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我已經看了很多遍了,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線索。”說著指了指何秀華,“我只是想讓陳醫生看看她的狀況還好嗎?”我只能看出何秀華注射毒品的亢奮,但是看不出她的身體狀況。
陳醫生又將視頻點來看了一次,“因爲她是在注射之後被拍下視頻的,真是看不出她的狀況,但是就視頻上看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應該是沒有受到暴力的對待。”
我鬆了口氣,將手機接了過來,“陳醫生過來是查到了什麼東西了嗎?”陳鶴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知道了你那個同學的名字,但是暫時還沒有查出什麼特別的東西,而且在戒毒所裡配合的人我們也還暫時沒有查出他的身份。”
陳醫生揚了揚手中的病歷本,“我來是要特意告訴你,你的傷口恢復的不錯,已經可以出院了。”說完見我沒什麼反應又道:“當然,如果你現在暫時還不想出院的話,我也可以幫你改一下病例,反正你住院的費用是武藤櫻再掏,不住白不住。”邊說邊聳了聳肩,“而且還可以趁機多休息一下,聽說你平時也挺辛苦的。”
沉重了一晚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一些,“不用了,我準備出院。”學校那邊似乎也要快期末考試了,平時的課我可以不去上,但是我如果期末考試再不去參加的話,可能下學期我就要面臨著重修了。
而且一直躲在醫院裡也不是辦法,李煒一直沒說出自己的目的也可能是我在醫院的原因,昨天我才知道這所醫院也是屬於成家的勢力範圍,說不定李煒因爲有所顧忌所以一直沒有動手,而是給我不時的發一些何秀華的照片視頻折磨我。
“好吧,那我就跟你安排出院,要不要我讓王晨來送你回學校?”陳醫生一邊在病歷本上寫著東西一邊說著。
我搖了搖頭,遲疑了一會兒才道:“武藤小姐有沒有來過?”
陳醫生擡頭看了我一眼,“沒有,就連電話也沒來一個,我聽說她去臨市了好像短時間之內不會回來,如果這段時間裡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聯繫王晨讓他在幫你辦。”
拒絕了了陳醫生讓王晨送我回學校的好意,一個人先回了出租屋,房子裡一段時間沒住人傢俱上都布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身上的傷口還有些痠痛,我也顧不得再去打掃仰身躺在牀上。
昨晚一整夜沒睡,這時候睏意突然席捲而來,這一夜好眠無夢。
第二天我起了一個大早,因爲馬上要到期末了,平時沒去上的課都要去錄個臉,這是我剛進學生會的時候歐陽晴跟我說的,那樣的話老師也是會勉強讓我低分飄過,但是如果期末都沒有出現的話,恐怕那門課就不要想過了。
今天是上午是一門理論課,我來到教室的時候基本上已經做滿了人,都進教室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有些不習慣,忍不住往後面退了兩步,以前都是有徐野給我佔好位置,那時候雖然和同學們不熟悉但是也不會感到尷尬。
“哎呀,你這人怎麼走路的,好好的擋在路中間還往後退。”身後響起一聲輕呼,一聲嬌叱,我連忙回頭,才發現自己剛纔不小心撞到了後面的人。
一個扎辮子的女生捂著自己的胳膊,臉色難看的看著我,“你是走錯教室了嗎,也沒見過你,這裡是大一的政治理論課,別走錯了。”
我因爲很少來上課,搜易不認識這裡的同學,但是也不好說起,只能僵硬的點點頭,道了聲對不起。
女生瞪了我一眼,拉起身邊一同的女生從我面前走了進去,經過我面前的時候還說了一聲,“怪人。”聲音不大不小,但是足以我聽到,再次跨進教室的腳僵了僵。
教室裡已經坐的差不多,唯一空著的幾個位置都是在第一排和最後一排,我本想去最後一排樂視見著剛纔被我裝到的女生也坐在最後一排,猶豫了下我還是在第一排靠門的位置坐了下來。
剛坐下不久,老師就拿著一摞書走了進來,上課的鈴聲也響了起來。很久沒有上課的我有些不喜歡,在位置上不是的動來動去,這門課的老師是一個半百的老人,花白的頭髮,帶著一副老花眼鏡,進來沒有說什麼只是翻著手裡的名冊,看樣子是要點名,在看下面的同學都見怪不怪的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看來這個老師之前上課就是這樣的。
果然不一會兒,老師就開始點起了名,在點到徐野的名字的時候,我才發現他曠課了,怪不得剛纔沒有在後面的位置上看到他。
幾分鐘過去了,老師把教室裡的同學的名字基本上都點了一遍,我正疑惑怎麼還沒有點到我的名字,就見老師將冊子一關,準備開始將課本了,我有些疑惑,看了看其他人沒有什麼異常,還是撞著膽子舉起了手。
因爲我坐在前排的位置,兩邊又沒有人比較顯眼,剛把手舉起來老師就看見了,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兒,“這位同學看起來眼生的很,是不是走錯教室了啊,走錯教室了就趕快出去,別耽誤了上課。”
我有些尷尬,“老師,我是來上這堂課的,但是剛纔您點名沒點到我的名字,是不是看漏了?”我一站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我的身上,不一會兒剛纔還安安靜靜的教室就想起了一陣議論的聲音。
老師看了看我,“同學,我們班的學生我都認得,而且剛纔點的就那麼些人,不然你說說你叫什麼名字我看看有沒有神馬映像。”說著就翻開了名冊準備找一找。
“老師,我叫陸語。”報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我有些不好意思,開學這麼久我從來沒上過課,就連老師都覺得我陌生,雖然以前我不是什麼優等生,但是一直都遵守學校的紀律,這樣站在教室裡等著老師確認我的名字還是第一次。
哪知道老師在聽到了我的名字之後頓了頓,有些不確定道:“你說你叫陸語?”下面的議論聲也突然變大了。
我有些疑惑,要說之前和歐陽晴的事情那也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不至於讓他們議論到現在吧,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身後的那一排人,剛纔他們還在悄聲的說著什麼,在我回過頭之後就立馬閉上了嘴,還收起自己桌子上的東西飛快的坐到了另外一邊的位置上,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
爲皺了皺眉,就見其他人看我的樣子也不太對,“老師,您看看有沒有我的名字,我的課程表上的確是寫的這間教室。”
老師將名冊關好,一改剛纔的和善,“原來你就是陸語,做出那樣的事情還敢學校。”我不明白老師在說什麼正準備開口,就聽到後面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快滾出去吧,做出那麼噁心的事情,還不知道身上有沒有病呢,學校也真是的,怎麼什麼樣的人都收啊。”
我回頭,是之前被我撞到的女生旁邊的同學說的,兒剛纔被我撞到的女生一臉驚恐的看著我,一直拿著紙巾擦剛纔被我撞到的地方,似乎那裡有什麼病毒一樣。
那個女生的話似乎在教室裡引起了軒然大波,不一會兒大家都衝著我喊了起來,都是讓我滾出去的話,大家就像是看過街的老鼠那樣看著我,似乎我是這世界上最骯髒的東西,我無措的退出教室,直到走出了教學樓我依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