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坊中煉制符篆的符室中,柳南山心情復雜,看了一眼身后的暈乎乎的東方墨玄和東方冷月兄妹二人,半響一閉眼,揚手便‘射’出兩道漆黑符篆,符篆之上布滿了血紅符紋,流淌著濃濃的血腥氣息。
接下來只見那兩道符篆化為兩道發(fā)亮烏芒,無聲地穿入此時已經(jīng)不能動彈的東方兄妹體中,東方兄妹看著原本很和善的柳南山,不知道柳南山這會兒為啥會面帶兇相,出手禁錮自己兄妹二人,這是要干什么?
“嘿嘿,你們倆小崽子莫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們的老子了!”柳南山面‘色’猙獰,沒有了平日的溫和,這會兒滿臉、滿眼都是瘋狂,好像和東方兄妹有深仇大恨一樣。
柳南山抬手發(fā)出一指靈力,正好‘射’在符室東南角的一個兇惡的獸首雕像上,那個獸首上頓時亮起出一團柔和的血芒,在血芒中現(xiàn)出了一扇‘門’,這時柳南山將東方兄妹一把抓起來,接著一步就跨進血芒中的那扇‘門’,隨后那血芒和‘門’一下子就不見了,當然也包括柳南山和東方兄妹。
“僵煞成,‘陰’陽失序,天地失‘色’!”在另一件密室中,柳南山忽然瘋狂地哈哈大笑,笑得鼻涕眼淚全下來了,笑過后,柳南山面‘色’‘陰’沉道:“僵煞長大后成魔,姬家,紫微隱界小靈域,你們做夢也不會想到,日后滅你姬家的就是被你們拋棄、追殺的至親血脈,到那時也不知你們是什么心情,老柳我這會兒真是高興那,哈哈哈哈!”
大笑了許久,柳南山才停下來,只見他忽然伸手在空中一劃,一道靈氣唰地一下便割破東方兄妹‘露’在外面的皮‘肉’,東方墨玄和東方冷月身上立即迸出一滴血珠,柳南山再次一揮手,控制著那兩滴血珠懸浮在虛空中,揚手結出出數(shù)道結印打入血珠中,頓時兩滴血珠散發(fā)一抹神秘的紅芒,柳南山面‘色’凝重地看了看,接著便在心底默默演算,很長時間過去,柳南山臉上忽然漸漸‘露’出了驚恐,盯著東方墨玄看了許久,似乎是在猶豫,幾盞茶的功夫過去了,柳南山似乎還在猶豫。
“‘陰’陽‘迷’‘蒙’,天機難窺,氣韻神秘,這個小雜種前途推算不出來,雖然他的道基被毀了,卻絕對不是什么廢柴!”柳南山雙目微微一睜,心頭驚駭,許久之后,柳南山一張臉扭曲,隨后瘋狂地大笑道:“任你命格和天一般強勢又怎么樣,老夫偏偏要把你這個天才廢掉,姬家啊姬家,你們若不是瞧不起東方卿這個‘女’婿,日后就會多出一名超級強者,可笑你們?yōu)榱四撬^的狗屁虛榮家族面子,把這樣一個良質、嘉才拋棄在這下界,這是天要滅爾姬家,有什么好說的,哈哈哈哈哈哈!”
……
“坊主,不好了!”十多天后的一個清晨,柳南山正悠哉樂哉地喝著上品靈茶,伙計柳丑跌跌撞撞地沖進來驚慌地喊道。
“慌什么,一驚一乍,像什么話!”柳南山一見,很不高興,把碧‘玉’茶盞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放,頓時水‘花’四濺,柳南山臉一板呵斥道:“什么事?”
“坊主,墨府的墨黑長老找上‘門’來了,要我們‘交’出東方家那兩人,你快去看看吧,他們已經(jīng)打傷了我們幾個伙計了!”柳丑用烏黑的袖子擦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害怕地看了一眼柳南山,接著驚慌地把事情講了一遍道:“他還說假如我們不‘交’出去,就要…就要踏平咱們的天工坊!”
“呵呵呵呵,墨府,這就坐不住了,有意思!”柳南山聽了后一點兒都不生氣,反而臉‘露’出了笑容,慢慢站起身對柳丑道:“和我一塊兒去看看,看他怎樣踏平我天工坊!”
“坊主,咱們還是把那兩個人‘交’給墨府的人吧,大家都知道墨府和東方家有仇,東方小子在街上有殺了他們兩名弟子,聽說另一個在青云‘門’時就讓他給‘弄’瘋癲了,打了他們的臉,自然是想要殺了那東方墨玄,他們墨家的人,個個都心狠手辣,惹怒了他們,只怕他們會對坊主您……”柳丑慌忙一把拉住柳南山,有些害怕道。
“墨府的人又沒長三頭六臂,還能吃了我!你怕什么,怕他們也將我們天工坊滅了?”柳南山嘴角微微一歪,始終氣定神閑,好像沒把墨府前來討要東方墨玄兄妹二人之事放在心上,微笑著對柳丑道:“走吧,膽小鬼,咱們去會一會墨家的這位長老,看他能不能把我吃了!”
