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這樣正式的對她說出來,其實,也就是在向她表明他的立場吧,不管是學校還是私下,他都是她的老師,她只能是他的學生。
以前,每次來叫他過去吃飯,其實,對他都是一種困擾吧,卻礙於兩家的關係,纔沒有好意思的直接拒絕吧。
臨走之際,許雪笙看了眼始終冷眼看著她的褚老師,淡淡的笑了笑,“褚老師,以前造成你的困擾,真的很對不起……再見。”
說完,便轉身,在褚書離始終不發一語的目光裡,進了自己的家門。
許家兩老看她一個人回來了,很是納悶。
“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書離呢?”
許雪笙走到沙發上坐下,看著兩位關切的眼神,有點煩躁的說,“爸、媽,人家是我的老師,你們這樣時不時的叫人家過來是什麼意思啊!”
許家兩老被她這話說的一愣,許雪笙也沒想要他們的回答,只是說了一句。
“以後別這樣了!人家指不定還以爲我們是存了什麼目的的賄賂人家呢!”
許老媽完全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兒的話,在她的身邊坐下來,“丫頭,說的什麼話呢!你老媽怎麼沒聽懂啊!”
許雪笙抓了抓頭,很是苦惱的樣子,索性也不再想了,“直截了當的說,就是,我們的行爲已經給人家造成了困擾,人家以前只是由於面子上的關係,纔沒有拒絕我們罷了,人家只是我的老師!老師!”
“我們什麼行爲?”
許雪笙大大的嘆一口,“媽,你還沒明白啊!就是,你們時不時的叫人家到家裡來吃飯,是什麼意思?外人看見會怎麼想?!”
許老媽和許老爸總算是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才又轉回頭看著許雪笙,許老媽瞇了瞇眼,問,“老師交代,你是不是在學校裡面惹事了?”
許雪笙這下是連想哭的心都有了,“媽,怎麼就是我惹事了?人家今天說的明明白白,是我的老師,叫我們不要再做這樣讓他困擾的事情了!”
說完,人就從沙發上起身,扔下兩個呆愣了人在後面,蹬蹬的上了樓,還不忘扔下一句,“我不吃飯了,不餓!”
第二天,許雪笙早早的就起了牀,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想,既然褚書離都說的那麼明白了,她再坐人家的車去上學,怎麼說都覺得說不過去。
索性,便一大早的起了牀,學校是八點半纔開始上課的,她卻早早的七點半便到了學校,奔本來,她就以爲自己已經來的夠早了,卻沒想到,教室裡面已經有人比她更早到了,聽到傳來的聲響,溫之如從座位上擡起頭來,便看見許雪笙揹著大大的書包走了進來。
他輕輕的笑了笑,說了句,“早。”
許雪笙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下書包,伸了頭看溫之如課桌上擺著的題集,不禁唏噓了一聲。
溫之如又淺淺的笑了笑,“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許雪笙也學著他的樣子,笑了笑,然後一本正經的說來了句,“看你的樣子,我就再也不懷疑愛迪生的那句天才都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靈感這句話了。
說完,兩人都笑了。
時間就在許雪笙看書,溫之如算題,時不時的兩人再聊上幾句中走過去了。
八點二十八的時候,顧想才揹著書包緩緩而來,看了看認真在座位上看書的許雪笙,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後,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阿笙,幾時變得這麼認真了?
想著想著,手就伸到了許雪笙的額頭上,摸了摸,然後還在那喃喃自語,“沒發燒啊。”
被許雪笙一爪子狠狠的拍了下去。
“阿笙,你沒事吧?還是受什麼刺激了?”
許雪笙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雖然她平時都是好玩的,但是,來的太早了,也沒有事情做啊,總要早點事情來做,對吧?
聽完她的解釋,顧想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對著許雪笙伸了伸大拇指,說,“阿笙,姐姐服了你了。”
第一節是褚書離的數學課,上課鈴聲響過不就,褚書離便進了教室。
許雪笙也不知是怎麼的,總感覺有點怪怪的感覺,上課的時候,基本上也都是不敢看褚書離的,就在有點走神間,卻猛的聽見一聲,“許雪笙,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許雪笙‘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卻根本不知道褚書離剛剛說的是什麼問題,正尷尬無措間,便見前面的溫之如已經快速的寫下了問題和答案在一篇紙上,微微的拿起,許雪笙由於是站著的,再加上剛剛尷尬的低了頭,一下子便看見溫之如寫的了,這才照著唸了一遍。
僥倖的過了,坐下來後,她坐在座位上,微微的前傾了身子,用著前面的溫之如能聽見的聲音,說,“剛剛謝謝啊。”
後者,微微的搖了搖頭。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許雪笙收拾好自己的書本就要出去,顧想一把拉住她,說,“等姐姐一起。”
去衛生間的路上,顧想邊搖頭,邊疑惑的問身邊的許雪笙,“阿笙,你有沒有覺得今天褚老師怪怪的?”
許雪笙心裡一抖,半天才笑了笑,“怎麼怪?不覺得啊。”
顧想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總覺得褚老師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一般。”
許雪笙笑她,“你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人家心情不好啊,你也太能看了吧。”
說著,兩人走進衛生間,顧想擺擺手,說,“切,不知道,就是感覺,感覺不行啊!”
“行啊!顧大爺你就好好去感覺吧。切,真無聊!”
其實,許雪笙怎麼沒有感覺到呢?那人今天上課的時候,冷冷的氣息不知道要比以往濃上幾番,只是,她不敢也不會認爲,那是因爲昨天的事情,畢竟,他說了,他只是她的老師,很純粹的師生關係,又怎麼會因爲昨天兩人的不快而產生些什麼不好的情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