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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學院的校長室在本塔的最上層,負責特雷絲特因魔法學院的奧斯曼氏撫動著白髮和鬍鬚,手肘撐在貴重材質製作而成的書桌上,顯得很無聊的樣子。悠然地拔著自己的鼻毛。慢慢地打開了抽屜,從中取出了菸袋。

就在這時,朗格貝爾小姐突然走了進來,看到奧斯曼校長的舉動揮了下魔杖。菸袋浮動在空中,飛向朗格貝爾手邊。奧斯曼氏無聊似的嘟囔道:“剝奪老人的樂趣,這很有意思嗎?女士。”

“奧魯德?奧斯曼,照顧你的健康也是我的職責。”說著朗格貝爾走到了屬於她的書桌前。

奧斯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正經地樣子靠近著朗格貝爾。站在朗格貝爾的後面深深地閉上了眼睛。

“在和平的年代裡,時間的度過方式成了比什麼都重要的問題了呢!”奧斯曼氏臉上深深的皺紋訴說著他所度過的歷史。傳說已經100歲了,甚至300歲了。真正幾歲了其實沒有人知道,也許連本人也不清楚吧。

“奧魯德·奧斯曼。”朗格貝爾將思緒從月神殤那裡抽了回來說道。

“怎麼了?Miss。”

“請不要摸我的屁股。”奧斯曼氏半張著嘴,搖搖晃晃地走開了。

“我現在沒時間請您停止那種癡呆的行爲。”無論什麼事都是用那麼冷靜的聲音說著。

奧斯曼氏深深嘆了口氣,嘆氣聲夾雜著深深的苦惱:“真實存在於哪裡?有沒有考慮過呢?”

“至少我的裙子裡沒有,因此請不要再讓老鼠在桌子底下偷窺了。”

奧斯曼氏擡起頭用寂寞的聲音叫道:“莫特索格尼爾。”

桌子底下小小的鼷鼠出現了,爬上奧斯曼氏的腳乘在他的肩膀上,擡起頭一臉無辜。奧斯曼從口袋了取出堅果,在老鼠臉前揮動著,老鼠高興的發出咻咻的聲音。

“能讓我放鬆的朋友只有你啊!莫特索格尼爾。”老鼠開始吃著堅果。吃完後,再次發出咻咻的聲音,“是嗎是嗎。你還想要嗎?可以,那就給你吧。不過,在此之前先要報告,莫特索格尼爾。”

咻咻。

“是嗎,白嗎,純白嗎。嗚恩,可是Miss朗格貝爾還是適合穿黑色的。不這麼認爲嗎?我可愛的莫特索格尼爾。”

朗格貝爾的眉頭皺了起來:“奧魯德·奧斯曼。”

“有什麼事嗎?”

“如果再有下次,我就要向王宮報告了。”

奧斯曼氏睜大眼睛大叫道,有著與其年齡不符的迫力:“只不過是被看到了內褲這一點小事難道還要通知殿下嗎?正因爲這樣才錯過了結婚的機會。哈啊,真想返老還童啊!”奧魯德奧斯曼堂堂正正地來回摸著朗格貝爾的屁股。

朗格貝爾一下子轉過身來,沒說什麼就開始來回踹起奧斯曼氏。

“對不起,快停下來!好痛,不再幹了!是真的!”奧斯曼氏抱著頭呻吟著,朗格貝爾喘著氣繼續踹著奧斯曼氏,“你!對老年人這樣子……啊!痛痛痛痛……”

這樣平和的時光被突然的闖入者所破壞,門被輕輕地推開,進來的是格魯貝魯。

“奧魯德·奧斯曼……”格魯貝魯剛剛喊了個名字就被眼前看到的驚到了,他默默的退了出去順帶著將門重重的關了起來。

“奧魯德·奧斯曼!”格魯貝魯又一次大喊著衝了進來。

“有什麼事?”朗格貝爾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站在那裡向奧斯曼彙報著什麼,奧斯曼氏雙手插在背後鄭重的將闖入者迎了進去。

“不,不得了了。”格魯貝魯在心中鬆了口氣,想到剛纔果然是我看錯了,雖然校長對美色沒什麼抵抗力,但應該不會在校長室裡對秘書小姐亂來的。

“不得了的事哪裡有,全部都只是小事而已。”

“這裡,請看這個。”格魯貝魯將先前查閱的書交給了奧斯曼。

“這不是始祖BRIMIR的使魔嗎?又去看這麼古老的文獻資料了啊。如果有這種時間的話,應該去想想怎樣徵收學費不是更好嗎?對了你叫什麼來著?”奧斯曼氏擡著頭說道。

“格魯貝魯。你忘記了嗎?”

