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克興奮中,他被帶去頒獎。這時,他腦袋暈乎乎的,低調什么的,早被他丟到天邊了。
等他冷靜下來,賭場經(jīng)理已經(jīng)拿著一張剛制作出來的“支票”交到他手上。另外還有一根奔馳鑰匙。讓他接受其他賭客的祝賀。
這時林克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婉拒了經(jīng)理要求他發(fā)言的請求:“你知道,我覺得我現(xiàn)在運氣很好,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到大賭廳玩幾把。”
經(jīng)理聽他這么說,臉上笑容更盛:“當然,我馬上安排給你兌換籌碼。不過我建議你到貴賓廳玩。你在那里可以享受更好的服務。如果你需要,我們可以為你安排牌局。”
林克想了一下,說:“那勞駕你幫忙安排。”
經(jīng)理笑著點頭,說:“我的榮幸。漢斯先生,請隨我來。”
對于賭場來說,他們確實可以通過和賭客對賭獲利,但也為一些豪客安排賭局。在這樣的賭局里,賭場會為賭客安排荷官,并且收取贏家一定賭資作為抽水。那樣的賭局雖然不會很多,但是通常都是豪賭,所以在這樣的賭局里收取的抽水,實際上并不少。
在賭場經(jīng)理眼里,林克是被沖昏了頭。那兩百多萬的獎金,確實很多,甚至他也有點眼紅。但是對于終有一天要被賭客贏走的錢,雖說被贏走之后,那臺老虎機就必須要退役,會讓賭場少一些吸引力。但是這次大獎和剛才幾次連續(xù)出來的大獎,只要宣傳得當,也是一次活廣告。同樣能讓賭場獲益。
如果在林克是在賭桌上贏兩百多萬,那么林克也許會粗暴地清出賭場,然后永遠禁止他進入賭場。
那是開玩笑。博弈法中規(guī)定賭場有權那樣做。賭客就算是將賭場告上法庭也沒有任何贏的機會。當然,也許賭場會稍有禮貌地讓你簽一份“永遠不進入某某賭場”的承諾書。至于理由什么的,絕對不會有。
如果你不簽,而且非要在賭場里賭。那么不好意思,也許你可以在賭場里贏很多錢,但那還要看你離開賭場后還有沒有命花。
美國的賭場對待太能贏錢的賭客的方式,和東方的那些賭場比較總是粗暴直接。像澳門的賭場,如果有賭客總是贏錢,會想辦法找到對方出千或者洗錢的證據(jù),然后先禮后兵,送上一筆錢,或者請有頭面的人出面,要求對方以后不再來了。如果談判不成才會動用暴力手段。而美國這邊,隨便花幾百美元,就能制造一起搶劫殺人案件——反正美國民間人手一槍還有數(shù)千萬支做后備,發(fā)生那樣的案件是很正常的。
林克正是因為清楚知道這一點,他才提出要參加完全由賭客組合的賭局。在這樣的賭局里,他贏再多錢,賭場也不會驅逐他。更不會因為他贏錢而對付他。當然,他也是有一個止損線的,如果那副衰神的運氣不能讓他贏錢,只要輸上一百萬,他就會離開賭場。
不過賭場經(jīng)理說的那樣的賭局,賭注大小有賭客決定。如果無法接受,那賭客就不能參加。所以林克提出希望安排給他的,是賭得不是太大的賭局。
最后經(jīng)理向他推薦了一個賭局,是正有三個人玩的德州撲克。
德州撲克可以說是一種完全為了賭博而生的撲克玩法。因為這種玩法的目的就是要贏取其他玩家的籌碼。
已經(jīng)上桌的三個賭客,一個看著已經(jīng)是六十來歲,禿頂,臉上皺紋很明顯;一個四十多歲,瘦瘦的,帶著一個金絲眼鏡。最后一個約莫五十歲,臉上棱角分明,是個老帥哥。
他們對林克這樣一個穿著普通的年輕人加入,并沒有直接開口拒絕。那個老頭說:“年輕人,我們玩的是1-2有限押注。一局最低押注一萬元。”
林克知道這樣的賭局其實已經(jīng)很大。因為德州撲克和梭哈差不多,每一局都能很快分出勝負。1-2有限押注,還是以萬計算。這樣最大的一注可以壓倒八萬。
老頭說的所謂1-2有限押注,其實是指第一輪第二輪下注的最低下注額為一萬,第三輪第四輪下注的最低下注額為兩萬。
每輪下注過程中最多只能加注三次,第一輪第二輪下注過程中每次加注只能加一萬,比如第一個玩家下注一萬,第二個玩家加注只能是兩萬,第三個玩家加注只能是三萬,第四個玩家再加注只能是四萬。四萬為這一輪的最高下注額,后面的玩家只能跟注不能再加注。
第三輪第四輪下注過程中每次加注只能加兩萬。比如第一個玩家下注兩萬,第二個玩家加注只能是四萬,第三個玩家加注只能是六萬,第四個玩家再加注只能是八萬,八萬就是這一輪的最高下注額,后面的玩家只能跟注不能再加注。
