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蒼玲腳尖剛剛觸到熱水就燙的收了回來。
“不熱一下待會,會更疼。”封羽欒抓住了她的腳,就把她的腳往水里按,直到腳踝完全的浸沒在水里面,才肯放手。
“當我的腳不是肉做噠?只是扭傷不是廢了,還是有感覺的,還是會燙的。”蒼玲低著腦袋看著水里被燙紅的腳,抬起頭就埋怨。
“現在知道痛了?早前干嗎去了?讓你不要瘋你還滿大街的跑,明明功夫會的不是很多還要逞能,就算你不替自己照顧好自己你也要想想我,你受傷了,我會緊張,會擔心,你一點都不乖。”封羽欒直接吼了起來,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嚇得她把腦袋用力的縮進了衣領里面,他平時不發火的,怎么發起火來這么恐怖?嚇人,絕對的嚇人。
“我快沒事了,你已經惹了一身的麻煩了。”蒼玲吐了一下舌頭,然后悶悶的說。
“還不是你。”封羽欒嘆了口氣,轉過身去看站在門口的女孩,再扭過頭來兇她。
“去解決吧我要自己泡腳。”蒼玲笑著推了他一把,然后用兩只腳踩盆里面的水,盆里面不少的水被濺了出來,她倒是玩的不亦樂乎。
“乖一點。”他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吩咐了一下,離開了。
“夫君……”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那個頭頂鳳冠,身著紅袍的女子懦懦的開口了,聽的蒼玲心里面一緊,澀澀的感覺,苦苦的味道。
“我不是,出來談話。”封羽欒冷冷的回答,然后回頭看了她一眼,蒼玲送上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后看著他出去了。
門外。
“夫君,你拿了我的繡球,從今日起凌怡便是你的人了。”凌怡低著腦袋,就是一句話已經讓她羞紅了臉。
“現在出客棧,然后頭也不回的回你家去。”封羽欒抱胸一副無謂的看著她冷冷的說,羞澀的女人他見多了,浪蕩的女人他也沒少接觸,這樣的女人宮里面太多了。
“凌怡已經是你的女人了,沒有回去的道理,無論你有什么缺陷,凌怡都會不離不棄的守在你身邊。”凌怡的腦海中拂過了,這個男人和剛剛那個男人曖昧,好吧!她誤會了,任誰想都會覺得這個男人是斷袖的。
“缺陷?有缺陷的是你,你不配做我的女人,現在出去。”封羽欒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伸手就指著大門的方向,她……她……她竟然懷疑自己男人的本質,膽兒也忒大了點。
“我愿做小妾。”凌怡一顫,然后退后了好多步,才懦懦的說。
“小妾也不配,出去。”封羽欒重重的放下自己的手,然后轉身欲要離開。
“夫君不要我,我活著便沒有什么意思了。”凌怡哭了,她早已經低著頭淚流滿面的了,說完這句話,她轉身欲要離開了。
可是這句話卻讓房里的人聽的真切。
“等等,姑娘,他要你的,只是……可能出門不方便,他怕連累了你,留下。”蒼玲用力的推開了門,然后扶著墻大喊了出口,這個封羽欒真的夠傻的,他不知道他剛剛的話有多傷人嗎?他不知道這個女孩子這樣說就準備去死了嗎?還袖手旁觀!沒人性啊!
“你干什么?出來干嘛?回去。”封羽欒愣住了,下一次他扶住了一顛一顛的她,問。
“替你救人,白癡,懶得跟你解釋,姑娘你留下,他娶你,我做主了。”蒼玲伸手扯下了他扶著自己的手,然后拍著胸脯對凌怡說。
“謝謝公子。”那個姑娘馬上擦干了眼淚,然后很有規矩的行了個禮,只是這稱呼有點太怪了。
“我對你來說是什么?一件隨手丟的物品?一年前你把我送給了別的女人,今天你又要把我送給誰?我就那么不值得你愛?”封羽欒轉過身來就瞪著蒼玲,語氣冷到了極點,參靈愣住了,真的很想狡辯,可是他說的好像都是真的,自己真的愛過他嗎?一次次這樣的做是不是把他傷到了極點?
