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六都城炎黃總部
赤松子傷重昏迷,公孫雨亦是一臉蒼白萎靡,孟不通憤怒的盯著幾近化作一片碎木隨水流去的炎黃總部上空之人。
同樣傷重的胖子夫妻而今沉入溈水河生死不知,留守炎黃總部的門人損失暫不可計數,原本蒸蒸日上的宗門后院失火,這事始料未及的。
“皇普媛!虧我師待你如手足,而今卻是引外人毀我師基業!今日你即便殺光我等又如何?你皇普家和這個混蛋的所謂乾元通地宗真以為能躲得過我師報復?”
公孫雨斜靠在破碎的梁柱上,也不言語,面容一如既往的溫和甜笑,在她身邊的梁柱另一側,在場所有人除了她以外無人可見另一個妖孽級美女斜靠。
“要我出手么?”
“不要!夫君說了不讓你動,你就別插手!”
“我不出手蠻子的老窩和你們這么久的劫掠都得拱手送人哦。”
公孫雨眼眸深處有著莫名火焰閃動,是啊,這么久的努力白費不說,炎黃本宗遭此劫難如何能忍?早叫夫君直接殺了了事多好?優柔寡斷!哼!
“這是你的地盤,你能插手就插手吧,不要沾惹因果便是,外物而已,丟了便丟了,遲早千百倍討回來便是。”
“咯咯~~~底下那個守財奴女人會不會死硬不給?”
“畢竟是夫君請來的,不要死了就是。”
她們二人似乎局外觀戰一般并不把這些不速之客強勢放在眼中,可這些客人可不怎么友好,便是連留在基地的炎黃戰艦,也就是茍施弄壞的那艘也一并施施然給弄了出來。
傲立溈水河殘垣之上的正是乾元通地宗來人,段德他們的勾當終究還是沒有逃得過王茂的探查,這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耍得著實地道。
雖然被段德和司馬安成邊緣化,派出去做些搜羅物品材料的小事,可總有辦完的時候,丹鼎道宗而今日落西山,時日無多,卻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出來結果的。
不管一個超級大勢力腐朽到什么程度,都不會缺乏悍勇忠誠之士,而今逆襲的兩路人馬幾乎喪盡,可傳承久遠的勢力外圍,很多有志之士,隱士的出現嚴重阻滯住來襲者的步伐。
西南域的戰事日漸激烈,打成一片混沌的丹王城區域沒有哪怕一刻停歇,而暫時的勢力空白地帶才是真的人間地獄。
千百億萬里渺無人煙是很正常的事,原本繁華的商貿西南,丹鼎道宗區域而今只有無數孤野修士和各大小勢力的狩獵場。
至于原本存在這里的凡俗世界?
初始階段能被大能修飾移走已是幸運之至,到了后期這里的凡人與他們生存的土壤一起化作塵埃飄散飛舞。
晃金區域在司馬安成的極力建議下,公孫雨讓溈水將中間區域抹平,只余留邊緣的混亂地帶做屏障,順帶弄了些人為天險守護。
而今的晃金區域幾乎人滿為患,都是司馬安成他們用炎黃艦弄回來的凡人,六度都周邊自然也是有著屏障陣法隔絕的。
這些人經歷先期的茫然,開始了人類特有的行為,抱團、爭奪土地資源,建立勢力等,炎黃總部暫時沒有介入他們的想法。
丹鼎道宗暫時的空虛自然形成的各方混亂獵場既是兇險,也是機遇,司馬安成他們也不再爭奪什么資源,改得的已經入庫,現在只為爭。
爭地盤,爭人才,爭氣運。
各大堂主都有建樹,炎黃之名至少在混亂區域現在絕對算是明面上有數的勢力,自然也會吸引某些人過來投奔,這就是司馬的主要目的。
以他的謹慎算計,加上這些個堂主成員經歷初期的虎口拔牙歷練,后方又有老巢的支援,基本上算是欣欣向榮。
可沒想到王茂回到六都,從那些個沒有什么防備心的成員嘴中,得知現在的炎黃抱擁海量財富,其實力王茂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好歹也是天德東域有頭有臉的一等宗門出生。
本就抱著出來玩的心思,皇普媛哪里能影響他的決定?頓時起了歪心思,便有了而今這一幕出現。
王茂那是意氣風發手持月牙戰戟,興奮地盯著一個個在溈水進出的本宗弟子,也不理會孟不通的叫囂,殺他們是不敢殺的,這里內情乾元宗多少知道一些。
至于朱胖子和姚蔓的傷勢那不用問,自然是‘據理力爭’得來的,立于王茂他們這群人最前方的便是乾元宗的副宗主甘迪。
此人神色冷漠至極,負手凌空亦是懶得與這群小家伙計較,只要他們不反抗,他也不好出手,天德主宗并不禁止下屬宗門相互征伐,只要不過分便行。
而皇普媛則是躲在最后邊一臉茫然呆怔,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通,無事,不要唧唧歪歪,你回北宮家找飄雪去吧,北宮琳痊愈你也得幫你師父看著點的,這里暫時用不到你幫忙,覺得憋屈就去努力修煉。”
公孫雨揮手間止住還要嘰歪的小家伙,以長輩口吻教訓,孟不通滿臉漲紅,眼中盯著那些搬東西的家伙,那個窩火甭提了,聞言索性恭敬一禮。
“是,小雨師娘!”
