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樂城被鬼族攻破,領(lǐng)主們在危急關(guān)頭逃了出來,但是底下的人就沒這樣的運氣了,數(shù)不清的妖族遭到了屠殺。
天寶州陷入了大亂。
接下來,幾乎每天都有城被攻破,然后就是大屠殺,死去的妖族全都轉(zhuǎn)化成為僵尸,鬼族的大軍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強。
幾天后,漠北也傳來了噩耗,那里也成了殺戮場,一座座城被攻破,一片片領(lǐng)地化為廢墟,到處是殘損的尸骨,曾經(jīng)被驅(qū)散的陰云再一次籠罩在了漠北上空。
不過,還是有一些妖族在堅持抗?fàn)帯?
天寶州這邊,悠太子就打得很不錯,鬼族在八方云城接連遭遇了幾次挫敗,之后就再也不敢來攻打了。在漠北,明太子率領(lǐng)龍族在北方海域開辟出了一片飛地。在中土,洪爺他們組成的聯(lián)軍駐守在邊境上,鬼族的大軍始終沒能越過邊境線。
只不過他們?nèi)贾还茏约海卫问刈∽约业牡乇P,對于別人的求援,他們一概不予理睬。
在妖界,飛廉和紗兩位老祖看著頭頂上那片昏黃的天空,眉眼之間盡是憂色。
消息已經(jīng)傳到了妖界,突然惡化的局勢讓他們感到憂慮。
“聽說上面已經(jīng)派出特使前往各個領(lǐng)地,希望有實力的領(lǐng)主能夠站出來力挽狂瀾,新臨海城肯定在那里面。“紗輕聲說道。
“沒用的。“飛廉妖王搖了搖頭:“當(dāng)初的不公,結(jié)出了惡果。妖族不是沒有帥才,撇開莫空不說,悠、明、洪,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能夠統(tǒng)帥大軍,遏制鬼族的進攻。可惜,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沒這樣的心思。
因為他們都很聰明,看得非常明白,打敗鬼族雖然能夠得到戰(zhàn)功,卻未必能化為好處,反倒會遭來上面的忌憚和其他領(lǐng)主的嫉妒。他們什么都不做,只管好自己的領(lǐng)地,卻能夠得到實惠,誰想活命,就只能投靠他們。局勢越嚴(yán)峻,被攻破的領(lǐng)地越多,投靠他們的人就越多。“
老妖王看得很透徹,他比誰都明白,這是一個無法化解的死結(jié)。
“一步錯,步步錯,你覺得現(xiàn)在還有救嗎?“紗輕聲問道。
“難說。“飛廉笑了笑。
他沒說實話,因為他很清楚,想要解開這個死結(jié),除非有第二個象莫空那樣的人出現(xiàn)。
即便如此,想要改變現(xiàn)狀,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現(xiàn)在的情況比當(dāng)初糟糕得多。當(dāng)初大劫剛剛開始,妖族上上下下都有一股干勁,上等種族夢想著領(lǐng)地,下等種族夢想著更好的生活。外部沒有強敵,內(nèi)部團結(jié)一心。
現(xiàn)在這股干勁已經(jīng)沒了,反倒因為各種的不公,使得大家都變得怠惰而且油滑,互相之間充滿了猜忌。外部卻有鬼族這個強敵,一連串失敗使得士氣低落。
除此之外,這個人還得面對一個難題,他必須搞定莫空。
很明顯,莫空打算自立山頭,不再聽上面的調(diào)派,這絕對是糟糕的榜樣。
“我倒是覺得情況不妙。“旁邊傳來了一陣蒼老的聲音。
兩位合道大能連忙站了起來。
突然間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的是一個白發(fā)白須的老頭。
這個老頭滿臉嚴(yán)肅,一舉一動都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威儀。
來的這位正是戒律王。
飛廉妖王瞬間猜出了老者的來意:“看來上面急了,把你請出來當(dāng)說客。“
“那小子已經(jīng)成了闌的夫婿,也算是龍雀一族,你說說看,他會不會賣這個面子?“戒律王開門見山地問道。
“賣,那小子肯定會賣您這個面子。“飛廉妖王連忙回答。
老者的臉上絲毫沒有高興的神情,他搖了搖頭說道:“你別敷衍我,我想聽實話。“
飛廉妖王看到推脫不過去,苦笑著說道:“我如果猜得沒錯,那小子確實會賣您的面子。他會率領(lǐng)一支精銳,突襲那個小千世界,把投靠鬼族的人全都殺掉。除此之外,我就不敢保證了。“
老者皺起了眉頭,這不是他想要的。
“有些事沒必要強求,唉--現(xiàn)在人心已經(jīng)散了,就算那小子愿意出面也沒用。“飛廉妖王擔(dān)心老者再提要求,干脆幫謝小玉直接推掉了。
老者長嘆一聲,連飛廉都有這樣的想法,更不用說那個小子了。
“或許你說得對。“他隨即又問道:“那小子真得不在城里?不是故意躲開特使吧?“
“他真得不在。“飛廉只有苦笑,互相之間的不信任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怎么可能還有緩轉(zhuǎn)的余地?
