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二失落地說:“沒希望就沒希望唄,又不算什么大事兒?!?
嘴上說著無所謂,實際上肩膀卻耷拉了下來,他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人了,還沒有來得及談戀愛,就失戀了……
餐廳里的人陸陸續續地進來了,可能是餐廳最近的謠言太多的原因,總之大家進來的適合都無精打采的,不過奇怪的是卻沒有一個人提出辭職。
每個人都不發一語地忙碌著,好像準備在最后的時間里提高自己的能力,爭取在比賽上一鳴驚人。
每個人對勝利都有著強烈的渴望。
即便是知道自己可能得不到冠軍,但是大家依舊希望自己能夠在比賽上取得一個好的名詞。
天是藍的。
陳良安坐在咖啡廳里面,品嘗著苦澀的咖啡,眉頭卻連皺都不帶皺一下的,他在想自己究竟是要換一個地方,還是在這里一直續杯咖啡,一直等到陶樂過來呢?
雖然他并不缺錢,不過他卻很喜歡惡作劇。
陳良安想知道,如果自己喝一晚上的咖啡,咖啡廳的員工會不會哭,唇角微微地上揚,他現在有些期待見到陶樂之后的情景了。
準確地來說,他想知道陶樂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
“好巧?!?
一名中年男人坐在陳良安的對面,語氣平靜地陳述道,可是他的語氣之中卻沒有半點的意外,好像已經在這里等待陳良安多時了。
陳良安收回視線:“很不巧?!?
他能夠聽得出來,齊懷安是故意在這里等他的,他甚至還能夠菜刀陳良安為什么在這里等他,但是他不想說出來,有些話,如果從他這里說出來的話,那會顯得非常的無聊。
陳良安就喜歡看人一副要求他,卻不知道怎么開口的表情。
他一針見血地問:“在這里等我多久了?”
在這一行,齊懷安比他們這些小年輕有經驗,按理說他們應該尊敬齊懷安,可是齊懷安卻沒有聽出來這家伙的語氣里有一丁點尊敬的意思。
已經被眾星捧月慣了的齊懷安,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想到在這件事上,是自己要求陳良安,即便是真的不舒服,也只能忍著。
齊懷安都想好了,等到陳良安將來求他的適合,他在給陳良安點兒顏色看看:“也沒多久,大概幾分鐘?!?
“幾分鐘?”陳良安意外地挑了挑眉:“那看來咱們兩個確實是巧遇。”
本來已經計劃好了要看服務員難過的,他甚至特別想知道,自己續杯續的太多,他們會不會干自己走人,可齊懷安以過來,瞬間就把他的計劃給破壞了。
陳良安往后一靠:“你喜歡喝他們的咖啡嗎?”
只有先問完這句話,等到齊懷安回答的時候,他才能想好溜走的借口。
陳良安不喜歡齊懷安,哪怕齊懷安跟他一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一般?!饼R懷安吃不慣西方的東西,準確地來說,是比起喝咖啡,他更喜歡喝茶。
陳良安挑了挑眉頭:“那你應該去找你喜歡喝的。”
而不是留在這里破壞他的興致。
“等我說完了話就走?!饼R懷安這次要不是想跟陳良安合作,也絕對不會點這么難喝的咖啡。
陳良安想都不想地拒絕:“可我根本不想聽你說話?!?
齊懷安無語,不過他畢竟是個老油條,隱藏自己情緒的能力也比這群小年輕厲害,不動聲色地壓下了眸中閃過的不滿:“我相信這一次聊的內容,你一定很喜歡?!?
“嘖嘖?!笨磥磉@老家伙是真的想跟他合作了?
陳良安卻偏偏不想如她的意,沉默了一下說:“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就證明你待會兒跟我說的內容會很無趣?!?
他拖著自己的臉,語氣惡劣地說:“本來我還挺喜歡喝咖啡的,聽到你說的這些話之后,我寧愿不喝咖啡了?!?
齊懷安沒有想到自己拉下臉,主動找陳良安說話,可陳良安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心情不痛快到了極致,勉強露出個笑容,卻敷衍到了極點:“陳良安,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就過分了不是?”
他這個人辦事兒都講究著面子上好看,哪怕是拒絕了別人,也要說得很好聽……
可是陳良安卻直接打破了這份平靜,直接當著他的面給他難堪,齊懷安笑不起來了,準確地說事情都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之后,他也不打算在笑了。
“過分嗎?”陳良安聳了聳肩:“可是我覺得你打擾我喝咖啡,我還給你留面子,已經足夠仁慈了?!?
齊懷安:“……”
這小子是真的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他留啊。
齊懷安坐不住了:“你也知道在海濱市里,我齊懷安的地位。”
如果他想整陳良安那絕對簡單得就好像是捏死了一只螞蟻。
“威脅我?”陳良安這輩子最怕的就是欠人情,最不怕的就是威脅,因為他根本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當然也不可能把別人的命放在眼里。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齊懷安說:“要不然咱們兩個就試試唄,看看是你用你的權利,把我逼到絕路的速度快一些,還是我讓你們餐廳一落千丈,從此不能翻身的速度快?”
陳良安說到這里,輕輕地挑了下眉頭,不得不說這么做確實非常的有趣,他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心動了。
雖然魏楊的餐廳規模不錯,毀起來非常的帶感,可在帶感的餐廳毀起來,也不如齊懷安的毀著刺激。
畢竟魏楊根本不會反駁,而破壞齊懷安的餐廳,那就能夠讓人享受到博弈的快感了。
陳良安也是在看到齊懷安之后,才下定了決心要好好地陪著齊懷安玩玩。
齊懷安頭皮發麻,倒霉催的,他這次好像找錯人了。
本來以為陳良安這個人很愚蠢,可是跟陳良安聊了一通之后,他還沒有來得及說明自己過來的用意,就已經被威脅了。
可關鍵是被威脅了之后,他還不能說什么……
齊懷安不敢拿餐廳的未來跟陳良安賭,因為他不知道一旦輸了,對自己來說將會造成多么嚴重的后果:“你想跟我賭?你賭得氣嗎?”
陳良安不明所以:“為什么賭不起?”
他輕輕地挑了下眉毛:“我輸了,反正也沒什么可失去的,可你不同,你家的餐廳這么大,如果真的跟我賭的話……”
陳良安想到齊懷安家族沒落,就不自覺地高興,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也算是知道齊懷安的家里到底是什么情況了……
他家里面有兩個孩子,齊懷安雖然一直嘴上說是疼齊若詩的,可實際上他卻根本沒有把東西留給齊若詩的打算。
齊家的齊巍然呢,心思根本不在經營餐廳上,又或者說齊巍然有心經營,但卻沒有那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