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是誰,宋景舒再清楚不過。
百年難得一見的死渣男,王八羔子,臭扒皮——楚晟。
如果不是他,小姨媽也不會在楚家受委屈,更不會情緒低沉那么長一段時間!
他又不喜歡小姨媽,竟然還好意思上門來要人,現在還貓哭耗子假慈悲來參加小姨媽葬禮,男人能沒皮沒臉到這種地步,真是絕了。
幸好小姨媽現在跟紀雍塵走了,不然下半輩子,真是跳進楚家這火坑了。
宋景舒無FUCK說,因此格外討厭楚晟。
聞言,楚晟有點不樂意。
他楚家大少走到哪里不是掌上明珠,蘇家這是哪兒來的野丫頭竟然還敢對他下逐客令?真是活不耐煩了。
而且她們玩的這么開心,他就很不開心。他不開心,別人也都別想開心!
楚晟決定給她們找點晦氣,“這狗養的挺好,叫什么名字?我要了。”
我呸!你玉皇大帝還是王母娘娘,說要就要?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敢在這兒撒野。
楚晟一說話,宋景舒就注意到了他的嘴。
下嘴唇很明顯有個齒印,薄薄的一層血痂覆在上面,顯然是剛剛咬的。
媽的,小姨媽“尸骨未寒”他就接著葬禮的名義和其他女人廝混,怎么會有這種豬狗不出的畜生?!
而且是誰咬得?楚晟在蘇家,難不成是蘇家的女人?
不對不對,宋景舒很快把這個想法拋棄,蘇家女人都循規蹈矩,才不會和這個傻逼有接觸。一定是他帶過來的野女人!
想到此,宋景舒徹底冷臉,安撫的摸了摸呼嚕,冷道:“不行,這是小姨媽的東西,你無權帶走。”
“小姨媽?”聽到這種稱呼,楚晟挑了挑眉,“你是她侄女?哦~原來如此。”
他哈哈大笑著拍手,自我介紹:“侄女,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臥室你小姨媽的未婚夫,按著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大姨夫。”
大你奶奶烏龜王八蛋個腿兒!
宋景舒心里暗罵,冷眼看著楚晟,只聽不答。
“蘇浣是我的人,她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你這么一說,我更要把這狗帶走了。”說著,他上下打量呼嚕一眼,洋洋得意,“喂得不錯,做狗肉火鍋肯定好吃。”
“你……!”宋景舒一肚子臟話想罵,可又不能主動惹是生非,只好深吸口氣,平息內心的怒火。
拍了拍呼嚕屁股,宋景舒一聲令下:“呼嚕,咬他!”
呼嚕嗚的一聲沖向楚晟,臨到跟前,它硬生生剎住腳,濕 潤的鼻頭在楚晟身上東嗅嗅西嗅嗅。
好奇怪,這個人身上怎么會有蘇家人的味道?
見呼嚕半天沒動作,團團拉了拉宋景舒的手,“媽咪,媽咪——”
他手舞足蹈的比劃著小手,圓又亮的眼睛忽閃忽閃,好像在說,呼嚕不咬那個人。
宋景舒也發現了,“呼嚕,咬他呀!”
呼嚕只是不為所動的嗅著,尾巴也溫順的垂下來,就差把腦袋拱到楚晟手里撒嬌。
見狀,楚晟得意大笑:“他知道我也是他的主人,所以不咬我。”
“想得美你!”宋景舒反駁,“我們呼嚕不咬你是因為我們不吃狗肉!”
變相罵楚晟也是狗。
面前小姑娘牙尖嘴利頗得楚晟待見,他就喜歡這種小辣椒的性格,比蘇浣那種文弱無骨的奶包子好太多。
心情不自覺好上幾分,楚晟擺手道:“小侄女,大姨夫有事就先走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看著楚晟大搖大擺離開的背影,宋景舒低咒:“趕緊滾,最好跌個大坑摔死你!!”
見楚晟走遠了,宋景舒吩咐護衛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后花園,而后撥通蘇浣電話。
她得趕緊告訴小姨媽,楚晟想打呼嚕的主意。
宋景舒不知道的是,蘇浣和紀雍塵正在冷戰。
其實也不算嚴格意義上的冷戰,充其量只是蘇浣不想搭理紀雍塵,要命的是24K純鋼鐵直男紀雍塵竟然還一絲一毫都看不出來。
她原本不想和紀雍塵一起去DARK,對于一個于她而言全然陌生的地方,蘇浣只會覺得更加不習慣。
如果不是長輩的安排和其他復雜事情交加,她根本就不會再和紀雍塵有任何聯系。
在米迦勒莊園那一晚分明說好,橋歸橋路歸路,她和紀雍塵也不會再有任何聯系,沒想到這次聯系是紀雍塵強硬加給她的,她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紀雍塵不愛她,卻又要束縛她,蘇浣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腸子都要悔青了——那晚就不該放縱自己!
接到宋景舒電話,蘇浣低落的心情好轉一些。
“小姨媽,楚晟那個王八蛋來咱們家,還想要帶走呼嚕!”電話一接通,宋景舒控訴道:“簡直不是人!你剛人沒,他嘴上就帶著別人的齒痕……”
宋景舒bal abal a一通說,蘇浣安靜的聽著,唇角不自覺勾起來。
聽別人說自己人剛沒這種話有點好笑,而且景舒一遇見事總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樣,有點可愛。
等到宋景舒控訴完,蘇浣才不緊不慢道:“別擔心,他不會帶走呼嚕。”
“可是他都——”
“沒事,他逗你玩兒呢。”蘇浣語氣篤定,換了個話題,“不說這個,家里情況怎么樣?”
“奶奶和其他知道這件事的人都還好,只是遇白不知道,哭得老慘了,我看著就心疼。”宋景舒如實回答。
聞言,蘇浣咬了咬下唇,心里一陣發酸。
這件事瞞著遇白是她不對,可這也是萬不得已……
“景舒,等楚家人走了,你找個機會,告訴小白,讓她別傷心了。”蘇浣咬咬唇,想了想道。
“我知道,小姨媽你也照顧好自己。”
兩人又閑聊幾句,宋景舒不想太打擾蘇浣,掛了電話。
沒有宋景舒在耳邊的吵鬧,房間內一下子變得有點安靜。
蘇浣手情不自禁的撫上平坦的腹部,這里孕育著一個生命。
母憑子貴這句話真不假,如果不是這個孩子,她這輩子和紀雍塵再也不會見面了。
可她寧愿再也見不到紀雍塵。
她現在雖然是紀雍塵的女人,但到底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大家也都不熟,其他人看著她的眼神都帶著猜忌和懷疑,表達出一句共同的話——她配不上紀雍塵。
不僅如此,她還聽到過伺候她的傭人私底下悄悄討論,說她是個爬床貨才有資格留在紀雍塵身邊。
蘇浣可以無視一切流言蜚語,可卻騙不過自己,她太貪心了,她想要紀雍塵的愛情,可男人給不了。
當希望落空,只會徒生更多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