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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撤離

我坐在那張白色的牀上,無精打采的看著那白色牢籠外面的人走來走去……走來走去……。走過的人,常習(xí)慣的會往我這邊看上幾眼,就像我走過那些與我所呆的這個白色籠子一樣的籠子時,我也會不經(jīng)意的往那些籠子裡看看裡面都隔著什麼奇怪生物。

有時候,那些穿白色長衫的人會拿著一個本子,站在白色的籠子前,看著我,小聲的說著什麼,還在那個本子上寫著什麼。

一個場景閃現(xiàn),我站在白色的牢籠前,遠(yuǎn)處過道那邊不知道爲(wèi)什麼響起了一些雜亂的聲音,一個穿白色防護(hù)服的人用一根鏈子拉著一個女孩子從我面前走過,女孩子不知道爲(wèi)什麼在哭,哭得很小聲。

突然,女孩子緊緊的拉住那隔著我和她的白色鐵桿,拼命的把手伸向我,似乎在向我求救。我睜大了眼睛看著她,我從她的眼裡看到了恐懼和絕望。我伸手過去拉住她的手,她那和我一樣冰冷的手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一小會兒,就一小會兒,穿白色防護(hù)服的人跑來了好幾個,他們用力的拉扯著她,掰開她緊緊抓住鐵欄桿的手,她的手也瞬間從我的手裡滑出。也許是本能反應(yīng),我衝到籠子旁邊,想再次抓住她的手,她已經(jīng)被拖走很遠(yuǎn)了。

我的手心裡留下了一道鮮紅的血印。也許是因爲(wèi)抓得太緊,在滑出的一瞬,她的指甲深深的在我的手心裡劃了一下。

不一會兒,來了三個穿防護(hù)服的人,他們的臉藏在了防護(hù)服的裡面,手裡拿著一杯水,剛纔那一刻的刺激讓我很害怕他們。我搖搖著頭,退到牆角……,水灑了出來,灑了一地,打溼了我的衣服,我無法逃過如高牆般身形的他們,我被強(qiáng)按著喝下了半杯水,水比以往苦。

看到我被灌下去那半杯水的空杯,他們背後的一個穿長衫的人揮了揮手,他們便陸續(xù)的退了出去。不一會兒,我的大腦開始發(fā)木,人開始發(fā)僵,就僵僵的坐在牆角,什麼也不想,也無法去想什麼。

我沒有驚醒,只是靜靜的躺在那個不是白色的牀上,我心裡明白,那些不止是我的夢,那是我慢慢清醒後唯一記得的事,爲(wèi)什麼會記得它們,我不知道,爲(wèi)什麼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我可以靜靜的躺在這裡,好好的在這些僅剩的可怕記憶裡回想一下我叫什麼名字……

照顧我的大姐人很好,總是很和譪的看著我,我喜歡她溫柔的跟我交流,從她那裡,我知道了大姐姓文,是這些天來看我的那個中年男人的好朋友,這裡是她的臨時住處,她的家人都去了另一個星球,她很久都聯(lián)繫不上她熟悉的很多人了。她告訴了我很多我以前不知道或是記不起來的概念,知道了什麼是白天,什麼是黑夜,什麼是城市,什麼是關(guān)心,什麼是好吃的食物,很多……雖然我會和她說著說著便睡過去,她一點也不生氣。

記憶似乎被埋在了那片白茫茫的迷霧裡,三天了,我一天比一天醒著的時間長,但,不管怎麼想,想到頭疼也想不出自己叫什麼名字。文大姐常在我身邊走來走去的做著事,她會在我醒的時候,不時的拿食物給我,還會給我的手和腳擦藥、包紮,她的手很溫柔,一點也不疼,手和腳好得很快。在看著我的時候,她都會面帶笑容,她並不特別限制我的行動,但,我真的不敢走出這個房間,我害怕外面刺眼的光線。

中年男人他們會時不時的來一兩個,見到我時,他們也最多問問我有沒有想起什麼。我確實沒有想起什麼,而我記得的記憶片段,我怎麼敢說出來。

第四天的中午,是的,我開始有了中午這一概念,這個概念是從中年婦女那裡學(xué)來的。那個中年男人帶著幾個青年男子有點慌張的走進(jìn)來,跟中年婦女講了一小會兒後徑直走到坐著的我的面前,他半蹲下,儘可能平視我的眼睛。“小妹妹,我們帶你離開這裡,壞人要來了。”

