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菲菲是好心提醒你,在這行被欺負得厲害就沒出人頭地的機會,你也不想自己的功勞老是被陳媛媛奪走吧?!庇毩擞毞褐y質(zhì)光芒的眼鏡,鏡片底下的雙瞳是如此的渾濁不清。
“是是是,看這新老闆人還不錯,快把這事給說清楚,好還你清白啊?!?
這羣聒噪的女人的話是說得越來越過了。
沐小小掛著爛漫的笑容,溫和的氣息不斷散發(fā)著,歪著頭不好意的說道:“陳媛媛前輩一天到晚都在工作,很辛苦,業(yè)績能提高自然是靠她的本事,怎麼輪得到我呢?”
沐小小心裡早已經(jīng)翻了白眼,想讓老孃當炮灰,開什麼玩笑。
菲菲這羣人看沐小小對陳媛媛沒恨意,也不能讓她當炮灰,很不甘心但也不能做什麼。
還在修指甲的陳媛媛看見有大客戶來了,立馬放下手頭的工作,屁顛屁顛跑過去一手搭在大客戶的胸膛,嬌滴滴的聲音響起,“陳老闆,是不是有什麼事煩著您了?”
這聲音可是令在場的女員工聽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只有男人才會覺得陳媛媛這聲音特別得好。
陳老闆一見陳媛媛,感受到她的胸口不斷貼著自己,頓時樂呵呵的,什麼事都給忘到雲(yún)霄去了。
陳媛媛只要撒撒嬌,稍微犧牲點貼著大客戶的身子,容易又賺錢的case就到手裡頭。
看沐小小那副總是笑瞇瞇,溫柔和人的樣子,陳媛媛自然將困難的case都交給她,面對惹上麻煩還得自己收拾殘局。
陳媛媛可不會做這種不賺錢的事。
沒過多久,又有客戶們上門,只是這個客戶似乎太過熟悉了。
一頭油油的頭髮,向後梳著,脖子上掛著粗粗的純金打造的項鍊,明晃晃的讓人都誤以爲是他把自己家的狗鏈子帶出來了。
從官司的上面來說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客戶,只是這位大客戶的嗜好有些讓人難以忍受!
辦公室裡的女員工一見到是這位難纏的大客戶,都瞬間回到自己的座位,假裝很忙碌的樣子,不斷翻閱文件,要麼就是去複印文件,弄得人來人往的,簡直跟菜市場沒什麼分別。
清清楚楚看見菲菲她們幾人紛紛翻了翻白眼,可想而知,這大客戶有多纏手。
“沒人有空嗎?”這位油頭帶著金鍊子的大客戶滿是不耐煩喊了一聲,看沒人迴應自己,那張臉更是黑了。
“小小,你快接了帶委託人去接待室裡商量case的細節(jié)?!标愭骆乱痪湓挶阕屻逍⌒」怨酝O率诸^的工作。
心裡暗暗不爽,翻了翻白眼。
這種case竟然又要拉自己下水?看來不好好的教訓教訓陳媛媛一番,她還真是覺得自己是上帝的寵兒了!
竟然將這麼難搞的大客戶給她,將容易的留給自己,這女人還真把她當傻子,看不出來嗎?
沐小小再怎麼不爽也不敢公然表現(xiàn)出來,不然一會自己動手整人,被懷疑的指數(shù)就會超標了!
“好?!便逍⌒≤浘d綿的聲音響起,上前掛著笑容請委託人進接待室裡商談關於case的細節(jié)。
這油頭帶著金鍊子的委託人也不是第一次來辦公室,幾乎每次都是因爲耍流氓的關係被告,而他每次都反咬別人一口,經(jīng)常性得到好結(jié)局,因此受到不少人的唾棄。
現(xiàn)在這委託人已經(jīng)是各個律師所出了名的黑名單,幾乎沒有人敢接他的case。
每次做這委託人的律師都會被人唾罵,甚至會被圍堵,更糟糕的情況還有呢。
在沐小小的眼裡,這委託人就是徹頭徹尾的流氓,根本沒有幫忙的價值。
要不是因爲她是這裡的律師,又被陳媛媛喊了過來,不硬著頭皮接這case,得罪了這委託人肯定會給公司帶來不好的影響。
她可不想這麼快就收拾包袱走人。
更何況新來的那個傢伙和自己之前還有樑子,要是因爲這件事情被那個傢伙抓住機會踢走,自己實在是有點得不償失。
硬著頭皮,沐小小就把這位客戶帶去了接待室。
“童先生,請用茶?!便逍⌒厝峥扇私o委託人童先生倒了一杯熱茶放他面前,轉(zhuǎn)身時,屁股被人狠狠掐了一把。
沐小小的手一抖,瞬間整個身子就僵住了,險些沒一個掃腿把他的臉踹進牆裡。
這該死的臭流氓,肆無忌憚吃她豆腐,嫌命長啊。
心中滿腔怒火,恨不得將這童先生煎皮拆骨。
只是礙於接待室裡面有攝像頭,沐小小沒辦法動手,不然一定要打的他媽都認不出來!
