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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怎么可能得了,耳旁有絲絲的風聲劃過,右膝劇烈一痛,他已身不由己地跪倒在地。東海王這一針,正刺入他右膝韌帶之中,這該有多痛?
“我說過,別逼我?!?
東海王咬牙,一把抓住他右臂,將人扯了進去。每邁一步,都像踩在針尖上一樣,聶宜真覺得這條右腿已經不是他的,因為劇痛,他額上冷汗已慢慢涌出,順著下巴滴下。東海王此人,真是夠狠夠絕。
穿過前院,后面是一排整齊的房屋,處處門窗緊閉,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你到底想怎么樣?”
聶宜真微微喘息著,幾次試圖掙脫東海王,卻是不能。他的手就像鐵做的,冰冷,無情,堅硬,如附骨之蛆一樣的,怎么都擺脫不掉。
“自然是好好調教你,不然依這個樣子入宮,惹惱了孔雀王,也是我辦事不力。”
他為步天尋的每一個美人,雖說都是自己愿意的,但一番調教總免不了。不管女色還是男色,都一樣。步天的眼光是越來越高,要尋到一個叫他滿意的人,越來越難了。
“調教?東海王對于此道,很有經驗?”
聶宜真笑笑,不無嘲諷之意,反正好話說盡東海王都不肯放他離開,他也不怕說話間沖撞到東海王。最壞的結果就是死在這里,那樣反倒更好,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了。
“這不是你該想的事,”東海王身子一震,松開了手,驀然失去支撐,聶宜真右膝猛地一顫,摔坐到地上去,劇烈地喘息著,東海王語聲卻更冷了,“別想逃,你走路越多,銀針就會刺得越深,痛苦就會越重?!?
聶宜真料的沒錯,東海王的銀針專刺人骨縫韌帶,端得是叫人生不如死。真不知他小小年紀,怎么就懂這么折磨人的法子。
“我沒有想逃,只想找到紫裳?!?
聶宜真費力地起身,因站立不穩,摔坐在椅上。東海王的話不是白嚇人的,至少現在他兩條腿就已經痛得沒有了知覺。
“隨行的人中沒有女子,你要做的是學會怎樣服侍皇上,其他的想也無用?!睎|海王停了停,還是說了實施。他并不知道莫千回與聶宜真之間有何約定,也沒必要知道。
“那,你別想我會乖乖聽話?!?
聶宜真傲然冷笑,以手撐著桌沿起身,起身就要走,卻覺得腰上一緊,已被緞帶纏緊,“你---”話音未落,他身子已騰空而起,重重摔在還算柔軟的床上,“我從來都不想,是皇上想,所以,你必須聽話?!睎|海王步步逼近,眼中的狠厲叫人心驚。
聶宜真眼中閃過懼色,所謂“調教”,還不是都些叫人羞憤欲死的東西。他是不是把自己想像得太過偉大,一個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擔負不起另一條性命。早知這樣的結果是他承受不起的,當初為什么要答應東海王入宮。他惶恐地想要后退,身后卻是冰冷的墻壁,還能退到哪里去。
“留在這里,到時候自會有人告訴該怎么做。”拋下這句話,東海王轉身出去,大概知道聶宜真絕逃不了,他沒有關門,更不必鎖。
聶宜真沉默著,良久之后,他慢慢伏下身子,大約是睡著了吧。反正來都來了,掙扎反抗是沒有用的,要先找到妹妹,再想法子脫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