“我……”蒼玲想伸手拉住他,可是手里卻撈了個空,他留給她的只有那種眼神,是埋怨?還是痛恨?看得她心里難受,想哭。
“哥哥,你和阿瑪怎么了?”慈兒扯了扯蒼玲的袖子,小心翼翼的問。
“這么多菜還填不住你的嘴巴嗎?”蒼玲抬頭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封羽欒,他正微笑的給坐在他身邊的凌怡夾菜,還不忘祝福她多吃一點,蒼玲瞥了瞥嘴巴,然后夾了一個雞腿放到慈兒的飯碗里,憤憤的說。
“哥哥,這已經是你今晚第七次夾給我雞腿吃了,下次換雞翅好么?”慈兒委屈的眨著眼睛看著蒼玲,當看到她挺著一張黑臉的時候,他咽回了自己的委屈,埋頭繼續吃。
“慈兒,額娘給你加一塊牛肉。”凌怡微笑的看著我們,然后夾起了一大塊的牛肉放到了慈兒的碗里。
“噗……”下一次,蒼玲含著一口米飯,連米飯帶著口水噴了出來,她給自己的稱呼是什么?額娘?她要當慈兒的額娘?膽兒也太大了。
“怎么了?你是哥哥呢!吃飯不能沒有規矩的,喝點水別嗆到了。”凌怡細心的倒了杯水,遞到了蒼玲的面前,蒼玲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杯水,我是哥哥?也對,我現在還穿著男裝呢!慈兒又叫我哥哥,難怪她會誤會。
“我飽了,謝謝。”蒼玲接過了水杯,放在桌子上,然后抬起受傷的腳一跳一跳的往樓上跳,受傷真要命,走路那么不方便。
“我送你上去。”凌怡馬上起身,走到蒼玲的身邊伸手就要扶我。
“不用了,你們新婚小夫妻多相處吧!我們不打擾了。”蒼玲看了看無動于衷的封羽欒輕聲的說,然后看著慈兒,示意讓他過來,慈兒注意到蒼玲,放下筷子就跑過來扶她。
“小心一點。”凌怡看著他們上樓,還不忘懦懦的囑托一句。
“會的。”蒼玲不回頭,只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窗子被打開了,窗外的冷風吹了進來,月光映襯這燭光。
“媽媽,我不要那個女人當我額娘,你說句話啊!”慈兒坐在床上晃蕩著小腳歪著腦袋說。
“乖點了,我想靜一靜。”蒼玲回頭看著慈兒的小臉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無力的說。
“這是溫柔的威脅么?”慈兒揚起自己的小臉癡癡的問。
“溫柔的威脅?誰教你的?”蒼玲笑著轉過身來看著床上得瑟的慈兒,笑著問,這孩子有的時候說出來的話能笑死人。
“額……這個……這個……我困了,我要睡覺。”慈兒停頓了一下,然后脫了鞋子爬到了床上,蓋上被子蒙頭大睡。
“不行,起來給我解釋。”蒼玲一顛一顛的跳到了床邊去扯他的被子,接過怎么也用不上力,無奈之下只要放了他一馬。
后來蒼玲就一個人無聊躺在慈兒的旁邊,仰頭看著頭頂的瓦閣,不知不覺的睡去了。
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她一聲的冷汗,嚇得猛地睜開了眼睛,她馬上的坐了起來看床前。
床前空蕩蕩的,他果然沒有過來了,他真的生氣了,氣自己的隨手拋棄和不重視!可自己也是后悔莫及啊!難道那個時候就看著凌怡去死啊?自己真的是被逼的,被自己的良心逼的,給她個機會解釋好么?
看著床前空蕩蕩的凄涼,眼淚點點的泛了出來,以前還嘲笑同伴失戀后哭的狼狽模樣,現在……終于明白了她們的感受。
“慈兒,起床了,我們要啟程了。”一大早蒼玲就起床了,說明白點她就是一晚上沒有睡著,頂著兩個紅腫的眼睛,坐在床邊上叫慈兒起床。
“額娘……困。慈兒被蒼玲喊了N久終于醒了,坐在床上晃著腦袋失神的說。
“洗洗起來了,我們要走了。”蒼玲笑著捏了一下他的鼻尖說,然后把他的鞋子放在了床邊上,站起來準備自己的衣服了。
“額娘,你還打算穿男裝啊?”慈兒坐在床邊上穿鞋子看著站在鏡子前面穿男裝的我,問。
“當然,方便一點。”蒼玲看著鏡子里面另一個不同的自己,笑著回答。蒼玲笑鏡子里的人也笑,不知道自己傷心鏡子里面的人是不是也在跟著自己傷心?
