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到了晚上,我本以為她會直接告訴我一些事情,因為她特意囑咐了一定要把紫涵帶過來。但沒想到來到這之后,還真是來喝酒的。看她一杯接一杯的給我道,我實在忍不住了:“你也知道我來是干什么的,有什么話趕緊給我講清楚行嗎?”
胡玉玉媚笑:“你看看你,還是一身的虎脾氣,幾輩子了都改不了。”
什么玩意!說的跟你幾輩子前認識我似得。我不吃她這套,趕緊讓她別胡說八道,跟我說點正經話。
然而,她竟然又拿出三個高腳杯,里面是紅藍顏色交叉的液體。
她說:“好啊,你們各自喝下去我就說。”
這就過分了啊,陪你喝半天啤酒了,連個標點符號都沒告訴我,誰還喝你這怪酒,看著顏色就惡心。
紫涵也說話了:“玉玉姐,我真不會喝酒。”
我不讓她叫玉玉姐這個名字,我說:“別這么叫她,她都沒把你當妹妹。”
胡玉玉看著我,笑了一聲,藍色的眼瞳突然放起光來,緊接著紫涵竟自己拿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這還了得!我剛想發作,可看見她這雙眼睛突然感覺渾身力氣都被抽干了,緊接著身子就開始不聽使喚,拿起酒杯伸到了嘴邊。
我能感覺出一股冰涼的液體順著我的喉嚨流進我的胃里,我心里大叫不好,這是中招了!可隨后眼前一黑,在趴在桌子上的的最后一秒鐘就看到了峰子與紫涵跟我是同一個情況。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我終于能睜開眼睛,可是眼睛一睜開卻發現,自己在一個潮濕的洞穴里,峰子躺在我的不遠處。
頭頂傳來胡玉玉的聲音:“在別人夢里的感覺,怎么樣。”
我:“你到底想干嗎!”
她沒回答我,而是說:“這個女孩了不得,能知過去未來,所以你有什么想問的問題就在夢里尋找吧。”
我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我之前聽她說過這話,我:“你不是說,進入別人的夢里,她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嗎!”
這次,我的問題遲遲沒有回聲。
我著急了,趕緊把峰子叫醒:“快醒醒,快醒醒!別他么睡了。”
峰子終于醒來了,他問:“我們這是在哪?”
我:“在別人夢里!趕緊別睡了!”在別人夢里睡覺,想想就可怕,如果這個時候再做夢,那不得把整個時空給扭曲了。
峰子一下精神了:“啊!我們在夢里?在誰夢里!”
我說:“還能誰的,紫涵那丫頭唄!”
峰子:“你沒逗我吧,咱們怎么跑她夢里了。”
咳,我也是沒辦法,只能嘆氣。“鬼知道胡玉玉是怎么把咱們送進來的。”
峰子:“不對啊,我記得那會喝了一杯帶色的東西,就……”
我:“別就了,當時咱們三個都被她迷住了,這根本就是她故意的!”
峰子還不信他在別人的夢里,我也不跟他糾纏
。起身看了看周圍,竟然發現極其的眼熟。
我難以置信的摸了摸四周潮濕的墻壁,發現竟然又回到了之前從蛇墓中逃出來時那個山洞,此時與當時唯一的區別,就是不見了老葛!
我滴個媽呀,這我絕對不會看錯,當時老葛醒來吐酸水的位置我還清楚的記得,絕對是這里!
峰子這下終于信了,啊了一聲,說:“我們怎么又回來了!”
我直接抽了他一個嘴巴,說:“我靠,到底哪個才是夢,我們不會是剛醒過來吧!”
峰子捂著臉,對我說:“你他娘的怎么不抽自己,抽我頂什么事?”
我:“剛才我抽的你疼嘛?”
峰子:“廢話!讓我抽你一次試試!”
我:“那不就得了,這說明頂事!”
峰子說:“你別嚇我,就算咱們真是剛從蛇墓里逃出來,也不可能做這么長時間的夢,夢到的場景還一模一樣!”
我心說也是,剛才我確確實實聽到胡玉玉的聲音了,她說我們這是在紫涵的夢里,她能知過去與未來。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
要這么說,按照劇本我們就該走出這個洞穴下山了,下山后會被一好心的老頭接待,并告訴我們這里是蛇山。
這么一想,我心跳就加速起來,這他娘的也太刺激了。就跟我進入到一部已經看過的電影一樣,里面的劇情,情節我全都知道,待會不是我想干嗎就干嗎!
