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護士妹妹所在的病房門口,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手中還拎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門口並沒有看守,病房內也只有一個護士,不過早已經趴在牀上睡著了。
黑影輕輕的推開房門,躡手躡腳的走到了病牀前,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尖刀。
連續刺了七八刀,黑影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血!
一滴血都沒有。
上當了。
黑影立刻察覺到這是一個陷阱,可是再想跑已經來不及。
趴在牀上睡覺的那個“護士”打了個哈欠,揉著腰坐直了,笑瞇瞇的看著黑影。
“爲了抓你,我都穿上女裝了,犧牲不可謂不大呢。”
護士赫然是宋閒假扮的,爲了逼真,他甚至還化了妝,戴上假髮穿上了高跟鞋。
黑影啊的一聲慘叫,揮舞著手中的刀就刺了過去。
宋閒揚手一拳打在了黑影的臉上,就聽見咔嚓一聲,黑影的鼻樑骨被打斷,鮮血飆濺出來。
整個房間的燈在這個時候亮起來,胡崇山帶著警察衝了進來。
片刻功夫,黑影就被警察給制住了,胡崇山走過去,抓著黑影的頭髮把他的腦袋擡起來。
“是你!”
胡崇山怎麼也沒想到,黑影居然是王喜。
王喜的鼻樑骨已經被打歪了,鮮血呼了他自己一臉:“不是我,不是我!”
“王喜!你簡直不是人!”胡崇山氣得吹鬍子瞪眼:“下毒也就算了,爲什麼還要殺人。”
王喜有氣無力的辯解道:“我沒有下毒,也沒有殺人。”
胡崇山把地上的尖刀撿起來,用力的晃動著:“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想抵賴嗎?宋閒故意放出消息,說這個護士晚上會醒過來,告訴他誰纔是下毒的兇手。目的就是爲了把你引出來!但是我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這個兇手居然會是你。”
王喜看著胡崇山,忽然笑了出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甚至眼淚都出來了。
“沒錯,就是老子,毒是我下的,人是我殺的。那又如何!憑什
麼所有的功勞都被那個傢伙拿走了?我爲了阿波卡病毒付出這麼多,爲什麼到頭來什麼都沒有!一箇中醫有什麼資格跟我比!你們寧願相信中醫這樣的野狐禪,也不願意相信科學。我可是聖馬利諾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他呢,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鄉巴佬。憑什麼你們都相信他,不相信我。”
胡崇山聲音顫抖的說道:“你簡直瘋了。”
“我沒有瘋,是你們瘋了!哈哈哈,宋閒,你不是號稱可以治癒阿波卡病毒嗎?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治。”王喜癲狂大笑。
宋閒皺眉:“什麼意思?”
“明天,明天你就知道了。哈哈哈,阿波卡病毒只有我能治!你們都瞪大眼睛看著吧,除了我,沒有能能治阿波卡病毒。”王喜表情猙獰,目露兇光。
胡崇山揮了揮手,讓警察把王喜帶下去。
宋閒卻再回味王喜的那番話。
胡崇山嘆了口氣:“這是一個被名利衝昏了腦子的人啊。多虧你機智,否則這傢伙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宋閒說:“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王喜剛纔說,只有他一個人能夠治癒阿波卡病毒,你認爲是什麼意思?”
“胡言亂語唄,想要給自己求條生路。”
宋閒搖了搖頭,但是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更好的解釋。
第二天早上,張中正再度來到醫院,在確定宋閒跟胡崇山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後遺癥之後,立刻做主,把宋閒配製出來的丹藥分發給醫院感染了阿波卡病毒的患者。
分發丹藥的護士很快回來了。
臉色煞白,渾身戰慄。
“張書記……出、出、出大事兒了。”
張中正一臉肅穆的看著護士:“怎麼了!說!”
“病人,死了。”護士根本不敢看張中正的臉,低頭囁喏的說道。
現場所有的人如遭雷擊,全部傻在了原地。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胡崇山,衝上去一把抓住了護士的雙肩:“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護士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病人死了……服用宋醫生的丹藥之後就死了
。”
胡崇山踉蹌後退,扭頭看著宋閒。
宋閒眉頭緊鎖,走過去:“說清楚,病人是在吃了丹藥之後死掉的嗎?”
護士抽抽搭搭的說道:“我完全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可是病人在服用丹藥幾分鐘之後,就出現了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的情況,前後也就是幾秒鐘,心跳就停止了,我們做了心肺復甦,還打了強心針,還是沒用!”
宋閒喃喃說道:“怎麼會這樣?”
張中正也回過神來了,雖然他此刻非常的生氣,甚至有些暴怒,但是長久以來身居高位,也養成他喜怒不形於色的性格:“宋醫生,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宋閒點點頭。
一行人來到了死亡病人所在的病房,門口已經未滿了人。
這些人看到宋閒之後,目光各不相同,但是大部分都從一開始的崇拜變成了猜忌與不信任。
宋閒快步走到了病房內,掀開了蓋在病人身上的白牀單。
死者的臉部表情非常的扭曲,雙眼瞪得如同銅鈴,牙關緊咬,顯然在死之前經受了極大的創痛。
宋閒用棉籤沾了一點死者脣角的白沫兒,放到鼻尖下嗅了嗅,接著拿出手術刀,直接在死者的手腕上拉了一刀,鮮血不是飆濺出來,而是如同牙膏一樣慢慢的被擠了出來!
吩咐護士拿過來一個醫用器皿,收集了一些鮮血。
胡崇山小聲的開口:“宋閒,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中正的雙眼也死死的盯在宋閒身上。
“還要做過具體的化驗才知道。告訴所有人,暫時不要給病患服用那種丹藥了,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阿波卡病毒發生了變異,我之前配置出來的丹藥,已經無法治癒了。”宋閒沉聲說道。
“現在我最擔心的是,變異之後的阿波卡病毒,會具有傳染性!”
張中正聽到這話,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鐵青。
胡崇山橫眉倒豎,一把年紀了,也忍不住爆粗。
宋閒吐了口氣:“不管怎麼樣,現在都要做好隔離的工作,具體的情況,等我分析過死者的血液纔好做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