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臺心滿‘欲‘足地低頭看著蜷縮在自己懷里沉睡的杜佳,嘴角和煦的微笑慢慢變冷。
原以為杜佳能有多特別呢,沒想到還是這樣輕易就到了手,讓子臺頓覺無趣,失望至極。
子臺慢慢抽出枕在杜佳脖子下的手臂,輕嘆了口氣,調整了一下睡姿,閉上眼睛,帶著濃濃的落寂漸漸入夢。
當子臺呼吸變得均勻時,杜佳睜開了眼睛,她抬頭看了看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臉上的狠絕一閃而過。
杜佳以超慢的速度抬起手,將內力灌于指尖,在子臺的死穴處頓了頓,最后飛快襲向子臺的昏睡穴。
沒有任何防備的子臺一擊即中,立刻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
杜佳咬牙支撐著虛軟無力的身體爬下床,赤身跳進了裝著半桶清水的浴桶里。
刺骨的涼水使得杜佳渾身顫抖不已,杜佳握拳熬過皮膚適應期,等身子被冷水刺激得開始發熱時,伸手拼命揉搓著自己的身體,想洗掉子臺留在她身上的惡心氣味。
待全身肌膚都被搓洗得紅腫,杜佳才停下了自虐行為,提氣飛出浴桶,在胸和腰上裹上白布,穿上男裝。
等梳洗完畢,已是黃昏。杜佳留書一封,執意帶著阿淼、瀟兒和子汐乘著馬車離開了阿泙鎮。
“庭園樓閣”看著杜佳離開,左右為難。主人與杜佳待在房里一個下午,不用想都知道有內幕,何況他們還聽到了很多令人臉紅的音符。
可現在杜佳不發一言,瀟灑離去,而主人還在熟睡,他們真不知該怎么辦了!
子庭追著杜佳的馬車監視了一段路,證實杜佳的確有意甩開主人,卻又不敢貿然暴露身份阻止他們,只得焦急地等待主人醒來。
等子臺的睡穴自動解開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發現身邊的人兒沒了蹤影,子臺也沒興趣追問。
在“庭園樓閣”伺候下,子臺慢條斯理地沐浴更衣,用膳喝茶。四大隱衛見主人臉色不佳,也不敢多話。
沉默良久后,子臺才拿起桌上的書信,玩味地看著。信紙上的字不似女子般娟秀淡雅,而是蒼勁有力,仿佛真的出自男子之手。
信上如是說:大叔,爺真是小看你了,既然你老功夫那么高,也就不需要爺來保護!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跟著爺,爺都沒興趣知道,就此后會無期!還有,大叔折騰了爺五次,一次五百兩,共兩千五百兩,爺帶走了!
子臺看完書信,嘴角現出冰冷的笑花,收縮五指,將信紙慢慢揉作一團,隨手扔在了地上。
四人靜默地站在子臺面前,一時猜不出主人心中在想什么,都閉緊嘴巴,怕惹了逆翎挨罰。
子臺盯著地上的紙團,一口一口喝著杯中熱茶,直到一壺茶水如數下了肚,才悠悠地開口:“在此休息兩日,也該回子美國看看了!”
“主人,那杜佳小姐……”子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子樓的假咳打斷了。
“既然已經得到了,沒必要再耽擱時光,隨她去吧!”子臺輕貓淡寫地說,“女人?。《际且粯拥臒o趣!”
“對!”子樓接過話來,“像主人這樣的身份,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什么樣的女人抗拒得了?”
“可杜佳小姐并不知道主人的身……哎喲!”子樓一巴掌拍在子園的后腦勺上,成功止住了子園犯傻。
子臺沉著臉,眉間擰成了“川”字,不悅地瞪著面前這個與長舌婦有得一拼的手下,真想扇他幾個大嘴巴。
子樓也恨鐵不成鋼地望著子園,心里搖頭,這個一根經的男人在主人身邊能活到現在,真得算是個奇跡!
子園受不了大家責怪的目光,垂頭單膝跪地:“屬下該死!請主人責罰!”
子臺抿了抿薄唇,輕輕揮揮手:“下去吧!兩日后,前往子美國!”
等到主人特赦,四人魚貫而出,到足夠遠的位置后,子庭、子樓和子閣對子園進行了不知道是第幾次的冗長的保命教育,因為他們是真心地不想看到出現三缺一的局面。
另外一邊,杜佳他們乘坐著馬車一路向京城進發。大家都很奇怪杜佳為何要扔下子臺,杜佳則緘口不言,一張臉布滿寒霜,讓人不敢追問。
可惜才行了兩天,就出了狀況——杜佳的月經第二次造訪了。
由于下山時杜佳激動,把這位親戚給忘到爪哇國去了,所以自制的衛生巾一片沒帶,以至于經血染得到處都桃花朵朵開。
雖然瀟兒為杜佳精心地準備了草紙和固定紙的布帶,但那遠遠沒有衛生巾來得便捷,所以杜佳決定停下行程,等這該死的經期結束再上路。
于是,在子汐的指引下,馬車下了官道,朝著一邊的摯曙鎮趕去。因為沿著官道走,到下一個鎮子得趕兩天,而去摯曙鎮,只需小半天就能到達。
也就是因為這個小插曲,杜佳與再次趕來的子臺錯過了。
子臺本來已經帶著四大隱衛騎著馬朝子美國奔去??蛇@兩天里,子臺總悶悶不樂,覺得心里空蕩蕩的,像丟了什么貴重物件似的。
見主人心事重重,四人小心謹慎,生怕自己當了導火索,變成主人的出氣筒,那就非死即傷了!
可偏偏就有人嫌自己命太長,子園憋不住,抱著頂風作案,至死不渝的精神發言了:“主人是在想念杜佳小姐嗎?”
無視三人的擠眉弄眼暗示和子臺的殺氣翻涌,子園接著說:“主人,既然想,就回頭去找,屬下不想主人將來后悔!”
“子園,顧好自己的本分,我的事還不需你指手畫腳。”子臺的聲音冷得如北極刮來的風,但駕馬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子園說中了子臺的心思,這兩天他確實心心念念想著杜佳,至于是因為不習慣沒有她在身邊咋呼的日子,還是對她的興趣并沒像以前那樣得到后就終止,他理不清,也不想理清。
不過子園的話他聽進去了,“不想將來后悔!”如果就這樣分道揚鑣,他會對杜佳念念不忘很久,這樣被一個女人牽絆的感覺不好!
還不如再去找她,直到厭棄后抽身離開,如此就能斷了念想。
思及此,子臺調轉馬頭,朝著杜佳前行的方向追去,“庭園樓閣”雖然持反對意見的略多,但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只得認命地尾隨子臺,天涯海角,任勞任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