“壞人?”我不明白他說的壞人是指什麼人,“小妹妹,壞人,就是那些開著飛船在各星球搶奪資源的人,他們的飛船在向我們星球飛來,我們這裡可能會成爲(wèi)他們的洗劫目標(biāo)。我們在很遠(yuǎn)的地方有一個地堡,我們要趕到那裡,躲起來。好吧?”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中年男人和幾年青年男子開始幫文大姐隨手收拾了一下,然後,拿了一件似乎很破爛的披風(fēng)給我披上,我很喜歡這樣可以用帽子把自己隱藏起來的大披風(fēng)。文大姐牽著我的手,把我?guī)С隽四莻€我住了幾天的小屋。

繞過幾個破舊的小巷,在小路的盡頭是一條大道,靠近我們的路口停著一輛已經(jīng)坐了好幾個人的灰綠色汽車,那些人和我一樣,也披著各式的破舊風(fēng)衣。高高的領(lǐng)子幾乎擋住了他們臉。匆忙中,我被他們抱上了車,坐在駕駛坐的後面。中年男人坐在駕駛座旁邊,文大姐坐在我的身旁,那幾個年輕人坐在了我的對面。

車外,有很多衣著陳舊行色匆匆的人或扛,或背,或提的往大路的西面走,也有不少人不停往大路上的各車上搬東西,他們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默默的趕著路,做著事,氣氛很壓抑。

車上擠滿人後緩緩的開動了。透過一旁那不是太透明的車窗,我可以比較清晰的看到周圍那些在匆忙拿著東西趕路的人。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慮。

車在人流和車流中慢慢穿行,似乎走得並不是太遠(yuǎn),我的大腦忽然閃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不一會兒,我感覺胸口有點不舒服,左胸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晃動,心慌,還有點隱隱的疼,人覺得有點悶,我不由得將手捂到了胸前,開始有點急促的喘著氣,人越來越難受,大腦裡那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qiáng)烈,這讓我產(chǎn)生了害怕的感覺,心裡慌亂之際,眼角透過車窗,一張似乎相識的身影一閃而過,我的心裡爲(wèi)之一震,人也就沒力的靠向了駕駛座的後面。

“姑娘,你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哪裡不舒服?”文大姐似乎感覺到了我有點不對勁。

“我,我,沒事,沒事。”我用了很大的力氣想掩飾。

中年男人也發(fā)現(xiàn)了我不大對勁:“扶她起來。”,我對面的一個的青年男子伸手扶了我一把,“沒事,沒事。”我繼續(xù)斷斷續(xù)續(xù)的掩飾。

“姑娘,你臉都白了。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文大姐關(guān)心的看著我。“我胸口有點疼,沒事,”是的,現(xiàn)在,胸口的疼痛比剛纔慢慢好些了,大腦裡那種害怕感也在消失。

中年男人看著我慢慢的緩了過來,也就沒有說什麼。就這麼一會兒,雖然胸口已經(jīng)不再那樣抽著疼,但仍在隱隱作痛,人沒力氣自己坐著,只有靠在文大姐的懷裡。對面那個青年男子一直看著我,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我在看他的時候,他忙將頭低了下來。這一分鐘,我看清了他的臉,一張帥氣硬朗的臉,雙眸清澈。

車開了很長的時間,一直到天黑下來很久,車才停在了一個有很多廢墟的城市裡,在中年男人的帶領(lǐng)下,我跟著他們走進(jìn)了一幢小樓。緊接著,就是吃食物,今天的食物和以往的不大一樣,我很喜歡,吃了很多。主人家很熱情,特別是男主人,他是一個帶著眼鏡,滿臉慈祥笑容的頭髮有幾根已經(jīng)變白,他一個勁的給我添食物,介紹這樣好吃,那樣好吃。我吃得很飽。

吃完飯,也就一會兒,男主人走到了我的面前:“小妹妹,聽說今天你胸口痛,我是醫(yī)生,我?guī)湍銠z查一下好嗎?”。

檢查?什麼是檢查?我很疑惑。男主人似乎看出我的疑惑,“我?guī)湍愫唵蔚目纯茨憬裉煸觞N會胸口痛,還有,你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好嗎?”,在這樣一個友好的表情裡,我動搖了,我確實想知道我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點點頭答應(yīng)了。

男主人拿出一些簡單的儀器,在我的身上聽了聽,測了測……在給我抽血的時候,男主人盯著我滿是針孔的雙手手背和手臂時,不由的愣了一下……男主人的技術(shù)很好,不怎麼疼就抽出了一管紅色的血,好一陣忙碌。女主人則在那裡幫著打下手……

