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絕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安然:“.”
白富直愣愣的看著安然,這女人——應該快病瘋了吧!
安然笑得不能抑制,她勉強撐起來,指著北宮絕斷氣般道:“小絕,絕,你,你怎么那么白癡!”
青經在北宮絕的太陽穴隱隱跳動著,一邊的白富憤怒喝道:“放肆,不許胡說。”
安然卻壓根不在意,還是自顧自的笑:“你,你居然,居然買,這種東西給小白,居然,居然買這種東西,給,小白!”仿佛這是一件非常震驚世人的事情一般。
“什么意思?”北宮絕冷著面問到。
安然一把拿過那做工精致的小木馬:“你覺得小白會喜歡這個?”
北宮絕看著那小木馬沉默,這種事情他沒有遇到過,也根本不懂。
“當然喜歡了,我買的時候還特意問了老板,老板說了,這樣的小玩意兒,五六歲的娃娃最是喜歡了。”白富一把奪過小木馬,塞進小白的手里,理直氣壯的對安然道:“我家王爺能送你女兒東西,那就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安然聽了覺得很有道理,用力的點頭,轉頭對小白道:“小白,你一定要好好玩哦!”
小白看著手中的小木馬:“.”
手腕間的小雪瞥了一眼那漂亮的小木馬,然后鄙夷的掃向北宮絕,這人明明那么厲害,居然,居然能做出如此傻的事情,它的主人看著像是要玩這么幼稚東西的人嘛?再說,它雪蛇一族的主人,能是這么低能嘛。
五歲還要玩這種玩意兒,說出去都是要笑掉大牙的。它們雪蛇的主人,那可是要做大事的。小雪這么想著,驕傲的別過小腦袋瓜子,繼續睡覺了。
“謝謝叔叔。”小白拿著那小木馬,依舊帶著深深的小酒窩,甜甜的道謝。
白富在一邊,倒是越看這兩個小娃娃越是喜歡,尤其是小白,唇紅齒白,白白胖胖的樣子,讓人恨不能抱起來,在臉蛋上大大的咬一口的。白富愛走到小白面前:“小娃娃,不要管你娘親,你玩吧!”一邊說,一邊還愛心爆棚的看著小白,讓她玩耍。
小白嘴角無形的抽搐了一下,誰能來告訴她,這種低能的東西要怎么玩。小白揚起小臉:“小白要回屋了再玩。”
白富瞬間被她這萌萌的樣子迷得不知東南西北,連連道:“好,好!”
一邊的北宮絕聽到這話,那素來冰冷的面具下,竟有了一絲的回溫。
安府。
安如煙得知安延回來,第一時間就過來打探進展,剛開門,就看見安世番,安延,蘇紅琴都沉默著坐著,一股不詳的預感蔓延開來。
“父親,您今天去見皇上,皇上不相信嗎?”安如煙小心的問到。
安延不悅的哼了一聲,蘇紅琴道:“你可不知道,原本你父親都已經帶著桃紅到皇上的寢宮門口了,結果,結果——”蘇紅琴觀察了一下安延那憤懣的樣子,道:“遇上你那好祖父,把你父親叫了回來,不許他去皇上。”
安如煙皺了一下眉,這么好的計劃居然被那個老頭子破壞了。雖是這么想的,但安如煙還是溫和的道:“父親,你也不要生氣了,祖父剛回來,去見皇上也是自然的。但現在祖父已經見過皇上了,也就不會再去皇宮了,所以,明兒個父親再去,自然就不會再生出偏差來了的。”安如煙知道,雖然安延對安畢心有不悅,但,安畢究竟是安延的父親,還是有感情的。
所以,大逆不道的話還是不能說,要忌諱些的。
“父親,妹妹說的是,你也不用生氣,明兒個肯定就能順利的見到皇上,到時候,只要父親你把事情跟皇上一說,那么,那個安然就完蛋了。”安世番說道。
安延點了點頭,明天,只要等到明天,他就可以再也不用看見那個大逆不道的東西了。
安世番的眸子閃爍著亮光,只要明天除掉那個安然,那個小野種也會跟著遭殃,那么,狀元就只能是他了。駙馬之位,指日可待!
安如煙的嘴角揚起,安然,她要從此之后再也沒有這個人。西秦國,只要有她安如煙就夠了。
夜,靜謐一片。
安然等人吃完飯,剛走出門,迎面就見封顏溪氣呼呼的走過來。封顏溪一見安然不僅完好無損,而且還能自由出入,憋悶了一天的氣一下子竄了上來。
她在朝陽殿等著奴才來告訴她,那個沖撞她,蓄意想要謀害她的安然已經被父皇處決了,可她整整等了一天,卻一點消息也沒有。她讓奴才去鳳和殿打聽,卻得知,這一天就只有安畢來過,北宮絕根本沒有去。
所以,她過來問個究竟,卻不想竟看到這一幕。
“誰允許你在這里的?”封顏溪氣憤的質問。
安然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說話?”
