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點說應該是這樣的,竹葉青問我,你有青省了,來海市湊什么熱鬧?
我自然是一個同等的反問,你有浙江,又為何來占海市?
竹葉青一句家鄉的味道,算是將她的霸氣與野心全都顯露了出來,其中的意思就是在說,海市原本就是她的,也必須是她的。
這等霸氣而囂張的氣焰,足以說明竹葉青對拿下海市是胸有成竹的,我如果跟她在這件事兒上僵持,無疑是自討苦吃。
老子才不笨呢。
“哈,這樣啊,既然是你的家鄉,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點的東西顯然有點少。”
我笑著道。
聽到我的話,竹葉青口中蘊含的一口煙,終于吐了出來,臉上也流露出了笑意。
看的出來,她聽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我這話的意思是我并沒有跟她爭奪海市。
后面竹葉青給白臉使了個眼色,白臉站起身對服務員說,將你們店里最經典的海鮮全部來一份。
我自然是笑著沖竹葉青道了聲謝。
“你身邊這小妞身手不錯,而且夠漂亮,你是個會享受生活的男人。”
竹葉青磕了磕煙灰,看了眼雅兒,笑道。
“你誤會了,她是我未婚妻,不是小妞,我這人從不喜歡領什么小妞。”
我擋著竹葉青的面摟住雅兒,在她頭發上輕輕吻了一口。
雅兒知道我在和竹葉青在玩兒一場心理戰,也不說話,只是安靜的配合我。
“吆哈?這么說你還是個好男人嘍?我可是聽說你爸刺血號稱風流兵王,身邊的女人十個巴掌都數不過來。”
竹葉青道。
“我是什么樣的男人,你說了不說,別人說了不算,我的女人說了算。至于我爸嘛,我想你還沒資格對他老人家評頭論足吧,竹姐姐,我說的對嗎?”
我沖竹葉青微微一笑道。
當我說前半句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竹葉青眼神中的殺氣強烈了幾分,不過隨著我一聲竹姐姐叫出口,而且又配以笑容,她沒有動手。
“你很大膽,這世界敢叫我姐姐的人,不超過三個,而你今天算一個,刺血是個了不起的人,我確實沒資格對他評頭論足,不過嘛,你跟他差遠了。”
竹葉青吸了一口煙,一邊吐煙霧,一邊悠然的道。
和竹葉青這次聊天,一開始是針分相對,到后面氣憤漸漸的就緩和下來了。
我叫她竹姐姐,她沒拒絕,后面我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叫。
我們一邊吃海鮮,一邊品羊肉串,一邊聊天。
原來,竹葉青并不是喜歡吃這家店的海鮮,而是喜歡吃這家店的羊肉串,她來這里只是為了吃一頓羊肉串,就這么簡單。
女人嘛,為了一口吃的,還正愿意大動周章。
因為竹葉青喜歡吃內蒙羊肉串,我不免就給她講了一些草原狼的故事,結果她一聽就喜歡上了,讓我給她講講草原上的狼。
其實,這些故事都是娜日蘇告訴我的,沒想到在竹葉青這兒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我將草原狼的野性、團結、愛這些小故事說給她聽,竹葉青聽的頻頻點頭,后面我又跟她說起了草原烤全羊。
我也吃羊肉串了,味道真心不錯,竹葉青喜歡吃它還是有道理的。
不過,還是草原烤全羊更好吃一點。
我跟竹葉青說,草原烤全羊要比羊肉串好吃十多倍,而且一般的草原上的不一定好吃,必須得到我好安達的草原上,才能享受到這樣的美食。
竹葉青有些懵,說安達是什么?