想完,我就催促峰子趕緊下山,先進入到村子里再說。
峰子說:“還是等等吧。”
這我就奇怪了,你小子還等什么?現在劇本都在我們腦子里,還怕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峰子又說:“我記得上次我們下山是在傍晚時分,現在還是中午,如果咱們現在下去,會不會見不到那個老頭?”
我笑了,說:“見不到又怎么樣,那個村子里又不是只有他一戶人家,咱們換一家不就成了!”
峰子對我搖了搖頭,說:“你看啊,我是這樣想的。咱們現在還不知道胡玉玉到底給咱施了什么法術,你看咱們現在,連衣服的破爛程度都跟當時一樣。”
這小子還跟我分析起來了,這也忒少見了。我:“你有屁快放,別一道一道的。”以前都是我這樣跟峰子說話,現在換作他來給我分析事情,還真有點不耐煩。
我知道峰子現在心里絕對想打我一頓,但他還是說:“我是說,你想想啊,這跟看電影一樣,如果咱們一直按著導演安排好的鏡頭看下去,當然會順著該有的軌跡看到結尾。但是咱們要是突然中途把鏡頭拉開了,分離到別的地方,你想想這個時候咱們會遇到什么情況?”
鏡頭之外的場景!我吸了口氣說:“原本看不到的東西!”
不得不說啊,峰子這小子這時候竟然聰明了。我都沒想到這層因素!
按道理來說,我們接下來的劇本確實是下山進到那個老頭家里,但是這個前提是,我們得按劇本
走。之前的劇本是這樣寫的:
傍晚時分,我們三人走下了山。(現在已經沒了老葛,所以是倆人)然后進入老頭家。聽他講故事,云云……
所以說,如果,我現在就下了山。這個劇本從一開始就會變!這個“傍晚時分”會被打一個大叉子,而改成“晌午時分”,云云……
那么問題就來了,如果我們剛看完一個電影,等再看它一遍的時候,竟然情節不一樣了,你會怎么想?肯定會想是不是放錯帶了,雖然主角一樣,但是明顯是另一個導演拍攝的。
這還牽扯到了另一個問題,當時我們是直接下山的,如果我們逆道而行,改為上山呢?當時山上的場景我只有個模糊的記憶,所以一旦我這樣做了,就意味著一個新的故事開始了!
就好像你正在看一部電影,電影中的場景是一座大廈,在這個時候你只能看到這座大廈。而其實呢,這座大廈后面有一群壯實的奶牛。按常理說,無論這大廈后面有什么,我們的鏡頭都會經過大廈一閃而過。所以你還在能看到大廈。
這里我要說的是,如果我現在就下了山,就好像我硬生生把這個鏡頭給扳了過來,繞過大廈,讓大家看到了后面的真實場景。那么,問題來了。這究竟是不是導演想讓觀眾看到的呢?
我不敢想。
所以,我倆就在這里面硬生生待到了天色漸暗。我:“這算傍晚了吧?再不走就黑了。”
峰子,扶著墻站了起來說:“咱們真是在夢里嗎?快TM餓死我了。”
我肚子也是咕咕叫,就跟兩三天沒吃過飯一樣,也是啊,按理說做夢想吃啥就吃啥,隨便一想就換個館子。可是在這山洞里待得一天,我什么都沒想象出來,反而更餓了。
下了山,我倆還特意按著記憶走了之前那個路線,果然又碰到了那位熱心腸的老漢。
此時看到他,我心里是啥滋味都有。心說,老叔啊,您不認識我,我可認識您。您都不用給我介紹了,您這家里啥情況,我還不知道嗎,老早之前就住過一宿了。
可最讓人痛苦的即是這樣,我明明已經跟這位老叔打過交道,但此時還得必須裝出一副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跟他又把之前那堆話重復了一遍。
可是說到這個山的時候,老叔的回答竟然不一樣了。他竟然說,那山叫做禿子山。
我心說唉不對啊,您上次明明說的叫蛇山,還告訴我那山這么邪乎,那么邪乎。現在怎么又變了啊?
我是真想說出這句話,老叔,你大媽已經不是十年前的大媽了,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
可是不能啊,我這么說不成了罵人了嗎。這老叔非把我趕出去不可,那樣,劇本又得變了。鬼知道,我今晚要是被趕出去,劇本會怎么寫。
可是這也不對啊,雖然我沒變,可老叔這變了啊。那會明明說的是蛇山,現在猛地給它改個名字,這讓我怎么接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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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