有些事對戒律王倒是沒什么可隱瞞的,所以他緊接著又道:“此刻他應(yīng)該在那個小千世界的外面,等待機會潛入進去。“
“真得?“戒律王悚然動容。
“絕對是真得。“飛廉妖王異常肯定地說道。
戒律王猶豫了一下,他來這里還有一個原因,好半天他才問道:“有人懷疑,天樂城之所以被攻破,是因為那小子暗中做了手腳。“
“有證據(jù)嗎?“飛廉妖王直接回了一句。
戒律王的臉頓時板了起來,這個回答令他痛恨,因為這無疑是在抵賴。
“我本來很看好那小子,沒想到他也學(xué)會了暗中捅刀子。“
“暗中捅刀子?“飛廉妖王呵呵一笑:“鳳凰一族十幾個小輩在新臨海城晉升天妖,他們的老祖卻在暗地里通過關(guān)系,把新臨海城遞上來的領(lǐng)地申請全都卡住了,這算什么?還沒過河就抽橋?一邊拿好處一邊捅刀子?“
戒律王說不出話來了,他當(dāng)然知道前因后果,不過最關(guān)鍵的是他也負責(zé)領(lǐng)地申請的審核,他把守的是最后一關(guān)。
新臨海城遞上來的申請被卡住,這和他沒關(guān)系,但是鳳凰一族為了報復(fù),事后將那幾塊區(qū)域給了其他人,這卻是得到他認(rèn)可的。
“龍族背后捅刀子,鳳族也在背后捅刀子,連您老都認(rèn)可了這種做法,底下的人有樣學(xué)樣,上上下下都已經(jīng)形成了一股風(fēng)氣,那小子就算做了什么,也只不過是順應(yīng)潮流。“飛廉妖王笑著說道,他說得很輕松,卻字字誅心。
老者默然無語。
他無力反駁,正如飛廉所說的那樣,背后捅刀子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風(fēng)氣,他也看不過去,但是沒辦法阻止,有時候甚至不得不妥協(xié)。
旁邊的紗也顯得很不自在,畢竟朱鸞是鳳凰旁支。
飛廉妖王沒有窮追猛打,他笑嘻嘻地說道:“您老不必著急,少則半年,多則一年,咱們就會對鬼族發(fā)起反攻,把那些替鬼族干活的人全都殺掉,到時候就用不著擔(dān)心再有新的鬼族冒出來了。“
老者的心里充滿了失望,連自己這張老臉也失去了作用,這一次根本白跑一趟。
時間一天天過去,局勢變得越來越嚴(yán)峻,漠北的大部分已經(jīng)被鬼族重新占了去,剩下妖族也只能茍延殘喘。
不過也有人活得很滋潤,比如悠太子、明太子、洪爺、小白頭.當(dāng)然也包括新臨海城的那群人。
鬼族的攻勢越猛,打破的城池越多,逃到他們領(lǐng)地里面的妖族就越多,而且這時候投靠過來的妖族全都異常“忠心“,讓他們做什么就做什么。
對于這些投靠過來的妖族,闌就不再像以前那樣寬仁,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背叛,心腸硬了很多,在施恩的同時,她不會忘記在對方的魂魄之中打上禁制。
短短半年,闌、癩、舒、絕的領(lǐng)地人口增加了十幾倍,大妖的數(shù)量增加得更多,差不多是以前的幾百倍。原因倒也簡單,此刻能夠活下來的人大多有些本事,境界越高,存活的幾率越大。
唯一沒變的就只有謝小玉的那片領(lǐng)地,不是沒人投靠他,也不是闌沒想到他,而是他離開之前關(guān)照過,他的領(lǐng)地只要能夠信任的手下,只要曾經(jīng)同甘苦,共患難的附庸。
不知不覺中,天寶州漸漸恢復(fù)了平靜,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只剩下兩個勢力,一個是悠太子,另外一個就是新臨海城。雖然厚密的陰云籠罩在天寶州上空,雖然到處都能夠看到鬼魂飛來飛去,但是兩邊卻相安無事,鬼族不來攻打,他們也不主動惹事。
