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沈一無比憂愁,但是沈一放走王煥仙的事實,已無法改變。
不過沈一天性開朗樂觀,既然上天注定事情要這樣。那他還不如高高興興去迎接未來,盡管未來不一定美好,但是有這些女人在,必定多姿多彩。沈一在醫院住到了第二天早上就回家去了,對于為什么突然之間心跳停止,沈一沒有和何藍提任何一個字,何藍也沒有問。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自然知道這件事情很嚴重,沈一不愿意說,她也不會問。正如同當初沈一瞞著她修行一樣。
沈一從訓練的地方回來兩天后,他的員工們也都回來了。這些人回來之后,沈一給他們放假兩天,然后他就和韋藝一起籌備準備將東涼醫院開業。先前的準備都已經做好,廣告牌也早已掛好。沈一和韋藝經過商量,在十月底,冬季來臨前,將醫院正式開張。
東涼醫院坐落于鬧市區,一共四層樓,有五個科室。專攻疑難雜癥,為中醫館,但是卻也有西藥。醫生全部來自于春城市內頂尖的醫院代表,曾經以一己之力治愈好一個即將臨盆產婦的沈一,以及獨具匠心,手術臺上的拼命三娘何藍,以及出生自醫藥世家的韋藝,當然還有隱藏在韋藝背后的小桃子。這一批人,構成了是東涼醫院的中堅力量。其余的一些沈一請來的醫生護士等,則是東涼醫館的后備軍。
醫院開張自然不可能像普通飯店開張那樣張燈結彩,鑼鼓喧天。醫院開業那一天,沈一等人按照原本的計劃做了一次全市免費大體檢,來宣傳醫院的知名度。開業這天,林子晴還拿著攝像機過來報道了一次呢。由于來體檢的人太多,從早上六點到晚上八點,醫院里面所有人都沒有停下手過。
到了晚上,還要人值班。
一群人個個累的跟狗一樣,于是都打道回府,回家里休息。只剩下了沈一,沈一無奈,只好坐在值班室里面,找了一個軍大衣披上,在值班室里面湊合了一夜。接下來的幾天,醫院里面忙的不可開交。并不是病人太多,而是來資訊的人太多。這些人大都說聽了廣告,來蹭一個免費體檢,完全屬于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不過沒辦法,廣告已經打出去了。
不能不做吧。
半個多月轉眼間就過去了,醫院也終于迎來了開業高cháo期后的平淡期。一個企業能否發展下去,看的不是開門的時候有多少人祝賀。而是看在進入平淡期之后,還能持續盈利,醫院亦是如此。唯一讓沈一感覺到慶幸的就是,員工相互之間真的很團結?;蛟S是經過那次軍訓的緣故,他們相親相愛就好像是一家人一樣。
每周末沈一都會組織他們一起聚會,大都是吃飯,唱歌,偶爾也去爬山和郊游。有時候韋藝領隊去,有時候沈一領隊去。一次去十幾個人,然后剩下的人值班,下周輪休。醫院條件待遇好,員工工作起來也舒心,也賣力。半個多月過去,韋藝進行財務支出統計,經過計算。
得到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盈利了。
這是一個好消息,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有一個壞消息,韋藝一臉苦逼的對沈一說:“但是我們想要完全收回前期投入,需要四年?!?
“?。俊鄙蛞淮蟪砸惑@,疑問道:“到底盈利多少?!?
韋藝十分苦逼的說:“不到一萬塊錢。”
“好吧?!鄙蛞挥行o奈,不到一萬塊錢的收入,在春城真不算啥。開這么大一個醫院,收入竟然還不到一萬塊錢。沈一重重嘆了一口氣,挫敗啊。
韋藝說:“我們的開銷太大了,別人家的員工從來不用管吃飯和住宿這種事情,你倒好,只要過來上班,全包了,沒見過你這樣的。”
沈一搖了搖頭道:“我們不應該開源節流,該給員工的福利還應該照樣給,你去看看別的醫院里面,那個有像我們的員工這么將企業當家呢?一個都沒有,好不容易培養出來這樣的氣氛,不能壞了。我們盈利過少,歸根結底的原因還是沒有將名聲打出去,你記住,我們的目標患者不是發燒頭疼,那樣的吃點安乃近就好了,我們的目標是疑難雜癥,是各種不治之癥,只有治療這些別人不能治療的病,才能夠賺到錢,才能夠賺大錢。”
韋藝點了點頭,十分贊同沈一的話:“你說的對,可是我們怎么讓那些患者相信這件事情呢?”
沈一撓了撓頭腦袋,心中產生了一個想法,他抬起頭看著韋藝道:“老辦法,宣傳。以訛傳訛,尋找那種在當地影響力大的人,請他們免費過來治療。然后將名聲打遍全省,在眾口相傳之下,就可以將名聲發揚出去?!?
