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對于一個母親的意義是什么?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她看著他長大,從生下來的五斤六兩長成現(xiàn)在的三十多斤,每一斤肉,都是她一口母乳一口母乳喂出來的。如果有人敢傷害他,就是在割她的肉,要她的命。
佟穎兒在割她的肉,她怎么能夠無動于衷的坐以待斃?!
“你想做什么……”佟穎兒往后退,她絞著雙手,有些畏懼簡凝突如其來的怒氣。簡凝是那種不輕易發(fā)脾氣的人,在佟穎兒的印象里,就算她生氣,也是足夠內(nèi)斂,絕對不會像大街上的潑婦一樣,當(dāng)場與她對罵。
簡凝的確足夠內(nèi)斂,她想,她要是不足夠克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沖上去抽人了!她一步步的逼近,咬著牙,面色寒冽如冰,一字字的問她,“很好玩嗎?你偷偷的把湯圓帶走,看著我著急,你覺得很有趣?很有折磨報復(fù)我的快感?”
佟穎兒心虛的咽口水,“是、是啊,我就是想看看你慌亂著急的樣子……這件事,子霖也是知道的!是子霖默認的,他都沒有來怪我,你憑什么?!”
“就憑我是一個母親!”簡凝咬牙,她拼了命的擰緊手掌,克制自己想要動手的欲望。她告訴自己,報復(fù)一個人的手段有很多種,動手,是最低級的。
她不會動手,嘴角冷冷勾起一抹弧度,蔑聲道:“剛才陪你一起過來打招呼的老總姓黃是不是?你想找他投錢給你拍電影?呵,別做夢了,只要有我簡凝在一天,你就休想再在娛樂圈有立足之地!你現(xiàn)在住哪?半山?呵呵,很抱歉,那棟別墅在陸子霖名下,也就是屬于我們夫妻的共同財產(chǎn)。我和陸子霖離婚后,財產(chǎn)要重新計算。所以,請你搬出去!”
佟穎兒瑟瑟發(fā)抖,簡凝是要斷了她的所有后路!
“你在說什么大話?你以為你是誰?!”佟穎兒咬著唇,繼續(xù)裝腔作勢。她什么都沒有了,最在乎的,無非也就是臉面兒了,她絕對不愿意在簡凝面前認慫!
咬著牙,她朝著簡凝逼過來,簡凝沒動,大步走過來的簡銘看到這一幕,長臂一拉,把簡凝拉到身后,蹙眉看著眼前的女人,“你剛才說,你綁架了我侄子?”
這男人又是誰?佟穎兒斜目,“是又怎么樣!”
簡銘冷笑,“如果是,那我可以起訴你。”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佟穎兒,禮貌紳士中,帶著寒冽,“這件事,我會調(diào)查清楚。如果真如你所言,我會報警,起訴你。”
律師?!
他是簡銘?!
簡凝的哥哥?
佟穎兒瞪大眼,她再無知,也知道簡凝的父兄是很有名望的律師,當(dāng)初就連陸子霖也要忌憚三分的。煞那間,靚麗的女人臉色慘白。
簡銘牽著簡凝離開,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自己的家人!
……
簡凝的做事風(fēng)格在很大程度上,都繼承了簡家人。自從她知道佟穎兒是上次綁架湯圓的兇手后,就沒想過要手軟。當(dāng)天就通過自己的渠道,迫使黃總?cè)∠送顿Y了,同時,半山那棟別墅,她不稀罕,但是也不允許佟穎兒入住。她有些瘋狂,想讓害她孩子的人,流落街頭,身敗名裂!
當(dāng)然,這其中少不了哥哥簡銘的幫助。
佟穎兒被簡家兩兄妹逼到了絕路,她沒了辦法,只好厚著臉皮去求紀澤熙,紀澤熙自然是不愿意理會她的,她咬著牙威脅:“紀澤熙,你想翻臉不認人了是不是?當(dāng)初我?guī)椭闫茐乃麄儍蓚€人之間的感情,如今你抱得美人歸了,就不顧我的死活?天底下哪里有那么便宜的買賣!”
紀澤熙并不懼怕她的威脅,“我讓你做了什么?不過是你自愿罷了。你若是聽話,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過問你的事。可你若是無風(fēng)起浪,你該知道,很多明星到最后都下場凄涼,我相信你這么聰明,一定明白該怎么做。”
佟穎兒不敢再說。紀澤熙和簡凝不同,他是娛樂圈的太子爺,混她們這一行的,沒人敢得罪他。
她該怎么辦?
眼看著存款花完了,別墅被強制收回,她只能每天住在酒店里,只出不進,花錢如流水。以前的時候,她大手大腳慣了,從來不知道,原來缺錢的日子這么難熬。當(dāng)初她和陸子霖在一起時,陸子霖對身邊的情人向來都是很大方的,就算他們后來分手了,陸子霖也說要給她一大筆錢的分手費,可是那時她傲氣,不肯要,現(xiàn)在想想,悔恨的腸子都要青了。
人在物質(zhì)基礎(chǔ)急劇下降的時候,是沒有心情考慮精神需求的。佟穎兒最后咬著牙,給陸子霖打了電話,可惜陸子霖根本不接,他也沒空接。他現(xiàn)在正為陸謙的事情焦頭爛額呢,哪里還有閑心去管過期的前女友。
佟穎兒聯(lián)系不上陸子霖,便親自去他公司找他,去了好幾次,秘書都把攔住,客氣而冷漠,“抱歉,沒有預(yù)約,我是不能放您進去的呢。”、“總裁今天不見人。”、“真的沒有騙你啦,我已經(jīng)跟總裁說了,可是總裁說,他不想見您呢。”
秘書來來回回就是這三句,堵的佟穎兒臉色鐵青。她在公司見不到人,又另辟蹊徑,專門往陸子霖以前常去的酒店、酒吧、私人會所跑,跑的次數(shù)多了,竟真的叫她給碰上了。
“子霖!子霖!”
陸子霖剛從包間走出來,便聽到有人在叫他。他皺了皺眉,這個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這幾日,秘書告訴過他,說有一個女人每天都到公司去找他,他知道是佟穎兒,也知道佟穎兒找他所為何事。
嘿,阿凝把她趕出半山別墅啦?
好呀!
阿凝在吃醋哩!
陸子霖心里樂開了花,心里想:死女人,嘴上說要離婚,態(tài)度堅決的好像要天崩地裂了,可是事后怎么樣?肯定悔的腸子都青了!她肯定舍不得他!陸子霖很是自戀,每天都在等著簡凝給他打電話,可偏偏她就是不打。他著急上火,這不,今兒個,特地約了簡銘出來,兩人在商量要怎么給陸謙打官司。
“找你的,還不快過去?”簡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神很不屑。
陸子霖抿唇,皺眉,“我在就跟她斷了。”——你他媽的可別回去當(dāng)著你妹妹的面陸按嚼舌根啊?老子是清白的!
“呵呵,這種女人,也難為你當(dāng)初看得中。”簡銘瞟了佟穎兒一眼,冷冽如冰的吐字:“下賤,死了也活該!”
陸子霖擰眉,心里略微感到不快,同時也奇怪,簡銘什么時候這么討厭佟穎兒了?他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