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突然的中斷,讓我心里突然沉了一下,不帶這么吊人胃口的吧。
我急忙向前跑了兩步,見隔了一段距離,這些壁畫果然又出現了。
這幅畫還是接著剛才的內容,這幅畫中山頂上竟然出現了一個龐大的身軀,這個東西雖然只露出了半個身子,但是我能認出來這也是一條蛇,而且是巨蛇!
這條巨蛇的出現,山頂上圍著的那些小蛇顯得就跟螞蟻一般,不過這條巨蛇不同于其它蛇,它的頭上竟然長著一個獨眼,或許是工匠的手法太巧妙了,這只獨眼讓人猛地看上去,好像就要被吸進去一樣。
我直盯著這個攝人心魄的巨眼毒蛇。嘶~,這到底是什么蛇,怎么長的這么大?簡直就是一頭怪獸。
我接著看下去,發(fā)現畫面中又出現了變化,人群中推出了十幾個人,這些人都被綁的結結實實,從這十幾個人的表情來看,能看出他們此時是非常恐懼的,但是無奈身子被束縛著,只能任憑著被推送上山。
再往下看去已經是最后一幅圖了,這時山上的人與蛇已經消失,山也回到了第一幅畫時的樣子。
畫面到這里就徹底結束了,我也大概看懂了其中的意思,這無非就是說人們在用物資與一小部分同類的性命換回了大山原來的樣子。
緊接著問題也一個個襲來,這座大山對于他們就那么重要嗎?竟然要用這么大的代價來安撫那些怪蛇。還有就是,這不是一個齊國大夫的墓穴嗎?他的墓穴里為什么要畫這些奇怪的畫?這些蛇跟他的生平又有什么關系?
我見老葛也看完了全部的壁畫,我想他應該會比我了解的更多,于是我問他:“你能看懂這些畫嗎?”
老葛搖了搖頭,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這可能是他們當時的一個神話故事,要知道,這么大的蛇是不可能存在的。”
我心想也是,這動物都是要遵循食物鏈的,蛇長到這么大,是不可能再有合適的營養(yǎng)
級給它提供營養(yǎng)的。換句話說就算它能長到這個體型,它也會被活活餓死。
每個人都看了一遍壁畫,可是每個人都是搖頭苦笑,笑這些畫太玄,沒有任何可利用的價值。
山爺見大家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只好下令繼續(xù)前進,不再從這浪費時間。
此時的黑眼鏡已經完全恢復,剛才看畫的時候一直看的津津有味,這時也是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就這樣,我們一直往前走,直到腳下感到一陣柔軟。
腳下的變化,使我一陣緊張,因為那些蛇的黏液給我留的印象太深了。
這時,只見山爺停下身子,他對我們道:“你們聽,有水聲。”
這時,我們在照向腳下的地,發(fā)現都是濕泥。
我們加快腳步又前進了一段,一片積水地出現在我們面前。
大遙看到這,罵了一聲:“他娘的,怎么有一道暗河?”
黑眼鏡,把一個吃過的罐頭盒扔進了水里,道:“這不是河,只是一個淺灘。”
老葛也是心生奇怪,他對山爺說:“山爺,按理說我們走了這么久,也該見著地宮了,可是這又多出這么個東西,您看是不是有什么蹊蹺?”
這時,大遙把插進水里的鐵桿提了上來,對我們道:“黑哥說的沒錯,這里的水不深,撐死漫過大腿。”
我看這水漆黑漆黑的,不相信的拿過鐵桿也試了試,這鐵桿的長度也就是1米多出一點,鐵桿到底,水面剛好漫過桿頭,看來大遙說的沒錯。不過這水奇涼,乍的我一哆嗦。
山爺走到水邊看了看,喃喃道:“也不知道這水流向哪里。”隨即又看問鵬飛:“小哥,你的意思呢?”
鵬飛眉頭緊鎖的看著漆黑的水面,沒有急于回答。
過了一會,鵬飛終于開口了,可是他一開口卻是我聽不懂的一段話,他這樣說:“葬經有云:夫土者氣之體,有土斯有氣,氣者
水之母,有氣斯有水,經曰土形氣行。”
接著他又說:“風水這東西在墓中是不會亂來的,不管你埋得是達官貴人,還是王族顯貴,都得按著一定的套路來。所以說這些水也是有門道的,墓中置死水為大忌,破萬年風局,敗千年良穴。但是這水一旦變活,就不一樣了,它能長流不息,調節(jié)風水,使寶穴不破不敗。但是要想在墓中造一條長年不息的河,幾乎是不可能,所以那些墓穴中自身帶有泉眼或者暗河的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穴。我想,這個墓穴就是其中一個。”
我心叫驚奇,那些王族顯貴在死后好像都喜歡在自己的墓中設一道護城河,雖然墓穴完工時,河內水流充盈,氣勢依在,但畢竟是人工注入的死水,幾十年后,河道難逃干枯殆盡的宿命。
但是鵬飛說這么多,到底是想表達什么呢?
我問鵬飛:“那么,就算我們知道了它的作用,我們又能怎么樣呢?”
“這里的水原來的規(guī)模應該比這要大的多。”說完他又看了看我身后那一段長長的濕地,“這應該就是注入護城河的循環(huán)水,可能是這段時間外面沒有雨水,所以河道才會變窄變淺。水往低處流,只要我們跟著水流走,就能找到護城河水盡頭。只要到了那里,陵門也就近在咫尺了。”
“那我們還等什么呢?這就下水吧!”大遙聽到這話已經興奮不已。
鵬飛轉頭看向山爺,詢問道:“山爺還有別的高見嗎?”
山爺搖頭道:“我沒有意見,就按你說的做,我們順著水流走。”
現在鵬飛的職位就跟軍師一樣,主意大多都靠他拿,但是真正施行起來,還得由山爺點頭。
這樣,主意一定,大家很快做好了下水的準備。
這水深,挽起褲腿是沒有用的,所以我們都是直接走了下去。
我的天,下水的那瞬間,猶如渾身陷入冰窖,心說這雖然是地下水,也不能這么涼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