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聶曉婧已經抬腳開踹、斥之為無恥騙子,我當然不必再投鼠忌器。
于是我將手里面的微沖遞給了旁邊的鄭世悟,然后在鐘牧云剛剛爬起來的時候一腳踹了過去:“曉婧是你這種東西可以叫的嗎?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小子的真心到底是什么顏色的!”
鄭世悟和金無血他們幾個在旁邊也紛紛咬牙切齒地叫著,讓我狠狠地揍他。
這一次,聶曉婧再也沒有伸手攔我、沒有開口勸阻,更沒有站在中間護著那個鐘牧云。
一陣連跺帶踢,鐘牧云一邊倦縮著身體在雪地里抱頭翻滾一邊嘶叫著,說是他好像在夢里面救過聶曉婧,請聶曉婧也救他一次。
“這也是在按本演戲嗎?”
聶曉婧俏臉含霜地冷冷反問了一句,然后慢慢說道,“我不能確定你的前世究竟是誰,但我可以確定你與鬼方族絕對有關系——說出幕后之人現在藏在什么地方,或許可以替你求情、饒你不死,否則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你!”
“什么鬼方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我只是秦川俱樂部的老板我……”鐘牧云一邊躲閃著一邊很是無辜地辯解著。
“既然你死不承認,那我就沒有辦法替你求情了。”聶曉婧說完這些轉身就走、再也不看鐘牧云一眼……
等到聶曉婧離開以后,我心里面就更加沒有了什么顧慮,于是我立即彎腰將倒在地上的鐘牧云干脆給揪了起來,然后猛地一記提膝,鐘牧云牙關一緊、雙眼一凸,竟然剎那間昏死了過去。
“膽敢挑撥我和聶曉婧的關系,王八蛋你真是活膩了!”
把弓著身子、渾身僵硬的鐘牧云丟到雪地里,看著他像條死狗一樣動也不動一下,我罵了一聲、長長地松了口氣,感到這兩天壓在心里面的郁悶不快終于煙消云散、徹底得到了釋放。
“老七干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對于這種膽敢當面試圖挖人墻角的東西就得活活地弄死他!”
“就算不死,那小子應該也是廢了……”
鄭世悟、王立全他們幾個在旁邊小聲喝彩叫好。
金無血則是抬手指了指與鐘牧云一塊同行的幾個家伙,征詢著我的意見:“老七你看他們這些人怎么處理為好?”
我故意惡狠狠地回答了八個字:“全部弄死、一個不留!”
這一下,那些家伙在黑洞洞的微沖槍口面前一個個既驚恐不安又不敢逃跑,于是紛紛哀求饒命。
“那好!我問你們幾個問題,誰能搶在別人前面告訴我,我就網開一面饒了他——只有一個指標!”
我仍舊故意繃著面孔指了指昏死在地上的鐘牧云,沖著眾人喝問道,“這狗東西到底叫什么名字?他爹真的姓鐘嗎?”
那些人紛紛點頭稱是,說他確實是姓鐘名牧云,這是真的。
我心里面有些失望,皺了皺眉頭正當我準備趕快先回洞里生火烤火、進行取暖,然后慢慢再問的時候,當中一個年輕人突然說了一句:“鐘老板是個從小被遺棄的孤兒,其實誰也不了解他的真實情況。”
我感到眼前猛地一亮,立即盯著那個年輕人追問道:“從小就被遺棄的孤兒?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喝醉酒,是鐘老板無意間說出來的。”那個年輕人回答說。
我緊緊地盯著他慢慢說道:“如果膽敢說謊,地上的鐘牧云就是你的榜樣。”
那年輕人點了點頭:“我知道什么就說什么,不知道的情況你打死我我也沒辦法回答,但是我保證不說假話騙你。”
“好!你跟我們一塊進來烤火取暖吧!”我沖著他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了鄭世悟,“麻煩大哥你把他們穴道點了,讓他們呆在這兒好好嘗嘗狂風暴雪的滋味兒!”
