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桐眼底寫著嘲諷,給與了雀音和剛纔一樣的評價:“腦殘。”
檢辭不想再拖延時間,想要速戰速決,奈何雀音卻不依不饒,一直纏著他。
白九也和雀桐戰到了一起。
別看雀音雖然腦殘……咳咳,雀桐對她的評價很中肯。
雀音腦子雖然有點不正常,她的戰鬥力卻是連雀桐都自愧不如的,也正是因爲如此,非毒纔派了她和雀桐鎮守幽月宮,坐等檢辭上門。
約莫過了半刻鐘的時間,雀音被檢辭一腳踹開近七丈遠。看白九隱隱也佔了上風,檢辭擡腳走到雀音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雀音捂著被傷得不輕的腹部,擡頭看著檢辭。
她的面紗早就在被檢辭踹開的時候扯下。
面紗下的臉果然有國色天姿,一雙無時無刻都透著媚色的眼,眼底滿是幽怨。
“王爺果然心狠。”
她的眼底甚至隱隱閃爍著淚光,楚楚可憐的模樣,能讓幾乎所有男人都沒有抵抗能力。
檢辭不爲所動,除了青媚,天底下所有女人在他眼前都沒有區別,不過是紅顏枯骨。
長得再好看都沒用。
他俯首,抓著雀音的手臂,在雀音欲說還羞的目光下,突然折斷了她的手。
“啊……”
雀音悽慘的叫聲霎時間驚動了整個幽月宮。
檢辭冷漠地看她原本燦爛的笑臉,因過度的疼痛而變得猙獰。
看她眼底的魅惑終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痛苦,又在她驚恐的目光下,擡腳踩住了她的腳踝,還未動作,卻見原本被白九壓著打、但仍能抵抗的雀桐,飛身前來,與他戰到一起。
雀桐本就連白九都打不過,又怎麼會是檢辭的對手?
在檢辭手中抗不過七招,她同樣被檢辭踹到一邊,和雀音並排躺著。
不過她比雀音更慘,檢辭正好踹到了她的胸口,她捂著胸口咳了咳,吐了一口血。
“真特麼的疼死我了……”雀音說著,往雀桐的方向挪了挪,瞟著白眼看她:“宮主到底去哪了?”
雀桐仍止不住咳嗽,白了她一眼,“我怎麼知道?”
“他說這次的敵人很厲害,我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厲害啊。”雀音又說。
雀桐已經不想再和她說話了。
要不是爲了這個腦殘缺根筋的傢伙,她雖然打不過白九,也不至於吃虧,更不至於被檢辭這樣,一腳踹到吐血。
“阿桐,真是不好意思啊,要不是你過來,我的腿也要斷了。”
雀桐這才又白了她一眼,原來這傢伙還不至於真的沒心沒肺。
“不過真可惜啊,你的胸本來就不大,這樣被踹了一腳,以後會不會凹著長,長到背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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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桐的臉倏地黑了下來。
雀音仍兀自說道:“到時候,你可就變成直立行走的駱駝了……”
“我當初就不應該和你一起穿越過來!”雀桐咬牙切齒,聽她語氣,似乎恨不得馬上弄死身邊這個豬隊友。
在她們說話的時候,白九已經上千來,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繩子,把她們綁了個嚴嚴實實。
白九綁白九的,她們說她們的,似乎一點都不爲自己被俘而感到緊張。
幽月宮的宮主不在,三月使中有兩個月使在他們手裡,檢辭倒不擔心剛纔雀音那一喊會喊來幽月宮別的人。
如果非毒能因此出現,他更求之不得。
穿越。
檢辭從她們的對話裡捕捉到這個詞。
而這個詞,似乎也從青媚口中說出來過。
原本他打算,如果在這幽月宮找不到非毒和青媚,他就用這兩個月使去和非毒換青媚,如果非毒不願意,那他就殺了這兩個月使,給非毒點顏色看看。
這個想法卻在聽她們提及“穿越”後,稍稍推後了些。
至少,在殺她們之前,他要試試,能不能從她們那裡挖出一些所謂的“穿越”的信息。
看是不是真的有所謂的老神仙存在。
之前對青媚說的話,他持的是半信半疑的態度。若換成是一般人那樣說,他肯定不會信的。
而當對象是青媚時,因爲不能失去她,所以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他甚至還會想,青媚是不是想要離開他,才故意編的那個藉口。
那所謂的老神仙,其實是不存在的。
雀音又碎碎唸了幾句,見白九已經把她們都綁嚴實了,才擡頭看向檢辭。
“王爺,你是不是想知道宮主的下落?”
檢辭冷冷地看著她,“說。”
雀音又羞澀了,旁邊的雀桐似乎看出了她的打算,低罵了句:“狗改不了吃屎。”
“怎麼說話的呢!”雀音嚷嚷,“你就不能文雅一點嗎?宮主平日裡是怎麼教育我們的?”