檢查完,男主人自顧自的進(jìn)了一間房間,不知道忙什麼去了,沒我什麼事,我也睏了,坐了一天的車,我很快在椅子上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渴醒了,奇怪,我怎麼睡在牀上?文大姐沒有在,我爬了起來,房間裡沒有水,我輕輕打開門,我不想吵醒別人,沒走多久,眼前的景物熟悉了起來,這是剛纔吃飯的地方,我知道,在一旁的桌上有水,便輕輕走到那裡,倒了一杯喝。

遠(yuǎn)處,男主人剛纔忙碌的房間還亮著燈,他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忙碌?我輕輕走過去,門沒鎖,我輕輕的打開了門,男主人已經(jīng)趴在桌上的一堆儀器旁上睡著了,身上披著一件衣服。

我輕輕走過去,男主人手邊的一沓紙引起了我的好奇,我輕輕的拿過來,我竟認(rèn)得上面的字,好像那些數(shù)值,我也有印象,只是,一時有點想不起來是什麼意思。跳過、跳過,在第一張的最下面,應(yīng)該是男主人的字,上面寫著結(jié)論,我仔細(xì)的看了三遍,裡面的意思大約是:我的血液裡有較高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麻痹控制劑含量,這種藥可以麻痹大腦,失去大腦自我思考的主控能力,並聽從任何聲音指令。雖然近幾天沒有注射,但仍有較高的含量,估計是長期注射,藥量殘留濃度較高。這種藥的一個巨大副作用就是可造成大腦損傷,引起記憶減退或喪失,長期使用會致人死亡。而我在這麼高劑量的殘留下還可以有現(xiàn)在的清醒表現(xiàn)和嗜睡,估計是長期注射引起的耐藥性。我的心臟功能正常,但卻有不正常的非生物電流場。建議做3D掃描和更仔細(xì)、更深層次的檢查。我手上和腳上的傷口恢復(fù)得良好。

我靜靜的看著這結(jié)論,默默的記在心裡,輕輕的把紙放回原位,輕輕的離開那個房間回到牀上。我真的很不爭氣,在這樣令我震驚的現(xiàn)實前,我竟又睡著了。

(一)我在哪裡?我是誰?(三)夜裡的空襲(七)再次遭遇費比拉星軍隊(八)肖恩的家(十)我是福特(八)肖恩的家(二)撤離(一)我在哪裡?我是誰?(三)夜裡的空襲(十)我是福特(十)我是福特(十)我是福特(九)追蹤如影隨行(八)肖恩的家(十)我是福特(五)與福特聊天(九)追蹤如影隨行(五)與福特聊天(五)與福特聊天(三)夜裡的空襲(一)我在哪裡?我是誰?(一)我在哪裡?我是誰?(一)我在哪裡?我是誰?(十)我是福特(七)再次遭遇費比拉星軍隊(八)肖恩的家(二)撤離(四)夜宿小屋(三)夜裡的空襲(一)我在哪裡?我是誰?(六)水裡的女人(八)肖恩的家(三)夜裡的空襲(四)夜宿小屋(六)水裡的女人(十)我是福特(二)撤離(八)肖恩的家(三)夜裡的空襲(八)肖恩的家(十)我是福特(八)肖恩的家(四)夜宿小屋(三)夜裡的空襲(四)夜宿小屋(七)再次遭遇費比拉星軍隊(五)與福特聊天(三)夜裡的空襲(一)我在哪裡?我是誰?(八)肖恩的家(六)水裡的女人(六)水裡的女人(八)肖恩的家(三)夜裡的空襲(七)再次遭遇費比拉星軍隊(一)我在哪裡?我是誰?(八)肖恩的家(五)與福特聊天(五)與福特聊天(二)撤離(四)夜宿小屋(五)與福特聊天(五)與福特聊天(九)追蹤如影隨行(九)追蹤如影隨行(二)撤離(六)水裡的女人(一)我在哪裡?我是誰?(九)追蹤如影隨行(三)夜裡的空襲(十)我是福特(二)撤離(七)再次遭遇費比拉星軍隊(二)撤離(十)我是福特(六)水裡的女人(九)追蹤如影隨行(八)肖恩的家(八)肖恩的家(七)再次遭遇費比拉星軍隊(十)我是福特(二)撤離(三)夜裡的空襲(四)夜宿小屋(七)再次遭遇費比拉星軍隊(三)夜裡的空襲(九)追蹤如影隨行(六)水裡的女人(七)再次遭遇費比拉星軍隊(一)我在哪裡?我是誰?(一)我在哪裡?我是誰?(七)再次遭遇費比拉星軍隊(三)夜裡的空襲(五)與福特聊天(四)夜宿小屋(二)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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