“方便?不是吧!”慈兒穿好了鞋子跑到了水盆邊洗臉,等他隨便用水抹了兩把之后才抬頭說。
“怎么不是了?我就覺得很方便。”蒼玲對著鏡子看自己紅腫的雙眼,無奈的問。
“你穿了男裝就給阿瑪找回來了一個老婆,這一路都不知道你還要找多少個,改天找個機會兒還是還回來吧!”慈兒跟著她無奈的回答,的確,自己男裝好像是引來不少的麻煩。
“好,等機會。”蒼玲笑著回答,然后下樓了。
樓下,封羽欒已經坐在那個屬于他的位子上了,他的手中拿著一個茶杯,茶香味很濃,很香,蒼玲才剛剛下樓就聞到了。
再看。
凌怡正坐在封羽欒的身邊,替他泡著茶,臉上的那種笑容,像是得意的笑,像是滿意的笑,總之看的蒼玲心里不舒服。
“醒了?慈兒呢?”凌怡起身就看見了她站在樓上,微笑的問。
“他還在準備,馬上就好,茶好香啊!”蒼玲同樣笑著回答。
“下來喝一杯吧!”凌怡馬上轉過身去那茶壺斟茶。
“謝謝了,我不愛喝茶,只是覺得茶香而已。”蒼玲微笑的拒絕了,讓自己和長著一張臭臉的封羽欒坐在一起喝茶,那才就真正的受罪。
“慈兒,醒了?下來喝杯茶吧!”而在這時慈兒已經穿好了衣服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凌怡看到他出來馬上笑著說。
“我不喜歡喝,謝謝。”慈兒拉著蒼玲的袖子,難為的看著凌怡說。
“慈兒,我們先啟程好不后?給人小夫妻留點私人時間。”蒼玲偷偷的朝一直不說話裝沉默的封羽欒吐舌頭,然后拉起了慈兒的小手最快速的下樓了。
“哥哥,你知道怎么走?”慈兒被她拉著走了出去,到了大門口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問。
“你……跟我來。”蒼玲略略的點了點頭,然后隨手指了一個侍衛,再次帶著慈兒走出去了。
在客棧外面,他們的馬匹和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蒼玲看了半天挑了一匹棗紅色的大馬,踩住了馬鞍就跳了上去。
“上來。”蒼玲伸手給慈兒,示意他也坐上來,他把手遞給了她,她用力的一拉,他就被自己拉上了馬,坐在她的面前,被蒼玲護在了身前。
“娘娘,您不善騎馬,坐馬車吧!”那個侍衛馬上跑了過來牽住了馬韁,阻止馬向前跑。
“叫公子,再者誰說我不善的?去挑匹馬帶路。”蒼玲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從他的手中奪下了韁繩握在手中。
“是。”那個侍衛不好多說什么,只是挑了一匹馬,坐上,慢慢的在前面帶路。
“跑快點。”蒼玲跟在后面喊了一聲,然后用力的夾了一下馬肚子,馬吃痛的快跑了起來,很快的超過了前面侍衛的那匹馬。
“公子,您慢點。”侍衛一看身后本來慢行的馬一下子沖到了前面,嚇得他也掏出了馬鞭,促馬快行,追上她騎的馬。
蒼玲的頭發被風吹亂了,懷里的慈兒緊緊的抓著我的衣服,半刻也不敢松手。
“吁……”奔跑了半天,才緩緩的看到了田野,一大片的綠色,蒼玲用力的扯住了馬韁,馬的前蹄高高的抬起,她的身體成了傾斜狀,慈兒更是嚇得不輕。
長空響起了馬嘶吼的聲音,過了一會兒,這馬才慢慢的安靜下來,放下了前蹄,在原地踏步。
“慈兒?睜開眼睛看看。”蒼玲放開了韁繩,展開了雙臂,讓風迎面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