韋藝沉思一會兒,問道:“詳細說?!?
沈一說:“我只有一個初步的規劃,我跟你說說你就明白了。我們尋找在農村和城市這兩種人群,分別挑選在當地有影響力的家族中患病的人,然后免費給他們治療不治之癥,將病治好之后,不用我們去說,他們就會自動將我們的名聲打出去,而且我們也可以讓電視臺報道這件事情,眾口相傳之下,東涼醫館必然吸引來各種不治之癥患者,成為春城乃至于整個省份最大的疑難雜癥醫院。”
韋藝嘆為觀止的看著沈一,大聲呼道:“好辦法?!?
沈一的這個辦法,不可謂不經典,利用人眾口相傳的公信力,來宣傳自己。輕而易舉將名聲宣揚出去,被人接受。韋藝和沈一一商議,當即決定,就用這個辦法。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有病的人,兩人花錢請了一個調查團,讓他們走遍全省二十個富??h市,調查當地有病又有威望的老人,然后請他們到春城來,免費給他們治病。
很快,第一名病人就到達了東涼醫院。
這是一個皮膚枯黃的老人,他兒子在當地是副市長,他本人生前也是一名高管,在當地頗有威望,家族也十分龐大。為了請道他,調查團耗費了不少精力。他患的是癡傻癥,老人在一年前,突然之間癡傻掉,沒有任何征兆。
得知病情,沈一整個人傻眼了。
這尼瑪也能治療?
顯然,這是可以治療的。沈一翻閱了大量資料表明,這樣的病是因為神經系統引起的。沈一根據古書上面的東西,用銀針配合健腦的藥物讓老人服用。一周時間過去,效果奇差,老人不但繼續癡傻,反而還失去了理智。沈一無奈之下,趕緊請小桃子過來。
小桃子見到老人的時候,眉頭一皺道:“他被鬼上身了。”
沈一大吃一驚道:“鬼上身?”
小桃子點了點頭,沈一后怕不已。沈一自然知道鬼上身是什么東西,人死后產生鬼魂,這其實也是元神的一種,只不過修煉者修煉出來的是陽神,而人死后的是陰神。陰神是要下陰曹地府的,而不下陰曹地府的鬼魂,則都是有冤情或者是死不瞑目的人。
小桃子深吸一口氣,對沈一說:“我來幫你把鬼魂請出來,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好讓她趕緊投胎做人,放過這老頭。”
沈一點了點頭,按照小桃子的吩咐,去找來桃木劍,黑狗血。又弄了兩張黃表紙,小桃子提起紅色毛筆在上面寫寫畫畫,畫成了一道符,沈一看到這一幕,大為驚駭,沒想到這些東西竟然都是真的。小桃子瞥了一眼沈一,十分不屑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這個世界上有鬼,但是鬼都很善良的,惡鬼會被黑白無常給吃了。”
“……”沈一無語。
小桃子將符箓貼在老頭的額頭上,然后手指上升起一團火,讓黃表紙燃燒,待到黃表紙燃燒殆盡之后,小桃子一盆狗血潑上去,老頭的身上發出劈里啪啦的爆裂聲。小桃子提劍大喝一聲:“出來?!?
一個柔柔弱弱的白衣女子從老頭的身上飄出來,落在小桃子和沈一的身上。
小桃子手持桃木劍,意氣指使道:“你為何潛伏在這個老頭的身上。”
白衣女子哭哭啼啼道:“不是奴家有意為之,實在是奴家和他有冤仇啊?!?
小桃子放下桃木劍,問道:“有何冤仇,跟我說說看。”
“小女子本名張月娥,今年才十八歲,讀高中。去年蘇明找到我,讓我嫁給他父親蘇德勝。蘇老頭今年八十有余,月娥才十八歲。月娥不愿意,蘇明就讓城管將我擺攤的母親抓走勞教十個月,小女子一怒之下去上訪,卻被抓回來關到了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里,一天深夜,蘇德勝潛入小女子的房間,將小女子強行霸占了。小女子欲死,可是卻被蘇德勝控制了行動,求死不能。他夜夜折磨小女子,折磨的小女子體無完膚。小女子的父母被放出來得知此事之后,一怒之下前往首都上訪,卻被駐京辦送回來,父母喊冤死在市zhèng?fǔ門口,尸體卻被人拋到荒郊野外。小女子終于在某天尋得一個機會,從樓上跳下,死于非命。”
“死后化為鬼魂,要折磨的這蘇家父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才罷休。還請高人饒了小女子一命?!?
小桃子呆滯在原地,聽著張月娥的訴苦,表情慢慢變為驚訝,卻又由驚訝變成了憤怒,最后將劍鋒指向蘇德勝,怒喝道:“你這個老匹夫,我要了你的命?!?
說完,小桃子就提劍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