一天清晨,已經(jīng)很久沒有開啟的傳送陣突然亮了起來,緊接著,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傳送陣中央。
“我回來了。“那個人大聲喊道,他的聲音瞬間傳遍了全城。
下一瞬間,他的四周傳來了一陣陣空間波動。
闌、青玉、嬌嬌這幾個和謝小玉有關(guān)系的女人以最快的速度挪移了過來。緊接著齙牙、蒼耳也過來了,他們平時就駐守在新臨海城。又過了片刻,癩、舒、絕、青言、肥夷等人從各自的領(lǐng)地趕了過來。
傳送陣?yán)锩娴哪莻€人自然是謝小玉,他離開了整整半年。
“怎么樣?里面的情況如何?“
“你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
“整天潛伏,肯定很難受吧?“
眾人圍攏著他七嘴八舌地問著。
“先讓我喘口氣。“謝小玉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
眾人頓時閉上了嘴巴。
“我運氣不錯,在那個小千世界的入口潛伏了半個月,就有一群鬼族進入那個小千世界。我混了進去,然后就發(fā)現(xiàn),那個小千世界和我之前待過的小千世界是相通的,從那邊可以很容易地混進來。“謝小玉先說出了自己的發(fā)現(xiàn)。
“那你怎么這么久才回來?“癩一臉疑惑。
“還用問嗎?他肯定被那些人族搞的東西吸引住了,所以忘記了回來。“最了解謝小玉的還是闌,她的話里面滿是抱怨的味道。
“你說對了。“謝小玉故意裝出一幅不好意思的樣子。
他沒辦法說實話。
這半年,至少有三個月在趕路,為的是追上船隊。
船隊走了十年,航程已經(jīng)達到兩億多里,當(dāng)初鍺元修他們過來,整整用了五個多月,那還只是單程,他一來一回是兩倍的路程,鍺元修他們?nèi)硕啵梢暂啌Q駕船,日夜兼程,他只有一個人,時不時得停下來休息。
三個月趕個來回,已經(jīng)是極快的速度了。剩下的三個月里面,他把那個小千世界搜索了一遍,還悄悄地布置了一番。
“那個小千世界里面全都是人,有修士,也有普通人,他們似乎和鬼族搭成了某種協(xié)議,鬼族允許他們繁衍生息,他們替鬼族做事,幫鬼族改良法術(shù),制造出新種類的鬼族。“謝小玉說著他的發(fā)現(xiàn),這是在轉(zhuǎn)移注意力。
“你打算什么時候發(fā)起進攻?“癩直接問道,
“只有我們一家可不行。“謝小玉搖了搖頭:“想要攻破那個小千世界沒什么難度,難的是把里面的人一網(wǎng)打盡,我在那個小千世界里面待了半年,除了對他們搞出來的東西感興趣,另外一個原因是為了踏勘地形。“
謝小玉隨手一劃,半空中頓時多了一面水鏡,水鏡中顯露出了那個小千世界的影像。
那個小千世界看上去像漏勺,表面布滿了一個個的窟窿。
“這是什么?“舒指著一個窟窿問道。
“空間通道。“謝小玉回答。
“有這么多空間通道?這是什么小千世界?“舒大叫了起來。
“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那個小千世界十有***和太古妖都一樣,曾經(jīng)被打碎過,又重新被拼接了起來。“謝小玉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眾人全都點頭。
癩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這下麻煩了,怎么打?“
“只能多召集一些人,實力越強越好,事先還要做好準(zhǔn)備,一進去就放大范圍的攻擊法術(shù)。“謝小玉在里面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好怎么打了。