架起遁光一溜煙朝北宮家而去,小雨瞥了眼這群比他們還要強盜的強盜幾眼,笑得很歡拘起受傷的赤松子,撈出河底裝死的朱窖夫婦信步潛進朱胖子和段德的連通器藥房。
這里是王茂他們怎么都進不來的地方,原因就不需要多說,這也是甘迪不敢太過放肆的緣由之一,這里有大高手!
王茂瞥了眼不在再盯著他們的炎黃成員,俊眉微蹙。
“師叔要不?”
月牙輕揮,眼神狠厲。
甘迪頭也不回,微微搖頭。
“師侄,此地不簡單啊,就這般吧,此事恐怕并沒有這么簡單,下面的那個似乎是原先洪寶樓的二當家金妙妙吧?”
“木已成舟,師叔莫要憂心,既然師叔言不能如此做那便劫個財便是,便是鬧到主宗也是無話可說不是?”
“師侄所言在理,讓下邊的人快點,可惜了另外的炎黃戰艦啊,若不是我宗暫時不便進去那邊的話。。。”
“無事,師叔到時候再過來一趟便是。”
對于王茂的理所當然甘迪并不認同,這事情絕對沒有這個師侄想的那般簡單,搞不好這批東西都得吐出來。
而今也是騎虎難下啊,朱胖子原本是主宗的財務執事,甘迪也是打過幾次交道,而今迫不得已只能這般做。
煉丹室
朱胖子臉色陰沉的處理赤松子的傷勢,姚蔓若無其事的坐在一旁發怔,哪里有先前受傷不知生死的樣子?
甘迪的出手根本就是敷衍,不然這對兒夫婦直接就領盒飯去了,公孫雨不茬的瞥了眼這對兒奇葩夫妻。
她本就能動手不哆嗦的性子,而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隨即出門來到忙碌的倉庫,金妙妙還是坐在那張超級辦工桌一頭,對于乾元宗的忙碌并未阻止。
甚至都懶得抬頭看上一眼,七色魔女現在貌似都在這里,眼睜睜的看著她們的東西在一點點屬于別人,金妙妙應該是有言在先,她們也就看著而已,眼中的憋屈和怒火只能繼續憋著。
公孫雨瞟了一眼埋首玉簡堆的金妙妙,頗為感興趣的湊上前去。
“金堂主怎么?不心疼?”
金妙妙抬起頭,臉色紅潤依舊,似乎習慣這里的生活,眼中沒有怒火,有的只是晶亮的興奮之火,唇角微翹。
“這買賣做得,為何心疼?”
公孫雨莞爾,好好的一商界女強人又被帶歪了啊,跟著夫君的正常人那是越來越少,她自己也就是想試試甘迪修為,打了一架而已。
并非守護炎黃而戰,沒想到這里唯一為炎黃死戰的只有赤松子一個,不得不說這是赤松子不了解段德,和跟著段德的這批人。
“但愿他們不會賠不起啊。”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小小乾元宗也敢打他們主意?也不看看這些東西是哪里搶來的。
視野的局限性同時也會局限思維,這場鬧劇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結局,看不清的只是局中人而已,看清的樂見其成。
天兵界
老窩被掏的段德而今也是遇上第一波麻煩,身后的兩個蛇眼巡衛找上來,段德自是腳底抹油跑得飛快。
他所經過的地方實在是太過明顯,至少沒有任何凝形煞兵,便是那些個山峰也是失了往日的氣勢,與周邊明顯不同。
段德哪里能不知道?知道歸知道,那又如何?殺豬刀進階的期望大幅度提前的誘惑刀和人都擋不住。
“刀哥,兩大乘期修士追殺的感覺爽不爽?”
段德毫不停歇的瞬移前行,也沒有按照那玉簡所繪制的路線前進,想去哪去哪,只要大方向是往目的地那邊就行。
“跐溜~~”
殺豬刀明滅間穿透周遭奇異山峰,吞噬速度也是越來越快,對空間短距離瞬移的理解,段德不知道其他人如何。
至少經過四維亂空域的磨練后,他覺得自己這一神通已經到了這個修為層次的巔峰,身后遠遠傳來的轟鳴便是他留下的空間殘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