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我的生活看起來步入了正軌,搏樂那邊因為那場對決平靜了下來,潘二似乎依然看我不順眼,但是卻沒有再挑事兒,而兄弟拳館在掛上了一個有些破破爛爛的據(jù)說是改裝之后的一個招牌之后算是開業(yè)了,每隔幾天我會去拳館看看,拳館里平時也沒什么事情,黃毛他們就纏著我和王駿學(xué)拳,王駿每次都找理由躲開,最后幾個人只能望著我。
就這樣,每天在搏樂拼命的做體能訓(xùn)練,偶爾去兄弟拳館當(dāng)當(dāng)師父,這樣的日子倒也不錯,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凱哥依然沒有出院。
之前凱哥被簡爺?shù)氖窒麓騻驗槭直酃橇讯≡海菚r候我還不知道骨裂意味著什么,只知道耽誤了凱哥一場重要的拳賽,我現(xiàn)在才知道對于凱哥來說,這次受傷的影響有多大。
耳邊回響起今天早上王晨在我耳邊說的話,“陸語,過兩天的比賽好好打,這是你出道的第一場比賽,必須把你自己的名頭打響了,今后你才能扛起阿凱的擔(dān)子。”
“阿凱什么時候能回來還不一定,以后阿凱不在的日子里搏樂就只能靠你了。”這是王晨今天早上跟我說的話,當(dāng)時我剛剛走進(jìn)搏樂,王城看起來似乎一夜沒睡的樣子,頭發(fā)亂七八糟的,眼下還有淤青。
當(dāng)時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凱哥是不是又出什么事情了,后來才從王晨的口里知道,凱哥的狀況一直都不太好,他手上的傷不是一般的骨裂,當(dāng)時打傷凱哥的那個人似乎是特意針對凱哥的手,想要費(fèi)了他,所以他的雙手傷的特別的重,王晨告訴我,醫(yī)生說即使是一個普通人受這樣的傷以后生活上手都會有些不靈活,跟不用說他這樣的拳手了,換句話說凱哥的那雙手如果不治好的話可以說他已經(jīng)和搏擊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
而王晨一直沒有把凱哥手的真是情況告訴凱哥,只是跟他說他的手需要驚訝,這時候回憶起之前幾次去看凱哥時的情景,還要凱哥跟我交代的那些話,我只覺得心中一片的酸澀,今天做起體能訓(xùn)練起來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一根鞭子抽在我的背上,痛的我渾身一陣激靈,思緒馬上回籠,王晨拿著鞭子站在我身后不遠(yuǎn)處看著我,“如果你對面的沙包是對手的話,你在五分鐘以前就被ko掉了。”王晨早已沒有了早上頹廢的樣子,手里拿著皮瓣臉上也沒有微笑滿臉的嚴(yán)厲。
自那天的對決之后,王晨就像他說的那樣,他根據(jù)凱哥做的計劃親自的簡單我訓(xùn)練,由此我也再次確認(rèn)王晨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wù),他有一雙毒道的眼睛,我只要稍稍走神或者動作有哪怕一厘米沒有做到位都會被王晨發(fā)現(xiàn),接下來就是鞭子伺候。
“王晨,今天早上跟你說的那些話我是希望讓你明白這次比賽的重要性,而不是讓你多一個走神的理由。”王晨抱著雙臂皺眉看著我。
之前想好的理由還沒說出口就被王晨看穿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對上王晨難得嚴(yán)肅的神情還是把我一直想問的問題問出了口,“以后凱哥是不是沒有辦法打拳了?”
聽著我問的問題王晨的眼皮似乎挑了挑,他嘆口氣,“還記得在對決之前阿凱問你的那個問題嗎?”
