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十來分鐘之后,葉向東才輕輕地舔著濕潤的嘴角,打開車門從后座抱下還在熟睡當(dāng)中的林小蕓,對著車內(nèi)揮了揮手。
讓人詫異的是,愛沙拉竟然沒有下車,就在車?yán)飳χ囅碌娜~向東連拋了好幾個飛吻,就猛然一扭頭,發(fā)動GMC朝著新澤西的伊利莎白港方向駛?cè)ァ?
直到再也看不見GMC的車尾,葉向東才拉著已經(jīng)清醒過來的林小蕓穿過公路,站到了對面的路邊。
幾分鐘之后,一輛長途大貨車就在葉向東的搭車手勢下停了下來,葉向東跑到車頭,付出了幾張美元,成功地搭上了便車,一路向著賓夕法利亞的方向急駛。
這正是葉向東和愛沙拉商量之后的后續(xù)逃亡計劃。
葉向東不知道蘭德的人是如何追蹤到賈斯丁在奧爾坎的農(nóng)場的,他只知道,哪怕他和愛沙拉有了戰(zhàn)場上的“友誼”,他現(xiàn)在身處異域他鄉(xiāng),也只敢相信他自已,當(dāng)然,還有身邊的跟屁蟲小丫頭。
所以,葉向東以已經(jīng)暫時逃過危險,再次分兵兩路,愛沙拉開著GMC前往新澤西,然后隨便找一個城市棄車,暗中與賈斯丁他們聯(lián)系匯合為由,毫不猶豫地甩開了三人中唯一的外人——愛沙拉。
愛沙拉絲毫沒有懷疑葉向東的用意,雖然心里極為不舍,昨天晚上才在她身上證明了他的強悍能力的這個華夏男人,還是點頭同意了葉向東的計劃。
畢竟,愛沙拉可是純粹的美國妞。在她心里,葉向東那方面的能力再強,也遠遠比不過葉向東對她們開出來的1000萬美金懸賞誘人。
所以,現(xiàn)在這個時候,當(dāng)然是葉向東和林小蕓的安全最重要。作為葉向東雇傭的保全人員,她當(dāng)然要聽從他的命令,保護這葉向東和林小蕓這兩個雇主的安全,以便早日拿到那1000萬,早日拿到屬于她的分紅!
愛沙拉卻不知道,葉向東這個狡猾的老狐貍,卻不知道葉向東連她也騙了。葉向東根本沒準(zhǔn)備去賓夕法利亞,而是接連轉(zhuǎn)換便車、公車、步行,甚至在路上還偷偷偷了一輛車,開了幾百公里,和林小蕓不知道繞了多少個彎,這才在一天之后,又悄悄潛回了紐約!
葉向東和林小蕓身上,原來賈斯丁為他們準(zhǔn)備的衣服,也全部被葉向東在一個只要給錢,什么證件也不驗證的汽車旅館脫得干干凈凈,洗得干干凈凈,換上了高價讓汽車旅館服務(wù)生為他和林小蕓買來的嶄新運動服。
現(xiàn)在,葉向東身上除了他的電話、個人衛(wèi)士、錢包、護照、還有兩支手槍,再也沒有任何來自惠斯頓莊園、甚至賈斯丁他們來的任何東西。
林小蕓身上更是干凈,除了新買來的一身運動服,葉向東連她頭上扎的頭繩,都給她換成了新的,確保敵人無法采取任何他所不知道的高科技手段,追蹤到他們的行蹤。
就連葉向東自已的果6PLUS,葉向東也早就在路上砸得稀爛,另外買了一個三星和幾張新卡,重新連通個人衛(wèi)士。
如此一番精心設(shè)計的逃亡路線,葉向東和林小蕓果然安安全全、無驚無險地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回到了紐約。
葉向東之所以大費周章的逃回紐約,不是他想給蘭德的人殺一個回馬槍,傷害了他和林小蕓已經(jīng)兩次的蘭德一個措手不及,與蘭德拼個你死我活。
葉向東還沒有腦殘到這個地步。
哪怕自已想尋死,葉向東也絕對不可能帶著林小蕓一起去共赴黃泉。
之所以逃回紐約,是因為葉向東根本不想通過輪船偷渡回國,而是因為紐約有一個華夏政府的總領(lǐng)事館,葉向東想直接闖入紐約的總領(lǐng)事館,尋求華夏官方的幫助。
葉向東相信,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華夏總領(lǐng)館絕對不會將他拒之門外。更何況,哪怕他這個青陽高科董事長的身份不管用,他還有一個殺手锏——自已的女人吳青竹!
吳青竹這個華夏最大的幾個省的省長女兒出面,如果再不行,相信吳青竹得知葉向東的困境后,也絕對會纏著她的父親出面,將葉向東和林小蕓安全地送回華夏。
至于蘭德么?哼——葉向東心里只能一聲冷哼,暫時將他們的帳記下,而且,在未來絕對還是不死不休的死帳!
葉向東相信,總有解決的那一天。
不過,讓出租車在皇后區(qū)一條街道上放下他和林小蕓后,葉向東卻有些傻眼了,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今天晚上他似乎要和林小蕓睡橋洞了!
以蘭德的強大勢力,葉向東根本不敢用自已的護照去登記住旅館,林小蕓在美國,更是地地道道的“黑人”。他們兩個人根本沒有正式的身份能夠租到公寓和寫到旅館。
一時之間,葉向東有些發(fā)愁了。
不過,在給看著街邊冰淇淋店直吞口水的林小蕓買了一個冰淇淋,自已也要了一杯咖啡的葉向東,絞盡腦汁想了好幾分鐘,還真被他想到一個辦法。
葉向東拿出手機,想了想,他也不敢肯定以蘭德的勢力,有沒有那么的本事,將與他有親密關(guān)系的吳青竹和王妙兩個女人的電話也監(jiān)聽起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葉向東還是沒有打吳青竹的手機,而是生平第一次,拔通了吳青竹家里的電話——當(dāng)然,也是吳華山吳大省長家的電話。
哪怕蘭德再厲害,葉向東也敢肯定,蘭德絕對沒有那個本事,在華夏監(jiān)聽一省之長的家庭電話。
電話接通后,一個雍容、優(yōu)雅的聲音傳來:“你好,請問找哪位?”
一聽到這隱隱覺得有幾分熟悉的聲音,葉向東頓時一聲毛毛汗都出來了,立刻知道,電話對面聲音的節(jié)奏和音調(diào)與吳青竹有幾分相像的女人,一定就是吳青竹的老媽,他這個便宜女婿從來沒有見過面的便宜丈母娘——天南省衛(wèi)生和計劃生育委員會副主任,廖碧章。
葉向東努力鎮(zhèn)靜心神,以平靜和熱情的語氣道:“您好,請問吳青竹吳理事長在家嗎?我是她單位的小向,有急事要向吳理事長匯報,我打她的手機沒有打通。”
“小向?哦,你等等啊。”
對面的女人狐疑地嘀咕一聲,卻沒有追問,可能捂住了話筒,只能聽見極為細(xì)微的聲音:“周嫂,你去看看青竹起床了沒有,怎么不接電話,她單位的電話都打到家里來了。”
紐約和華夏有12個小時的時差,葉向東和林小蕓這邊是傍晚,天南省那邊,正是一天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