“唉----”
柳丑心下苦叫一聲,只得硬著頭皮跟在柳南山身后向著廳外而去。
此時廳外鴉雀無聲,墨黑翹著‘腿’坐在院中,身后站立著數(shù)十名墨府家的修士和護衛(wèi),個個氣焰囂張,墨黑看見柳南山從廳堂中出來,看都不看一眼柳南山,很是倨傲。
“墨黑長老,今日怎么得閑來我這小地方,怠慢怠慢,柳某在此賠罪了!”柳南山心下微微冷笑一聲,面上卻如一團‘春’風,老遠便哈哈大笑著向那不可一世的墨黑打招呼。
“哼!柳大坊主,見你一面還真是難那,咱也不跟你廢話,將東方家的兩個孽障‘交’出來,今天就算是老夫打擾了你,向你賠禮,不然,那便別怪墨某無禮了,何去何從,你掂量著辦吧!”墨黑鼻孔里發(fā)出一道冷哼聲,盛氣凌人地瞥了一眼柳南山,好半響才懶洋洋道,但殺氣卻是忽地四下散開,毫不掩飾。
“墨長老,天工坊雖小,但也不是誰都能來撒野的,別動不動就把墨府的名頭搬出來嚇唬人,柳某不吃你那一套,今日老夫也不想與你計較,帶上你的人速速離開!”柳南山聞言面‘色’一沉,輕輕一抖衣袖道。
“哈哈哈哈,柳南山,柳老狗,你是不是腦殘了,還真把自己當過人物了,以為自己是一個小小的天工符王便覺得了不起,行,老夫再問你一遍,‘交’還是不‘交’?”墨黑仿佛聽了個天大的一個笑話,不禁爆發(fā)出一陣狂妄的大笑,接著‘陰’森森道:“不然,今日便是你天工坊覆滅之日!”
“墨黑,我也告訴你一句話,有些人你墨府惹得起,有些人你墨府惹不起,老夫慈悲,就好心再警告你一次,馬上帶上你的人離開,老夫便當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不然你墨府恐怕承受不起滅亡的后果!”柳南山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慢慢地飲下了一口柳丑遞上來的靈茶,哈哈一笑道:“柳丑,送客,天工坊不歡迎他們!”
“你找死!”墨黑此前那里遭到過這樣的取笑和冷遇,頓時大怒,站起身來指著柳南山的背影暴叫道,“給老子把這***天工坊滅了!”
“呵呵呵呵,墨黑,只要你墨府能夠承受滅族之痛,我這小小天工坊你便盡管拆了,你那句找死的話其實也正是我想要對你說的!”柳南山忽然回頭沖暴怒的墨黑神秘地一笑道:“天工符王如果沒有幾件讓你們這些大修真家族害怕的小玩意兒,是不是讓你們很失望?”
“裝神‘弄’鬼,老子還會被你一一句話就嚇住了!”墨黑冷笑道,隨手從儲物袋中拍出一柄漆黑短劍,那短劍在他手中迎風化長,直達三尺有余,那劍剛一出現(xiàn),便殺氣騰騰,墨黑狂笑道:“你有符兵又怎么樣,老夫便用這墨劍割了你的腦袋,看你還狂不狂!”
柳南山自始至終都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直到這會兒他才隨意地取出一道符篆,笑悠悠對墨黑道:“老夫這道符篆名叫殺戮劍符,八品符兵,你自問能接下它的一擊嗎?老夫尚有九品符兵數(shù)件,如果全都用在你墨府身上會如何,嗯?”
八品符兵有多大的威力,墨黑自然明白,況且柳南山還說他有九品符兵數(shù)件,如果柳南山說的是真的話,真‘激’怒了他而不管不顧地要對付墨府,墨府定然會遭到不可估量的打擊,讓其他幾家修真世家吞并了墨家也不是沒有那種可能,墨黑不是莽撞之人,雖然對其所言有懷疑,但還是真不敢拿墨府來賭一把。
“柳南山,如果你騙了老夫,你想想會有什么下場吧!”半響墨黑恨恨地一揮手,沖身后的自家修士喝道:“咱們走,撤!”
“站住!”柳南山此時忽然一聲冷哼,“天工坊是你想來便來,想走就走的地方?留下一條手臂,不然你墨府就會有滅頂之災!”
“柳南山,別他媽給臉不要臉,有種你便來滅我墨家,老夫等著!”墨黑氣得七竅生煙,一張老臉頓時變得鐵青、猙獰,沖柳南山咬牙切齒地暴叫道。
“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看看這個你再叫囂也不晚!”柳南山也不惱怒,將扣在掌心的一物朝墨黑一亮,語氣森然地喝道:“看清楚了嗎?”
墨黑定睛一看,頓時面上肌‘肉’一陣猛抖,眼中也‘露’出恐懼,臉‘色’一下子煞白,如斗敗了的公‘雞’,再沒了先前的傲氣。
“看清楚了?”柳南山此時想不聲不響咬人的狗一般,直到這時才把獠牙‘露’出。
“墨府完了,惹到了惹不起的離天宮!”墨黑心下一陣驚恐,接著一咬牙,提劍便將自己的一條胳膊齊肩砍下,面‘色’慘白地對柳南山道:“柳坊主可滿意了?”
“罷了,我也不打算再深究下去,但你墨府最好別再來擾老夫清修,我倒沒什么,你們瞧不上我柳南山?jīng)]關系,但若是真讓他們生氣了,碾滅墨家便同踩死螞蟻一樣容易!”柳南山冷笑著,悄悄抬手指了指天上,“那里可是有眼晴在看著呢!”
“墨家…墨家…不敢再來打撓先生!”墨黑看著柳南山的得意模樣,恨不得一拳將他的臉揍個稀巴爛,但離天宮卻不是墨家惹得起的,這柳老狗踩了他娘的狗屎,竟然和離天宮搭上了關系,只怕日后他想要為難墨家,墨家都不敢哼一聲,這個仇今天算是接結下了,墨黑此時只得將恨意藏在心里,面上卻得裝出笑臉,含看惡氣忍痛艱難道。
“離天宮的戮殺令?”東谷墨家的問道殿中,墨家家主墨嘉軒騰地立身而起,卻‘腿’肚子一軟,撲地一下重又跌坐回寶座,驚駭至極地顫聲喝問道:“你確信沒看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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