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醒獅沒想到秦天毅答應的這麼爽快,不由地一怔,隨即說道:“半個月之後的獅魔峰如何?”他開口就先將約戰的日期和地點定下來了。
秦天毅點頭道:“沒問題,就這麼定了。”
獅魔峰乃是在獅魔嶺的最高巔峰,地勢險要,秦天毅還從來沒有上去過。不過,他也不怕田醒獅在地勢上耍什麼花招。
田醒獅再也沒什麼,袖口一甩,扭頭就走,鄧長老等人讓出一條道來,田醒獅的屬下等一併走的乾乾淨淨。
秦天毅和田醒獅這一戰點到爲止,都沒有出盡全力,就這麼草草收場。誰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兩人眼看即將展開一場大戰的時候,卻突然約定日期再戰。
“喂,這怎麼回事?我咋沒看懂啊?”何坤楠走到秦天毅面前,一臉地迷茫正打算詢問。
秦天毅向鄧落雁等人迎面走來,施了一禮,一一打了招呼。鄧落雁自然也是很疑惑不解,問道:“田醒獅剛纔有沒有受傷?”
“受傷了,但是不算嚴重。”秦天毅答道。
“那你呢?”鄧落雁剛纔見秦天毅與金翅狂獅及鎮魂碑的那場激戰,極其兇險,不知道他是否因此而受傷。
秦天毅搖頭道:“我沒事,不過想打敗他,也不是很容易,他既然要擇日再戰,而我也沒有做好準備,素性就答應他好了。”
鄧落雁原本想問他,爲什麼不施展血獅連心陣,轉念一想,這件事畢竟乃是機密,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難免不便,也就閉口不問了。
說了會話,鄧長老等人也都散去了。既然田醒獅和秦天毅定好的約戰之期,他們也無需再留下來。不一會,衆人都逐漸散去。
他們這次來給田醒獅施壓,是按照血獅宗的規矩,但是如果當衆和秦天毅走得太近的話,也不太好。畢竟長老會是站在門徒和宗主中間的,不得有任何偏袒,至少表面上。
這一戰雖說不分勝負,但明顯田醒獅吃了點虧,他的金翅狂獅和鎮魂碑全被秦天毅毀壞,而秦天毅沒有一絲損失,反而由此讓他領悟了瑪瑙靈珠的奧秘。
不過,在與田醒獅的較量中,秦天毅算是幾乎將底牌全都打出來了,但是卻並不能打敗田醒獅。當時,秦天毅是打算好,在關鍵時刻施展出血獅連心陣,但是當瑪瑙靈珠從田醒獅的身體穿透自愈,令他改變了主意。
田醒獅竟然可以自動修復傷口,這是令秦天毅沒有想到的,可想而知,就算他用血獅連心陣將田醒獅的實力降低到先天九重,但其身體並不會有任何傷害。先天九重的實力,對於他來說,仍然有很大的威脅。
這是他最後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絕不願意輕易嘗試。
好在田醒獅提出了擇日再戰這個要求,他原本就沒有做好充分準備,如果不答應的話,無非就是一場惡鬥,一場相持不下的惡鬥。
田醒獅說的沒錯,他無法傷害到秦天毅,但是秦天毅也很難擊敗他。
除此之外,秦天毅也考慮到其他因素。當時在場的人數太多,大多數都是血獅宗的人,他和田醒獅如果無所顧忌的大展雄威的話,難免會誤傷到別人。正因爲人太多了,礙手礙腳,他的瑪瑙靈珠無法發揮出更強的威力出來。
不知不覺過了三天。這三天來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秦天毅一直住在礦場,這段時間,他勤於修煉,整天都在修煉密室內待著。
在實力上,已經很難有較大的進展,所以這段時間主要是研究明惑的歲月流金和乾坤扭轉。如今他已經可以將瑪瑙靈珠運用自如,隨進隨出,但他並不滿足,嘗試著看看能否在這個真實空間內,能移動多遠。
在歲月流金的作用下,一旦啓動乾坤扭轉的心法,果然感覺到有所反應。當他的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和個人撞了個滿懷。
何坤楠剛要推開密室的門,突然有個人朝他撞來,一不小心,腳步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他穩住腳跟,定睛看去,怒道:“我靠,你想嚇死我啊?”
秦天毅一看,只穿梭到門前,太沒成就感了,擡頭看了看踉蹌的何坤楠,不由笑道:“沒把你撞壞吧?”
何坤楠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哪裡那麼容易壞,你躲在門後面幹什麼?難道故意是要嚇我的不成?”