鄭世悟應了一聲,然后迅速出手在那幾個家伙的身上各自點了幾下。
“吃一塹長一智,我再給他們綁一下也免得萬一哪個家伙會自解穴道!”金無血一邊說一邊很有耐心地將那些人靴子上面的鞋帶兒給解了下來,然后將其雙手后剪綁了個結結實實……
接下來我們幾個在附近揀了些枯枝草藤、踹斷了幾棵干死掉的小樹,回到洞內燃起了一堆篝火進行取暖——至于那個鐘牧云,鄭大哥發現他還有脈博在跳,于是也把他給拖了進來、丟在了旁邊。
“你叫什么名字?那個鐘牧云確實是個從小就被人遺棄的孤兒嗎?”我一邊將所帶的面包烤好以后遞給了聶曉婧,一邊沖著那個年輕人問道。
“我叫劉忠義,跟鐘大哥在一塊好多年了,”自稱劉忠義的年輕人慢慢說道,“我跟著鐘大哥鞍前馬后的只是為了賺錢,從來沒有害過人,你們饒了我吧。”
“只要你能提供些對我們有用的情況,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我盯著劉忠義的眼睛告訴他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識時務者方為俊杰,這是萬世不易的法則;
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們光這種軍用微沖都有好幾支,鐘牧云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其他的情況我就不多說了,你應該明白。”
扭頭瞧了瞧被扔在旁邊仍舊昏死不醒的鐘牧云,又看了看我們幾個,劉忠義的喉結動了動終于再次開了口:“鐘大哥的情況我真的不是很清楚,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后臺,俱樂部雖然不賺錢但他總是有花不完的錢,有次喝醉酒,鐘大哥說他的錢其實全是靠臉賺來的……”
“靠臉賺來的?給富婆當鴨么?”金無血很是有些好奇地插嘴問了一聲。
“絕對不是!鐘大哥其實對女人真的不太感興趣,”劉忠義搖了搖頭,“不過鐘大哥確實是對他的身高長相極為重視,聽說以前還專門整形整容過。”
“整形整容?一個大男人他,他又不是歌星影星啥的,犯得著嗎!”土無耳不假思索、很是不屑地說了一句。
聶曉婧卻是放下了手里的水壺和面包,盯著劉忠義喝問道:“你說什么?”
我趕快安慰著劉忠義:“別緊張,你知道什么說什么就好。只要這事兒屬實,就憑這一條我就可以饒你一命!”
“謝謝!謝謝胡先生!”劉忠義馬上激動了起來,“其他的情況我不太清楚,但鐘大哥確實是做過整形整容的,至少他的做過隆鼻、割過雙眼皮兒,而且他穿的鞋子都是內增高的……”
“我去瞧瞧!”聽劉忠義這么一說,鄭世悟立即站了起來朝鐘牧云走了過去。
“沒錯,這貨的鼻梁確實是墊起來的,眼皮兒應該也是割過的,好像開過眼角!”鄭世悟一邊說一邊捂著鼻子將鐘牧云的登山鞋給脫下來一只,“娘的,這小子靠這雙鞋至少增高了好幾公分!”
我扭頭看向了聶曉婧。
聶曉婧美眸中充滿了憤恨與殺氣。
“先別著急,這才說明那小子果然有問題,等他醒來以后先好好問問再動手不遲。”我趕快勸聶曉婧不必動怒。
鄭世悟、金無血他們幾個也是紛紛點頭,表示沒想到這小子原來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這個時候,劉忠義卻是充滿期盼地看著我,問我是不是可以放他走了。
“外面風雪那么大、溫度那么低,急什么嘛!”我再次追問道,“鐘牧云來這兒之前見過什么人沒有?他的后臺到底是什么人?”
“我們只是跟著鐘大哥混的,其他的情況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后臺。”劉忠義搖了搖頭,再次很是誠懇地求我放他離開這兒。
“那行,我再問你一下,鐘牧云平常對你怎么樣?”我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走到了劉忠義的身邊。
“對我挺好的啊,鐘大哥經常請我們喝酒唱歌啥的,剛才我所說的那些情況,就是鐘大哥喝醉以后跟我說的。”劉忠義也站了起來,很是不解地看著我,“沒什么事兒的話,我可以走了吧?”
“一口一個鐘大哥,并且你也承認他確實對你不錯。而你,雖然名叫忠義卻既忠也不義,遇到危險以后為了自己活命就把你鐘大哥給賣了!”我搖了搖頭,“就算養條狗,我覺得都比你忠義吧?”
“這?我……”劉忠義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真是什么人結交什么人!”我沖著劉忠義的腦袋猛地一拳將他擊昏倒地,然后嘆了口氣回到聶曉婧的旁邊繼續烤火取暖。
鄭大哥在旁邊沖著我勸說了一句:“老七你別在意,其實酒肉朋友就是這么回事兒!有酒有肉比親兄弟還要親、真有難時他不踩著兄弟逃跑就不錯了!”
我點了點頭轉而說起了正事:“從鐘牧云這一件事情上來看,鬼方族的大首領真是遠見千里、非常厲害,居然能夠未雨綢繆到這個地步,這確實不是一般術士能夠做得到的!”
“是啊,能夠把事情做到這個程度,確實是宗師級的強敵對手!”鄭世悟由衷地贊嘆了一聲。
金無血、楚青羽他們一個個也都變得神色凝重了起來,懷疑對方真正的殺招應該還在后面……
今天我放松一下只一更,月底前設法補回來,祈請見諒為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