“對對,就是這個名字,你比我先說出來了。對了,格魯貝魯這本書怎麼了?」

“也請看看這個。”格魯貝魯將才人手上出現的印記樣式交給奧斯曼氏看。看到的瞬間,奧斯曼的臉色變了,眼中閃著光,露出認真的表情。

“朗格貝爾小姐,請出去一下。”朗格貝爾不爽的撇了撇嘴,接著走出了房間。見她出去後,奧斯曼氏開口說道,“詳細的告訴我,格魯貝魯。”

露易絲將亂七八糟的教室收拾好是在午休前,作爲懲罰禁止用魔法來修理教室,所以花了很多時間。雖然這麼說,但露易絲一點魔法也不會用,這不是一點意思也沒有嗎?西布魯茲被暴風吹倒後,花了兩個小時才緩過氣來繼續上課。那一整天鍊金的課程都沒有進行,好像是成了精神創傷一樣。

收拾完後的露易絲和才人走向食堂,爲了去領取午餐。邊走著才人邊嘲笑著露易絲。不管怎麼說,因爲露易絲的原因剛剛一直在勞動。搬運新玻璃的是才人,搬運沉重的書桌的是才人,用抹布擦拭烏黑教室的還是才人。露易絲只是在旁擦著書桌而已。睡的是地板,吃的是粗糙的飯,甚至還要幫忙洗內褲。受到這種待遇的才人找到了露易絲的弱點,怎麼可能沉默,開始嘲(作)笑(大)起(死)露易絲。

“零之路易絲。原來如此呢,真是恰當的稱號呢。成功率零,這樣也是貴族真是太厲害了。”露易絲什麼都沒說,才人更加肆無忌憚起來,“鍊金!啊!波卡!鍊金!啊!波卡!失敗了。正因爲是零所以失敗了。”

就這樣邊說著邊在露易絲周圍轉著,當說到波卡的時候兩手往上一舉裝出爆炸的樣子,真是細緻的演出呢。

“露易絲大小姐,本使魔爲你作了首歌。”才人恭敬的低著頭說著,當然是在輕視小看著露易絲。

露易絲的眉毛微微抽動著,這是爆發前的徵兆,但是肆無忌憚的才人並沒有注意到。

“歌?唱來聽聽。”

“露易絲,路易絲,是不行露易絲。魔法也不會的魔法使,不過不要緊,因爲是女孩子嘛。”才人捧腹大笑著,“哈啊哈哈哈!”

自己說笑著,真是個過分的傢伙呢。

一到食堂,才人就抽出了椅子。

“好了小姐,可不要對飯菜使用魔法哦!如果爆炸了可就麻煩了。”露易絲什麼也沒說坐了下來。才人因爲好好的嘲笑了一番露易絲顯得十分滿足。終於報復了一下高傲不講理的露易絲了,即使是粗糙的食物也不在意了。雖然盤子裡只有寒酸的湯和麪包顯的很可憐,但是剛剛能那樣的嘲笑露易絲所以也就不在意了。

“那麼,始祖什麼的。女王大人。真的只是給我粗略的食物了呢。我開動了。”剛想吃的時候,盤子一下子被拿了起來,“幹什麼呀?”

“你你你這……”

“你你你?”

露易絲的肩膀憤怒的抖動著,聲音也顫動著,看來在到達餐桌之前一直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似的。

“你你你,身爲使魔的你。居……居然對主人說……說了些什麼!”

才人這才注意到自己說的過分了:“對不起,我不再說了,把我的吃的還給我吧。”

“不行!絕對的不行!”露易絲可愛的臉因爲憤怒扭曲著大叫道,“說了多少次零,就除去多少頓飯。這個是絕對的,沒有例外!”

結果才人沒有吃午飯就這樣離開了食堂,如果不說那些嘲笑的話就好了才人後悔的站著。

“哈啊,肚子好餓。”邊抱著肚子,邊將手撐在牆上。

“發生什麼事了嗎?”回頭一看發現一位拿著巨大銀色托盤,女僕裝扮有著質樸感的少女擔心地看著才人,絲帶纏著的黑髮顯的格外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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