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三人正邊說邊沖向面包車之際,猛地隨著一聲晴天霹靂,一道閃著刺眼強光的閃電,在他們頭后方的涼亭閃過,剎間一下子把整個山頂涼亭及面包車照個一片雪亮,剎時間整個山頂猶如天崩地裂般,嚇得三人雙腳一齊發軟,幾乎一齊跌倒在地。
同時,轟隆一聲巨響,涼亭上方蓋頂伴著陣陣巨響跌落一大片碎石塊,天啊,亭天花板露出一個面盆大小的缺口,天啊,那閃電電光在涼亭頂蓋上打出了一個大洞。
大片大片黑云濃云密布,龍吟虎嘯般勁風吹揚起無數飛沙走石,草片樹葉,如錢塘江怒潮,千軍萬馬地沒頭沒腦地向他們狂嘯而來。
那些飛揚的沙石塵土,直直向著三人眼鼻口卷去,嘯嘯而來的突然狂風刮得他們幾乎全都睜不開眼睛,衣領隨風起舞,三人幾乎覺得自己要被狂風卷起,連走路也變得舉步艱難。
“快,快走!”不知為何,簡成三人感到這可怕的天色和這陣陣陰沉風暴閃電是沖著他們而來的。
“啪、啪、啪”陣陣飛沙猛石飛擊打在他們的頭上,身上,云層更加密布,黑云四聚,剎時間,山頂的天空已變成黑夜,漠漠糊糊,天昏地暗,幾尺之外全都看不清了,三人的耳邊只有奔騰呼嘯的狂風聲,他們低著頭,掩著眼,硬是頂著狂風沖到黑色的豐田車前,洪仔奮力頂著狂風,打開車門,三人連滾帶爬滾入車內,陣陣風沙,直直從他們身后車門處飛卷打進來,發出陣陣令人心跳一百的啪啪聲。
呼一聲,洪仔用盡全力頂風關上車門,“媽的,今天見鬼了?!彼B忙沖到駕駛座上,扭開刮雨刷,同時點火開車。
“啪,啪,啪”那些沙石,泥土,草片沒頭沒腦地打在車前玻璃上,發出陣陣令人膽戰心驚的撞擊聲,洪仔舉頭望去,天啊,他發覺天空四周黑色烏云如海浪般翻騰卷滾,聚攏在山頂涼亭的上方,四周的景色,已黑了下來,仿如晚上七點時。
一陣前所未有的本能恐懼從洪仔的后背升起,天啊,他發現天空中那些黑沉沉的烏云正向著他們車子的頭上方推移過來,這天,這云不對勁,他本能地感覺到,這場暴風雨是沖著他們而來的。
“哐——哐——哐”洪仔點火后,發動機發出一陣古怪的聲音然后“沙”地一聲停了下來,車子死火了。
“媽的,怎么回事?”洪仔發狂地大叫,他瘋狂地用手又再扭動了一下車匙,“哐——哐——哐——沙”,點火又一次失敗了。
“媽的,來時是正常的,怎么現在發動不了!”洪仔瘋狂地大叫,他記得來山頂時,黑色豐田車一切正常,點火一點問題也沒有,怎么現在不停地死火。
太奇怪了!
“你他媽的快開走!”不耐妨的剛仔大叫,車窗外則已天黑地暗,狂風大作,連十幾米外的涼亭也變得模糊不清。
轟隆,突然一聲驚人巨響,一道耀眼的紫色閃電,彎曲著可怕的弧線從烏云中飛出,直落到山頂上,打在洪仔駕駛窗前四,五米的路面上。
“轟”一聲,當場路面上爆起一團四米多高的電火花瀑布,如密集的亮眼雨點般向著四周飛濺瀉去,剎時間,成千上萬點點電火花光,迎面而來打在透明的駕駛車前窗前,發出陣陣“啪沙啪沙”的可怕電流聲響。
同時,嚇得車內三人一齊尖叫,后座的剛仔雙眼一翻,“啊”一聲竟昏倒過去了。
“媽的,快給我著火!”洪仔象發了瘋了一樣在狂扭點火匙,但面包車仍是哐哐沙地死火。
“刷”一聲,突然車后玻璃傳來一陣尖尖的刺耳怪響,簡成回頭一看,天啊,車后的玻璃窗竟自動裂出一個類似“鬼”字的裂縫于玻璃中。
同時,“哈哈哈”一陣陣陰森森的可怕的魔鬼笑聲從車后面的狂風飛沙走石中傳了過來,天啊,在車后面的山頂一高高突出的巖石上,一個一動不動半米高的財神陶瓷像竟出現了,并陰森森地不可思議的閃著可怕的亮眼紅光看著他們。這正正是張偉龍沙展上次在711號別墅里見到在泳池邊的半米高的財神像,但此刻它卻象復活了一樣,正邪惡地睜著雙眼,它的手同時竟高高舉起指著車的后面,顯然,剛才打破車后玻璃的不可思議的力量正是它帶來的。
“鬼!鬼!”開車的洪仔大叫,還未等他叫完,刷一聲,車后座的后車門轟一聲自動打開,后座昏迷的剛仔竟烘地一聲竟一股巨大無形的力量高高抽起,刷地一聲直直飛出后車門,旋轉向著那個在巖石上獰笑著的財神像飛過去。
刷一聲,那財神像雙手竟自動變大變成兩具巨大的巨手一拿拿住剛仔,發出一聲可怕的獰叫聲,擦一聲,竟把剛仔攔腰撕成血淋淋的兩半,血肉如飛濺的噴泉般四處四飛,嚇人之極,剛仔發出最后一聲慘叫,當場慘死!