那邊雖然也是人族,他卻沒有絲毫同情心,因為他們居然用同類做試驗,謝小玉只要一想到活人柱上痛苦掙扎的女人,他的心里就充滿了殺意。
眾人面面相覷,好半天舒無奈地說道:“看來,還得聯(lián)絡(luò)妖界那邊。“
“這件事由你負責(zé)。“癩拍了拍舒的肩膀。
舒的神情越發(fā)凄苦。
“怎么了?“謝小玉感覺到了一絲異常。
闌輕嘆了一聲:“你不在的時候,上面三天兩頭派特使過來,逼我們出兵,解漠北之圍。為了讓我們就范,他們已經(jīng)切斷了我們的供應(yīng),也不允許我們回妖界。“
闌越說越惱火,如果大家的待遇一樣,她倒也無話可說,但是悠太子、明太子、洪爺都沒事,唯獨針對新臨海城,這就讓她無法忍受了。
“他不仁,我不義。“謝小玉很生氣,他想了想,立刻計上心來:“我們沒必要出這個風(fēng)頭,這個風(fēng)頭就送給悠太子。“
眾人一下子就聽懂了。
“你倒是不計前嫌。“癩在一旁諷刺。
“因為我沒第二個選擇,除了他,還有誰能夠讓我送出這個人情?“謝小玉反問道。
癩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明太子那邊是不可能的,他們和金龍一族成了死仇,洪爺那邊也不可能,沒這個交情,原本那群鳳凰是一個選擇,可惜現(xiàn)在也反目成仇。
算來算去還真只有悠太子是最合適的選擇。
“我去聯(lián)絡(luò)輝,讓他過來一趟。“青玉在一旁說道,這邊不會和悠太子直接對話,只會通過輝轉(zhuǎn)達,輝還能替悠太子做決定。
那邊的反應(yīng)很快,消息剛剛傳過去,不到一炷香的工夫,輝就出現(xiàn)在了傳送陣之中。
“你小子總算露面了。“看到謝小玉,輝熱情地打著招呼。
“你來得倒快。“謝小玉迎了上來,笑著說道。
“不快怎么行?如何對得起你的一番好意?“輝裝作沒聽出謝小玉語氣之中嘲諷的味道。
“不說這些沒用的話了,我問你,以悠太子的名義能夠召集多少人馬?至少是大妖,不到這個等級,進去就是送死。“謝小玉說話很直接。
輝沒有立刻回答,他在思索,好半天他終于說道:“按照我原來的打算,并不希望太多人參加,這樣戰(zhàn)功會被攤薄。憑青龍一族的實力,應(yīng)該拿得到那個小千世界。“
“你先別把話說得太滿。“謝小玉又伸手一劃,頓時那個小千世界的形狀再一次顯露了出來:“這個空間四通八達,一旦見勢不妙,那些人族肯定會逃跑,而鬼族的大軍會從四面八方包抄過來。“
看了一眼水鏡里面的影像,輝沒有了剛才的自信。
他是宰相,也是軍師,對打仗并不陌生,一看就知道這仗難打。
“鬼族故意把這些人安置那里,難道是拿他們當(dāng)誘餌?“他不得不考慮這種可能,同時也在懷疑謝小玉的意圖。
“我覺得更像是防范,鬼族對那些人恐怕也不放心。“謝小玉說道。
輝想了想,最后點了點頭。
他們的領(lǐng)地里面也有大量的人族,人族和妖族也是隔開的,防范也很嚴(yán)。
“你會不會出手?“輝又問道,他必須確定這一點,如果謝小玉不參與進攻,他就要懷疑這里面有沒有危險了。
謝小玉知道老狐貍的顧慮,他原本就沒有坑老狐貍的想法,所以立刻點頭:“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會和你們一起進攻,不過丑話說在前面,我不相信任何人,所以只會單獨一路,不聽任何人的調(diào)遣。“
輝終于放心了,同樣他也得讓謝小玉放心,連忙說道:“沒人會調(diào)遣你,也沒人敢這么做.其實這場戰(zhàn)斗由你負責(zé)指揮最合適不過。“
后面那句話,其實是試探。
“你知道不可能,要不然我也不會把機會讓給你們。“謝小玉冷笑一聲。
“不是不可能,而是你得不到好處。“輝看了一眼頭頂,緊接著搖了搖頭。
