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十八略微猶豫,還是好爽的打贏:“奄答應。”
然后店小二還沒反應過來,只見方才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已經一陣風的跑了出去,一眨眼連影子也看不見了。
店小二看著那一桌昂貴的狼藉:“.”這飯錢還沒給呢。
安府。
安然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和一把小匕首開心的走進來,看看手上的冰糖葫蘆,又看看小匕首,小白和小黑一定會喜歡的。
額,小白是一定會喜歡,那個小惡魔就不一定了。
“姐姐,不好了,不好了。”忽然,安如煙急促的跑過來,緊跟在后面的是安延,安畢,蘇紅琴等人。
安然看著他們一群人身后激起的塵土:“.”
“姐姐,大事不好了,不好了。”安如煙手上拿著一塊帶血的布,跑到安然面前大口喘氣。
安然走過安如煙,環顧四周,問安畢:“爺爺啊,小黑小白呢,我給他們買了東西。”
安畢轉過頭,神色懊惱痛苦,可就是沉默著不說話。
安然莫名其妙,蘇紅琴卻道:“你不好好的管他們,他們自然是被人綁架走了。”蘇紅琴的眼眸里帶著幸災樂禍,但臉上還是掩蓋著。
“綁架?”安然覺得可笑。
“姐姐,娘親說的是真的,這是綁匪留下的。”安如煙將染血的布給安然。
安然打開,只見上面寫著:安然,十天之后北山見,帶一百萬銀票,不許帶任何人,不許報官,否則等著收尸。
安然來回看了兩遍,最后不顧一屑的將布扔在地上:“可笑。”
安如煙一滯,倒是沒想到安然竟會是這般反應。
“好了,他們一定是去哪里玩了,我們去吃飯吧。”安然不以為然。
“安然,你確定他們是去玩了嗎?”安畢猶豫的問到。
安然點頭。
安延開口:“如果是出去玩了那沒關系,就怕萬一——”
“沒有萬一。”驀然安然冷聲道,語氣堅定。
在場所有人都一愣,只見安然面色冰冷,不容反駁,于是所有都不再說話。
安然是真不以為然,因為,她自己的孩子她最清楚,雖不是地獄的修羅,但卻是人間的惡魔,想要束縛住他們,那根本就是比登天還難。
只是時間一天天過去,安然卻失去了平靜,不是擔心劫匪,而是再過兩天,小白就要——
郊外,小宅內。
“哥哥,我看那安然好像是真的不相信。”柴房外,安如煙將安然這幾天的情況說了一遍。
安世番冷笑:“不相信啊,這最好辦,那就把他們的耳朵割下來,眼睛挖出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安如煙笑了。
安府。
“不好了,不好了。”下人慌忙的跑進來,臉色被嚇的慘白。
安畢訓斥道:“什么事情慌慌張張,成什么樣子。”
那下人哆嗦著將一個盒子打開,只見里面是染血的兩只右耳。
安畢騰的站起身:“這,這——”
下人顫抖著身體道:“剛剛有個蒙面男人來送,說,說這是小少爺和小小姐的。”
安畢聽了,大口大口的呼吸,安延趕忙要去扶他,安畢卻被刺激的暈了過去。安延趕忙喊道:“叫大夫,快叫大夫。”
頓時,整個安府忙成一片。
蘇紅琴幸災樂禍的看安然的反應,而安如煙是不動聲色的觀察她。
安然神色平靜的走到盒子面前,拿起那兩個還流著血的耳朵,絕對不會是小黑和小白,絕對不可能。
但,安然的手驀然一緊,小黑和小白是雙胞胎,所以兩人的右耳朵上都有一顆朱砂志。
不,一定不會是他們,如果是有人故意冒充,自然是會找他們身上的特點。但,要找特征,那么,小黑和小白就——在他們的身邊。
安然努力讓自己平靜,但心緒卻已經大亂。
安如煙看著安然走出去,雖然安然面色不變,但她還是捕捉到安然眼神一變。安然啊安然,你終究只是一個凡人,無法預料到所有的事情,更不能平靜的對待任何事情。
所以,這一回,她贏定了。
看著安然離開的背影,安如煙笑了。
等安然離開,蘇紅琴問到:“煙兒,這幾天你哥哥過的好嗎?”
安如煙笑:“娘親你放心,哥哥很好,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哥哥的。”
蘇紅琴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忽然蘇紅琴又道:“對了,煙兒,那兩個孽種
的事情,跟你沒關系吧?”
