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默走向艾瑪,嘴角上揚,露出自以為的完美笑容:“好點了嗎?”
艾瑪眼神稍許迷茫,這是第幾次認真打量葉默了?
他怎么還不刮胡子?
消失的記憶,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何,自己的審美變得如此奇怪。
愛上一個大叔也就算了,他怎么可以不刮胡子,也不打理頭發(fā)。這個笑容,哪里來的自信?
“我好多了,過兩天出院。”艾瑪?shù)男⊙凵裉貏e奇怪。
旁邊,葉小弘看到這些無語。失憶癥,他聽說過,現(xiàn)實當中他的一個高中同學(xué)。但不知道真失憶還是假失憶,這個病,怎么看怎么玄乎。
“中午吃點什么?”葉小弘借著事情,想要留給兩人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
“清淡的,你拿主意就好。”葉默說道。
“小米粥怎么樣?”
“行。”
葉小弘離開,留下葉默和艾瑪兩人。
“你怎么樣?”艾瑪問道。
“沒事。像是睡了一覺,只不過睡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葉默道。他知道自己的事情,不是病,是精神念力透支,還有識海里靈氣珠的原因。估計,沉睡的二十幾天,靈氣珠在識海內(nèi)又折騰了一陣。
“這就好……”艾瑪在思考著什么,習(xí)慣的手指頭輕點下唇:“你……不刮個胡子?”
葉默一怔,以為艾瑪要說什么重要的事情:“沒有刮胡刀。”
“外面有超市。”艾瑪指了指頭,又道:“我陪你去。”
葉默摸了摸口袋,意思是沒有錢。
艾瑪拿出了銀行卡……
超市距離的不遠,醫(yī)院出去右轉(zhuǎn)百米。
“我們的記憶,你一點也沒有了?”路上,葉默問道。
“嗯。”艾瑪看了看葉默:“你想牽我的手?”
葉默那個郁悶:“你不介意的話。”
“不介意。”艾瑪一臉的面無表情:“能說說我們怎么認識的,你又是如何追到的我。如果,我沒法恢復(fù)記憶了,你介意再追求我一次?”
“那個……事實上,你追求的我,死皮賴臉……哦呵呵,開個玩笑,我死皮賴臉追求你。”葉默注意著艾瑪?shù)纳裆l(fā)現(xiàn)有暴走跡象,連忙改口:“現(xiàn)在想不起來以前的記憶也沒有關(guān)系。大不了再追求你一次。”
艾瑪眼角余光瞟著葉默,輕咬牙齒:“在我記憶沒有恢復(fù)之前,我們的關(guān)系只能親近到牽手的程度……之前,我們同居多長時間了?”
“半年多。”葉默對艾瑪?shù)箾]有生疏的感覺。只是艾瑪,對葉默的戒備心很強。
艾瑪想不出和葉默同居是個什么情況,腦子里空白了一大片記憶。這次的車禍,醒過來的艾瑪看這世界有些陌生,首先是媽媽結(jié)婚了,自己又為什么在法國,還有一個同居的男友……
有點像是電影《女孩夢三十》,奇幻的經(jīng)歷。
進去超市,艾瑪緊緊跟在葉默身后,看著他拿了電動刮胡刀,回來的時候順手拿了幾盒果凍。
“給我買的?”艾瑪指了指果凍,問道。
“你不是最喜歡果凍,每到超市必須要的零食。”
“看起來,你真是我的男朋友,沒有錯了。”艾瑪蠻正經(jīng)的說道,卻讓葉默有崩潰的感覺。
回去醫(yī)院病房,葉默刮干凈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fā)。艾瑪有些看呆了,模樣還不錯,符合本姑娘的審美……
第二天一早,布魯諾帶著水果籃還有合同來到醫(yī)院。
600箱赤霞珠干紅,700箱起泡酒,300箱長相思半甜葡萄酒,26.5萬歐元。物流公司走海運,要一個多月才到中國。
葉默的身體沒什么大礙了,在醫(yī)院住了兩天。海瑟薇要回去波爾多,艾瑪也準備出院,便一起辦理了手續(xù)。租一輛十米的加長車直奔機場。
葉默父母和葉小弘也訂的今天回國的機票,葉小萌會留下來照顧葉默。
葉默身體狀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好,哪里需要照顧。
“老二沒有工作,她留下來照顧你,我們才能放心回去。”葉媽的話讓葉默疑惑地瞟了葉小萌一眼。
葉小萌耷著腦袋,嘟囔著嘴。
葉默爸媽的航班是下午六點過。
到了機場,海瑟薇交給葉默一把鑰匙,是他和艾瑪出租屋的:“我們先回波爾多了。”
葉默點點頭,看向了艾瑪。
艾瑪也看向了他,這幾天的相處對葉默很有感覺,拉著他走到一邊:“雖然記不起以前的經(jīng)歷了,但我不排斥你,你還是我男朋友,要守身如玉。”
“啥?”
“守身如玉,保持貞操。你們中國的成語,不會不知道什么意思?”
葉默被艾瑪一板正經(jīng)的表情雷的不輕,哭笑不得:“當然知道。但是,一年多以前你的中國話沒這么好。”
“不要轉(zhuǎn)移話題的重點。我媽媽說你這個人以前特別花心……總之,你以后要守身如玉,否則我不要你了。”艾瑪認認真真的說道。
葉默是五雷轟頂,外焦里嫩:“你,你也是。”
“嗯,我和媽媽先回去了,你回到波爾多以后給我電話,拜拜。”艾瑪又來到葉默父母面前,很乖的模樣:“叔叔、阿姨,再見。”
“再見。”
目送艾瑪他們進去機場,葉默一家人回到車上,讓司機載著他們游巴黎,嘗美食,一直到傍晚回來機場……
送走爸媽還有老三,葉默揪住了葉小萌:“老媽說你在家里啃老,怎么回事?”
葉小萌在舊金山實習(xí),回國,兄妹倆只通過幾次電話,但知道她進入了北京一家還不錯的公司。
“失戀了。沒心情工作……我存的有錢,哪有啃老。”
葉默笑了一下,拍拍她的腦袋:“怎么回事?他甩你還是你甩他?”
“我甩的他。或許,當初就不應(yīng)該讓你幫忙,在舊金山介紹什么實習(xí)工作。”葉小萌挽起了葉默的胳膊,道:“從舊金山回來,畢業(yè)。陳升應(yīng)聘工作接連失敗,讓我問你li公司要不要正式員工。我已經(jīng)找到工作了,沒搭理他……他像是變了一個人,自暴自棄,找了個送外賣的工作。”
學(xué)生時代和步入社會,完全是不同的兩種生活。
陳升的成績優(yōu)秀,又是學(xué)生會的神馬神馬,人帥,看上去前途無量……
“送外賣也沒什么,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行行有商機。你不能多給他一點時間?”
葉小萌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
“男人的自尊心強,多鼓勵他……”葉默也不知道說什么好,特別是感情的問題。
“憑什么?”葉小萌心里面裝著很多委屈:“他一個月三千多塊,但是房租、水電,家里用品全部我在花錢。他自己的錢,充值游戲還打賞女主播……我不在乎他的工作,賺錢多少,可必須要有一個過生活的樣子。”
葉默僅僅記得陳升的長相,接觸的少,談不上了解。但知道葉小萌的性格,不會說謊。
“不說這些了。”葉小萌看了看時間,查詢了下一班前往波爾多的航班要晚上十點鐘,道:“到波爾多的航班還有三個多小時”
“在巴黎住一個晚上。現(xiàn)在去塞納河走走,吃東西,明早坐高鐵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