我心頭一凜立馬明白了王晨的意思,“是我想太多了。”
“我跟阿凱合作這么多年也是有原因的,在我們這兒可不是廣憑著功夫好拳頭硬就可以一直贏下去,我也不可能因為這些原因和一個人永遠(yuǎn)的合作下去,阿凱是特別的,他永遠(yuǎn)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這也是我為什么讓他來指點(diǎn)你的原因。”王晨說著,抬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陸語,你太容易受別人的影響了,你以前的資料我都看過,如果要我從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來說的話,你一直都在為比人而活,你從來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剛才王晨在提到凱哥問我的那個問題是我就知道自己錯在什么地方了,凱哥說過,一個人只有是自己想贏,甚至是自己想打拳,那么才會走的更遠(yuǎn),如果是為了別人的話,那樣的路走不長遠(yuǎn),而我這次似乎又走回了老路,王晨的話也讓我有些詫異,我從來都不知道王晨對我這么的關(guān)注,甚至還看過我之前的資料。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王晨勾了勾嘴角,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樣子,“看你的資料一開始是因為陳二爺讓我多多的照顧你,所以只是大致的看了一眼,那時候覺得你的人生挺坎坷的,但是后來看了你幾次和阿凱陪練之后我對你倒是有了興趣,所以又去看了看你的資料,這第二次看的感覺和第一次大不相同。”說著,王城抬頭定定的看著我,“陸語,你知道第二次在我看完你的資料之后最大的感受是什么嗎?”
“是什么?”沒想到王晨不止一次的查看過我的過往,我那算的上黑暗窩囊的過去,以資料的形勢呈現(xiàn)在別人面前,我的心里隱隱的也有些好奇,我這樣的過往在別人看又是怎么樣的?
王晨笑了笑,“我那時候想,這個人背負(fù)的實在是太多,這樣的人走在逆境之中也能堅強(qiáng)的走到今天的這一步,如果他的身上沒有背負(fù)這些東西又能走到什么樣的地步,我有些期待。”
聽完王晨的話,我心里一陣的熱血沸騰,我心里的渴望原來也是有人看到的,原來也是有人認(rèn)可著我的。
“不然的話,換做是其他的人得罪了簡爺我早就把人丟出去了事兒了,我才難得花這么多的心思解決。”
一直以來,我以為王晨對我的照顧都是因為陳鶴醫(yī)生,“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給搏樂帶來這么大的麻煩。”同時給王晨帶了這么大的麻煩。
王晨擺擺手,“如果是什么道歉或者悔恨的話你就不用說了,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我只想讓你知道,但是我不僅僅是頂著簡少的壓力,甚至是我們陳爺,也就是陳二爺?shù)母绺绲膲毫Π涯惚A讼聛恚鞘且驗槲艺J(rèn)為你陸語是有能力的,有能力成為今后搏樂的第二個頂梁柱,所以不要讓我后悔我當(dāng)時做的決定。”
陳爺,這是我第二次聽到身邊的人提到他,之前陳鶴醫(yī)生提過他一次,說陳家的生意都是他大哥在管理,沒想到這次的事情還驚動了陳醫(yī)生的哥哥,看著一旁坐著抽煙的王晨,不知道當(dāng)時他是頂著多大的壓力才讓我留了下來,后來又想辦法讓搏樂的大家信服我,說起來我應(yīng)該欠了王晨不少的人情吧。
深吸一口氣,重新轉(zhuǎn)過身對著眼前的沙袋,按照凱哥設(shè)計的訓(xùn)練計劃,我的所有體能訓(xùn)練都是負(fù)重進(jìn)行的,包括打沙包,而這幾天我身上的沙袋也增重到了十公斤,灼灼的盯著沙袋,我在腦海里想象,眼前的是我第一場拳賽的對手,“再來一次吧。”
我沒有看到一旁的王晨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同樣的,三十秒連發(fā)三十拳,按著節(jié)奏來,開始!”隨著王晨的一聲令下,全神貫注的揮出一拳...
我不知道的是一個我想都想不到的人朝著搏樂走來,在走進(jìn)搏樂的時候,一路上搏樂的工作人員看著她,臉色都有些扭曲,但是攝于她身后的黑衣人都只能乖乖的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