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夭漫腦袋朝后移了些,反將湯勺推到蕭厲嘴邊,“我氣血很足,不用喝這個。倒是你,得補補氣。”
“嗯?”
蕭厲眸光幽幽。
陸夭漫癟著小嘴,“我不喜歡吃。”
別的她可以吃,但是豬肝,她真的吃不下去。
動物的內臟是她的死穴,她寧愿啃蘿卜都不喜歡吃豬肝。
“好,可以不吃。”
難得的,蕭厲沒有強求她。
蕭厲將肚肝豆腐湯放到一邊,“不過,你要送件禮物給我。”
想到阿漫送蕭清絕硯,他心里就不痛快。
他的女人只能送禮物給他。
雖然,最后蕭清絕沒有收到阿漫的禮物,但那硯確是難得一尋的好硯,花錢都難買到的。
“我不是送過你禮物嗎,送給你一塊玉佩,是你自己不珍惜,摔碎了。”
蕭厲無法反駁她的話,玉佩摔碎之事,確實怪他。
是他擔心阿漫傷了母后,用玉佩打下了阿漫的首。
結果,將阿漫的玉佩打碎。
蕭厲自知有虧,將陸夭漫攬進懷里,抿抿薄唇道,“阿漫,你忘了,你說過要送我束封的。”
“束封啊……”陸夭漫尾音拉得長長的。
蕭厲心提得緊緊的,生怕她生氣改變了主意。
天知道阿漫當著蕭清絕還有言景的面說要送束封給他,他心里頭有多自豪,有多高興。
“小姐,太子妃不是約了你今天丑時一刻鄱西湖游湖嗎?”
晴兒見時間不早了,推門而進。
現在看到蕭厲摟著她家小姐,她都已經不足為奇,習慣了。
“對了,咱別讓嵐姐姐久等了。”陸夭漫從蕭厲懷里掙脫出來,換了套素潔的衣服穿上。
晴兒腿有些站不直,朝蕭厲看了一眼。
他明明沒有看她,為什么卻覺得王爺盯著她看,眼神很慘人呢?
陸夭漫和蕭厲上了馬車,朝著鄱西湖方向駛去。
蕭厲見陸夭漫沒有提禮物的事,本來打算放一陣子,等等再提。
陸夭漫手突然環在蕭厲的身后。
然后從他的腰后繞到身前,內扣一扣。
蕭厲腰上多了一條束腰的束封。
束封上繡著淡雅的竹子,與蕭厲今日穿的衣服很搭。
蕭厲將陸夭漫整個人都攬在懷里,“阿漫,年后我們成親好不好?”
“這算是在向我求婚嗎?”陸夭漫吟吟一笑,笑聲悅耳。
蕭厲重重的點點頭,“嗯。”
其實,他早就向她求過婚了。
鬼王妃之位一直都是他的阿漫。
他從未承認過鳳顏的身份。
“容我考慮考慮。”陸夭漫精致的下巴揚得高高的。
難得被心愛的人求婚,能不小傲嬌一把嗎?
一生可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阿漫,你都收了我的訂情物,便是我的人了,不許考慮。”
“我什么時候收了你的訂情物了。”陸夭漫抬眸瞪著他。
她認識他好幾個月了。
除了吃的穿的外,只收過他送給她的一支發簪。
“幾個月前,你就已經收了。”蕭厲將陸夭漫頭上戴的水綠色的嵌珠翠玉簪取下來,他指著發簪上刻著的極小極不明顯的三個字道,“上面刻著‘鬼王妃’,這只發簪便是你身份的象征。你收了我的訂情物,卻不肯嫁給我,阿漫,你好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