“廢話,本公主不是跟你說話,還能跟誰說話。”封顏溪覺得每一次跟安然說話,都能被氣死。
“跟鬼啊!”安然自然的接到。
封顏溪不想跟安然胡扯:“把她給本公主抓起來。”
周圍的侍衛們沒有動,他們都是北宮絕的下屬,直接聽命于他,不接受別人的命令。
封顏溪見他們沒有反映,更火了:“你們這一群奴才,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動手!”
“什么事朝陽公主?”北宮絕負手從里面走出來。
就在這時候,小白跑到北宮絕的身邊,小手拉住他的衣袍,可憐兮兮的道:“叔叔,她要抓我娘親,你不要讓她把我娘親抓走好嗎?”一邊說著,一邊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北宮絕。
一陣強烈的暈眩彌漫過北宮絕的腦海,北宮絕不留痕跡的別過臉,他這過敏怎么越來越嚴重了。
跟出來的白富看見小白這個樣子,心疼的跟掉了肉一樣,不禁道:“朝陽公主,天大的事情你也不要嚇著孩子,不管怎么說,孩子是無辜的。”或許別的奴才會怕封顏溪,但白富沒有,他是跟著北宮絕的,只要聽北宮絕的命令行事就行,其他的,他一概不用管。
其實不僅是白富,就是下面任何一個侍衛,也都是這樣的。
封顏溪原本就窩著火,此刻被白富這么一頂嘴,那個火啊已經熊熊的燃燒起來:“本公主在跟你主子說話,你一個奴才也敢插話。”
北宮絕的眉微微一蹙,上前一步:“朝陽公主,這么晚了來寒殿,究竟什么事情?”
封顏溪聽出北宮絕話里的不悅,一下子收斂了她的火氣,道:“絕王爺,昨日你抓了蓄意謀害我的兇手,我以為你會處理好,可現在我居然看見傷害我的兇手不僅沒有受到該有的刑法,反倒還能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絕王爺,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北宮絕冷冷的掃了一眼封顏溪:“本王自會給你交代,這么晚了,不送。”
封顏溪一滯,根本沒有想到北宮絕竟會如此,剛要開口,觸及到北宮絕寒封的眸子,那話一下子竟忘的一干二凈。回過神來,封顏溪一甩袖子:“我等著。”然后轉身大步離開。
“叔叔,小白不想沒有娘親,叔叔一定要幫小白。”小白可憐兮兮的懇求道。
“小絕絕,人家不想沒有你,你一定要時刻在人家身邊!”安然也湊過來,眨巴著眼睛拉著北宮絕的衣袍。
白富看著這慘不忍睹的畫面,別過臉去。
周圍的侍衛們硬生生忍住了要吐的沖動,這女人——根本不是人啊!
北宮絕:“.” wωw? тtκan? Сo
小黑:“.”
第二天,鳳和殿。
“請皇上下旨。”
封炎看著跪在地上的安延,認同的點點頭:“愛卿不說,朕還不知道這兇手竟是愛卿的長女,愛卿能如此不偏袒的向朕告發,還要求大義滅親,實屬難得。”
“能為皇上分憂解難,是微臣應該做的,何況那孽種竟然大逆不道的謀害朝陽公主,是罪大惡極,微臣絕不能包庇,一定要嚴懲。”安延暗自慶幸,他這一步大義滅親的棋子是走對了,看皇上的樣子是非常高興的。只是,他倒沒有想到,皇上這兩日沒有上早朝,竟是受傷了。
莫不是被刺殺了?安延暗自思怤,覺得應該是,如若不是暗殺,不便對外宣告,皇上又怎么會稱病不上早朝。
封炎點點頭,他倒是真不知道,原來這推朝陽下水的竟是安延的女兒,更沒有想到這安延竟能大義滅親,倒是讓他對安延這人有了新的改觀,或許日后能重用。
正在此時,從外面傳來有力的腳步聲,安延一抬頭,正好觸及到北宮絕寒霜般的眸子,硬生生將他凍在原地,好半餉才反應過來:“絕王爺!”
北宮絕斂了眸子:“皇上,奏折已經批閱完了。”
封炎見是北宮絕,頓時心情更好了:“絕兒,你來了。”招了招手,讓北宮絕靠近,北宮絕向前進了兩步。
“絕兒,剛剛安大人告訴朕,原來那個心懷叵測,推朝陽落水,偷喝花神湯的賊人,竟是安大人的長女。”封炎道。
北宮絕沉默的聽著。
封炎繼續道:“絕兒,那人可抓到了?”
“微臣已抓到了。”
封炎贊賞的點點頭:“絕兒的辦事效率就是好啊!”頓了頓:“絕兒,既然安大人能大義滅親,我們也不能包庇姑息,那就處決了吧!”
北宮絕的腦海中浮現出昨晚小白可憐兮兮拉著他袍子懇求的樣子,雙眸微微的凝起,開口道:“微臣不以為然。”
“哦!”封炎詫異,問到:“絕兒有什么意見?”對于這個長皇孫,他是一千個一萬個的相信,不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