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抬眼望了一圈一片漆黑的室內,四周窗簾都遮蔽的好好的,一絲縫隙都沒有。
突然,我腦袋忽然一閃,立馬發現不對勁,這里根本就不是我家,難道我之前的昏倒是被人打暈的?
我驚慌失措的想活動一下手臂,這時候我才發現我根本動不了,我整個人被捆綁在椅子上,嘴巴也被膠帶封住了,我心頭一陣恐懼,我活動了一下被捆綁的手腳想要弄出一點聲音出來。
突然,一雙疑似帶有危險性的紅光從對面拐角處往我這看了過來。
我心中一陣嘎達,這紅光為何那么的熟悉,為何總是覺得在哪里看到過。
片刻的怔楞,吧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了。
太長時間習慣了黑暗,突然之間出現了亮光,眼睛忍不住微微閉上,等過了一會兒后才能睜開且不那么的刺眼。
落入我眼的首先是一直低著頭,穿著打扮很像白圣宇的男子,我總有這種感覺,這人并不是真正的白圣宇。
隨著他的走動,我也打量了一眼這間套房應該說根本不是一個家,這里家徒四壁,除了一些簡單的桌椅外,整個套房根本沒有一絲溫度,就是四面光禿禿的墻壁。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想要說話,我搖晃著腦袋,發出疑問的聲音。
"你是誰……你為什么要綁架我?"
可惜,我被膠帶封住嘴巴,想要說出的問話只能又壓回喉嚨里,聽到也只是"嗯嗯嗯哼哼哼"的聲音。
白圣宇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我面前,隨之我抬起頭來。
我瞪著眼珠子,一臉驚恐,這人不就是那晚出來拿餃子的白圣宇嗎?
還有剛才我看到的紅光,會是他那雙被太陽鏡遮蔽的眼睛嗎?
"想要說話?"他勾起我的下顎,淡淡的問道。
"嗯嗯嗯!"我連續點了三次頭,嘴里還發出不太好聽的聲音。
"可是,膠帶拿掉了,你大叫救命怎么辦?"
我往后仰了仰脖子,使勁的搖頭,看他這般我倒是不覺得他真的想要傷害我,目前來說,我還是先了解一下情況。
得到我的肯定,白圣宇看了我一眼,雖愣了幾秒,但他還是溫柔的替我撕開了膠帶。
被撕下膠帶,我并未大呼小叫,很是淡定的問道,"你是誰?你不是白圣宇,你到底是誰?"
白圣宇躬著腰身蹲下與我平視,磁性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好似已經很久沒有喝水了,"我就是白圣宇,沒有是與不是。"
我搖搖頭,一臉不信,"你們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好吧,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挺較真,其實,我是阿宇的表哥,我叫白珂,以前我也是一名警察。"他低吟著聲調,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說道。
"可是,警察會去殺人嗎?"我緊緊的盯住他,聲音問的很輕。
白軻強而有力的雙手突然扣住我的肩膀,搖晃著我,想要讓我相信,"我沒有殺人,我真沒有殺人。"
我見他不像說謊的樣子,差一點我就要相信了他的話,要不是他手面露出來的蛟龍紋身。
"你還說你沒有殺人,你手面那紋身怎么解釋?你根本就是在騙我,你也不是一個什么警察,說!你到底在隱瞞什么?"
"呵,竟然被你看出來了,不算笨!"他悠悠的從我面前拐到我的身后,雙手僵直的放在我的兩邊肩膀上,用足力氣,使勁一捏。
"啊……"我痛的大呼,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直直往下掉。
我這人本來就怕疼,而且他還是捏在我兩邊酸筋上面,那樣的捏法讓我承受不了這樣的疼痛。
"我說過,你最好別出太大聲,不然我的手臂會情不自禁的鎖住你的脖子,耳邊傳來一聲"嘎嚓",你這纖細的頸項就會被我扭斷。"
他貼在我的耳邊,柔聲的警告著,溫熱的呼吸一直吹在我左邊臉,現在的他讓人恐懼,我后怕的握緊了拳頭,身子止不住的像一碗端不平的水,一直抖個不停。
忽然之間,我像是明白了什么,我扭著身軀怒吼道,"不!白圣宇你醒醒啊,他不是這樣的,你滾開,你從他的身體里滾開。"
他聽了我的話,嘴角一楊,露出那一雙泛紅的眼睛,聲音抑揚頓挫,讓人聽的很是后怕,"白天的白圣宇完美的像一個神,晚上的白圣宇就是地獄里的惡魔,該說醒醒的是你。"
"什么惡魔不惡魔,根本就是你迷幻了心智,這兩種性格其實根本就是你自己,你有精神分裂癥,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你跟王寧寧約見會友的那天晚上本來一開始好好的,突然發病了,王寧寧看見了你的紅眼說你是怪物,你應是激動才錯手殺了她。"
現在回想起來,王寧寧給我的幻境漏洞百出,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被一只鬼給戲弄了,怪不得找上我,她覺得我會因為身為女性而維護她,所以對她說的一切都那么在情在理。
沐大哥懷疑的時候,我就該回想一下王寧寧給我的線索。
"別跟我提那個賤女人,十幾歲的孩子不好好上學,就開始學會勾搭人,婊子一個賤貨!"
突然,他情緒失控的咒罵道,扣著我肩膀的手又一次施壓了力道,幾乎要捏碎我的肩胛骨。
"啊……"我疼蒙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下來,那一刻我終于體會到這簡直就比死還難受。
"她不知從哪打聽到我的消息,我想你應該也知道我家庭背景,母親時尚圈的女王,父親以前的大佬,黑白兩道我們家混的風生水起,就是這個賤女人,故意挑起我的興趣,本來你也看得出來,白天的白圣宇是那么溫暖的一個男生,就像是冬天里的一束暖陽,而她那個賤貨竟然利用他,還約他見面想要誘惑他,當然,我肯定不會同意這樣的賤貨成為我的妻子……"
"所以,你根本就不是錯手殺了她?"
白圣宇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不,我原本不打算殺她的,是她!是那個賤貨,她說我根本就是個鬼,一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