同時,刷一聲,那個撕開剛仔的財神像也應聲突然化作一團耀眼的可怕亮晶晶的白光,直直飛上天空中剎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那被扔下血淋淋變成兩邊血水四飛的剛仔尸體飛落到地上,呼剎間被狂風卷起飛入到霧沙中不知所蹤。
同時,“哎哎哎”車內的駕駛盤上竟響起了一陣陣仿如嬰兒般的鳴叫聲,令人毛骨恍然。
同時后車門也轟地一聲自動關回,把嚇得想飛滾出車外的簡成擋回到車內。
開車的洪仔嚇得向方向盤一看,不看還可以,一看可嚇得他魂飛九天,天啊,那方向盤中心的喇叭按棉竟不可思議的隨著陣陣車內的妖異的嬰兒聲一凹一平,一凹一平,就好象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按一樣,天啊,這嬰兒聲是喇叭發出的!
“啊,鬼!”洪仔發出前所未有的恐怖尖叫,瘋狂地想扭開旁邊的車門,跳車而逃,可是沒有上鎖的車門卻象中了邪一樣無論他怎么樣狂扭狂拉也拉不開。
“達——達”突然,在狂風暴沙中,本來一動不動的黑色豐田車的竟不可思議地自動行駛起來,車內瘋狂推門的洪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眼,死火的車子竟自動向前沖去,天啊,那面包車是駛向山頂的涼亭的,向著涼亭旁的萬丈懸崖沖過去,那下面是直落幾百米的密林,天啊,這面包車竟自動向前沖駛過去,這不是自殺嗎?
“不要!”被嚇壞了的洪仔瘋狂大叫,同時,刷一聲,他身上的安全帶象蛇一樣復活自動拉緊,一下子把他牢牢捆在駕駛座位上。
說時遲,那時快,那面包車已一下子沖到涼亭前,并加速向旁邊的欄桿沖去,座在中間的簡成急中生智,奮不顧身,用盡全力對著旁邊的車窗玻璃一撞撞開,“轟”一聲,他終于奮力撞開車窗硬玻璃,連同無數尖銳的碎片,從急速疾行的車上飛滾落到涼亭的地上,手,頭滿是玻璃片刮著的血痕。
幾乎就在簡成滾落到地上的同時,那黑色的豐田車已“澎”地一聲巨響,撞破懸崖邊的石欄,向著下面直落幾百米下的樹林山坡里墮落下去,被安全帶綁住逃不出車的洪仔發出最后一聲長長的慘叫聲。
“轟”一聲,從山頂懸崖飛墜而下的黑色面包車撞落到幾百米下的樹林中,當場炸成一個巨大的火球升起,車內的洪仔當場被炸個粉身碎骨,留下長長的慘叫聲,火球過后,變成焦黑直挺挺插在山坡泥中面包車殘骸烘烘地燃燒起來,燒成一團巨大的火團,映紅了旁邊的樹林,冒起陣陣黑煙。
僥幸逃生的簡成還未定下神來細想,一陣飛沙猛石已沒頭沒腦地劈來,當場打在他臉上打出十幾道血痕,簡成尖叫著后退,四周的景色一片模糊,仿如黑夜暴風一樣。
“呼”一聲,天啊,他看見涼亭旁的一棵椰子小樹突然自動連根撥起飛上空中,竟不可思議的呼呼自動旋轉起來,說時遲,那時快,這如旋轉著如一把巨大無比的風扇椰樹竟斜角度直向涼亭旁的簡成劈過來,簡直是快如閃電。
簡成快如閃電一個飛身趴下滾開,那旋轉著飛到半空的椰樹從他頭上方不到一寸的地方劈過,劈在涼亭的柱上,“轟”地一聲,斷成兩載,向兩邊飛去。
太可怕了,差點沒命的簡成尖叫著從地上爬起,頂著陣陣飛沙暴風沖到馬路上,向著山下方沖去,可惜他沒注意到頭上方,頭上方幾朵濃濃閃著紫光的怪異烏云下慢慢向著簡成逃跑的方向移去。
“轟隆”隨著一聲驚心動魄的霹靂,一條深身火球的樹叉狀巨大的耀眼閃電,從黑沉沉的天空中直劈下來,正正打中正在奔跑中的簡成。