秦天毅一笑,也沒解釋是在練功,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這段時間,何坤楠知道秦天毅要加強修煉,不敢打攪,所以這麼多天來,從沒有進來過,這次進來找他,肯定是有事的。
何坤楠差點把正事忘了,拍了拍腦門,說道:“對,對,差點被你這麼一鬧搞忘了,最近腦子不夠用啊,哎!媽蛋……”
秦天毅聽他喋喋不休地,卻還是沒有道出來意,也不接茬,靜靜地聽他繼續說下去。
何坤楠眼睛一亮,想起來什麼,說道:“我剛纔看見一隻天傀門的血色飛鴿,就把抓了,像是找你的,你看——”何坤楠說著伸出手掌,掌心出現一隻血色飛鴿。
血色飛鴿乃是天傀門的秘術,以精血煉化成的幻象。一般人能夠看見,但卻無法將其捕捉到。這隻血色飛鴿之所以能被何坤楠抓到,是因爲血色飛鴿要靠何坤楠傳信。
血色飛鴿的傳信方式,也和其他的信鴿是不一樣的,乃是以傳信之人的意念銘刻,只有指定的收信人才能知道信中的內容。別人就算能夠抓住,也無法看見信的內容,因此保密性是特別強的。
秦天毅一看這隻血色飛鴿,正是自己當初煉化的。飛鴿身上浮現出自己的名字,何坤楠正是因爲看見他的名字,這才特意來找他的。
秦天毅接過血色飛鴿,心想,文鵬怎麼到現在纔給自己回信?這隻血色飛鴿正是上次傳信給文鵬的,只是這麼久都沒有收到他的回信,都差點忘記了這件事。
傳信的人以精血煉化血色飛鴿,收信人就算不懂煉化血色飛鴿之術也能收到信。只要以真力催動
,就能將傳信人的信浮現在眼前。如果需要回信的話,也很簡單,直接將所想說的話說出來,就能被血色飛鶴帶回來。
秦天毅當初傳信給文鵬,告之他關於所知道的劉亞宇殺害他全家的信息,卻沒想到離開天傀門之後的劉亞宇竟然來到了血獅宗。後來劉亞宇被田醒獅追趕,結果被他逃了,還是被田醒獅殺了,並不知道。
那隻血色飛鴿在他真力催動下,眼前浮現出文鵬的回信:大哥,小弟這段時間閉關修煉,所以纔看見大哥你的信,萬分抱歉。信我看了,多謝大哥了。只要劉亞宇還沒有死,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他,對了,告訴大哥一個好消息,我現在已經達到了先天胎息第四重了,再過幾天,就要去死亡海歷練,只要歷練成功,就有機會成爲一名長老。
讀完此信,秦天毅心想,文鵬果然乃是修煉奇才,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修煉到了先天四重,替他感到高興。
隨後看見死亡海三個字,不由一怔,這不是蕭京曾歷練的地方嗎?
據說去死亡海歷練,九死一生,不知文鵬能否活著回來?不過,既然蕭京能從死亡海安然回來,這麼說,就還是有生還的機會。
“文鵬是哪隻?”何坤楠看見落款的名字,好奇地問道。
秦天毅也不瞞他,說道:“是我的一個兄弟,家在幸福農場,全家都劉亞宇所殺,他爲了報仇,去了煉妖宗修煉,是個修煉奇才,將來有機會,介紹你認識。”
何坤楠聽了“哦”的一聲,看樣子並不感興趣。這傢伙估計只有聽到靈丹法寶,或者絕色美女,纔會感興趣。
秦天毅見他不感興趣,也就沒有再說下去,隨口問道:“宋別離師兄幹什麼去了?”
何坤楠漫不經心地道:“去和人約架去了。”
“約架?誰啊?”秦天毅好奇地問道。宋別離爲人向來穩重,怎麼突然好好地和人約架,倒是不多見。況且以他的實力,在血獅宗還真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誰敢找他約架,膽子也夠大的。
何坤楠道:“還能是誰,就是上次那個什麼通天侯的,那天他臨走之前,和宋師兄約好今天比武。通天侯那傢伙上次敗在宋師兄手下,肯定是不服氣,還敢約架,簡直是自討苦吃。”
“啊!”秦天毅吃了一驚。這通天侯乃是先天六重的絕頂高手,上次之所以輸給宋別離,那是因爲宋別離以計謀取勝,正面較量的話,定然不是通天侯的對手。
“他們是去哪裡決鬥了?”秦天毅忙問道。
何坤楠見秦天毅一臉地緊張,滿不在乎地說道:“看你急的,宋師兄能贏那個什麼通天侯一次,就能贏兩次,用不著擔心啦。”
“我靠,通天侯上一次當,還能上第二次當嗎?快說,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讓我想想……“何坤楠這傢伙顯然是沒有放在心上,翻著眼珠子在想。
“想起來了,他們約戰的地點是獅魔峰頂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