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袁軍皮甲,故意弄出一副狼狽相的呂布一行三百餘人,繞過數(shù)縣,經(jīng)過七八個時辰辛苦的趕路,總算在天黑之前到達了徐縣,可惜帶上所有人的話目標(biāo)太大,爲(wèi)恐被人發(fā)現(xiàn)。
至於那些糧草燒了的確可惜,就由一員偏將帶著剩餘的人,趕著俘虜,民夫往秦府上運。
徐縣只是下邳數(shù)十縣中比較大的一個縣,整個城牆看起來比下邳要小了一號,因爲(wèi)是戰(zhàn)爭期間,城門緊閉,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城下乃何人?”一名素質(zhì)不錯的城門官,老遠的就看見了身穿袁軍皮甲的一行人。
呂布眼神示意他上前答話,自己則握著劍柄跟在身後,要是這傢伙露出一絲異樣,就一劍幹掉。
“陳兄,兄弟是鮑忉啊,快去告訴太守大人,大將軍的公子被人俘虜了,這可怎麼辦啊,怎麼辦啊。”鮑忉見城上所站的人,眼中一亮,摸了摸眼淚,嚎啕大哭。
呂布傻眼,一路上也只知道這傢伙叫鮑忉,是一個小小的軍侯,沒想到演起戲來如此驚人,更讓他驚訝的是怎麼就出了個大將軍的公子,莫非,莫非是那個被自己一箭射殺的白癡?
“大將軍的公子,莫非真的是那個被本將射殺的校尉?!眳尾寄X袋向前微伸,問道。
“乃是袁術(shù)坐下大將軍陸勉的三公子?!滨U忉面色不動,小聲道。
呂布鬱悶,早知道就不殺了,留著可能還有用呢。
呂布在那發(fā)著鬱悶,那個陳姓城門官可就急了,大聲叫道:“鮑兄莫慌,待兄弟去通知大人。”說完連們都沒開,轉(zhuǎn)身去找他們的太守。
一路策馬來到太守府,鳥都不鳥守卒,急本後院而去,穿過幾道門,繞過幾座院子,來到後院,卻見他太守大人正在那悠閒坐在小池塘邊上,釣著魚。
“大人。三公子被人俘了?!背情T官疾步上前,急道。
正好這時水中的鴨毛動了動,太守大喜,右臂用力,一條大魚以拋物線的姿勢完美的落在太守的腳邊,大笑著彎身撿起,晚上魚湯有著落了。
城門官卻如同在火上烤,“大人還有心思在這釣魚,大將軍的三公子都被人俘虜了,您還是派兵快去救把?!甭曇粢呀?jīng)略帶哭聲,要是那位小祖宗出事,誰也逃不了干係。
“什麼?”太守大驚,手中的魚兒一個逾越,落回了水中。
“三公子被人俘虜了,大人還是快帶兵去救把?!背情T官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太守頭上的汗都流出來了,這小祖宗可是大將軍最寵愛的兒子,本來是想在後方押押糧草賺賺功勞的,現(xiàn)在卻出事了,要我怎麼向大將軍交代啊。
“來人,拿本將的大刀來?!碧貛缀跏桥叵愕穆曇魪仨懻麄€太守府。
不一會,太守糾集了城中所有兵馬共三千餘人,朝北門呼嘯而去。
城門上的守卒見大批人馬趕來,不用通知自動的放下吊橋,大開城門。
一出城門,命令身後士卒先行,盯著一身衰樣的鮑忉好和同樣無比衰的呂布,眼中射出的是熊熊怒火,揚起大刀,怒聲道:“廢物,留汝何用?!?
呂布眼神瞬間凌厲,右手微動,繼而一鬆,卻是跟在太守身邊的城門官勸阻道:“大人手下留情,現(xiàn)在只有鮑兄知道公子的下落。”
太守眼神陰狠,刀刃不著痕跡的向著鮑忉,問道:“公子是被誰劫走的?往哪而去?”
“好像從廣陵而來的呂布殘軍,先盤踞在下邳與廣陵邊境的一座小城裡,屬下帶您去。”這些臺詞卻不是呂布教的,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就是這個道理。
“還是先留著把?!毖壑嘘幒萆匀?,大刀微微離去,大喝道:“還不快在前面帶路?!痹俎D(zhuǎn)身對“殘軍”冷笑道:“要是公子有個閃失,如扥都得陪葬?!?
話完,自有人牽過馬來,鮑忉翻身上馬,其他人則再次等候,呂布不著痕跡的往前挪了幾步。
收刀轉(zhuǎn)身向北,太守忽然覺得不對,此人出發(f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天多近兩天時間,應(yīng)該出去了很遠,爲(wèi)什麼不去沿途諸縣求救,卻來此處。
心下如此想,太守揚刀就欲劈了前面的鮑忉。
遲了,呂布大喝一聲,平地而起,一劍如清風(fēng),乾脆利落。太守慘叫一聲,後背瞬時噴出一大片血,大刀無力的落在地上,人也軟軟的趴在馬背上。
城門官和隨身的幾名親兵都驚呆了,呂布一把拉下屍體,翻身上馬,順手再砍幾人,策馬大喝道:“進城。”鮑忉尾隨其後。
早有準(zhǔn)備的曹性等人聞言,立時狂奔入城。
三百士卒汝猛虎般,把守城門的幾個小卒給撕的粉碎,不費吹灰之力的進了這座重兵把守的城池。
沒走多遠的幾名偏將聞後面慘嚎聲,大驚之下紛紛策馬而回,見到的只是太守和那城門官的屍體。
不盡怒火狂燒,主將死了,他們這些人恐怕都會脫層皮,況且城裡還有無數(shù)糧草?!白贰?,幾人相視一眼,大聲呼喝。
呂布策馬在前,後面的是三百士卒,再後面則是幾名偏將帶領(lǐng)著慢悠悠的三千士卒追趕,他們可不願意獨自上前砍殺幾百人。
“糧倉在哪?”呂布急問道,這次赤兔和方天畫戟都沒帶,要是被身後的幾千人追上,恐怕懸。
“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鮑忉指了指前方道。
呂布大喜,要是一把火把這裡燒了,袁術(shù)還不是手到擒來?!凹影褎?,只把糧倉燒了,本將保汝等富貴。”
急速奔跑中的曹好像想起了什麼,面色一變叫道:“主公,我等好像沒帶火。”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