“?。 焙喅砂l出一聲慘叫,全身已被刺眼的白電光淹沒,電光滅后,天啊,簡成竟變成了一具站立冒煙的焦黑人形碳干,“撲”一聲,全身變成焦黑碳干的簡成順勢跌落到地上,剎間化作一堆向四周散開的人形黑灰沙骸,同時,“嘩啦啦”隨著一陣雨聲響起,一場劈頭蓋天的豆大雨點猶如瀑布飛瀉般大暴雨,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剎時間,整座大搖山,已陷入一片暴雨的沐浴下。
暴雨中,幾團形狀怪異,黑魃魃的烏云緩緩下降到了涼亭的上方,然后,那些灰色的云霧慢慢散開,云中央閃爍著怪異的亮眼紫光,那半空中一閃一爍的紫光中,一個若有若無的可怕的伸展著八只佛手一動不動的巨大神像在光云中若隱若現了出來,它那巨大的金黃色像身上,在云霧中閃出幾十條輻射狀的妖光,在霧中滲出令人心寒的氣息,望著不遠處那在馬路上迅速被飛瀉的暴雨洪水沖到四散而流的人形殘骸,云中這可怕的邪惡神靈發出了一陣“哈哈哈哈、、、、”的陰森森的笑聲。
在“嘩啦啦”的暴雨沐浴中,711號別墅三樓陽臺上,中年看更阿來面無表情地盯著對面山頂上涼亭上象旋渦一樣聚攏的成片成片隱隱閃著紫光閃電的烏云,一言不發。
“哈哈哈!”在阿來身后的屋內,世高雄站在紅色門的后面,發出一陣陰森的笑容“阿來,你看,阿古沙沙神靈的威力是多么的可怕,這三個條子,已被送去歸天,哈哈哈,阿古沙沙神靈是不可戰勝的。”
阿來一言不發地盯著一片天昏地暗,電閃雷鳴下的山頂涼亭,那些烏云,閃電,風暴正是阿古沙沙神靈復活后第一次顯靈。
“我們什么時候回馬來西亞?”阿來問。
“三天后,阿古沙沙大神已經復活,黑矛部落必亡,哈哈哈!”世高雄獰笑著轉身返回到屋內。
當世高雄轉過身后,阿來陰森森地微微轉了一頭,陰陰地盯著世高雄下樓的身影、、、、、、、
轟隆隆,一聲驚天炸雷當場把衛英軍從午睡中驚醒過來,天啊,他睜開眼一看,只見在床邊的大玻璃窗上,劈啪劈啪的黃豆大的雨點正密集瘋狂地打在窗上,擊起無數朵散開的破碎水花,仿佛隨時把整個外玻璃打個粉身碎骨似的,令人不由一陣心跳加速。
窗外一片白茫茫的暴雨,整個宿區外景已沉入一片水霧迷茫世界中,變得迷糊不清。
“怎么這么大雨!”還未等衛英軍想起,突然他身后響起一陣陣密密的“嘛啦嘛啦嘛吧啦”的陣陣密宗念經聲,雄厚而深沉地穿過四面八方的空中,直向他的雙耳和腦海中淹來!
“誰”同時他本能地感到后背一陣發毛,有人在后面盯著他,他尖叫一聲,本能地刷地一聲站起,撥出放在床邊的手槍,直直轉身轉向身后的陽臺。
天啊,陽臺上有人!在陣陣陽臺上傳來的喇嘛聲中,在陣陣暴雨中,一個身穿紅色喇嘛服的紅袍喇嘛竟身持一把金光閃閃的金禪杖,左手持杖,右手合十地站在落地玻璃外的陽臺上,雙眼精光地向自己望過來。
“你是什么人?”衛英軍舉槍瞄準這紅帽紅袍喇嘛厲聲喝道。
天啊,還未等衛英軍叫完,刷一聲,這紅袍喇嘛竟一下子在雨中的陽臺上消失得無影無蹤,落地玻璃外的陽臺剎間變回一片空中蕩蕩,只有嘩啦啦的白茫茫的暴雨仍在下著。
“怎么回事?”這回輪到手持手槍尖叫著的衛英軍感到無比的心悸,怎么這喇嘛竟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此不可思議?
同時,他也想起這個喇嘛是誰呢?不是上一次在十字路口上突然出現,把自己的車子攔住,救了自己一命的那個神秘的西藏喇嘛嗎?怎么現在又突然出現然后又不見了。
只有一個念頭在他腦海里閃過,一陣莫名的不安感洗襲他的全身,“這個神秘的喇嘛一定是在預兆著什么大事?”他本能地感到,很快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