我就將我和巴特爾在草原上拜長生天,結安達的事兒跟她說了。
竹葉青一樣很喜歡聽,在聽我講這些事兒的時候,竹葉青眼里的犀利好像已經沒之前那么兇了,偶爾還會笑一下。
當然了,當氣氛融洽之后,我們就開始喝酒。
竹葉青點的是一種名叫路易十三的洋酒,這玩意兒勁兒挺大,我以雅兒喝酒會過敏為借口,沒讓雅兒喝,我一個人跟竹葉青五人喝。
喝到最后,我都有些暈了,竹葉青依舊是談笑風生,這女人的酒量真不是蓋的,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啊。
從大中午,我們一直坐在半下午。
我自己都沒想到我和竹葉青能聊這么長時間,竹葉青也說我這個人油嘴滑舌,太能瞎扯了,浪費了她好幾個小時。
我則是哈哈大笑,說竹姐姐怎么不說享受了好幾個小時呢?畢竟你還是挺開心的。
竹葉青付之一笑,很美,很燦爛。
吃飽喝足,我們一起走出了大排檔。
竹葉青說奉賢是她的地盤,問我想去哪兒玩兒?她給我打招呼,今天的消費全算她的,而且榮家人不敢在她的地盤上鬧事兒。
我要在奉賢這片土地上出點事,算她竹葉青的,榮家人敢在這里刺殺我,她保證榮家人的寶山血流成河。
竹葉青,就是這么霸氣,一個囂張而兇狠的女人。
而我跟她度過了一小段歡快的時光,甚至能把她逗笑,我也當真是佩服我自己。
對于竹葉青的話,我只是左耳朵聽進去,右耳朵就出去。
我要真信了竹葉青的話,那我就單純了。
臨別時,我感謝了她,說我就是在海市隨便逛逛,后會有期。
說完我便拉著雅兒走。
然而,當我走了兩步,總覺的少了點什么,于是我轉身。
竹葉青和她四個手下,在我轉身后也轉身沿著街頭而去。
“嗨,竹姐姐,這枚紐扣送給你,留個紀念,感謝你這頓飯。”
我伸手從衣領拽下一枚紐扣,喊了竹葉青一聲道。
我衣領的紐扣挺精致的,是純鐵制造,畢竟這件兒風衣都快上萬了。
竹葉青停下了她性感的步伐,轉身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給人一種翻臉不認的感覺。
我沒管她什么表情,手一揚,紐扣劃過虛空,劃向了竹葉青。
竹葉青伸手接住了紐扣,拿在眼前看了看,沒說話。
既然她不說話,我也轉身,拉著雅兒就走,沒有絲毫的表情。
“瘋狗,我竹葉青沒親人,你這個弟弟我也不認,不過,這把匕首送你!”
但我聽到竹葉青的嗓音時,一柄匕首已經從背后襲來,我立即轉身接住了匕首,要是再慢一步,真能給我刺個透心涼。
我抬頭眺望,竹葉青已經轉身走了,帶著她的四個手下,去向了路對面的一輛林肯加長。
握著手里的匕首,我不禁有些想笑。
竹葉青?
真是個讓我摸不透的女人。
這柄匕首很鋒利,價值應該不菲,最重要的是,匕首的刀刃上清晰的刻了七個字。
見血封喉竹葉青!
好一個見血封喉,或許這就是竹葉青的性格吧,干脆、冷漠、兇殘!
“竹葉青這女人心思怪異,讓人琢磨不透,不過她肯將這么貴重的東西送你,看樣子對你的印象不錯。”
雅兒看了眼我手中的匕首,笑道。
“希望如此吧,不過,她做夢都想不到,不出三天,我就是她的敵人。”
我嘴角揚了揚,將匕首收進了衣服里。
通過和竹葉青吃這頓飯,我突然覺的,如果沒有利益上的沖突,我和竹葉青或許能成為不錯的朋友。
然而,注定要兵戎相見了。
她想吞下海市這塊地皮,而我同樣也不會放棄,我們倆有一個共同的特質,囂張且野心勃勃。
沿著街道走了一會兒,我問雅兒還想去玩兒什么?難得能空閑一天,我一定要讓你開心,因為你一去藏區就是搖搖無期,我挺想你的。
雅兒想了一下,說我們去看個電影吧。
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雅兒的提議,去看電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們就近去了一家奉賢的電影院。
沒有回金山的原因是,潘家的眼線太多,發現我們肯定是要跟蹤的,然后還要給配什么保安。
保安的實力還比不了我和雅兒,請問要他們有什么用?
還是我和雅兒自由自在,來的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