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忍住的女人張嘴欲言,卻是極為驚悚的發現,自己被下了封口咒!這是何時被種下的?繼而,定身咒!自己不能言語,不能動彈,這一切竟然都在此人不著痕跡中完成!
那一眼,對了,就是鐵面轉臉對著她的那一刻!鐵質面具沒有任何應該有的孔洞,詭異的臉譜完全密封狀態。
班納芙蓉此時心情可想而知,好歹也是頂尖存在,精神修為因為種族天賦也是出類拔萃,,然而,自己被施術,完全不知道!
鐵面人手決自盒蓋開始掀起就變得慢若龜爬,這是漫長的一個過程,僅僅是盒蓋開啟這段時間便耗時九日!
等在外的無論是魔族還是季玉等人,耐心也是逐漸消融殆盡,自從版納芙蓉引人入陣之后,雙方便暫時罷戰。
那些被招呼過的聯盟督戰隊,得到季玉首肯也是急速與聯盟往來消息,這是季玉遵從司馬首肯做的,擺明了先行打招呼,莫要到時候全都往炎黃身上塞因果。
隨即便爆發的意外不算是意外,這種時間磨出來的意外或許才是真的意外,司馬安成和荀彧也是隨著時間流失感到棘手。
炎黃獵狐艦隊被勒令停佇在天柱不遠處等待應對,這是現在炎黃能拿出的最強力量無疑!
聯盟隨之也是遣出三支強軍成黎鼎力之勢遙望天柱,季玉所屬眼看變得可有可無,而魔軍則是人心惶惶。
雖然經荀攸那三寸不爛之舌忽悠得聯盟沒有抵近插手,但遙遙傳來的氣勢鎖定是人都能感受到。
聯盟有幾尊不世出的人物亦是到場,但同樣沒有現身,對于段德的作為,實際上誰都心知肚明,若不是有上命首肯,這么假的戲豈能做得了如此之久?
陣內
班納芙蓉被禁錮住,真成了一個見證的有意識體,什么都做不不了,只能看。
鐵面以超出人類想象的速度將油燈一點一點的挪出,而后又一點一點的挪向中間陣心,沒有強迫癥的班納芙蓉無數次都想上去一把按到位。
無數次佩服這位神秘來使的意志力,快是一種成就段位,但慢,就是一種對精神的全方位煎熬,尤其是保持著恒定的速度,慢出高度的那一種。
幾乎憋瘋的班納芙蓉經過漫長的等待,那破燈依舊離二層陣心萬里之遙,當然這是她的想法,實際上第一層到第二層不過十丈之距而已。
折騰的可不止她,陣外也是由先前的等待,化作焦灼,最后荀攸也是沒能攔住,三支虎狼之師一擁而上,季玉引軍退避之下。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群與他們打出交情的魔軍頃刻覆滅,少有被擒者,魔族也是知道,與其被擒,不若戰死當場。
然,三支強軍就要破陣一看究竟時,聯盟一位老者阻住,雖不知其意,但三個督軍認得老者,不敢絲毫造次,只得退出百里以待。
不是不愿近距離守著,老者言及變故恐有不抵之偉力,讓他們謹慎對待而已,鑒于此,荀彧和司馬也是讓本宗退得更遠。
這種做法自然引起三軍將士嘲諷不斷,但這又不疼,任他們言說便是,炎黃權當犬吠,置之不理。
炎黃宗的特立獨行在整個聯盟都是個話題,各種風言風語本就不少,如今眼見為實,自然少不了奚落。
終于,漫長等待已有三月之久,迎來了各方都想要見到的‘變故’!
朦朧晃金天柱之底,陣法遮掩處,天柱如探出云層的金色彩紅柱子,越是離‘云層’近,就越顯真實,越往上越淡。
這也是班納芙蓉折騰這么久唯一作用。
這一天,朦朧不清的清晨,自打魔界與修者界‘媾和’在一起之后,整片修者界天光一直都是如此朦朧,像極了沒睡醒的少女。
當然還是有極少數福地洞天例外,就像不遠處的棲霞山,這時候照常天光清明,初陽露角,驅散晨霧,好一片祥和美景。
在一眾人注視當中,一股子透明波紋從霧氣下升起,急速沿著天柱往上,一波未平一波緊隨,看上去天柱就像水中的倒影,隨著水浪扭曲變形。
“什么!!!”
“快看!”
“天柱扭曲?”
“魔族這是做了什么?”
“督軍,要強攻陣法么?”
“。。。。”
然而,只有嘩然,三支軍隊的督軍一時間似乎沒反應過來一般,均無任何動作和指令傳達下來。
三人抱臂并肩立于天柱不遠處虛空,當然是處于消失狀態,也不清楚三人在此多久,正是三支軍隊的頭領。
“齊兄,你說這魔族能把這柱子弄塌么?”
