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從圖書館準備回寢室的鈴木櫻雪看到白沙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死死的看著天空,眼睛布滿血絲,鈴木櫻雪被白沙的樣子嚇到了,上前扶住白沙聲音顫抖的問:“白沙,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別嚇我啊。”
感覺有人扶住自己,白沙低下頭看了看來人,一片模糊,只好微微的笑了笑,然后覺得腦袋越來越重,卻是失去了知 覺。
“白沙,白沙,你醒醒啊。“鈴木櫻雪輕晃著轉頭對自己微笑了一下就昏倒過去的白沙,被嚇得眼淚直掉,拿出手機撥出洛落的電話:“洛落,白沙昏倒了,她看起來好嚇人啊,怎么辦怎么辦啊,我在…我在去圖書館那條路上的…我…”鈴木 櫻雪話未說完那邊就斷了線,想來應該正趕往這邊的路上。
昏過去的白沙似乎那么難受,眉頭緊緊的皺著,眉心呈現一個深深的“1”字。
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白沙,洛落再次問旁邊不停哭泣的鈴木櫻雪:“櫻雪,當時白沙是怎樣的啊,你告訴我啊,別哭了好不好,我的大小姐。”
“嗚嗚嗚…嗚嗚嗚…我真的,真的不知道,當時白沙的樣子好嚇人,雙眼死死的看著天空,就像,就像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然后又轉過頭沖著我笑,然后…然后就昏過去了。”鈴木櫻雪抽搐著斷斷續續說了當時的情況。
“她之前去見誰了你知道嗎?”此時的洛落一副十足的偵探模樣,又問道。
“我不知道…”鈴木櫻雪終于慢慢止住了哭泣,轉頭看著床上眼睛纏著白布的白沙,難過的說:“怎么辦,洛落,醫生是不是說白沙的眼睛會瞎掉啊,那她以后看不見東西要怎么生活啊。”
“別胡說,白沙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她有事的。”洛落肯定的說。
“洛落,櫻雪,白沙出什么事了?怎么會突然進醫院了啊?”梁若兒風一樣的閃進病房內,看到雙眼蒙著白布的白沙,不由得雙手捂住嘴,一臉不可置疑的模樣問:“她眼睛怎么了,她究竟出什么事了,洛落你快告訴我啊。”
洛落一臉無奈的撫著額頭,說:“醫生說白沙的眼睛因為長時間被太陽直射,刺激了眼神經,最壞的可能會瞎。”
“什么?”梁若兒驚呼道,她想不明白這么一點時間白沙究竟是遭遇了什么。竟然也不由得眼淚輕泛在眼中,其實雖然常常和白沙斗嘴,可是卻真真切切的把白沙當作了了好朋友,現在看著白沙昏迷中還緊皺眉頭一臉痛苦的模樣,怎得不叫人難過?
“若兒,櫻雪,白沙出事了,我們得振作啊,一定不會讓白沙出事的。”洛落的號召讓梁若兒和鈴木櫻雪也稍微冷靜了下來,是呀,現在白沙出事了,且不說聯系白沙的家里人,并且大家也是清楚白沙家里的情況,現在事情未確定之前,白沙也未醒過來,也不能擅作主張的通知白沙家里的人,要是白沙的媽媽知道了,一定會遭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的,那豈不是更大的麻煩了嗎,所以現在剩下的就只有她們了,她們必須保持冷靜,好好處理這件事情。
“嗯,洛落,我聽你的安排。”鈴木櫻雪首先表明心態說道。
“我也是,洛落,現在我們要同心幫助白沙度過難關。”梁若兒也堅定的說。
洛落欣慰的笑道:“這樣甚好,櫻雪你會寢室準備一點吃的吧,以便白沙醒過來,若兒,你能拿到錢嗎?我來的時候身上的錢沒夠,現在醫藥費還差一點,我已經給白沙請假了,現在她情況不穩定,我在這守著她。”
“沒問題,我這就去把錢教上。”梁若兒說完拿出錢包看看還有多少現金。
鈴木櫻雪也起身和梁若兒一起出去,準備回寢室準備食物。
待到她們都離開,洛落臉上呈現疲憊的神色,對于白沙這個女孩,她說不上是什么感覺,但總感覺她比較不一樣,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樣子,和她平時談笑自若,但洛落卻總感覺白沙一定是經歷過什么事的女子,就像她眉間那解不開的愁。即使表面的她看起來多開朗,多堅強,但渾身都隱隱散發出來一些憂傷。
“白沙,你究竟是遭遇了何事?讓你這般難過?”一向大咧咧的洛落此時也為這個病床上的女孩覺得難過,伸手輕輕撫上白沙緊皺的眉間。
“嗯。”聽得白沙輕微的一聲嚶嚀。然后慢慢的感覺白沙醒過來了。
“白沙?”洛落試探的喊道。
“誰?洛落嗎?”白沙低沉沙啞的問道。白沙只感覺腦袋異常沉重,想睜開眼卻如何也睜不開,只剩下一片漆黑,聽到熟悉的聲音喊自己,白沙卻不能確切的知道是誰,直覺一樣的回答問道。
“是我,我是洛落,白沙你終于醒了。”洛落高興的握住白沙的手。
“洛落,我這是在哪里啊,現在天黑了嗎,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啊。”白沙只能順著聲源問道。
“你現在在醫院,你昏倒了啊,你不記得了嗎?”洛落想要知道白沙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白沙才醒過來,就著急的問這些,可能會讓白沙又想起那讓她難過的事,于是強壓住想問的念頭說道:“我先去喊醫生過來,白沙你好好的不要動哦。”
“哦。”白沙低聲應答。昏倒了嗎?白沙想到自己昏倒前的事,猛然意識到,難道…自己的眼睛,瞎了!自己瞎了嗎?終于是看不到了嗎?其實真正灼傷自己眼的不是幟熱的陽光,而是你漠然的眼。
此時白沙竟悲傷得安靜,陽光照在她身上,如同一個水晶娃娃般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