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他的弟子一一將所煉製的丹藥,送給火烈檢驗完畢,該去該留的都有了定論,不一會兒,整個大廳內(nèi)只剩下秦天毅和火烈兩人。
火烈朝“白璐”望了一眼,說道:“跟我進來,我送你一件寶貝。”
進入內(nèi)室,火烈取出一個紫檀木盒,放在桌上,然後坐在椅子上,蹺起二郎腿,笑瞇瞇地說道:“這就是我送給你的寶物,你打開來看看。”
秦天毅朝那紫檀木盒一看,雖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但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走過去打開木盒,頓時從裡面散發(fā)出一陣青煙。
火烈嘿嘿一笑,就等著“白璐”軟倒,他可以乘機將其抱住。
令他出乎意料的是,忽然就聽“白璐”說道:“除了一陣煙,什麼都沒有啊。”
火烈不由一驚,這木盒內(nèi)被他放了一種能夠令人酥軟的丹藥。這種丹藥會在木盒內(nèi)慢慢融化,然後化成青煙,只要一打開木盒,青煙就會吸進人的鼻子內(nèi)。一旦吸入青煙,就會頭暈全身發(fā)軟。
每次被他看中的少女,第一次都是他以送禮物爲(wèi)由,讓對方打開木盒,從而就範(fàn)。
爲(wèi)什麼這青煙被“白璐”吸入,卻似乎一點事都沒有呢?
“這個……可能拿錯了吧。”火烈只得敷衍道。他站了起來,朝著“白璐“走來,笑道:“不過沒關(guān)係,你乾爹我寶物多得是,不如先……。”說著邪惡地一笑,就朝“白璐”撲來。
反正這裡無人,丹藥既然對她無效,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就打算來個霸王硬上弓。
不料,他的手還沒有碰到“白璐”的身上,陡然間,就像撞到了一堵牆上,頓時頭暈?zāi)垦#瑴喩砭拖袷巧⒘思芩频摹?
這怎麼回事?他摸了摸頭,雙眼充滿著迷惑的神色,到處張望一番,並沒有見到這裡有他人。瞥眼看見“白璐”正兀自看著他,瞬間將剛纔的事拋之腦後,雙臂一展,再次撲了上去,咣嘰一聲,他就覺雙膝被一道強大的氣流撞擊,頃刻間撲倒在地上,痛得他不住地叫喚。
“你怎麼了?“秦天毅裝作一副很無辜的表情蹲下來問道。
火烈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兩次撲出去都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撞擊,但仍然沒有懷疑到“白璐”頭上,畢竟“白璐”實力太差了,不可能有那麼高深的真力氣流。但是,到底怎麼回事,腦子裡一片漿糊。
“可能是地太滑了吧。”火烈原打算爬站起來,但是渾身就像是一點力氣也沒有,試了幾次沒有成功。
“這地不算滑啊?”秦天毅還故意用手在地上摸了摸,又道:“對了,你剛纔說不如先,先什麼?”
火烈正痛的難受,心裡很煩躁,瞪了她一眼,說道:“你先扶我起來再說。”
“哦”秦天毅伸出手來,卻並沒有去扶他,而是手指一撩,頓時將火烈的褲子給脫了。
火烈覺察到一陣冰涼的感覺,低頭一望,沒想到“白璐”竟然此刻做出這種事,令他大大出乎意料,陡然間
,看見“白璐”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尖刀,衝著他揚了揚。
這尖刀乃是他的一件靈器,一直帶在身邊,怎麼到了“白璐”的手中,覺得今天之事,實在有太多古怪。
忽然間他意識到這個“白璐”接下來要做什麼,嚇的臉色蒼白一片,急忙道:“你……胡鬧什麼,趕緊把刀放下。”
秦天毅朝他的**看了看,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當(dāng)即將手中尖刀一劃,鮮血噴濺,隨即就聽見火烈就像殺豬一般地嚎叫起來。
火烈痛不欲生,知道自己的下身算是廢了,直到此刻終於明白這個所謂的“白璐”不簡單。他強忍著劇痛,怒道:“你,你到底什麼人?”
秦天毅看了看尖刀上的血污,順手一扔,站了起來,看著他,笑道:“我是白璐啊,你還是我的乾爹,怎麼連我的名字都忘了?”
火烈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對方真的是白璐的話,她的家世等等什麼都調(diào)查的很清楚,據(jù)知她的性格很乖巧的,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狠毒?
最爲(wèi)奇怪的是,以白璐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將他擊倒,擊倒他的又是什麼人?可是他也查看過了,這裡根本沒有任何人在旁,越想越是頭大。
“你是白璐?那爲(wèi)什麼要這樣對我?”
秦天毅冷冷地道:“你剛纔起了什麼心思,真當(dāng)我是白癡嗎?”
