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子薹就整裝來到了杜佳所在的客棧。可左等右等,茶都換了兩壺仍不見杜佳等人的蹤影。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才見杜佳睡眼朦朧地從房里出來,弄得子薹不知該怒還是該笑了。
“大叔,早啊!”杜佳打著哈欠與子薹打招呼。子薹滿臉掛黑線,這都正午時分了,還早啊?
“公子不是與在下約好今早出發的嗎?”子薹不氣那是假的。
想他堂堂一樓之主,多少人巴結都來不及呢!還從未有人敢把他不當回事,讓他等這么久的!
見子薹不太高興,杜佳先發制人:“沒辦法啊!昨晚肩上傷口痛,夜不能寐,所以今早起得有點晚!”
“是嗎?那真是子薹的罪過了!害公子受了傷!”子薹表面一臉歉意,心里早抓狂了:
這杜佳的臉皮還真是厚啊!昨晚子庭回報說杜佳調戲瀟兒到深夜。
回房又畫了一宿人家姑娘的不雅之圖,現在起晚了,竟還大言不慚的把罪責都推在了傷口上!
幸好子薹早練就了一副溫潤優雅的偽裝,不然早揪過杜佳打她屁股了!
“算了!先請我們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就上路!”杜佳很不客氣,點了一桌子好菜,叫來瀟兒和阿淼,就開始大吃起來。
等酒足飯飽后,他們四人才乘著一輛馬車離開虹膤鎮,向京城方向出發。
щщщ ▲ttkan ▲C○
車夫自然由阿淼擔任,子薹陪著杜佳和瀟兒坐在馬車里,那是相當的不自在。
若有人直接當你不存在,在你面前親親我我,你能自在得了嗎?
關鍵是那兩人還都是女人,卻一個變著方地調戲,另一個半推半就,誰受得了啊?
看著杜佳的手在瀟兒身上到處亂吃豆腐,子薹心里燃燒著莫名的火氣,讓他都覺得有些奇怪,自己很多年沒生過氣了,怎么一遇到杜佳,就能輕易挑起自己的心火呢?
最后子薹抵不過心里的不舒服,選擇了眼不見心不煩,跑出來和阿淼坐在了馬車外。
沒了電燈泡,杜佳就更加肆無忌憚了,那肉麻的情話跟領導做報告似的,分門別類,滔滔不絕。
別說瀟兒了,就是坐在馬車外的阿淼和子薹都聽得渾身雞皮疙瘩瘋狂跳動。
還是阿淼有勇氣,把韁繩交給了子薹,自個跑進去做屹立不動的第三者,成功使得杜佳玩車震的夢想成為泡影。
有了阿淼目不轉睛地直視,瀟兒就算久經風月也再沒了調情的興致,害羞地遠離杜佳端坐著。
在杜佳眼刀的凌遲下,阿淼心里也苦啊!要不是受了師命必須堅決抵制杜佳與女子親熱,他才不愿在這兒如坐針氈呢!
而且杜佳素來就是個有仇必報的小女人,今天攪黃了她的好事,指不定要怎樣報復呢!
然而,想哭的不止阿淼一人,駕著馬車的子薹現在也是苦不堪言啊!
從小養尊處優的他啥時駕過馬車啊?沒想到這駕車還真是技術活,那奔跑的馬兒倒沒什么,只要有道就過,可馬車卻受不得一丁點的坑坑洼洼,否則絕對顛得你腸子打結。
看著自己的主子駕駛的馬車顛顛撞撞,尾隨其后的四大隱衛不知該做何表情。
“子庭,你說主人這是要干什么呢?”子園忍不住問出心中疑問。
“這都看不出來?”一個隱衛插嘴,“主人是看上了那個女扮男裝的姑娘,想擒獲美人心!”
另一個隱衛反駁道:“子樓,別瞎說!就憑主人的身份,要什么樣的女人弄不到?還需要費這么大的勁?”
“子閣,這你就不懂了,主人要的可不止是這姑娘的人,還要她的心!”子樓一副高深莫測樣。
“好了!別瞎議論!主人的心意,是我等能妄自猜測的嗎?管好自己的嘴!跟上!”子庭一出聲,其余三人都自覺地閉上了嘴,迅速在林間穿梭,緊跟著官道上的馬車。
由于杜佳他們出發較晚,所以沒能在天黑之前趕到下一個鎮子,只好露宿荒郊野嶺。
找了塊空地,阿淼麻利地生起火堆,幾人圍坐在火邊,吃著干糧,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
突然,林間傳來凌亂的腳步聲,讓杜佳警覺地抓緊了瀟兒的手。
隱藏在一旁的隱衛也悄悄摸出了自己的兵器,等待著主人的命令。
沒幾分鐘,二十來個手持刀劍,身穿普通布衣的男子將杜佳他們團團圍住。
“各位好漢,你們這是打劫呢?還是路過啊?”杜佳警惕地將瀟兒護在身后。
“少說廢話!納命來!”男子們舉著刀劍就沖殺上來。
“阿淼,保護好瀟兒!”杜佳把瀟兒推給阿淼,“決不能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杜佳說完,扯過子薹:“大叔,我來保護你!”接著就抓著子薹的手,迎上去與那群男子打了起來。
子薹被杜佳軟若無骨的小手抓著,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隨著杜佳而動,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
子庭看著主人傻愣愣地看著杜佳,就是不下令,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又不敢貿然殺出去。
就這此時,子汐又以救世主般的風姿出現了,氣得杜佳直磨牙。
有子汐的加入,布衣男子們很快就落敗,他們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便迅速撤離了。
見戰斗結束,杜佳放開了子薹的手,子薹這才恢復了意識。
子薹對著隱衛打了個手勢,子庭立即會意地帶著子園和子樓向布衣男子們逃離的方向追去。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子薹彎腰向杜佳致謝。
杜佳盯著突然出現的子汐,不爽地說:“大叔,不用謝爺!關鍵時候爺只能犧牲你了!”
“此話何意?”子薹不明白杜佳為什么會這樣說。
杜佳懶懶地解釋道:“大叔,我的功夫比阿淼差!瀟兒交給他保護會更安全!
爺只好保護你了!反正你一大老爺們,被砍到幾刀也應該沒什么大礙。
但瀟兒就不同了,她細皮嫩肉的,可經不起任何的傷害!”
聽完杜佳的話,子薹發現自己想殺人了:虧自己剛才還自作多情地感動不已,沒想到杜佳是這樣打算的!
見主人面上波瀾不驚,但眼里浮動的光十分瘆人,隱藏在樹上的子閣哀嚎了:干嘛要留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守著?
現在看到主人吃癟,雖然心里在偷笑,但還真怕主人一怒殺人滅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