“娘親,你把女兒當什么了。”安如煙面不改色。
蘇紅琴松了一口氣:“跟你沒關系就好,這安然固然可惡,但你和番兒都在風尖上,尤其是他們正得寵,這要是出了事情,誰也保不了你們了。”
安如煙微笑:“娘親這我當然知道。”
見安如煙這般說,蘇紅琴便放心了。
屋內。
安然細細的查看著安小黑和安小白的屋子,只是當她看見桌腳邊被觸碰過的椅子時,雙眸一下子瞇了起來。然后安然的目光落在地上糕點的粉屑上,捏起來放在鼻尖聞了聞,瞬間,安然滿目寒霜。
看樣子真有人膽大包天動她的孩子。安然的眸色降到了極點,敢動她的孩子,那么,就要做好后悔出生在這個世上的準備。
但——
安然的臉色一變,緊緊的握住拳頭,現在,她是不擔心小白和小黑的安全,但若是小白——突然,安然不敢想象后果。
若真是這樣,那小白和小黑可就真的成了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她一定要趕在這之前找到他們。
郊外小宅子里。
“少爺,小姐讓我告訴您,安然已經相信了。”下人報告道。
安世番揮揮手,起身走進柴房,對安小黑和安小白得意道:“我告訴你們,你們那愚蠢的娘親已經相信了,用不了多久時間,她就會來救你們,到時候,你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到陰曹地府去相聚了。”
安小白天真的仰起頭:“舅舅,陰曹地府是哪里啊?”
安世番冷冷的看安小白:“當然是你們死后去的地方。”他想起那天要割安小白和安小黑耳朵時候的場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柴房全是蟲蟻蛇蝎,多的根本不能走進去,無奈之下,他只能找了兩個相似的小孩割。
安世番審視著眼前安小黑和安小白,這兩個小孽種不可能有這么大的本事,應該是意外。
“哦,那一定是很好玩的地方。”
“當然好玩。”安世番的目光落在安小黑的身上,往事一幕幕倒退,安世番看著安小黑的眼睛彌漫出火來。
反正他們都是一個死,早死和晚死都一樣,安然那個賤人照樣要拿錢給他,照樣要跪地求他。
這般想著,安世番獰笑起來,從一邊拿起匕首,走到安小黑的面前:“安小黑,你不是很厲害嘛,不是侮辱我很爽嘛,今天我讓你更爽。”話落,安世番拔出匕首就向安小黑刺去。
原本假寐的安小黑驀然睜開眼睛,冰冷如霜的眸子橫向安世番,霎那間,那直沖過來的匕首竟溶化成了鐵水。
安世番嚇的僵硬在原地,看著溶化滿手的鐵水,騰的扔掉刀柄,慌忙后退:“你,你——”
安小黑卻收回目光,繼續假寐。
安世番的心臟砰砰亂跳,努力壓抑著害怕,逞強道:“這刀子不行,我要換一把。”說著,安世番趕忙走出去,一出門他就大口大口的喘息。
這個小孽種實在是太邪門了,不不,剛剛一定也只是巧合,那孽種雙手雙腳都被鎖住了,怎么能將匕首溶化掉。
對,一定只是碰巧。
安世番這般想著,心里平復了很多,四下里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柴火上面,笑容漸漸猙獰起來,殺不死她們,還燒不死那兩個小雜種。
這樣想著,安世番將一邊的柴火都堆放滿柴房周圍,然后拿出火石將火點著:“你們就等著被燒死吧,哈哈。”
炎熱的天氣下,火舌很快就將整個柴房包圍,吞噬。
“哈哈”安世番看著越來越大的火,得意的笑起來。
柴房內,嗆人的煙味彌漫進來,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熱。
安小黑驀然睜開眼睛,身上的鐵鏈在瞬間破碎,快速走到安小白面前,點住她的穴位,安小白一下子昏倒在安小黑懷里。
安世番殘忍的看著正熊熊燃燒著的柴房,一邊的打手們都是跟隨安世番多年的下人,喪盡天良的事情早做麻木了,所以要燒死兩個年幼的娃娃根本沒有感覺。
正在一群人看熱鬧般看被火舌吞噬的柴房時,砰,柴房驀然倒塌,眾人一愣,就看見安小黑背著安小白從里面出來。
所有人都石化住了,這怎么可能,明明給他們上了兩條粗重的鐵鏈子,居然還能逃出火房。
安世番反應過來,慌忙下令:“誰殺了這兩個孽種,少爺我重重有賞。”
聽到錢,打手們都一躍而上,將安小黑和安小白團團包圍住。安小黑神色不變,只是清冷的一瞥,可就在他剛要出手的時候,他背上的安小白竟莫名的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