雀桐不理她,一副不和腦殘說話的姿態。
白九把兩人綁好,就去了非毒的寢殿裡搜查。
在雀桐諷刺雀音的時候,白九走了出來,說道:“沒有發現非毒,倒是在他的寢殿裡看到一個密室,不過卑職進不去。”
檢辭擡腳走進密室,白九則押著雀音和雀桐跟在他身後。
非毒的宮殿,以天藍爲主色調,處處透著鋪張與奢華,和整個幽月宮給人的感覺是一樣的。
天藍色的大牀對面,有一面純銀打造的牆壁,牆上雕刻了栩栩如生的白虎,額間的“王”字花紋是其身份的象徵,白虎的眼眸更是給人以無盡的威壓,彷彿一隻真正的大老虎在看著你。
“就是這面牆,敲擊牆的聲音低沉,不像是空的,不過很不對勁。”
白九說著,還敲了敲那面銀牆,敲擊牆面發出的聲音果然和平常的牆不一樣。
“卑職無能,找不到開啓這面牆的方法。”
檢辭四周看了看,雀桐剛打算說風涼話,卻見檢辭突然站在銀牆面前,盯著那隻威武的白虎。
“我就說我喜歡的人肯定不一般,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現端倪了。”雀音滿臉花癡神色,用近乎夢幻的聲音說道。
雀桐:“……”
誰!趕緊把這傢伙帶走!
檢辭並不爲她的話所動,這個雀音處處透著奇怪,在他看來,她的話百分之八十都不可信。
甚至連她表現出的對他的心意,都極有可能是裝出來的。
檢辭的目光鎖定銀白虎的兩隻眼睛,擡起手,兩隻手指一隻一個,將白虎的兩隻眼睛都戳了下去。
果然,銀色的牆面突然發出轟隆聲,牆面並未從中間分裂,而是將白虎的身體分成了兩半。
不一會兒,一道昏暗的密室出現在四人眼前。
檢辭稍稍往旁邊一讓,白九會意,押著雀桐和雀音走在前面。
見雀音和雀桐都收起了方纔散漫的樣子,她們的面色都有些凝重,白九心下讚歎,若是王爺不在,他可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出這個密室機關的破解之法。
一路上都沒有遇到機關埋伏。
檢辭自負,卻不狂妄,他不認爲自己能在所有埋伏下全身而退,才讓白九押了雀音和雀桐在前面打頭陣。
若是這密道真的有問題,最先死的也是雀音和雀桐,他和白九在後面,能尋找逃離保命的方法。
一行人走到密室的盡頭。
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扇由銀製成的門。
門是開著的,門後是一間小密室,說是密室,更不如說那是個小箱子。
小箱子裡有還有凳子模樣的物什,大概能容納三到四個人坐在裡面。
小箱子下方是百丈懸崖,懸崖下是靈藥湖的一角,看樣子,這小箱子也許能帶人去往另一個地方。
具體去哪裡,檢辭就不知道了。
“進去。”檢辭說。
“王爺,如果你願意與我共赴巫山雲雨,我就告訴你這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雀音突然說道。
雀桐:“你閉嘴!”
白九:“……”
自從認識王妃之後,他以爲王妃是天底下最彪悍的女人,沒想到今天又讓他碰到更厲害的。果然是應了那句老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檢辭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等他們三人都進去了,才走進小箱子裡。
白九推搡她們二人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雀音被折斷了的手,她頓時疼得幾乎要留下兩行清淚。
“不然……不然你把我的手裝回去,我就告訴你這東西的用法。”雀音說,“這已經是我最低的條件了,王爺不考慮考慮?”
“幫她接上。”
白九聞言欲上前,雀音卻舉著自己被折斷的左手,偏到一邊。
“我要王爺親自幫我接。”
雀桐如果沒有被綁了雙手,她現在肯定在扶額嘆息。
如果老天再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一定死也要跟在宮主身邊,讓雀雅來和這個腦殘女人作伴。
檢辭就當沒聽見,伸手按下小箱子裡的一個機關,頓時“倏”地一聲,箱子急速往下落去。
白九和檢辭都手快地扶住了箱壁,才站穩了腳跟。至於雀音和雀桐,都不可避免地滾倒在地。
雀音更倒黴,又不小心撞到了被拆下的手臂,抱著已經疼腫了的手臂直嚎。
“你來幫我接吧!你來幫我接吧!”她看向白九。
白九沒有上前,只聽檢辭冷冷道:“晚了。”
雀桐:“讓你作!”
雀音欲哭無淚。
這時,外面傳來巨大的重物落水聲,小箱子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只不過周圍漸漸有一兩滴水珠滴落,箱子裡的空氣也漸漸變得壓抑。
雀音淚眼汪汪,看著檢辭:“幫我把手臂接回去,我告訴你非毒在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