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就是,就是,那叫什么來著?”
北宮飛燕嬌笑連連,杵著一邊的蘭萍問到。
“金萱。”
“哦,對了,估計是這個名兒,那女人前凸后翹,皮膚白皙,還自帶佛門特有的韻味,夫君你那不了了之的佛女似乎還沒有她有誘惑力哦。”
三女一聽這分析,硬生生點頭稱是。
段德無奈,這種打擊多了,也就變得皮實,不會往心頭去。
“說得你們一個個都不如她一般,她有的你們哪個不比她強?難不成你們男人眼光如此之差?這種沒腦子的貨也覬覦?”
一番話說得幾女暗自開心,正應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不過,段德評價可沒什么偏頗,修者界沒有丑女人,這是不爭的事實,皮囊既然無所挑選,自然只能看內里。
最重要的還是看緣分,段德似乎一直都是緣分過剩的那一類型。
“夫君,你說他們還會不會打起來?”
金妙妙好寶寶一般的摟著段德胳膊往那傲人處摩擦,弄得一眾女人眼神盡皆轉向,這算是最有效的轉移火力方式么?
至少段德是這么想的,銷魂之處自是不足外人道爾,不過么,總有些煞風景的人和事兒打攪短暫的旖旎。
震撼人心的警鐘響徹方圓幾萬里,鐘聲急促,這是最高級別警兆,圓通問罪金萱,到圓暉制止,實際到現在也不過盞茶功夫,段德還以為魔軍今夜是不會過來觸霉頭的。
卻不想援兵和敵襲盡然接踵而至,這是鬧哪樣?咋都不按常理出牌?還要不要讓人睡覺了?至少段德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去床上教一眾老婆‘論語’管他佛門不佛門?
圓暉那張度了金的面孔實時出現在段德目光中,那是鐘聲未絕,人已至,老和尚也不怕遇見段德正在做些不堪入目的勾當。
一臉急上火的表情,金光碩碩的目光那是真的目不斜視,直勾勾盯著段德。
“段宗主,援軍我是請來了,心里頭總是不放心,師弟說你總能創造奇跡,當下還請不要與那頭發長見識短的老尼姑計較才好!助我金霞一臂之力。”
段德臉色頓時漆黑如墨,這老家伙耳目倒是靈通,但遠不及他這反應速度啊,段德神識一掃,只差罵娘,就說這老貨怎么來得這兒快,不是請來了援軍么。
這時候的金雞嶺防線之外,黑壓壓與墨暮色融作一體的是魔軍,不是之前墨云中的那一點兒,而是遮蔽視線的所有空域全是魔軍。
魔族臨時趕造的戰艦至少千余,莫說絕大部分都是只身凌空!雖不成隊列,但是聚集在一起所形成的威勢,簡直就是翻天巨浪一般。
若不是金光燦爛的金雞嶺懸崖硬生生抵擋著這股子威壓,現在整個金霞寺所屬只怕已經剩不下幾個人。
“呵呵~~~老和尚啊老和尚,你倒是說說,我拿什么給你擋下眼前滔天之勢?奇跡?好歹你也是個修者界的天花板般存在,你信?”
段德呵呵有聲探手指著外面,很悲催,一時慣性思維,沒有親自查探,以至于現在就是想跑都很有風險!
“段宗主還請安心,他強任他強,我們如今可不是什么軟柿子,隨意可捏,只不過老衲相信師妹的話,宗主留下我心里頭有底。”
老家伙并沒有想象中的大難臨頭該有的慌張,似乎對自己請來的援軍那是極有自信?
段德細細搜索,金雞嶺是有股子莫名氣息,陌生,沉寂,并不張揚,不仔細感知根本就發現不了一異樣。
這股氣息不是指的單獨一個人,而是一處地方,正處在圓暉帶段德去的那處山崖之上,也就是金霞寺的后山。
“嗯?我說圓暉老和尚,既然有強援坐鎮,有我沒我似乎沒什么不同吧?”
段德心頭實在有些打鼓,這老和尚既然有信心接下當前劫難,為何第一時間過來穩住自己?莫非與那援軍有所聯系?
“宗主隨我來便是,援軍中自有宗主舊人,是她吩咐老衲過來請宗主過去一敘,至于眼下的魔軍不足為懼,老衲能請得那位過界相助可是極不容易的,這里邊還沒謝過段宗主哩。”
老和尚也不怕段德轉身就走,他絮絮叨叨頭前引路,留下面面相覷的段德和一眾茫然不知何意的老婆們。
“我說段德,你不是又來了相好的吧?”
段德見推脫不過,加上心中卻有好奇,自是跟隨老和尚屁股后頭向后山而去,緊隨身邊的蘭萍怕不是中了小雨的毒?
“呵呵~~~這里還真有可能遇上他那佛女姘頭,走哪哪都不會清凈。”
果然,只要一個撩起話題,段德絕對討不著好,又是一堆白眼甩過來,段德自己心中其實也是想到是她。
自從變故之后,一直都是渺無音訊,他自己認識的佛門修士也就那么幾個,那妙荷、法空估計還沒這么大的排場,能讓圓暉老和尚吃了定心丸一般的存在到底是誰?