“啊——”火烈震驚無比,道:“這麼說,剛纔一切都是你搗的鬼?這怎麼可能?就憑你這小丫頭的實力,怎麼可能發(fā)出那麼強大的真力?不可能,絕不可能。”
秦天毅道:“可不可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只想問你,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火烈爲(wèi)了打“白璐”的主意,早早將其他人都支開遠(yuǎn)遠(yuǎn),想要找人求救已是不能,此刻聽見這句話,連忙說道:“想活,想活,有什麼條件?”他並不笨,說這番話的一般都要乘機威脅,希望得到什麼。
秦天毅道:“發(fā)一個血誓!”
火烈吃驚地看著他,道:“你……你和魔宗的人有什麼關(guān)係?”
這種滴血爲(wèi)誓,一般只存在於五大魔宗纔有,名門正派向來對此甚是不屑。所以火烈一聽到血誓,隨即就聯(lián)想到了魔宗。
“別廢話,我最後一次問你答不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我就殺了你。”秦天毅此刻已經(jīng)顧不了那麼多,反正如果火烈不願意發(fā)血誓的話,那就直接殺之滅口,反之他若發(fā)了血誓,自然就不用怕他泄露出去。以自己的判斷,火烈這人肯定是捨不得選擇去死的。
火烈此刻也不容多想,逼不得已只得連忙說道:“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
秦天毅出了大廳,長舒一口氣。
身爲(wèi)丹泉宗的內(nèi)宗弟子,生活條件上和在外宗的時候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分配有獨門獨院的住所。秦天毅按著火烈當(dāng)初發(fā)給他的牌子,有專人帶領(lǐng)找到自己的住所。
安頓好了,天色已晚。秦天毅想起和陶瑩瑩的約定,於是出門走到約定的地點,果然就見陶
瑩瑩正兀自在那裡等著他。
陶瑩瑩見到他,就像是一隻飢渴的母狼,一下子就撲了上去,在他的臉頰上親個不停。
須臾,陶瑩瑩說道:“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
“走?”秦天毅奇道:“走哪兒?”
陶瑩瑩抿嘴想了想,說道:“現(xiàn)在殘月那老尼姑似乎已經(jīng)懷疑到我的頭上,我聽說她正暗中調(diào)查沈鶴出事當(dāng)晚我的行蹤,再不走,要是被她調(diào)查出來,恐怕想走都走不掉了。我打算今晚就動身,去投奔煉魂宗,要麼你跟我一起走吧。”
煉魂宗?
煉魂宗在丹泉宗的西邊,一正一邪兩大宗派相隔距離並不遠(yuǎn)。秦天毅見陶瑩瑩眉宇之間隱隱露出擔(dān)心之色,顯然對於殘月師太極其忌憚。同時,她的目光中又帶著幾分期待的神色,看著自己。
秦天毅說什麼也不可能跟她離開。
“這麼著急著走,豈不是讓老尼姑更加懷疑?”
陶瑩瑩說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逃到煉魂宗,老尼姑就再也奈何不了我。”說著看了看天色,又將目光望著秦天毅,道:“要不是爲(wèi)了等你,我早就走了,當(dāng)然,你要是不願意跟我一起走,我也不勉強,畢竟……丹泉宗好歹算是個名門正派。”
從她無奈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來,其實她並不想走,逼不得已纔要離開。
秦天毅道:“嗯,我暫且還不想離開這裡。”
陶瑩瑩目光中露出失望之色,說道:“那你保重,待將來有機會希望再能見到你。”說著她正要轉(zhuǎn)身而去,忽然秦天毅衝上去,一把將她抱住……
啊——
陶瑩瑩頓時就覺身子一軟,正要開口說話,卻被秦天毅伸手捂著她的嘴,與此同時,閃身躲在一塊巨石後面。
她正自奇怪,頃刻間,就聽見有兩個腳步聲向這裡越來越近。有人來了?什麼人?這時,就聽有人說道:“黑牡丹,你不是說看見陶閣老人嗎?”
陶瑩瑩聽見說話聲音不由地大吃一驚,此人竟是殘月師太!這句話令她更加證實,殘月師太確實對她動了疑心。她很好奇“白璐”怎麼警覺性這麼高,人還在遠(yuǎn)處,他就覺察到了?但是,躲在這巨石後面能有什麼用,畢竟以殘月師太的實力,很快就能感應(yīng)到她的氣息,將她發(fā)現(xiàn)。
“奇怪了,屬下明明是看見陶閣老鬼鬼祟祟地朝著這個方向來的,怎麼一路上都沒有看見她?”說話的自然就是那個洪菲兒的二姨黑牡丹。
殘月師太冷哼一聲,說道:“我就懷疑陶閣老這人心裡有鬼,沈鶴失蹤肯定和她有關(guān)。說不定……早就被她害死了。”
黑牡丹道:“副宗主英明,事發(fā)當(dāng)天,我就見到陶閣老說要去找她侄女陶倩靜,沈公子的死,確實和她有脫洗不掉的關(guān)係。對了,她……她會不會叛逃本宗啊?”
殘月師太冷笑道:“哼,她要是逃,那就證明她心裡有鬼。我故意讓她知道我正在暗中調(diào)查她,所以早就在外佈下了天羅地網(wǎng)。”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