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小眼神盯著納蘭涼兒,沐小寶瞬間抑郁了起來,默默的爬下納蘭涼兒的胳膊,蹲在角落里畫起了圈圈。
明明人家也是有大長腿的說!明明遺傳來自粑粑的說,為什么小寶是超級瑪麗,粑粑卻是旗桿?
這不公平!
直接無視沐小寶的心情,納蘭涼兒搖了搖頭就拎著這個小家伙離開了房間,這個時(shí)間怎么可以留在這里頹廢呢?大好的八卦事業(yè)還需要他們?nèi)ラ_拓呢!
為了不被墨清良他們立即發(fā)現(xiàn),納蘭涼兒自然是要抱著沐小寶從窗戶那邊迂回前進(jìn),只不過這一時(shí)半會恐怕還沒有什么勁爆的事情可看吧?
濃墨色的天空愈發(fā)的清亮了起來,徐徐吹來的夜風(fēng)撫動著窗口處奶白色的窗簾。
墨清良把懷中的人兒背回到房間門口,掃了一眼房間,眉頭就不覺的蹙了起來。
暗色的墻面映照著越發(fā)越發(fā)的生冷起來,讓人有種陰森森的感覺,若不是后背上還有個睡死的沐小小,真讓人難以面對這一墻的陰冷。
把背上的沐小小放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墨清良彎著的腰身緩緩的站直了。
對著墻角一處冷冷的開口道:“既然人已經(jīng)到了,就沒有必要藏了吧?”
“真是不錯的洞察力。”一個被壓低了的嗓音從房間的角落里面走了出來,如果不仔細(xì)看,根本就難以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存在。
那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月光下的他漸漸露出了真面具。修長的身材站在月光下格外的扎眼,但臉上那張小丑面具更是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如果墨清良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臉上帶著的小丑面具正是之前那伙綁匪帶著的其中一個。
剛剛那群綁匪已經(jīng)被抓了,那么眼前的這個人會是他們的同黨嗎?還是說是他們當(dāng)中的背叛者,亦或是別人派來的?
不管是哪一樣,墨清良都不打算放松警惕。
若是以前,他這條命倒也無所謂,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沐小小,有些事情就不是他說了算了。
“你也是墨青山派來的嗎?”除了墨青山他們一家人之外,恐怕沒有人知道他們現(xiàn)在在這棟別墅吧?
來這里算是臨時(shí)起意,又沒有通知其他人,如果不是墨青山的腦袋秀逗了,那么就是他確定這次請來的人一定能夠把自己干掉。
“哎!先不要太著急,我們的正菜還沒有開始,你怎么就能緊張了呢?”帶著面具的那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墨清良,“孤狼家的人要是知道了,肯定是要笑死了不是么?”
話音剛落,墨清良就直接攻了過來。
身法如鬼如魅一般閃了過來,一眨眼的功夫就躍居在了戴面具的那人身后,大掌一揮就要給他重重一擊。卻不曾想被劈下的手刀被戴面具的人反手一接,順勢跳到了一旁的陽臺之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墨清良,和他保持著安全的攻擊距離。
“墨清良,我可以當(dāng)做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嗎?”戴面具的人唇角輕揚(yáng),帶著一絲不屑的口吻哼道,“想要?dú)⑷藴缈谝惨匆豢磳κ质钦l吧?如果會被你輕易干掉,你覺得我還會開的了這個口嗎?”
說著戴面具的那人單手順在了身后,摸出一把槍來指向了墨清良。
“你會為你說的話負(fù)責(zé),尤其是等你成為一具尸體的時(shí)候。”墨清良臉色陰冷的看著戴面具的那人,猶如惡魔般的寒冽眼神和冷酷氣勢讓本就冷清的房間愈發(fā)的陰寒了起來。
不管這個人是誰,他今天都一定要?dú)⒘怂?
令人發(fā)寒的氣氛在無形中擴(kuò)散開來,恐怖的氣氛在無形中變的更加凜冽。
“聽你說的話還真是駭人呢,只可惜現(xiàn)在占上風(fēng)的人好像是我!”說著那個戴面具的人就沖著墨清良舉起了手槍,被月光照亮的眸子在黑夜中閃著冷冷的白光,得意之色更是溢于言表。
“哼!”墨清良再一次的冷笑出聲,唇畔遽爾浮現(xiàn)一抹殘佞的微笑,身形一閃再次晃出了帶著面具那人的視線,如鬼如魅的速度讓戴面具的那人根本沒有任何開槍的余地。
戴面具的人只能左躲右閃,拼命避開墨清良的必殺攻擊,狼狽的在房間里面逃竄著。
眼見著戴面具的那馬上就要落入墨清良的手中,那人卻驀地停了下來,槍口對準(zhǔn)了正在熟睡了沐小小。
這下,就連墨清良也只能原地愣了下來,手上的動作一慢,就被帶著面具的那人迎頭抵住了腦袋。
“在你剛剛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是不是忘記你身邊還有一個定時(shí)炸彈?”戴面具的那人愈發(fā)的得意起來,“我現(xiàn)在就先干掉你,之后在把她送下去給你做伴,你看怎么樣?”