良久,天柱扭曲的波動不見加大,更不見真實化,倒影還真是倒影,根本不像裂土天柱一般破碎前實化,隨即崩塌。
“周兄,若是真能,也不會只遣我等三人在此看候,臨行前的囑咐頗為耐人尋味,真不知上面如何做想。”
“二位兄臺覺著,若是這柱子塌了,或者說九根柱子都沒了,我等是否升仙有望?”
第三位督軍眼神不離天柱片刻,道出幾乎所有大修士都存于心中的疑惑和期盼,不是他們不知道,而是心有靈犀不愿提及。
沒有人與人議論此事,但所有人都能感受一分希望,至于為何不宣諸于口,很奇怪,都不清楚,似乎一開始就成了潛規則一般。
這位仁兄或許藏不住心中的激動,一時間竟然也沒有禁嘴,直接給說出來了,話畢,三人心中不約而同同時一個咯噔。
“劉。。。”
臉色巨變的三人猛然警醒,周姓修士指著道出此話的劉姓修士正要開口,然而一股憑空而現的怪力直接侵入三人構建的臨時虛空。
周姓修士最后一眼只見到極像人手的幾根柱影閃過,三人連帶這處小空間瞬息隕滅,一絲痕跡都沒有。
這才是修士心中的那絲警兆由來吧?可惜,明白的人都已經不存在。
“嗯?怎么回事?上面說督軍臨時有事,讓俺暫代?啥意思?”
天柱左側一處山頭陣法中,一名頗受旁人尊重的粗魯修士丟下手頭傳訊器,一臉的莫名其妙,周圍修士也是極為不解。
這怎么可能》?一軍主將,還是引兵在外,一無戰事,二沒與他們說道,怎會忽然離隊自行離去?
“曲頭兒,既然是上面臨時下令,你糾結啥?周老頭一直看不起我等,以前只盼著早些完事,或是調換這老貨,現如今也算是完成我等心中所愿。”
“正是如此,曲頭兒而今實至名歸,無需置疑這些個旁枝末節,安心引著我等殺魔便是。”
圍坐一圈的修士這會聽到消息,竟然紛紛起身,也不理會那天柱,一個個心中歡喜,嘴上恭賀抬架不迭。
曲姓修士為人頗為豪爽,雖然跟這些修士組軍不久,卻是各個臉熟,加上自身修為還在天降的周姓督軍之上,故而人心早收。
實際上他也不在乎什么督軍不督軍,只是與他一般,看那孤高的周老頭不爽而已,現如今趕鴨子上架,他也不推辭,欣然接受友人恭賀。
與這一支軍隊相同的是,其余兩處軍隊也在同一時間收到聯盟總部傳訊,緣由都懶得找,一模一樣。
長久混跡在聯盟的修士內心有所猜測,但依然不可置信,要知道三位督軍絕不會離開屬下太遠,而且從他們出去的時間也不過三日。
若是沒猜錯,這三人定是已經糟了毒手無疑,三支人馬中相熟的自是不少,如此大事定是第一時間聯系好友,消息也是瞞不住的。
都是老油條,對此事看法也都僅存心中,就是私下談論也是繞著圈子,不敢名言。
此地地主卻沒有心思去糾結三支孤軍的動態。
“爺爺,如今您老有何高見?”
司馬安成不在宗內,卻也是來了這所謂的‘前線’,不只是他,左右無事的一些高層也是時常過來瞅上一眼。
有了段德這位傳送陣仙師在,炎黃內部的交通極為暢達,這臨時營地也是早早布置上了通達全宗的傳送陣,以防突發事故。
司馬閎瞇著眼撫須微微搖頭,卻不做聲。
“閎老爺子,您老能不能別賣關子?如今宗內就數您老全知全能,若是這破柱子真的如那裂土天柱一般爆了去,我們這小廟怕不是得隨之陪葬?”
亢進憂心的是天柱碎裂后的巨大地涌,棲霞山本宗或許無事,但山外巨量的普通人絕保不住,那可是宗門根基所在。
“此事若是我能知曉,豈能讓司馬家落得如此田地?”
司馬閎被一圈目光盯得實在受不住,只得如此推唐過去,不過熟悉他的司馬安成卻是從他臉上看出些什么,他也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說的。
“不管會不會崩塌,我們能做的已經做了,此物崩塌不是我等這些人能抗拒的,或許宗主有辦法吧,只是昨日得到消息,金霞寺也不樂觀,宗主暫且抽不開身。”
一眾炎黃修士頗感無力,即便到了如今的修為,太多的事依舊由不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