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沈一可沒打算在跑一個十萬八千里。
他先抵達了拉薩機場,然后直接乘坐飛機飛赴春城。他到了春城之后,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沈一深吸了一口氣,疾步出了機場,攔一輛車就到了小區(qū)門口。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他也不能去找上官如云,只能先回家。
沈一只是輕輕一叩門,家門便被打開。
然后映入眼簾的便是穿著睡袍的何藍。
何藍站在那里,盈盈看著沈一,鬢邊幾縷青絲都沒來得及扶到耳后,一雙眼睛里面帶著憤恨,帶著嗔怪,更帶著一絲絲想念,以及心酸。
女人都是敏感的,不聲不響離開了兩個月,她能不擔憂嗎?
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一個人輾轉(zhuǎn)反側(cè),躺在床上想著他到底去干嘛去了,怎么電話也打不通,去那里了都不知道,想著想著就感覺心里面難受,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這可是兩個月,六十天,上千個小時啊。
為了他那不甘,為了他那成長,為了他那一切切,就讓一個愛他的女人,幽怨獨守空閨嗎?
可是此時見到他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腳上的鞋子露出大腳趾,身上的衣裳已經(jīng)花白到看不清楚圖案,可是臉上卻依舊是帶著一絲讓她欣慰的笑意,她只能輕輕的問候一句:“回來了。”
沈一答應道:“嗯。”
何藍趕緊給沈一拿出拖鞋,幫他換上,然后又說:“廚房有飯,我去給你熱熱去。”
說完,她就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不一會兒就端出來兩盤炒菜與一碗米飯,沈一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很香。
仿佛就不是廚藝不好的她做的一般,而她卻只是坐在沈一對面,手中捧著一杯熱茶,嘴角帶著笑意說道:“慢點吃,鍋里還有呢。”
沈一口中塞滿了飯菜,慌不擇食道:“香。”
何藍笑了笑,略帶自豪道:“你不在這些日子,我天天都自己做飯吃呢,學會了可多菜肴呢,以后天天做給你吃。”
心酸,莫名的。
一個女人,為了什么對你好,不就是因為你這個人嗎?
你說她做飯難吃,短短兩個月就將原本沒有一絲做飯?zhí)熨x的菜肴學的媲美酒店大廚,她是在跟自己較勁嗎?不是,她只不過是想讓他知道,她只不過是一個會高興,會憤怒,有些小情緒,有些小情趣,心中有自己的一片天,那片天空之下,只有他一個人的小女人而已。
她的一輩子,也許不會如同那些鐵腕娘子波瀾壯闊,她也沒有花木蘭那樣精忠報國的志愿,她只不過是想在他累的時候給他可口的飯菜,在他困的時候,能給他溫暖的懷抱,再給他生上兩個孩子,一輩子平平淡淡相夫教子,心小到不能在小的小女人。
何藍將手中的茶遞給沈一,說:“快點吃,我給你放點洗澡水。”
說完,就站了起來到浴室去了。
沈一默默吃著可口的飯菜,發(fā)誓這輩子誰都能對不起,就是不能對不起何藍。
他的第一個女人,他的小媳婦。
沈一吃過飯菜之后,就去舒舒服服洗了個澡,何藍已經(jīng)躺在床上看書本了。
沈一洗過澡之后,就躺在了她的旁邊,何藍放下書本,鉆到他懷里,閉上眼睛不說話。
沈一問:“不問我去那里了?”
“聰明女人都不問。”何藍嘟著嘴說道。
沈一說:“那我要問你這兩個月都干嘛了。”
“想你!“何藍說道。
沈一感動不已。
何藍惡狠狠說道:“想揍你。”
“……”沈一咽了口吐沫。
卻又聽到何藍小聲說道:“想愛你。”
何藍這一句話,無疑是天雷勾地火,沈一翻身就將她壓到了身上,霸道蠻橫的吻上了她的櫻唇,允吸著闊別了兩個月她檀口中的香甜津液。
小別勝新婚,更何況已經(jīng)兩個月了呢。
沒有突破筑基之前上官如云讓沈一節(jié)欲,現(xiàn)在已經(jīng)突破筑基了,沈一自然也不會縱欲,但是讓他抱著闊別兩個月的媳婦而不動手?那沈一還真就立地成佛去當和尚去了。
沈一翻身就將何大美人壓到了身下,何藍臉色報以羞澀,等待著沈一的入侵。沈一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就跟何大美人進行了負距離交流。何大美人一下子眉頭緊蹙,銀牙緊咬,似是難耐,卻又似是爽快。
半個小時后,何大美人雙頰緋紅,討?zhàn)埐灰选?
沈一卻驚異的發(fā)現(xiàn),這突破筑基了,他竟然在這方面有強勢了不止一等啊。何藍極為敏感,以前沈一一晚上將何藍送上個三四次巫山**就不行了,而今天何藍可是實打?qū)嵉挠戰(zhàn)埩耍礃幼幼钇鸫a已經(jīng)七八次了。
沈一不在把持,在何藍又一次討?zhàn)堉拢瑏砹艘粓鎏熳髦稀?