“你放她走,我任你處置。”墨清良的眉頭緊蹙了起來,如果現(xiàn)在只有他自己,即便是被人用槍頂著腦袋,他也有辦法逃脫。
但是現(xiàn)在還有一個沐小小,他是絕對不可能拋下她不管的。
尤其是現(xiàn)在這個時(shí)候,墨清良忽然恨自己為什么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hù)她。
“哈哈哈哈……”清澈的笑聲在整個房間上空飄蕩了起來,那人沒有說什么就直接扣動了扳機(jī)。
“啪!”清脆的聲響聲響起,戴面具的那人就把手槍直接丟在了地上。
“真是好險(xiǎn)!”那人一面說著就從臉上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他清秀的面容。
“是你?”墨清良做夢都沒有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就是沐小小口中的那個向以之!
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陣向以之,墨清良依舊沒有弄明白他今天來這里到底是想要表達(dá)什么?
“不要這么看著我,我來這里只是想要告訴你總有一天這種事情會在你的眼前上演,到時(shí)候就算你把性命給了他,他也不會放過沐小小的。”向以之說道這里的時(shí)候揚(yáng)眉看了墨清良一眼,見他并沒有開口回答,就繼續(xù)說了下去,“我們納蘭家族現(xiàn)在和你是永遠(yuǎn)的敵人,但是沐小小和我們的首領(lǐng)卻是朋友,所以我不希望她成為犧牲品。”
“我不懂你的意思。”墨清良眼皮抬也沒抬的冰冷出聲,臉色陰沉的仿佛半個天都塌下來了一樣。
“若方才不懂,你又為何非要?dú)⑽覝缈冢辶迹行┦虑樽詈笤鯓舆x擇是你的事情,但小小……”
“她的事情和你沒有關(guān)系。”墨清良冷冷的打斷了向以之的話,緩緩的抬起頭來用冰冷的眸子盯著他說道,令人窒息的煞氣和寡絕的暴戾充斥著整個房間。
“話……”
“誒?向以之你怎么會在這個地方?”納蘭涼兒和沐小寶兩人剛剛迂回到墨清良和沐小小的窗戶外面就感受到來自房間內(nèi)的強(qiáng)大殺氣。
還以為是沐小小酒后吐的七葷八素把墨清良招惹的發(fā)狂了,沒想到等他們偷偷的竄到窗戶口的時(shí)候看到的竟然是兩個大男人劍拔弩張的站在沙發(fā)前面。
一時(shí)間不由的就讓納蘭涼兒忍不住腦洞大開了起來,難不成向以之這個家伙也成為了八卦愛好者?所以才比他們提前來這里被人發(fā)現(xiàn)了嗎?
難為他平時(shí)的時(shí)候假裝的這么一本正經(jīng),原來是志同道合的兄弟!
“我……”向以之沒想到會在這個時(shí)候遇到納蘭涼兒。
原本以為她還會在墨家的別墅里面多晃悠一會,所以對墨清良說的話看來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我只是來這里看一看這個房間里面是不是還有潛伏著的歹徒,沒想到卻被墨清良誤會了。”向以之說著不著痕跡的轉(zhuǎn)了身,用腳直接把腳邊的面具踢開。
這一切被納蘭涼兒抱在懷里的沐小寶看的一清二楚,雖然不明白墨清良和向以之之間有什么仇什么怨,但絕對不是向以之說的這個樣子。
再看看抱著自己的納蘭涼兒,恐怕就連她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一二了吧?
“向以之,你還是不要對我撒謊了。”納蘭涼兒一臉平靜的看著向以之,水眸掃了一眼邊上站著一直沒有出聲的墨清良,納蘭涼兒的水眸就徐徐瞇了起來。
被看穿了?向以之的眉頭微蹙了一下,這倒是他沒有預(yù)料到的事情,但是如果納蘭涼兒和沐小寶兩個人剛剛早早的過來看到一部分的話,恐怕想要隱瞞也實(shí)在是有些困難。
唇角輕揚(yáng)了揚(yáng),向以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看來有的時(shí)候?qū)@個小女人還是不能隱瞞什么的。
看著納蘭涼兒頭來的目光,向以之剛剛想要開口,就被納蘭涼兒搶了話茬。
“我知道你說這種話是不太好意思的,不過這種東西嘛,我們還是很看的開的!”納蘭涼兒說了這么一句話,頓時(shí)讓沐小寶和向以之都摸不著了頭腦。
他們真的是在說同一件事情嗎?怎么感覺好像完全不搭邊的樣子?
揚(yáng)了揚(yáng)眉,沐小寶烏溜溜的眸子眨了眨,就伸出小手扯了扯納蘭涼兒問道:“納蘭阿姨,你說的是什么東西?”
“當(dāng)然是我和你的共同愛好咯!要不然我們來這里做什么?”納蘭涼兒翻了翻白眼,很是理所當(dāng)然的看著沐小寶。這么笨以后還怎么一起愉快的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