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宴會會場離開后,唐茵夢一行人就驅(qū)車來到了于少軒自己在外的公寓里,她自然是先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他的未婚妻李蕾蕾,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而造成別人的誤會,這要是讓他們之間的感情出現(xiàn)破裂,那她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須臾,唐茵夢深吸一口氣,“事情就是這樣了,蕾蕾,你千萬不要誤會少軒,他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是我不好,為了躲那個男人,才讓陪我演一出戲的,真的對不起。”
李蕾蕾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呢,你剛剛怎么那么大聲的喊我表妹,害得我一頭霧水,不過現(xiàn)在我明白了,你放心了,我不會誤會的,你跟我之間什么關(guān)系啊,那是朋友,是閨蜜,再說如果你真的喜歡少軒的話,那你們倆個早就在一起了,哪還有我的份啊。”
一旁的于少軒故作生氣的攬住女友的脖頸,“為什么我聽你的意思,好像我不是那么搶手一樣啊。”
李蕾蕾呵呵一笑,然后給了他一手肘,女漢子的氣質(zhì)表露無疑,“不然你以為呢,是我眼睛不好,才會選了你。”
唐茵夢含笑的看著他們倆個人的打情罵俏,雖然他們的相處方式就是這樣特別,不過這卻絲毫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蕾蕾是家里的獨生女,年幼就隨家人移民去了美國,父母不是做什么大生意的,但是足夠一家人的生活,她是去于少軒公司實習的時候,倆個人才認識的,標準的歡喜冤家模式,蕾蕾是一個很善良,很熱情的女生,這幾年下來,她們倆個人也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過了一會,于少軒被李蕾蕾“折磨”的夠嗆,于是舉手投降道:“好了好了,我輸了,我輸了,茵茵還在這呢,像你這樣每天暴打準老公,也不怕人笑話。”
李蕾蕾又給了他的腦袋一記爆栗,“笑話什么笑話,茵茵又不是外人,再說了,我會這樣的對你,當然是你因為你欠收拾了,對不對茵茵?”
“說不過你了,我去給你們沖咖啡,你們先聊。”說著,于少軒退出了“女人的戰(zhàn)場”,甘心下廚。
看著于少軒哀怨的背影,唐茵夢不禁笑道:“真是受不了你們倆個啊,非得每次弄的好像戰(zhàn)場一樣,可是一分開,又都想的不得了。”
李蕾蕾嘿嘿的笑著,“沒辦法,這是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嘛,不說我們了,茵茵,你要一直那樣騙他嗎?”
提到黑子謙,唐茵夢自動收起了唇邊的笑意,幽幽出聲道:“怎么可能一直騙呢,他又不是傻子,事實上過了今天晚上,我都沒有把握,他會一直相信我的話了。”
聞言,李蕾蕾不禁自責道:“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的話,那個人就不會那么快懷疑了。”
唐茵夢搖搖頭,安慰她道:“不是你的錯,謊言之所以是謊言,就是因為它遲早有土崩瓦解的一天,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可是你不就是為了躲他而說謊的嗎,如果謊言拆穿,那到時候你該怎么辦?”
“實話實說有時候比謊言更具有殺傷力。”
清晨一早,一份新鮮出爐的調(diào)查報告已經(jīng)擺在了黑子謙書房的桌子上,過了一會,晨泳完的黑子謙穿著白色的浴袍,用毛巾擦拭著還掛著水珠的不羈的黑發(fā),赤腳踩在房間的地毯上,來到桌子后面坐下。
同一時間,傭人隨即把一杯鮮榨果汁放在了他的面前,他拿起來喝了一口,緩緩開口道:“怎么樣?”
一旁他的助手鍵保鏢阿強,道:“已經(jīng)按照少主的吩咐調(diào)查過了,那個女孩叫李蕾蕾,是美國華裔,年幼時就移民了國外,父母親在那里經(jīng)營了一間小公司,規(guī)模不大,不過家里也算是富足,她是家里的獨生女,三年前她大學畢業(yè)后就去了于少軒在美國的分公司里實習。”
黑子謙翻看資料的動作微微頓住,挑眉道:“你說她是去了于少軒的公司實習?”
阿強頷首,“是的,目前她擔任企劃部助理一職,不過好像她跟于少軒的關(guān)系很好,還有人說她是于少軒的女朋友,這次于少軒回國就是要告訴他父母這件事,并且跟她完婚的。”
聞言,黑子謙的眉宇蹙的更深了,昨晚的一幕又涌現(xiàn)先了他的腦海中,那個叫李蕾蕾的女孩是那樣自然又親密的抱住了于少軒,反觀后來茵茵的反應不像是吃醋,倒像是謊言被拆穿的窘迫,想到此,他的眉宇不禁舒展開來,呵,原來如此。
一旁的阿強見狀,不由的出聲道:“呃,少主,關(guān)于這位李小姐,還要繼續(xù)往下查嗎?”