這樣的玩法已經(jīng)是很高的賭局。林克才猶豫了一下,那個老頭就不耐煩地說:“如果籌碼不夠,就算了。”
林克到底是年輕人,又有超高的運氣值給他帶來一些底氣,說:“我剛贏了點錢,應該能玩上幾局。”然后就拉開椅子在賭桌旁坐下,又對帶他來的經(jīng)理說。“麻煩幫我換籌碼。”
他要兌換的籌碼一部分有一萬、兩萬和五萬的。正好能在投注的時候能組合搭配上。
經(jīng)理叫來一個服務生,將林克遞過來的支票交他,讓他去兌換籌碼。
林克要換籌碼,當然暫時還沒辦法玩。那三個男人也暫時停了下來。經(jīng)理也暫時離開了。在桌子便的荷官這時給林克自我介紹:“先生你好,我是吉米·格蘭特,今晚將由我為你們服務。”
林克點頭說:“你好。我是林克·漢斯。”
“你好,漢斯先生。我來為你介紹。這位是高斯先生。”他想那個老頭手掌向上伸出示意說。接著又介紹另外另個同桌的賭客。“這位是漢森先生,這位是湯普森先生。”
漢森先生是那個四十來歲的男子,而那個五十左右的姓湯普森。
林克看他們有點不想和自己為伍的,也沒有站起來,只是對他們微微點頭。
這三個人應該是經(jīng)常一起玩的那個老頭只是瞥了他一眼,絲毫不在意。而另外兩個也只是敷衍地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后三人趁著賭局暫停閑聊起來,倒讓林克顯得勢單力薄。
很快,林克的籌碼被送了來。荷官吉米因為他剛來,有詳細地解說了一遍這個賭局的規(guī)則:“如果無人提出提前結束牌局,牌局將會在下午四點結束。如果其中一位因籌碼不足而提前退出牌局,其他人可以選擇退出或者繼續(xù)。如果有人提出提前結束牌局,并且超過一半以上人數(shù)同意,牌局提前結束。每局抽取贏的部分0.5%作為抽水,由該局贏家支付。”然后問。“漢斯先生,有疑問嗎?”
“很清楚。”
“好的。”吉米微笑著說。“那我們繼續(xù)開始?”
高斯老頭點頭說:“開始吧。”他先壓了四萬的盲注。
漢森壓了兩萬,湯普森壓了一萬。林克也就是壓了一萬。這一局的大盲注是高斯,小盲注是漢森。
吉米給四人都發(fā)了兩張底牌。林克看了一下,竟然是張梅花a一張方塊6。這一輪沒人加注,四人都下了一萬。
吉米在桌子中間發(fā)了三張公共牌。那是一張紅桃十,一張梅花6,一張梅花9。
漢森首先壓了一萬。湯普森笑著說:“我覺得這一局我會是fullhouse(俘虜)。”他說著壓了兩萬。
漢森似乎是猶豫了一下,又加了一枚一萬的籌碼。
輪到林克表態(tài),他沒有加注,只是跟注。
高斯烤了一根雪茄夾著說:“尼克,fullhouse可不是最大的牌。”他丟下四萬籌碼。接下來要看其他三人是不是要跟注了。
漢森稍稍猶豫了一下,加了兩萬籌碼,湯普森笑了笑說:“fullhouse已經(jīng)足夠大了。”他也加了兩萬。
林克看了一下現(xiàn)在的牌面,他能能湊成一對六,或者是三章同花。如果另外兩章公共牌能出兩章梅花,或者一只6,那他能組合成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牌。只是那樣的牌不保險。如果他不跟注的話會輸?shù)羲娜f,繼續(xù)跟注,當然也可能會輸?shù)糁辽倭f。
德州撲克當然也可以算牌,但能用來參考的,最多只能是六張牌,計算起來非常復雜。
算牌,算的只是自己想要的牌或者別人可能要的牌中出現(xiàn)的幾率。而林克不懂算牌,什么概率之類的他知道,但要讓他心算還真的有點難。或者說,要讓背熟每張牌出的幾率有多大,他也懶得背。因為幾率只是幾率而已。每一局都要重洗牌,任何一張牌都有可能是下一張牌。
但是如果接下來連續(xù)出兩張6或者兩章a那他的牌就相當不錯了。只是連續(xù)出兩章同樣的牌,就算他不會算牌也知道那是低概率的事。
不過這是第一局,他也不能馬上蓋牌放棄。他又壓上兩萬。
吉米等都下完注之后,又發(fā)了一張公共牌。
這一張是紅桃a。林克低下頭,心里開始琢磨著是不是值得繼續(xù)跟。他現(xiàn)在是兩對牌面不算大。但是如果出一張a或者6,那他就是fullhouse了。那算是不錯的牌。不過湯普森也可能是fullhouse。漢森的牌從他表現(xiàn)的猶豫來看,底牌應該不是很理想。
他正琢磨著,小盲注漢森蓋牌了:“我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