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問,鵬飛已經帶著我們瘋狂的跑到了岔路口,這一路可謂是狂奔。我忍著一肚子的好奇,本已做好很壞的打算,但是鵬飛的表現還是出乎我的意料。
停下來后,還沒等我開口問,鵬飛就喘氣道:“你猜的沒錯,這里確實可能還存在一些‘人’”。
他把人這個字眼說的很重,我猜測其中還隱含著什么意思,于是我又深問。
他使勁平復幾口氣息,說:“我也是從祖輩的書籍中看到的,那本書上有一種記載,說在一些將王墓中發(fā)現過陰奴,我想我們這次就極有可能遇到了!”
當時我聽到“陰奴”這個詞時,還是聽的一頭霧水,后來鵬飛給我詳細解釋后,我有點明白這是什么“東西”了。
他所說的這個陰奴,也可以說成人臨死之前被賦予的一種詛咒。相傳這種秘術是從西域傳過來的。用此種詛咒方法施加于奴隸身上,再殺死這個奴隸,這個奴隸的靈魂就會永遠的囚禁在某個地點,這個地點完全可以是某個墓穴。
詛咒成功后,這個人的靈魂就會按照施加者對他的安排永無停息的做下去,比如說定時把墓中的某件東西從一個點搬到另一個點,然后再搬回去,又或者說定期焚燒某種東西。
鵬飛說,他的老一輩曾講述過一次奇怪經歷。在一次倒斗活動中,那批人遇到一種極其詭異的現象。
摸金者在斗中是很少會點燃燈奴的,因為很多墓中的燈奴里都摻有毒香粉,一旦點著周圍的人就會中招。
但是奇怪就在這里,他們在行進過程中,狹長走廊兩邊的燈奴總會莫名的自己燃著,開始他們還以為是隊伍中的年輕人不懂規(guī)矩,但是問了一圈后,沒人承認是自己點了燈奴。
于是鵬飛的那個長輩就盯緊了隊伍中的人,想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然而沒過多久,詭異的一幕就發(fā)生了!他們即將要通過走廊時,兩盞燈奴竟然自己著了起來!
這可嚇壞了每一個人,要知道這可是在這么多人眼前發(fā)生的,根本不是自己人的惡作劇,而就是這么詭異!
聽到這,我想起了我們之前登過的那個祭祀臺。在那里我們發(fā)現了新鮮的蛇皮,并且很不理解蛇皮為什么會被灰燼掩蓋住,現在看來那些灰燼應該就是近期燒的,沒錯了!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小瘦猴為什么能到那個岔口去?莫非也是那些陰奴做的
?他們要是搬某些固定的東西我還可以理解,但是他們?yōu)槭裁匆岩粋€尸體搬到那里呢?想到這,我頭有些大,現在看來,墓里所有的東西都是那么詭異,難以讓人琢磨。
理了半天,仍是沒有一點頭緒,我看了看愈加昏暗的手電筒,看來已經給不了我那么多時間來考慮這些事了,剩下的我們只能繼續(xù)前進。
因為是原路返回,我們走起來輕車熟路,很快又回到了安防放小瘦猴尸體的地點,幾個手電筒往墻角一照,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原本安放尸體的地方竟然空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小瘦猴的尸體呢?
老葛接過手電筒又照了照,疑問道:“咱們是不是記錯地方了?”
我指著那一小片濕漉漉的墻壁,說:“你看,痕跡還在,咱們這么多人,不可能全部記錯,他確實不在了!”
老葛驚叫了一聲:“邪門了!他一個死人能跑到哪去?”
鵬飛蹲在墻角觀察了半天,回頭道:“應該是剛離開不久,咱們四周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他。”
“小哥,你可別嚇唬我!你要說粽子我信,可這剛死的人還能自己動?”老葛尖叫道。
鵬飛也沒多給他解釋什么,揮了揮手說:“快去找吧,咱能不能離開這里,全靠他了?!?
此時的老葛是徹底懵了,完全聽不懂鵬飛在說什么,這也難怪,咱倆那會談陰奴時,并沒有讓其他人參與其中。
這里只有一條路,要想找一個人不難,可是能不能找到就是問題了。
這個岔口的情況跟另一條完全不一樣,我們往前走了一段就發(fā)現四周的墻壁似乎被打過蠟一樣,光滑無比,近一看才發(fā)現墻壁分泌出一種蠟汁般的液體,并且液體下面還有一層毛茸茸的白色須根。
我本想說這是不是一些青苔類植物,轉念一想這跟青苔的顏色又有些不搭,只好罷休。
不過老葛對這倒很是敏感,他皺眉道:“你們看,這里不會還有……”
我知道他想說什么,我擺手道:“應該不會,你看這里一塊怪石都沒有,就算有蛇它們也沒辦法出來?!?
聽完我的話,老葛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說:“我們都找了這么久了,他會不會根本沒在這條路上?”
這時一直沒講話的鵬飛,說:“這墻壁一定是受潮氣影響,看來我們找的這條路是
對的,附近肯定通著什么暗河,陰奴應該就是從那里面出來的?!?
“陰奴?小哥,你也覺得這里有陰奴?”老葛一臉的驚訝。
“怎么?你也懂?”這倒是讓鵬飛大吃一驚。
“這個我還真知道一些,不過不太多?!?
我心想這時候哪還有時間跟你賣關子,催促他道:“你知道什么就趕快說。知道多少說多少?!?
他做了個別急的動作,說:“都怪我,早知道你們也想到了這,剛才就該告訴你們了?!?
我心里苦笑,之前還一直怕他不理解,這倒好,改為他對我們不放心了。
他繼續(xù)道:“小哥,你知道陰奴分為哪幾種嗎?”
鵬飛搖頭道:“說實話,我對這玩意了解的并不多?!?
老葛點了點頭,說:“那我就直說吧,陰奴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死”的,一種是“活”的。”
峰子打了個哈哈,說:“這東西還分死活?”
老葛道:“你先別急,我之前也沒遇到過這種東西,我只能把我知道的說出來?!?
我對峰子擺了擺手,示意先不要插嘴,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老葛吸了口氣,繼續(xù)說:““死”的陰奴呢,很簡單,一般用來看守某件東西,而活的就不一樣了,他會按照死之前的某個指令,永不停息的做下去。比如把某件東西在兩點之間反復搬運。不過這種情況極其少見,古書上的記載,也是只言片語。”
他說的跟鵬飛講的大意相同,鵬飛之前也講到過,在有陰奴的古墓中會發(fā)生一些奇異的重復事件。這讓我對他倒是刮目相看,看來留下他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這種重復也不是不可打斷的。打個比方說,這里真有陰奴,那么待會小四肯定還會被“搬運”回這里,只要我們稍加阻撓一下,那些陰奴便會停止進程,立即返回?!崩细鹧a充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在這里等小四的尸體自己回來?”
“我只是打個比方,又沒說真要這么做!”老葛對我的語氣產生懷疑。
這時,鵬飛突然道:“就按你這個辦法,咱們在這等!”
老葛忙擺手,笑道:“我只是提出一個假設而已,這種情況能不能出現,我真不敢保證。”
鵬飛道:“不管怎么說,這個方法值得一試,咱們就賭一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