再次步入這個崖巔,段德眉擰成深深的川字,一隊人,男女各半,女修好認,都是慈航靜齋的制式裙袍,只是看上去級別不低。
當然修為也不低,攏共也就十八個女修,盡是半仙級別!個個慈眉善目,面若桃李,笑意盈人,卻是透著極為疏遠的氣質。
另一半男修,是段德很少見的明黃錦繡袍服,個個面若冠玉,儀表堂堂,似乎是十八代皇室掌權人和在一起的場面,透著極致威嚴和目空一切的傲然。
修為竟然還要強過女修,雖然都是半仙,但是其中的道道早就不是一個階層能概括得了的,光憑氣息強弱就已經很明顯。
這些戰力足夠強,卻是可以與對面魔軍大戰一場,但段德不明白老和尚到底哪里來的信心能高枕無憂?
這三十六個半仙十丈前,并肩傲立兩人,也是一男一女。
女的段德并未猜錯,就是當時突變的妙心無疑,只是服飾和之前判若兩人,之前的妙心基本上都是慈航那一身最為樸素的普通弟子裙裝,從未變過。
現在不像個佛修,倒像是某個母儀天下的皇太后,豪華版的復雜宮裝,琳瑯滿目的各種閃光配飾,不管是衣服還是配飾,竟然沒有一樣不是道器級別,這其中還有一些段德短時間看不出級別的玩意。
裙底足下一圈繁復至極的紫色圓環波光將她托離地面三尺,一片紫色氤氳祥云是不是漫放射狀的仙光,這應該就是她之前呆在腳上的紫金鈴。
另一個男人負手而立,簡單修身白袍,黑色云緞踏雪靴,身段修長,筆直,除了腰間別著一塊令牌,沒有過多裝飾。
然而,此人再簡譜,站在一眾人中總會不自覺成為焦點,這家伙也就是段德擰眉的緣由所在,他能從這家伙身上感受到威脅!
幾人緩步接近,那作為隨從的最后一男一女轉身探手,這是攔下他們?
一個眼底見白,一個溫和暖笑,抬手攔人似乎做得極為熟稔,偏偏老和尚圓暉還真就止步不前,竟然還沒有說話的意思,似乎等待是理所當然的事兒!
“果然是你的佛女婆娘,自己不看好,這看上去又是紅杏出墻了哈。”
段德等人隨即停步,他沒出聲,倒是小雨,沒好氣的揶揄了一句。
然而,僅僅一句,這群隨從中就閃出兩道香風,直往小雨臉上招呼,段德唇角露出一絲淺笑,真特么是修者界土皇帝出巡么?
吡嘭
兩道身影比來時更快的速度爆退,虛空掀起幾抹艷紅,小雨憨笑上臉剛想柔身而上,卻被段德攔腰抱在懷中。
“犯不著,給些教訓便是,有失身份。”
懷中小雨憨笑點頭,袖中鋒銳緩緩縮進身體,手肘卻是暗自頂在段德小腹,段德面色一僵,這丫頭干啥打我?沒輕沒重的習慣也不知何時能該。
兩個似乎準備摑小雨的女修胸腹血痕漸濃,臉上的笑意自是保持不住,那一群家伙總算是將目光轉向段德等人。
只是前頭的二人恍若未覺,硬是沒做理睬,架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兩個不行,準備群毆還是怎的?
一群人身上威勢漸起,似乎有群起攻之的意思。
“段宗主,還請稍作忍耐,那位,我可吃罪不起。”
老和尚心下捉急,怎么都想不到,這段夫人和那位的護衛說動手就動手,硬是沒有絲毫交流,這哪里是修士該有的行為?
“哦?看過了,我還有事,沒時間浪費在獵奇之上,既然此地大局已定,我自會向聯盟交代,我那宗內也不太平呢。”
不管突然升起的緊張氣氛,段德極為瀟灑的轉身就走,當然,調皮的小雨還是被他攬在懷中的。
“這。。”
“蘭萍?”
聲音低沉富有磁性,著實能迷翻一眾花季少女,還沒走出幾步的段德幾人硬生生讓這聲音給抵住,段德一臉茫然的盯著面無表情的蘭萍。
“南宮琦,如何?有何指教?”
蘭萍轉身盯著不知何時轉過臉的兩個為首者,那男的雙目如淵,寒星四射,濃眉高鼻,略微纖薄的唇輕泯著,一頭烏黑柔順勝過女人的長發無風自動。
段德一聽此人名姓,心下也是明了,只是不清楚覺醒后的妙心與他又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
這時候的妙心與之前的憨態可掬判若兩人,清冷高絕的神情,直往天外云霄而去的目光,當真是這群男性‘保鏢’的典范。
“你如何來了界內?與此人又是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