結(jié)果何大美人緊緊抱住了沈一,一張臉紅的似西紅柿一樣,身上全都是細膩的汗水。
何藍看了看沈一說道:“你這兩個月,是不是治病去了呀。”
“我……”沈一想哭的心都有了,尼瑪,老子那么像快槍手嗎?
何藍見沈一苦逼的神情,在沈一唇上吻了一下,說:“親愛的,你真棒。”
然后就去抽旁邊的衛(wèi)生紙,擦了擦之后兩個狗男女一絲不茍的相擁在床上說著夫妻夜話。
何藍說了上官如云,說了第一附院,還說了郝文問她沈一去那里了,說了很多,說道最后,她自己都睡著了,沈一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說道:“其實,我最想聽你說的,還是你。”
窗外時不時傳來寂寥的汽笛聲,屋內(nèi)的兩人卻是睡的香甜。
因為他們都知道,不管未來會怎么樣,有他,有她,就足夠了。
從來都沒有說過愛情,可是這不就是愛情嗎?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
沈一花心嗎?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曾經(jīng)想過與吳仙草一起成個家庭,生個孩子,一起平平安安一輩子。
可是天不遂人愿,沈家太爺非要給他安排一個未婚妻。于是沈一一氣之下離家出走,陰差陽錯之下與何藍與子成說。后來生活中更是冒出了美女主播林子晴,熟女姐姐都麗,大狐貍精林芝,未婚妻安陽菁心等等這些女人。他喜歡何藍,但是他能放棄這些也愛他的女人嗎?
他做不到,他與何藍死生契闊,難道他就不能與其他女人與子成說嗎?
面對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癡男怨女之情,他能怎么辦?
沈一坎坷走到現(xiàn)在,這還真是應了沈家太爺當年說沈一命犯桃花的預言啊。
……
第二天一早,沈一就趕緊到了上官如云那里。
將那粒雪蓮之籽交給上官如云,讓上官如云喂昏迷已久的安陽菁心吃下。
上官如云卻看了看沈一,絲毫沒有著急要讓安陽菁心吃下的意思,反而問道:“你突破筑基了?”
沈一頜首。
上官如云看了看沈一,眼睛隨便一瞥,就看到了沈一手上的珍瓏念珠,不由訝然道:“這是誰送給你的?”
沈一急了,道:“仙子姐姐,咱能不能先讓安陽菁心醒過來,我在慢慢給你講故事聽。”
上官如云搖了搖頭說:“你著什么急?如果蓮子直接喂她吃下的話,蓮子的佛氣會讓她經(jīng)脈斷裂而亡,需要將蓮子用以無根之火煉制三天之后,才能喂她吃下。”
“我……”沈一無語了,最后也只能妥協(xié)了,只好將事情先給上官如云說了一遍。
上官如云聽了之后,驚嘆道:“格桑活佛?”
沈一:“嗯,是格桑活佛。”
上官如云意味深長的看了沈一一眼,說道:“釋迦牟尼真佛降世,恐怕天下將有一大劫。”
沈一大吃一驚,道:“釋迦牟尼真佛?誰?”
上官如云眼睛瞇起來看著沈一,搖了搖頭說:“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竟然還有一絲仙佛氣息。”
沈一怎會聽不懂上官如云話中的語氣,驚訝道:“我?釋迦牟尼?”
上官如云道:“如果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話,那就是。”
“我去!!!”沈一已經(jīng)難掩內(nèi)心的蛋疼了。
尼瑪,我要是釋迦牟尼的話,那你是誰?威武丈夫觀自在?
上官如云見沈一不屑,說道:“真佛轉(zhuǎn)世并不是神仙下凡,而是仙佛對于凡塵的最后一絲留戀寄托到你的身上,曾經(jīng)有個修道者繼承了天蓬元帥尋找高慧蘭的念想,結(jié)果找到了一個奇丑的道侶,只不過最后還是飛升仙界,位列仙班了,這都是機緣。”
“我去……”沈一無語了,說:“要是讓我找一奇丑的道侶才能修仙,我寧愿不修。”
上官如云臉色一紅,佯怒的看著沈一道:“好了,我?guī)湍愦銦捝徸樱@件事情你先放放吧,你到底繼承了釋迦牟尼的什么留戀,誰也不知道。”
沈一答應了一聲,看了看這個越來越像凡塵仙子的女人,竟然感覺到她眉目之間流露出一絲淡淡幸福之意。
等上官如云進到屋子里面之后,小桃子這才從角落里面走了出來,氣嘟嘟的走到沈一跟前,一雙眼睛里面充滿了歹毒之意,狠狠的剜了沈一一眼,說道:“喂,木頭,你到底對我?guī)熃闶沽耸裁?*術(shù)?”
“咋了?”沈一驚訝道。
小桃子冷哼一聲說:“我?guī)熃憔谷煌低诞嬆恪!?
將蓮子放好,從屋子里面出來聽到這句話的上官如云雙頰一下子飛上兩片紅霞,優(yōu)雅嫵媚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