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漆黑陰冷的地牢裡,子墨緩緩睜開了眼睛,呆坐著,一動不動的,眼睛裡滿是傷心,卻還有不服。
“子墨先生,你……”
花絕愛不知道出去的時候發(fā)生了什麼,卻也是沒什麼興趣知道。只是他不明白花澤到底想要幹什麼,自己在這地牢裡呆了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對別人的事情好奇。不,準(zhǔn)確來說,他只是對關(guān)於花澤的事情好奇罷了。
子墨看了看花絕愛:“我沒事,我也知道你想要問什麼,只是……”
沉默了一會兒,子墨苦笑:“卻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花澤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不爲(wèi)復(fù)仇,他爲(wèi)的到底是什麼?折磨我?”
花絕愛還想說什麼,卻被子墨打斷了。
“花絕愛,你可知道那日我身體裡的蠱蟲到底是什麼蠱?”
花絕愛也知道這些事情子墨明顯不想談,也只得作罷。只是那日的蠱蟲卻是讓花絕愛熟悉,卻想不起來叫什麼。
“我不知道那蠱蟲叫什麼,不過我想你是想問我那子蠱是什麼時候發(fā)作一次吧!”花絕愛淡淡的笑了,到不像是魔教裡出來的人,“你,想要離開這裡?”
“當(dāng)然是,在這裡的人不都是想要離開嗎?”
子墨打了個馬虎眼,只是僵著一張臉看著花絕愛:“難不成還有人想要留下來?天天忍受這般煎熬,那人一定是哪裡不對了!”
花絕愛一臉食了屎的表情:“我就是覺得待在這裡挺好的,怎麼了!”
子墨一驚,還真沒見過愛受虐待的人,聽著外面的慘叫聲,子墨不禁打了個冷顫:“你厲害,不愧是從魔教裡出來的。”
“好了,那蠱蟲我曾見過慕言給上一個住在這裡的人吃過,只不過那人受不了這種疼痛,不過一月就死了。”
“那人一般什麼時候……”
子墨話還沒說完,就被花絕愛攔住了:“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想要問什麼。”
“好好好,你說,我不打斷。”子墨倒是沒有想到花絕愛竟然是這般,可愛?
花絕愛白了子墨一眼:“那蠱蟲是母子蠱,但是卻又和一般的母子蠱不同,子蠱與母蠱卻是毫無關(guān)聯(lián),那蠱蟲一般每日正午十分,開始在體內(nèi)攛行,啃食,不過我好奇,就算你的血液裡毒素多,卻也不可能把那子蠱吞噬啊?當(dāng)真是奇怪的緊。”
可是子墨卻是開始那幾日能感覺得到,之後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難不成自己哪裡有過人之處?還是說那蠱蟲在自己體內(nèi)已經(jīng)休眠了?
“尹子墨!”花澤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進來了,“本座還真是看不出來啊,那子蠱竟然對你沒什麼用處,呵!不過,不用擔(dān)心,本座已經(jīng)想好了下一個給你的是什麼禮物了!”
“花澤,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下一個,用什麼呢?不如?讓你試試調(diào)毒師柳夢剛剛研製出來的‘絕情’如何?”
絕情,顧名思義,斷絕情意,子墨向來都是有柳夢配的毒防身,卻不想有朝一日竟然會被人下了柳夢研製的毒。
“原來你魔教已經(jīng)和鬼咒勾結(jié)到了一起了啊!”
“相互利用而已,就像是翩思軒和暗香坊一樣。”
花澤把絕情塞到了子墨嘴裡,子墨卻是死活不肯嚥下去,卻是被花澤逼著嚥了下去。
“花澤,你會下地獄的!”從來沒有罵過人的子墨第一次從嘴裡吐出了這樣的話。
花澤卻是不以爲(wèi)意,邪魅一笑:“下地獄?呵!尹子墨,本座告訴你,本座只會從地獄裡爬出來,而你,卻是會再也出不來了!”
花澤走後,子墨沉思了許久,看向房頂:“花絕愛,你肯定有辦法讓我出去的吧!”
“爲(wèi)什麼這麼肯定我就能讓你出去呢?”
子墨閉上了眼睛,輕輕的說道:“因爲(wèi)你不是一個甘於在這裡待這麼久的人,我在你的眼裡,看到了復(fù)仇!”
“嘖嘖嘖,還真是瞭解我啊!”花絕愛笑了笑,“我自然是知道出去的辦法,可是我爲(wèi)什麼要告訴你呢?”
子墨急著想要出去,但是卻沒有慌了神:“你要的不過是你弟弟花絕心的平安罷了,我?guī)湍阏一ń^心,護他周全,而你讓我出去,如何?”
“不如何!我在考慮考慮,天不早了,我先休息了!不管你了啊!”
花絕愛倒頭就睡,子墨卻是不知道這昏暗的地牢裡他是從哪裡知道什麼時辰的,卻也只能等待著他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