“不用了,你什么都不必做。”黑子謙道。
茵茵,只要你的身邊沒有其他人就好,只要沒有其他人,我就還是有機會。
一整天唐茵夢的眼皮都在跳,她就預感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晚上她加班完走出辦公大樓后,看到那不遠處依靠在車上的某人,她就知道自己的預感非常的神準。
黑子謙看到她的身影出現(xiàn)后,隨即揚唇一笑,緩步走到她身邊站定,“你下班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點多了,難道你每天加班都這么晚嗎?”
唐茵夢深吸一口氣,“不會,只是偶爾而已,不過這跟你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還有,你為什么會到這里來,難道是我那天的話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黑子謙抿了抿唇,“茵茵,我知道你心里對我有氣,有怨,可是你能不能靜下心來聽我說話,包括五年前發(fā)生的一切,我都會告訴你的。”
“是嗎,你想告訴我,可是我卻不想聽。”
“你不要再用于少軒來做擋箭牌了,我都知道了,他根本不是你的男朋友,他早就有未婚妻了,這次他回來就是要結(jié)婚的。”
對于他會知道事實,唐茵夢并不驚訝,因為她也早就猜到了,宴會當晚由于蕾蕾的突然出現(xiàn),事情已經(jīng)是瞞不住了,因此她的眸底并沒有多大的波動。
她靜靜的看著他,“是啊,那又怎么樣,我就是為了躲你,就是為了不想讓你繼續(xù)糾纏我,所以我才會這么說,雖然少軒不是我的男朋友,可是不代表以后我不會有男朋友,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再跟你在一起的。”
黑子謙的黑眸閃過一抹深沉的痛楚,“你說真的,你你做這么多都只是為了擺脫我。”
“當然,不然你以為會是怎么樣的,我知道你黑大少爺神通廣大,想知道的事情一定會調(diào)查到,所以那個謊言我知道不用多久就會拆穿,但是即使這樣,也改變不了什么,你跟我早就是兩條平行線了。”說完,她挺直了背脊,當著他的面轉(zhuǎn)身走開。
她的眼眶淡淡泛起了氤氳,抓著包包的手緩緩的收緊,唐茵夢,你做的好,不要回頭,也不能回頭。
黑子謙定定的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看著她即將又要走出自己的視野,難道這次又要這樣看著她慢慢離開自己,慢慢的走出自己的世界嗎,不,不是這樣的,黑子謙你期待的不是這樣,即使茵茵說了更過分的話,他也不能退縮,因為那些不一定是她的真話。
想到此,他剛想要開口叫住她,背后卻感到了一陣尖銳的刺痛,痛楚來的太快太猛,即使堅毅如他,也抵擋不住這一陣錐心刺骨的痛,痛的他只能半跪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唐茵夢敏感的聽到身后傳來一聲痛呼聲,這讓她立刻停住了腳步,這,這該不會是黑子謙的聲音吧,內(nèi)心交戰(zhàn)了很久,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轉(zhuǎn)身,如果這只是他的苦肉計,想要把她騙回身邊,到最后又像垃圾一樣把她丟掉,那她真的再也活不下去了。
可是,當比之前更大聲的痛呼傳到她的耳里時,她再也顧不得其他,倏地轉(zhuǎn)身,再看到黑子謙痛到跪在地上的樣子時,登時驚呼道:“子謙。”
說著,她快速跑到了他的身邊,急切又關(guān)心的看著他,“子謙,你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你不要嚇我啊。”
黑子謙忍著疼痛,勉強給予她一記安撫的笑,“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我的車里有藥,你幫我拿,我吃了藥就沒事了。”
唐茵夢點點頭,“好,好,你撐著點。”
說著,她連忙跑到他的車上找藥,可是沒過一分鐘,她的藥沒找到,后面就傳來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當她回眸望去的時候,只看見黑子謙已經(jīng)痛暈過去,暈倒在了地上。
“子謙。”
當黑子謙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身處在了醫(yī)院里,手上還掛著點滴,此時,病房門口的交談聲引起了他的注意,而他聽出其中一個人的聲音是唐茵夢的,她好像正在詢問著自己的病情。
門外,唐茵夢對醫(yī)生問道:“醫(yī)生,到底他為什么會暈倒啊,他到底有什么病啊?”
醫(yī)生翻看了一下黑子謙的病歷,“哦,他現(xiàn)在是什么大病,會暈倒只是壓力過大造成的舊傷口疼痛才會暈倒過去的。”
“舊傷口?”她是知道黑子謙以前處理幫派的事情,難免身上會掛彩,可是也不至于嚴重到這個地步啊。
“怎么,你不知道嗎,他五年前曾經(jīng)。”
“啊,好痛啊。”
病房內(nèi)的一聲痛呼打斷了醫(yī)生跟唐茵夢的談話,倆個人隨即沒有耽擱的走進病房,唐茵夢也暫時擱置了這個話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