雲(yún),我真的很詫異,你不覺得你的母親是神嗎?”
聞言,那一旁的青雲(yún)卻是並沒有異動,反而低著頭開始凝想著什麼,而在那青雲(yún)身後的青天,卻是顯得非常的激動,想來也是被聶君行的這話徹底激怒了。
“聶君行,你到底什麼意思?”青天看著聶君行一副討打的嘴臉,臉色非常的憤怒。
“呵,青天你別激動嘛!”聶君行笑了一聲,隨後說出一句讓得所有人皆是變色的話語:“我只是非常的好奇,你們的母親,是如何在六個月之內(nèi)將你們兩個紛紛誕下的。”
聶君行的這話一出口,所有人的眼神都陡然間深深的縮了一下。而那聽得這話的青雲(yún)和青天,雙目則是剎那間涌出了一抹不可思議之色,,兩人皆是對視了兩眼,從對方眼中看出的僅僅是震驚。
“聶君行,你到底要說什麼?”青雲(yún)看著那聶君行依舊未散去的笑容,一抹濃重的不安之色從其心頭浮起。
“呵呵,不說什麼...”聶君行顯得頗爲(wèi)若無其事,看著青雲(yún)和青天兩人,隨後一把將那面前銀盤子的蓋子揭開,而放在其中的,赫然是一疊資料。
“我只是想要告訴兩位,你們兩人,不是親兄弟...”聶君行波瀾不驚的翻著那疊資料,低著頭不再看兩人。
而聽得這話的青雲(yún)和青天,也是猛然間變色,兩人再次對視了兩眼,這一次,眼神中僅僅只有震驚。
“聶君行,你胡說什麼?你以爲(wèi)這樣就能挑撥我和大哥的關(guān)係麼?你未免也太天真了!”青天指著聶君行罵道,心中已經(jīng)接受了聶君行所說的事實。
青雲(yún)聞言,臉色異常的陰沉,在青天的話落音之後,他微微遲疑了一下,也對著聶君行說道:“聶君行,不管我和青天是不是同一個媽生的,但是我跟他之間的情誼是你永遠無法挑撥。”
“哦?是麼?”聶君行再次擡起了頭,合上那一疊資料,單手撐在桌面上,伸著頭看著兩人:“但是如果我說你們之間有血海深仇呢?你們會依然以兄弟相稱嗎?”
聞言,兩人瞳孔再次狠狠收縮,看著那聶君行嘴角的小臉,一時之間竟是沉默了下來。
“你們不用驚訝,我說的都是實話。青雲(yún)、青天,你們根本就不是親兄弟,青天和青上是青輪的兒子,這是無可置疑的,但是青雲(yún)你...”聶君行生說道這裡,再次用著魔鬼般的微笑了搖了搖頭:“卻不是青輪的兒子...”
聞言,青雲(yún)和青天再次一愣,看著那聶君行的表情,此刻竟是已經(jīng)徹底呆滯住了...
聶君行淡淡的說著,如同是在講述著什麼故事一般,而後他輕輕的站起了身,微微用力將自己身下的板凳推了開來,雙手背在了身後,對著自己身後的樑生平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
“其實,青天,你應(yīng)該跟青雲(yún)是死對頭的,因爲(wèi)青雲(yún)的親生父親不僅僅殺害了你的父母,還殺死了你的爺爺和奶奶,導(dǎo)致你從小就無父無母,沒得到過絲毫的關(guān)愛。而且,你應(yīng)該纔是這青幫的幫主的,因爲(wèi)你是青輪的兒子,青輪死了,你便可以子承父業(yè),在南京市一手遮天。可是,就是青雲(yún)的父親,他將這一切都給了青雲(yún),而你和青上,卻僅僅是一個小弟。你說,這樣的人,難道跟你還沒有仇恨嗎?”聶君行緩緩走到那青天的面前,身體不停的在青天的周身遊動。隨後,他右手攀上了那青天的肩膀,在青天傾斜的視角下,咧開嘴慘淡的笑了笑:“我想,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了青雲(yún)的生父,也是就是你殺父仇人的身份了,你有沒有覺得,他是那麼的可惡呢?”
聶君行說著,而後快步回到了座位,將場面丟給了青雲(yún)和青天兩人。
而就在聶君行剛剛坐下的時候,那身後的樑生平二十人,則是緩緩的動了。樑生平也知道面前的一百多人不好解決,所以便從腳上的鞋底板摸出了短刃,二十人悄無聲息的走到了那百來人的身後,開始了一場不動聲色的暗殺。
青雲(yún)聽了聶君行的話之後,心中的疑惑也緩緩消散了。他終於知道聶君行的這個禮物是有多麼大的分量了,因爲(wèi),聶君行送給他的不僅僅是這一個魂若雷劈的消息,還有一個活生生的父親。
對!就是父親!一個從小他以叔叔相稱的父親!
而至於青天,他腦海中也猜到了許多,但是這麼大的消息給他的打擊卻是異常的大,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之後,纔開始緩緩的搖頭。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青天猶如發(fā)了瘋似的喃喃,而後他再次將眼神看向了聶君行,大聲吼道:“聶君行,你這是在胡說!你根本就是想要挑撥我和我大哥的關(guān)係,你說的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
聶君行聽得這話,再次笑著聳了聳肩,而後淡淡的對著那青天答道:“呵呵,說實話,我當(dāng)初也不太相信這個消息。畢竟,這麼狗血的事情發(fā)生在你們?nèi)值艿纳砩希踔潦怯悬c在寫小說的感覺!可是,當(dāng)我將這份資料看完之後,我卻變得深信不疑了...”
笑著,聶君行將面前的資料往青雲(yún)的方向一扔,而青雲(yún)放眼望下的時候,第一眼發(fā)現(xiàn)的便是青源的照片!
如果此刻陳陌在這裡,恐怕一眼便能看出這份資料,赫然就是當(dāng)初陳陌利用華夏警方公安機關(guān)網(wǎng)查詢青源的時候,青源的個人資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