沐小小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坐下來,一臉平靜的說:“不知童先生今次有什麼麻煩需要我?guī)兔δ兀俊?
掛著職業(yè)性笑容,以普通口吻詢問。
可童先生卻用猥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大手摸了摸油乎乎的腦袋笑的很是猥瑣。
恐怕現(xiàn)在外頭的菲菲等人聚在一塊偷笑,看著自己怎樣被童先生調(diào)戲到哭吧?
瞄了一眼整個接待室攝像頭的位置,沐小小的眉頭蹙了一下,如果沒有這個東西的話,整個房間裡面就算是發(fā)生了什麼,也沒有人看的到吧?
“沐小姐!”猥瑣的聲音帶著公鴨嗓的調(diào)調(diào)響了起來。
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感到有些不舒服的沐小小忍不住搓了搓纖細的手臂。
“你是不是覺得冷?要不要我?guī)湍銣嘏c?”童先生眼中帶笑,那副快要忍耐不住的樣子恨不得直接撲上來把沐小小摁在眼前的沙發(fā)上。
這家律師事務所裡面的小律師一個個長得頗爲水靈,他自然是來者不拒,反正他有的是錢!
沐小小再一次扯了扯職業(yè)性的微笑看了童先生一眼,聲音很是生硬的說道:“童先生無須擔心,我一點都不覺得冷?!?
沐小小認真無比翻開童先生帶來的資料,乍看一眼就知道誰對誰錯。
根本就是這臭男人調(diào)戲良家婦女,竟然還說對方給他下藥令他神志不清,導致做出那種行爲,真搞不清楚這人的腦袋裡裝得都是什麼,連這種違背良心的話都敢說。
擡眼偷瞄了一眼這個男人,沐小小在心中就暗暗的把自己晚上的時間安排給這位童先生了。
天黑之後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滿臉桃花開,既然他某方面這麼不老實,那麼就讓他這輩子都老實一下!
沐小小脣角勾了勾,就再次瞇起一雙眸子,掛著職業(yè)性的微笑看向童先生。
只可惜沐小小沒有料到這個童先生壓根就不打算給她時間到晚上,尤其是他光是笑瞇瞇的不懷好意的笑,足以讓沐小小整個人感到不暢快。
眼角的餘光掃了外頭的人一眼,看見陳媛媛又利用自己的身材樣貌開始去搶其他人的case,沐小小挑了挑眉,這才繼續(xù)說道。
“童先生是否去醫(yī)院做過藥物檢查?如果沒在你的體內(nèi)檢查出關於藥物反應,這不可能作爲證據(jù)。不過若有目擊證人親眼看見那名女士對你下藥,這便能令您擺脫這控訴?!?
沐小小的話音剛落,童先生眉頭當即就蹙了起來。
“不需要這麼麻煩,你只要一口咬定是那女的給我下藥不就得了嗎?”童先生擺了擺手,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反正做律師的不就是牙尖嘴利嗎?輕輕鬆鬆就能贏官司,哪需要證據(jù),又不是警察?!?
沐小小看著童先生那副嘴臉,怒氣不斷上升,匿藏的青筋早已經(jīng)抽搐無數(shù)回。
失神的她被童先生鑽了空隙,一把捉住了沐小小的小手不斷來回摸著。
感受到那噁心的觸感,立馬反應過來抽出了手。
“童先生,請放尊重。”
童先生絲毫不將沐小小的話聽入耳中,瞇了瞇眼,一雙眸子裡面滿是赤果果的猥瑣,很想很想將眼前的女人佔爲己有狠狠疼愛一番。
反正他們這些女人也是給錢就乖乖聽話的傢伙!
“你今晚有沒有空?我請你吃飯算是答謝你肯接我這case,如何?”見到沐小小矜持的樣子,童先生反倒是更加感興趣了,猥瑣的笑容再次爬上臉頰。
一雙因爲虛耗過度的死魚眼微瞇著,懶懶的靠在會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沐小小趾高氣昂的說著。
沐小小對他這種人厭煩到不行,要不是因爲這是工作的地方,早就將童先生給揍一頓,哪裡還跟他廢話這麼多呢?
仗著自己是童氏集團的當家作威作福,她最痛恨就是這種狗仗人勢的男人。
一直強忍著,沒有對這個所謂的童先生動手,沐小小也真是服了自己的忍耐力了。
繼續(xù)跟他聊關於case的細節(jié),沐小小所提出的問題,童先生全都沒回答,反倒故作而言他。
“不知你家裡是否有姐妹呢?你最近喜歡什麼?要一起去看電影嗎?”
童先生一面說著,一面又趁機伸手過來捉住沐小小的手,這回他更用力,一副不會讓你逃掉的樣子。
這種力道對她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可不能出手的沐小小也只能用輕小的力道去掙脫,儘可能不讓人看出自己哪裡奇怪,或者看出她原本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