他也是頗有智慧的人物,自然看得出妖族現(xiàn)在情況不妙,根源就在于上面。
當(dāng)初的不公打擊的不只是謝小玉,同樣也把大家的積極性打沒了,戰(zhàn)功變得毫無意義,陰謀暗算卻能得到好處,風(fēng)氣一下子就壞了。
“所以我把露臉的好差事給了你們。“謝小玉笑道,不過他的語氣隨即一變:“當(dāng)然,你們不可能只拿好處,卻一點都不付出。“
輝并不感到意外,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如果謝小玉不討要好處,他反倒要起疑心。
“你想要什么?“他立刻問。
“平分天寶州。“謝小玉淡淡地說道。
輝打了個寒顫,他明白謝小玉的意思,不過此刻他只能裝傻,一臉呆滯地搖頭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要領(lǐng)地的話,向上面申請就是了。“
“看來,這次合作是沒可能了.我和洪爺不熟啊!“謝小玉轉(zhuǎn)身就走。
“慢--“輝連忙攔住。
他對謝小玉太了解了,剛才謝小玉一提出這個條件,他立刻明白謝小玉想干什么?同時他也知道拒絕的后果。
非友即敵,一旦拒絕合作,這家伙絕對會轉(zhuǎn)為打壓,到時候就不是兩家平分天寶州,而是一家獨占了。
“你想要造反?“輝輕嘆了一聲。
“不是造反,而是改改規(guī)矩,從今往后,一切按照咱們自己的規(guī)矩來。“謝小玉的話絕對霸氣。
“上面肯定不允許的。“輝只能搖頭。
“就算不許又如何?能拿我們怎么辦?難道派天君過來?還是合道大能已經(jīng)找到了解除力量約束的辦法?“謝小玉一陣?yán)湫Γ@就是他的底氣所在。
“龍族已經(jīng)有天君過來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輝趁機拋出了一個情報。
“我知道,不愧是妖界第一大族,肯付出這樣的代價。“謝小玉先發(fā)了一陣感嘆,緊接著又道:“境界降下來容易,升上去就難了。“
輝當(dāng)然不會讓別人牽著鼻子走,他頗有些善意地提醒道:“你不能不承認(rèn),他們的實力擺在那里,不是一般的天妖能夠抗衡的,更不用說你手底下那些催生出來的水貨。如果上面鐵下心來鎮(zhèn)壓的話,可以輕易湊出幾萬這樣的天妖來,你怎么應(yīng)對?“
他的話當(dāng)然有夸大的地方。
這樣做的結(jié)果,意味著妖族云氣大損,沒有十幾萬年的時間,別想恢復(fù)過來。
“放心,如果他們敢這么干,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天妖就是天妖,哪怕他們的意識屬于天君,能夠發(fā)揮出的實力也有限,我至少可以讓他們折損三成。“謝小玉的身上透出了一股自信。
“那另外七成呢?“輝沒有完全相信,卻也不敢不信。眼前這個家伙做出任何的事都是有可能的。
“既然撕破了臉,我就學(xué)人族的樣,帶著最重要的人四處逃亡,有機會就回來大殺一通。對了.還有黃金蛟龍,我可以制造一大批黃金蛟龍。“謝小玉說著自己的打算。
他每說一句話,輝的臉色就白一分。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也知道你肯定做好了準(zhǔn)備。“老狐貍已經(jīng)不敢繼續(xù)聽下去了:“你的心太大,我和我家主公遠遠不能和你比,所以這件事我們得考慮考慮。“
謝小玉這一次沒有阻止,他原本就沒指望這么大的事,身為宰相的輝能夠當(dāng)場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