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一開始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畢竟戰機劇烈抖動,坐不穩是很尋常的事情,情急之下,托馬尼先生靠到自己身上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經|典|小|說|網更新最快(首發)
可是,等機身穩定了下來,托馬尼卻沒有支開自己的身子,仍舊這樣與遲遲幾乎身體貼著身體,遲遲就覺得不對勁了。
她伸手推了推托馬尼。
他卻并沒有挪動,反而抬起來頭,深邃而挑釁的目光,與遲遲對視。
“托馬尼先生,請您自重。”遲遲自然不能忽視這樣的行為,她憤怒的推開托馬尼,用英語警告他。
托馬尼聽到后,卻只是朝她曖昧一笑,又欺身進來。
“遲遲,我有些困,先休息下。”
遲遲單手曲了起來,正準備用手肘抵擋住托馬尼欺近的身體。恰巧這個時候,牧莎扭過頭來說了句話。
這個時候,托馬尼已經停止了動作,轉過去笑盈盈的看著牧莎。
“莎莎……”遲遲遲疑的喊了她一聲。她沒想到牧莎會在這個時候說著么句話,“莎莎,還有采訪的,你不在一邊翻譯,我無法跟托馬尼先生溝通。”遲遲看著牧莎,特意咬重額托馬尼先生幾個字,然后又對她擠了擠眼睛。
這種特殊的時候,戰機飛在天上,除了前面駕駛座的伊萬,沒有人能與地臺和指揮部聯系。伊萬,遲遲知道自己是指望不上的。但是牧莎,是可以的啊!不管怎樣,有一個人能看穿托馬尼的不懷好意,陪在她身邊抵抗著,她也能安心很多。可此時此刻,她卻要休息……
遲遲真想直接喊住她,直接向她求助。
可托馬尼暫時沒有什么出格的動作,遲遲無法亂說什么。否則,托馬尼一回法國,可能就會借機拿此大作渲染。從他剛才的言語中,遲遲就已經察覺到他其實不是真的有意愿想跟中國合作。而如果他有一點點的不小心影響到了這個合作,那后果肯定不堪設想、一架戰機可都是上億的單子啊!
可是……那也不能委屈自己處于這種危險的境況啊!
算了,豁出去了!
”莎莎,托馬尼先生……”管不了這么多了,遲遲準備先拉著莎莎再說。誰知道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托馬尼手肘一個晃動,強有力的肘子落在莎莎脖頸處,下一秒,莎莎已經癱軟在了座位上。而托馬尼,已經再度朝遲遲靠近。
“托馬尼,你要做什么!”遲遲頓覺不妙,她將身體往后縮著,雙目兇狠的瞪著他。
托馬尼卻是一笑,然后以蹩腳的中文緩慢開口,“飛鷹的女人,我早就覬覦很久了。他當初有本事殺死我的情人,就有一天必然會想到,他的女人也會落入我的手中!當然……他也絕不可能會是現在這樣的狀況,就這樣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他研發的戰機里。”
托馬尼斷斷續續的將這一番話說出來,遲遲大概是明白了。但是她不能承認,她看著托馬尼,“托馬尼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什么飛鷹。”
莫勁修是飛鷹的事情,她是剛剛才知道的。如果托馬尼知道些什么,估計,就是伊萬搗的亂。
可遲遲這話才說完,托馬尼卻憤怒了,他一巴掌揮了過來,甩在遲遲的臉上,還一邊用法語在咒罵。
遲遲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是感受得到他的憤怒。他說話很快,帶著陰狠。遲遲聽到他說欺騙二字。然后他整個人就撲了上來。駕駛艙里的伊萬,真真切切的看著后面發生的一切,嘴角噙著笑。為了添油加火,他還故意將戰機機身抖了幾下,托馬尼站在遲遲的上方,這樣一個趔趄,干脆直接就面對這遲遲躺了下來。
遲遲避無可避,雙手護在胸前。
托馬尼見狀拽起她的雙手,他整個身子幾乎坐在遲遲的腰上,然后回身沖著伊萬打了個響指,作為對他剛才那番動作的獎賞。
而這一瞬間,遲遲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
因為她知道,沒有辦法了。情況就如同她猜測的那樣,估計從她踏上這架戰機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被算計到了。
可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牧莎被打暈了,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而伊萬與托馬尼狼狽為奸。
“伊萬,你他媽混蛋,怎么說阿修都是你的戰友,怎么說你們都曾經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出賣戰友,背叛戰友,你他媽混蛋。”
遲遲唯一能做的,就是胡亂扭動自己的身體,不讓托馬尼碰觸,然后流著淚,大罵伊萬。
然后,遲遲說的這些話,卻正好刺痛了伊萬內心深處最為腐爛疼痛的傷口。
他聽了遲遲的話,整個都覺得憤怒了。
出賣,背叛,這些都是他對于莫勁修的審判。是他毅然回中國,將他們的計劃阻斷。是他依然回國,不到半年就結婚,拋棄了他唯一疼愛且相依為命的妹妹。
這一瞬間,曾將纏繞在他心里多年的怨恨,因為遲遲說的話而被刺激,而再度沖出了腦海。
他整個人氣得一下子從駕駛座上站了起來。他轉過身。
戰機的機艙都是比較小的,能坐下遲遲和托馬尼,還有牧莎本來就已經很不錯了。他這樣一反過來,根本就沒有想到說要去操作戰機。
于是,戰機又是一個趔趄,整個機身在半空中狠狠晃了一下。
等托馬尼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的時候,一直在他身側飛行的另一架戰機已經注意到了他。
這個時候,駕駛艙前面紅色的語音按鈕已經亮了起來。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嘀嘀嘀的提醒聲。
遲遲曾經研究過莫勁修研發出來的蘇v系列戰斗機,她知道,這個是戰機上必備的語音系統。她死死的盯著那里,只等伊萬點開那個按鈕,她就準備大聲朝那邊求救,不管那邊是誰。
可是,并沒有如遲遲所愿,伊萬并沒有點開。他大概能猜到遲遲的心思,于是他選擇了無視那個紅色按鈕,繼續航行。
托馬尼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想法,他朝遲遲陰險一笑,俯下頭來,在遲遲脖子處很色情的舔了一口,然后在她耳邊笑道,“死心吧,美麗的莫太太。我是法國國防部對外發言人,沒人敢輕易對付我,這是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哈哈!”
托馬尼奸佞地笑了幾聲,又舔了遲遲的臉頰一口,然后整個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撕扯遲遲的軍裝。