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空姐沒有任何猶豫,拿起地上的長劍就抹了脖子。
鮮血飆濺出來,又被地毯吸收。
宋閑轉身走到小型的酒吧臺,拿出一瓶伏特加,扒開塞子就往嘴里灌。
他不喜歡這樣的場面,一點也不喜歡。
都是些蠢女人啊,被人稍微蠱惑兩句,連祖訓都敢違背。關鍵是她們也沒有能力擊殺自己,這樣做唯一能夠達到的效果,就是讓宋閑感覺到惡心。
銀子也不喜歡整個機艙漂浮的血腥味道,很熟練的鉆到了宋閑的懷里,連腦袋都不想冒出來。
宋閑隔著衣服輕輕的拍了拍銀子的身體,拿著酒瓶子往駕駛室走去。
駕駛室從里面反鎖上,宋閑把手放在門上,內(nèi)勁吞吐,門應聲而開。
寧敏妍被綁在第三駕駛位置,嘴里塞著白色的毛巾,腦袋低垂,昏迷已久。
不過宋閑的注意力卻沒有放在寧敏妍的身上,而是放在了正副駕駛的身上。
“大爺?shù)摹?
兩位駕駛員都已經(jīng)死翹翹了,圓睜的雙眸表達出了他們對死亡的恐懼。
沒了機長,誰來開飛機?
宋閑再怎么牛逼也不會開飛機啊。
這玩意又不可能瞬間學會。幾百個按鈕看著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宋閑趕緊將寧敏妍弄醒。
“放開我……你們這樣做是在跟國家為敵,放開我。”
“冷靜,冷靜!”
“宋閑,你沒事吧?快點,她們要殺你。”
“人都死光了。”
宋閑一邊說一邊解開了寧敏妍身上的束縛,臉色相當?shù)膰烂C:“現(xiàn)在我們面臨了一個嚴肅的問題,你會開飛機嗎?”
“玩具飛機算不算?”
“小妞沒看出來你挺幽默啊,一般來說這都是我的臺詞。”
“我們怎么辦?”
寧敏妍崩潰了,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雙手死死的扣著宋閑的肩膀:“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這么冷靜,肯定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對不對?”
宋閑點點頭。
寧敏妍大喜:“什么辦法?”
“我剛才在每個座位下檢查了一遍,居然讓我找到了這個東西。”宋閑拿出了一個跳傘包:“我的辦法很簡單,咱們跳吧。”
寧敏妍臉瞬間就白了:“你、你、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看上去像是在開玩笑嗎?”
“我不會跳傘,再說只有一個跳傘包,倆人怎么用啊。”
“生死關頭了就不要計較那么多。只要跳下去你沒死,哪怕再重的傷我都能給你治好,別忘了,我是醫(yī)生。”
寧敏妍雙眼忽然睜大,手抬起來指著駕駛艙外,嘴唇不停的顫抖。
宋閑扭頭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好高一座山啊。
飛機就要撞上去了呀。
宋閑將寧敏妍抗在肩頭,沖出駕駛室回到機艙,腳尖一挑就將一柄鋒銳的長劍挑到了手中,然后手腕一抖,長劍立刻將機艙的側壁切割出了一道門。
強勁的氣流拉扯著機艙內(nèi)所有的東西,幾具空姐的尸體很快就飛出了機艙,這么高的距離落到地面,估計分分鐘摔成沫兒吧。
宋閑趁著寧敏妍沒注意將銀子放到了十方簡當中,然后抱著寧敏妍就跳出了機艙。
前后也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飛機撞到了山巒之上,爆炸產(chǎn)生的氣浪擴散開來,將半空中的宋閑掀得翻了好幾個跟頭。
不管宋閑再怎么強悍,在空中他都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寧敏妍不停的大叫,整個人就像樹袋熊一樣掛在宋閑的身上,宋閑的耳朵眼差點讓她的尖叫給震聾了。
摸到搭扣用力一拉,降落傘包急速的打開,宋閑明顯感覺到身體在空中頓了一下,下降的速度立刻放緩了許多。
還沒來得及松口氣,降落是速度又開始飆漲。
本來就是單人的降落傘包,現(xiàn)在要承擔兩個人的重量,沒有當場罷工就已經(jīng)相當不錯了。
宋閑觀察了一下地面,眉頭擰了起來。
地面是叢林地帶,高聳如云的樹木給降落增添了不少未知的風險。
怎么就沒有落到平原地帶呢。就算沒有平原,你給我一個湖泊也是可以的嘛。
現(xiàn)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寧敏妍也嚎累了,估計也知道不管她再怎么嚎叫也無法改變現(xiàn)狀,好歹也是國家特勤組的成員啊,這種時候絕對不能慫。
剛想要說兩句話鼓舞一下人心,降落傘終于不堪重負,崩了!
就像是坐過山車到了最高處然后猛然下墜一樣,速度在這個瞬間暴漲到了極致,宋閑雙手抱著寧敏妍的腰,表情無比的凝重肅穆。
生死成敗就看接下來的幾秒鐘了。
或許是平日里救人太多,功德之力在此刻發(fā)揮了巨大的作用,降落傘掛在了一棵樹上!
巨大的下墜力量拉扯著宋閑的腰腹,加上身上還有一個女人,宋閑都聽到自己的腰腹出傳來一陣牙酸的咔嚓聲音。
我勒個去,脊椎不要斷了!
宋閑小心翼翼的用手摸了摸后背的骨節(jié)。
好懸好懸,脊椎依舊堅挺。
從這里到地面不過七八米的高度,寧敏妍倒也不怕了,離開宋閑的懷抱,落地的時候甚至還有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的動作。
宋閑拿出手術刀切割掉降落傘繩子,其實他很想要將整段繩子都給切下來保留,在叢林之中跋涉,堅固耐用的繩索是非常好的工具。
不過降落傘掛的太高,取之不易,宋閑也只能無奈的放棄。
“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宋閑落地之后,揉著腰不停的轉圈。雖然沒有大礙,可是肌肉拉傷總是避免不了。得馬上將淤血揉開,不然晚上就要倒霉了。
寧敏妍的手臂跟腰間各有一個黑色的小包,從手臂的小包內(nèi)拿出了手機,搖頭:“沒有信號。”
然后又拿出了指北針地圖等物件,用手在地圖上比劃了半天,說:“咱們應該在秦嶺內(nèi)部,具體的位置不可考,得先走到山頂確定方向,才能確定接下來往哪兒走。”
宋閑點頭:“好,聽你的。接下來的指揮權交給你,不過我覺得咱們當務之急是找到食物跟淡水,我有點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